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確實是宮中的一位太醫,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不爲過,皇上,您要怎麼纔會出兵幫助我筠羅國。”
“我要保證你們筠羅國得勢之後不會來攻打我西多國,所以我覺得還是盡興聯姻好些,若是你有辦法讓逸王爺娶了寧兒,那麼我定然會立刻出兵。”
虞夕夕眸光一顫,擡眸認真地看着金孝黎,似乎在考證他話語的真實性。
“夕夕,我會給你時間做決定,只是,你多耽誤一分鐘,可能他們的性命就會多一份危險。”
這個情況,虞夕夕自然不要金孝黎這個外人來告訴自己。
“我答應你,一定讓逸王爺娶了寧兒。”
“你拿什麼保證?”
“因爲,逸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
她都已經喊出“逸”了,想來這金孝黎也不會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了吧?
金孝黎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沉,隨即淡笑到:“看來傳聞果然是真的。”
至於他說的究竟是什麼傳聞,虞夕夕心知肚明,想來應該就是自己和慕容逸之間的傳聞了吧。
“皇上想及時發兵?”
“我十萬大軍一直在等候着,我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出動,小福子,去告訴沈將軍,即刻出發!”
“是,皇上。”
看着小福子離開的身影,金孝黎繼續說道:“不過在逸王爺娶寧兒之前的這段時間,還請虞神醫要在這裡小住幾日了。”
“好。”
虞夕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恩惠殿的,她不怪金孝黎會這麼逼迫自己,只是金孝黎在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把一切都摸索的這麼清楚,他還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打算?
驀地,多爾突然迎上前來:“夕夕,你去哪裡了,我一直在找你。”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主來信,說是,逸王爺已經擋不住了。”
虞夕夕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慕容景已經攻入宮裡了?”
“最多,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
一兩天,那麼現在金孝黎已經出發的兵隊也趕不過去啊?
想着,虞夕夕看着多爾:“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
“你確定?”
“確定,因爲軍情比公主給我的信要快速。”
虞夕夕脣角含了冷笑,這金孝黎打的好算盤,竟是連虞夕夕都給忽悠了。
想着,虞夕夕看着多爾道:“你待在恩惠殿,等我回來。”
說着,虞夕夕已經轉身離開。
金孝黎的寢宮,虞夕夕直接走了進去,看着正在批奏摺的金孝黎,虞夕夕淡然道:“皇上,我想知道筠羅國現在情況如何了?”
“情況不好。”
“是不是都支撐不到援軍的到達?”
“是。”
“那你如何能保證宮中人的安全?”
“重要的人,自然是安全的。”
虞夕夕怔然,深深地看着金孝黎,難道他只想保住慕容逸?
那麼慕容逸最終必然會成爲皇上,那麼對於一個王妃來說,皇后自然是最爲尊貴的位置了。
虞夕夕心中冷笑,原來金孝黎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皇上,您要想清楚了,若是你真心爲寧兒,你就要知道後宮不可能只有一位女主人,而逸王府,只會留下逸王爺最愛的女子。”
說着,虞夕夕已然離開,若是金孝黎真正關心阮寧,那麼他知道該怎麼做,同樣,若是他看重的更是權益,那麼虞夕夕多說無益。
虞夕夕在這裡一刻都待不下去,她想回到筠羅國,想要知道現在所有的具體情況,可是她無法離開,因爲金孝黎還不足夠信任她。
看着木然着表情走進來的虞夕夕,佑鈺迎上前去:“夕夕,你怎麼了?”
“沒事,今天累了,不陪你玩了,我先去睡了。”
說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佑鈺見狀,隨即走上前去:“夕夕,發生什麼事情了?或許你可以告訴我,我能幫助到你。”
可惜,你不是皇上,你沒有這個權利幫助我。
想着,終是沒有說出來,定定地看着佑鈺:“我想離開這裡,你能幫我離開嗎?”
