烏雲密佈,暗月無光。
空氣中帶着燥熱,讓人心生煩悶,似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
四名穿着緊身迷彩服的男子在小路上穿行,而爲首的正是面帶刀疤的男子。幾人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天眼,徒步前往李正國的家中。
小路上,黑矮敦實的男子在憧憬着以後美好的生活,有些好奇自己老大這樣毫無樂趣的人會幹什麼,忍不住問道:“老大,發達以後你最想幹什麼啊。”
“我就是從地獄爬上來找樂子的,只有鮮血才能刺激我的神經。”,想起今晚又有節目,面露猙獰,瞬間加快了速度。
而此時格桑花正陪着魏佑桑躺在牀上,溫暖着魏佑桑,混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魏佑桑原本呆滯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心悸的感覺,強行的掙脫出那個黑暗的空間。
魏佑桑豎起耳朵,便聽到四道與大自然格格不入的腳步聲慢慢他們靠近。
魏佑桑在先前就好奇的圍着房子饒了一圈,這是一幢三層高的別墅,周圍的人家離的也比較遠,還用鐵欄圍了一個大圈,各種植被有序的排列起來,盡顯奢華。而現在這個時間本來就不該有人在附近。
幾分鐘後,魏佑桑肯定了對方的目標就是向着他們而來,因爲四道聲音越來越近,卻慢了下來,發出的聲音也極其微弱,可見幾人潛伏的能力非常的強。
魏佑桑的精神力最多隻能延升十米左右,只是腳步聲並未讓魏佑桑分辨來人就是陰煞緾身的刀疤男子。不過,也足夠引起魏佑桑的警覺了。
幾個栽種着名貴鮮花的花盆,被魏佑桑從樓上推了一去,瞬間打破了寧靜的夜晚,院裡的幾隻蘇格蘭犬也茫然的狂吠起來,但一會就有針對性的對準了鐵欄隱密的一個角落。
而在這隱密的一角,刀疤四人第一次手足無措起來,黑矮青年手裡還拿着這幾隻狗準備的最後晚餐,就被發現了。
刀疤男面色陰沉,目露兇光“速戰速決。”
說完一踩一躍,輕飄飄的翻過了兩米多高的鐵欄,其它三人也緊隨其後輕鬆的翻了過來。
李正國聽到異響,剛從牀上坐起來,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就已從門外闖了進來,不容分說的拉起李正國就走。
“你要要造反不成。”李正國面對趙剛的無禮怒吼道。作爲國學教授,李正國豪氣沖天,決意不肯當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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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剛作爲保障李正國安全的負責人,在和李正國交涉時就聽到院外傳來的槍聲。心知有些不妙,卻不料李正國竟然異常堅決,大有生爲人傑,死亦爲鬼雄的英雄氣概。
趙剛面對怒斥自己的李正國,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變本加厲舉手成刀,寸擊在李正國的脖頸。
李正國只覺得被快速的點了一下,力量不大,卻很巧。一下刻卻感覺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
趙剛異常淡定的向左靠了一小步,李正國的頭就輕輕的靠在了趙剛的肩上進入了睡眠,好像街頭戀愛中的情侶一樣顯得那麼自然。
趙剛身後的助力正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看到趙剛迅捷的動作,連忙上前扶住了李正國,心中暗歎自己還是太嫩啊。
趙剛作爲一名專業保鏢,保障故主的生命是首要原則,現在的情況已經達到了保鏢的第一
原則,行一切非常手段。不要說自己的生命,就是犧牲掉再多無辜的生命中,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兩人架住昏迷中的李正國,趙剛一個示意,兩人迅速向向別墅內唯一的安全屋奔去。
院子裡。
三隻蘇格蘭犬的繩勾已被人放開,在看到不速度之客翻牆而入後,有些興奮的激射而去,伴着全力的嘶吼和低吠聲想在氣勢上先拔頭籌。
當三隻蘇格蘭犬距離對方只有十米的時間,三隻蘇格蘭犬竟然不約而同的來了個急剎,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竟然恐懼到了極點。
神犬通靈,藏獒也怕屠夫。三隻蘇格蘭犬被刀疤男子身上的戾氣嚇的不斷退縮,好在本性忠誠,沒有轉頭逃跑,只是一直和對方保持了十米左右的距離,色厲內荏,不段後退。
魏佑桑在窗邊看的一清二楚,心裡一下涼了半截。
心中苦笑,“本來一個鐵桶般的別墅,卻成了對方甕中之鱉的道具,看來來人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直接就走的大門,此屋是防盜不防強盜。”
魏佑桑在先前就看到了整幢別墅只有一道大門,而窗戶都做了兩層鋼筋的防盜窗,翻窗出去就不要想了。
而且就算跑又能跑多快,自己能肯定對方只有四個嗎。魏佑桑心念急轉,瞬間想出了一個唯一的辦法。
趙剛和其助手把李正國架到了一間不起眼的書房內,趙剛在書架隱蔽的一處輕輕一點,一排書架竟慢慢移開,露出了一個防盜門的式樣的牆壁。
趙剛一臉凝重,動作卻極爲嫺熟,在門上搗鼓十來秒鐘,門就打開了,出現了一個只能容納兩個人的空間,李正國就順理成章在裡面高枕無憂了。
