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是從空間夾縫中鑽出來的魏佑桑。
在應笑天一個月的調教下,魏佑桑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雖然不是在真正的實力上,但在見識與修煉的方法上,他已有了長足的變化,再不是那個摸着石頭過河的愣頭青了。
這一個月裡,因爲空間夾縫中沒有任何元氣,魏佑桑大部份時間都在應笑天的指異下鑽研精神力的運用,及參悟天道洗理中接觸到的空間法則。
因體內元氣盡失,沒有了天道的壓制,魏佑桑也終於體會到了念師的強大,精神力離體*控,變化多端,無影無形。念師與獸師相比,的確要強大不少,讓魏佑桑感慨良多。
不過,一離開空間夾縫以後,體內的神耀決便開始自行運轉,念師的種種手段也盡數丟失,精神力的強大的好處也只是元力在體內運轉時更加圓融如意而已。
片刻後,魏佑桑低頭看着緊攥的拳頭,感受着力量漸漸回到了身體,讓他有些難以取捨,“獸師和念師各有手段,真的難以取捨啊。”
沒有再過多停留,在元力恢復過半時,魏佑桑便分辨了方向,擇了條無人的小徑,向着青陽城奔去。
還沒奔出多遠,魏佑桑突然身形一變,腳下一個蹬踏,便悄聲無息的躍上了一顆五人環抱的大樹,側耳傾聽。
百丈之外,兩道呼吸聲若隱若現,但還是被魏佑桑超凡的感知捕捉到了位置。兩人的位置也十分隱蔽,四周都環繞着茂密的樹木,舉目望去,根本看不到絲毫異常。
魏佑桑就這樣悄聲無息的趴在樹上觀察了半個時辰,卻發現百丈外的兩人也紋絲不動,但兩人極其微弱的呼吸聲卻告訴他確有其事,也幸好在經過天道洗理後,魏佑桑的感知又有不小的進步,今天怕就有一場惡戰。
通過半個
時辰的觀察後,魏佑桑也確定了兩人的身份,他從應笑天那裡得到了太多信息,也知道了樹林中埋伏的兩人肯定是獸神教神聖護教團的人。
獸師教專門培育雜交而成的獅獒天獸有着極其恐怖實力,作爲神聖護教團的量產獸種,,此種天獸最大特性就是忠心,而且經過多次改造,最後還在獅獒天獸身上加入了冷漠,麻木,兇殘等諸多特性,也因此造就了神聖護教團兇名。
試想一下,完全忠心不二,麻木冷血,無畏生死的團隊,所能達到的極致。
想到此處,魏佑桑沒有任何猶豫,決定繞道而行。
不過,事情也並沒有魏佑桑想像的順利,本來以他的極限速度只要數個時辰就能回城的距離,卻因爲不停的繞行,直直拖了三天的時間,繞了一個大圈纔回到了青陽城。
一路上兩人一組的埋伏比比皆是,幸好魏佑桑早有準備,纔能有驚無險的躲過所有的暗哨。
輾轉反側終於回到了城中,魏佑桑才放下了幾天來緊繃的心怰,他從應笑天那裡知道,要從密蔭森林回到城中絕對不易,獸神教早已在附近佈下了天羅地網。但最主要的手段,都是針對念師的法門,只要精神力一延伸出去,就會被他們發現,羣起而攻之。魏佑桑卻通過普通的五感,完成了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一入城,魏佑桑便隨便找了間民居掩護,搖身一變,把先前勁裝斗笠的武者行頭,換成了長衫摺扇少年公子模樣。隨意的走在青陽城的大街上,便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
青陽城的街道有些清冷,行走間的路人也有些萎靡的,這也讓魏佑桑深有感觸。“大家都還未走出那段陰霾,那種被生死予奪的感覺着實不太好。”
按應笑天的說法。能夠悄悄的溜進城,也等於脫
離了險境,以獸師的身份也不會再引起獸神教的注意。在經過與應笑天相處的一個月時間裡,魏佑桑也完全相信了應笑天,被他強大的實力和寬廣的見識,及廣闊的胸襟所折服,也沒有再躲躲藏藏,按照應笑天的安排,向青陽城的獸器堂走去。
沒隔多久,一座巨大的獸雕刻便遠遠的出現在魏佑桑的視線中。
獸雕通體烏黑,泛着冷凝的光澤,讓這隻拼雜而成的異獸更顯霸道。
循着大道,一塊巨大的石門出現在魏佑桑的面前,獸器堂竟然是一個佔地寬廣的大院,而且在這城內的角落人跡罕至,這白日光天之下,除了這石門下服飾一至的守衛外,竟沒有看到其它人路過。
不過想來也是,獸器對一般武者根本無用,只有達到一定實力的武者纔會來此處打造自己的獸器,肯定不會像魔草堂那樣,市井之人也能附庸風雅。
“沒有得到城主府頒發的授器令,一律不準進入。”一名看似領頭的守衛看到魏佑桑緩緩行來,揮手一擋,厲聲斥道。
獸器堂作爲獸神教兵器庫,一般都是由獸神教直接頒下授器令,憑此令纔可以得到獸器堂幫助,鑄造專屬的獸器,也可以更好的拉攏天下武者,可謂一舉兩得。
而此時的魏佑桑眼界已經截然不同了,雖然實力並沒有多少進步,但見識卻不可同日而語。沒有與兩名獸士級別的門衛過多的糾纏,直接使出了疾行閃。
一條人影一閃而過,只留下兩名目瞪口呆的守門人,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我來找你們堂主代志雲,不用你們帶路了。”魏佑桑帶起的勁風中傳出兩句朗朗之聲。
“你在這守着,我去稟告堂主,現在不要命的太多了。”領頭的守門人也沒有絲毫耽擱,向內堂直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