想着,虞夕夕又作罷,因爲自己離開了,金孝黎想來也不會發兵幫助筠羅國了,自己可算是一個很好的人質呢。
安心待在這裡,應對突然發生的情況。
想着,虞夕夕衝怔然的佑鈺淡然一笑:“我沒事,只是困了。”
佑鈺看着虞夕夕離開的身影,他知道虞夕夕不是一般人,但是虞夕夕的身世佑鈺不想知道,他只想把虞夕夕留在自己的身邊,只想和虞夕夕在一起。
這種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你孤寂的心突然走進了一個人,那麼這個人便是一生,毫無道理可言的的認定。
每天虞夕夕還是做着金孝黎的小宮女,不過卻比之其他宮女清閒多了,至少皇上不需要虞夕夕的時候,虞夕夕可以不用一直站着守候着。
這天,虞夕夕正坐在凳子上揉着痠麻的腿腳時,一個妙曼的女子走了進來,虞夕夕認得她,是金孝黎的華妃,名華湘。
華湘的眸光淡然掃向虞夕夕,虞夕夕看着遠處伏案的金孝黎,想了下,終是起身給華湘請安。
畢竟現在她還在西多國,不遇上一切都還好說,遇上了自然還是要給足人家面子的。
“區區一個小宮女罷了,見到娘娘怎麼不跪安?”一個青色宮衣的小丫鬟出口訓斥。
華湘見到,卻也並不阻攔。
在宮中見多了這一切的虞夕夕自然知道,這只是一下下馬威罷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虞夕夕淡然跪了下去:“參見華妃娘娘。”
“賤婢!沒人教過你規矩嗎?竟然不用稱謂!”
笑話,想她虞夕夕在筠羅國見到慕容君都自稱“我”,饒是金孝黎在她面前都不會自稱“朕,”饒是你一個小小的妃嬪就成了虞夕夕的主子了?
想着,虞夕夕淡然擡眸:“若我是賤婢,姑娘你又能比我尊貴幾分,好歹,我還是皇上的宮女。”
這話說的不慍不火,那小丫鬟卻聽得臉色漲
紅了豬肝,隨即看向華湘:“娘娘,她罵你。”
“你頂着腦袋出來只是爲了增加身高的嗎?幾時看到我罵人了?”虞夕夕神色不變,這小丫鬟挑撥離間的能力倒是不弱。
只可惜,她這次的對手卻是經常和死神打着交道的虞夕夕。
“本宮,自然是不會和一個賤婢一般計較。”
說着,華湘看都不看虞夕夕一眼,徑自上前走去。
倒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子。
既然人家都不想惹事了,虞夕夕自然樂的自在,正欲起身,驀地,手上一痛,卻是那小丫鬟從虞夕夕的手背上狠狠踩了過去。
虞夕夕猛然抽手,藉着四兩撥千斤之勢把那腹黑小丫鬟推到在地。
小丫鬟身子不穩,直接向華湘身上撲去,連帶着華湘卻一同倒在了地上。
“啊,娘娘,娘娘……”
“蠢貨!”華湘一時氣急,起身看着凌亂的髮飾,眸中閃過凌厲。
“娘娘,都是這賤人推的您。”
華湘看着虞夕夕,正欲一個耳光扇過去,一個淡然的聲音已經響起:“何事,如此喧譁?”
華湘聽聞,立刻縮回了手,轉眸委屈地看向金孝黎:“皇上,臣妾只是心生想念,過來看看您,誰知您這宮女好不厲害,臣妾也不知哪裡得罪她了,竟是將臣妾推到在地。”
說着,華湘已經蹭到金孝黎的身邊,我見猶憐地望着他,瞬間紅了眼眶。
“愛妃多想了,她不過一個小宮女罷了,又怎麼敢和你置氣,想來定然是無意的。”
“皇上,她分明是有意的。”小丫鬟氣不過,立刻開口說道。
金孝黎眉間不悅:“什麼時候,一個小丫鬟定然都敢反抗朕了?”
嚴厲的聲音,華湘眉間一顫,狠狠瞪了春桃一眼,隨即道:“皇上,都是臣妾管教無妨,皇上恕罪!”
驀地,春桃猛然跪了下去,拼命抽着自己耳刮子:“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等到那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金孝黎似方看到般,隨即道:“行了,下去吧。”
“謝皇上,謝皇上。”
虞夕夕看着春桃嘴角的血跡,咂了咂嘴巴,這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愛妃,既然衣衫亂了,你且回去吧,有空朕再去看你。”
華湘看着金孝黎絲毫沒有平緩的神色,囁嚅了嘴巴,正欲說什麼,想到了方纔春桃的樣子,終是應了聲“是,”隨即退了出去。
虞夕夕看着走出去的兩人,終是鬆了口氣,輕撫着疼痛的手背,竟是被踩破了,好狠的丫鬟!
“小福子,去外面守着,沒有朕的召見,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金孝黎走向虞夕夕,驀地摸向她的手:“後宮女子多如此,你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
這算是安慰嗎?