趙剛完成了自己任務後,心中暗鬆了口氣,臉色也變的輕鬆了一些,這個安全屋的強度達到了S級,要強行破開,就算工具齊全也要五小時以上,而且全部密封,水火毒什麼都沒用,唯一要注意的是裡面的氧氣只夠一人呼吸三小時,不過只要一個小時這間屋裡的每一寸都會被警察堆滿吧。
趙剛雙手捏成拳頭,雙手的骨節啪啪作響,有些興奮道:“不知是何方神聖,該去會會了,可別讓我失望纔好。”
躲在衣櫥裡的格桑花和魏佑桑一會就聽到了激烈的槍聲。
真正的槍聲很響,估計能在十里外迴響,這是魏佑桑此時心裡所想的。
他並不很擔心,因爲躲進衣櫥的時候把屋裡整理了一遍,還有十幾間客房,因爲時間的關係來人也不可能慢慢搜索。
而魏佑桑並沒能高興多長時間,因爲預計的槍響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就嘎然而止,來人的兇悍遠超意料。
而一道腳步聲,開始在前面幾間客房裡出現。
此人的腳步不快,卻很穩健。魏佑桑能清楚的分辨出此人肯定不一般,每步都很輕,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音,而且每步下地時膝蓋微彎,這樣可以隨時做出迅速的反應。
魏佑桑面對此時的危機,泛起了一絲無力感。他覺得心臟跳的很快,臉色有些蒼白,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到了大腦裡急速的運轉起來,腦海中形成了無數的畫面,自己彷彿分裂到了無數個空間,存在了許多的可能,遺憾的卻是無一倖免。
魏佑桑嗅到了外面傳來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他知道他
可以免死,因爲他感覺到了來人正是刀疤男子,隱約猜到對方的目的,但他不敢承認,因爲他知道母親的命運之線已被死神牽在了手中。
魏佑桑的精神力感覺到了一股非常讓人不舒服的卻又有點熟悉的陰穢之氣,他不知道這人身上的陰氣從哪來的,但肯定在此人身上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此時格桑花緊緊的抱着魏佑桑,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心裡卻瀰漫着一股恐懼,因爲她也感覺到了這股戾氣,這種由人死之前纏繞於兇手身上的陰氣一度成爲刀疤男子近身格鬥的一大利器,而且在剛纔那難纏的對手身上也建了奇功。
格桑花感覺到了讓人窒息的氣息,因爲此時刀疤男子已經來到了衣櫃的門前。
衣櫃的門慢慢的打開了,一道月光射了進來,魏佑桑此時卻感覺到有點淒涼.先動的不是魏佑桑,而是格桑花,也許是危險激發了人的本能,格桑花那虛弱的身體猛的向門外的刀疤男子撲去,一把就抱住了刀疤男子的腰,拼命的向前推着。
格桑花喊出了平生最大的吼聲:"佑桑,快跑."刀疤男子只是後退了半步,臉上只出現了一絲驚訝,瞬間就浮現出興奮的獰笑。
在格桑花撲出來的時候,刀疤男子右手的槍其實已經抵在了格桑花的胸口上.他相信,只要他願意,撲上來的只會是一具屍體.但他更喜歡使用刀,他喜歡看對方滿臉恐懼的發現自己的血像噴泉一樣濺射.刀疤男子舉起了刀,他決定了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來懲罰對方的無禮.他會把刀從對方的頭上直插進去,直到刀柄,他可以想像到對方兩眼翻白,全身**的模樣.而魏佑桑並沒有動,現在發生的事其實在他的腦中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在腦中他理性的選擇最佳的逃生方試卻沒有一次成功,而在現實中他更不會跑,更不會丟下含辛茹苦的母親,這是自己絕不允許的。
刀疤男的動作在他的眼中變的很慢,他知道這不是真的慢,而是自己全部的精力集中到了刀疤男子的身上,讓對方的動作分毫畢現。
撲哧一聲,就像熟透的西瓜被輕輕的一切,就敞開了心菲.幾乎同時,刀疤男身體**着摳動了扳機,格桑花只覺得半邊身體一麻,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不過讓她狐疑的是,她的身下正是剛纔如鐵鑄般的身軀.一擡頭,就和一張猙獰而滿臉驚疑的面孔對視起來,不過沒有了恐懼的感覺,因爲對方手裡的刀正插在自己的額頭上面直到刀柄.格桑花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因爲他回頭看見了魏佑桑還是坐在那裡,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而臉上卻變成了深紫色,七竅竟然溢出了暗紅色的鮮血來。
格桑花大腦一片空白,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殘留着中槍後的血跡,卻沒有任何傷口。
我真的做到了!這是魏佑桑昏迷前心裡最後所想的話,接着就被一片黑暗所籠罩。
一個小時後,李正國站在魏估桑的身前,一向貫徹男兒流血不流汗的他都不禁流下了眼淚。
李正國輕輕的撫過魏佑桑的未瞑之目,痛惜道:“天妒英才啊,下面的路不好走,且行且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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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