虞夕夕不動聲色地欲抽回自己被金孝黎握着的手,卻被更加緊緊地握着。
“你過來。”金孝黎說着,隨即放開了虞夕夕。
不知他從哪裡摸出一瓶膏藥,隨即輕輕抹在虞夕夕已經紅腫的手背上:“你是神醫,自然知道這玉露膏對於這些傷很有幫助。”
清涼的感覺劃過,立刻減緩了灼熱的疼痛。
近在眼前的龍香讓虞夕夕心口一滯,立刻抽回了手:“皇上,我既是太醫,知道如何給自己治療。”
“嗯,這藥膏你拿着。”
金孝黎自是看得出虞夕夕對於自己的排斥,隨即也不強求。
虞夕夕謝恩之後隨即便離開了,手背還腫着,但是卻已經不疼了,方纔的情景一遍遍回放在虞夕夕的腦海裡。
卻不知爲何這金孝黎會這般對待自己?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宮女罷了。
想着,等虞夕夕回到恩惠殿的時候,佑鈺已經在等着她了。
“夕夕,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皇兄那裡去找你了。”
“有什麼事情嗎?”
“淡然。”
說着,佑鈺就要拉虞夕夕的手,虞夕夕吃痛着猛地抽回了。
佑鈺見狀,立刻看向虞夕夕紅腫的手:“你手怎麼了?”
“額,不小心蹭到了。”虞夕夕立刻把手放到身後。
佑鈺卻強行把虞夕夕的手拉出來,看着那紅腫的手背,神色一厲:“誰做的?”
“我都說了自己不小心蹭的。”
“你不小心會蹭到別人鞋底下去?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就是皇兄的那些心狠手辣的女人!”
“好歹都是你的嫂子,也不怕你皇兄聽了生氣。”
看着佑鈺的口無遮攔,虞夕夕終是好心地提醒道。
“皇兄真心喜歡的女子,我自然知道,那些個女人不過是皇兄不得已才娶回來的。”佑鈺憤憤道。
“好了,我的小祖宗,別說了,畢竟這是宮裡。”
“饒是被別人聽了去,也只當童言無忌了嘛。”佑鈺不滿道。
噗,虞夕夕嗤笑:“是誰說自己都要被封王了的?”
“額,現在不還是沒被封嗎?”
這佑鈺有時候人小鬼大的精得很,碰到虞夕夕這點小事又總是衝動的像個孩子一樣,着實讓虞夕夕無語。
所以虞夕夕自然是打死都不會告訴佑鈺自己是被誰欺負的,否則這小破孩還不鬧翻天了。
“夕夕,你看,這都是你喜歡吃的。”
虞夕夕看着滿桌子的食物,擡眸看着佑鈺:“今個兒是什麼節日啊,這麼隆重?”
“看你這幾天比較辛苦啊。”佑鈺說着,給虞夕夕盛了一碗白飯:“快吃吧,等下我去和皇兄說下,早上不要起那麼早了。”
“你可別,我只是一個小宮女罷了,沒這待遇。”
“那可不是,你是我佑鈺喜歡的人,以後是要做王妃的。”
噗!
“我什麼時候說要成爲你的王妃了?”
看着神色激動的虞夕夕,佑鈺立刻說道:“好了,我們現在不討論這個問題,你快吃飯。”
就是以後討論,我也不可能成爲你這個小屁孩的王妃!
一段飯吃的很是盡興,自從虞夕夕來到這裡還真沒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呢。
看虞夕夕吃的滿足,佑鈺自然
心情跟着好了起來:“以後每天你都要早回來,我等你一起吃飯。”
“那還不是得看你皇兄可放行了?”
“這好說,我明天就去和皇上說,他一定會放行的。”
虞夕夕卻阻止了他,隨即淡然看向佑鈺:“佑鈺,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喜歡你。”佑鈺認真地看着虞夕夕說道。
“可是你對我根本就不瞭解,我萬一是壞人呢?萬一是想對你圖謀不軌呢?”
“那我也喜歡,我喜歡的只是你的人罷了,而且,我不相信你是壞人。”
虞夕夕看着佑鈺眸中的執着,莫名的,突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慕容逸,想到了阮寧。
心中惆悵的厲害,虞夕夕不再說話,轉身向房間走去。
佑鈺見狀,認爲虞夕夕生氣了,立刻走上前去:“夕夕,你怎麼了?”
“我沒事,謝謝你的晚餐,很豐盛,很晚了,早點去睡吧。”
禮貌,卻疏離,這不是佑鈺想要的。
虞夕夕走到了房間,心中卻並不安穩,即便她是要和慕容逸分開的,但是隻要慕容逸是安全的,虞夕夕也心願,她只想慕容逸平安。
虞夕夕嘗試讓自己安靜下來,可是她做不到,她無時無刻無不在想着能回去,這種根本不知道慕容逸情況的日子,虞夕夕實在是一天都過去下去了。
驀地,虞夕夕終於明白了之前慕容逸不讓她去邊塞的日子,想來,很多時候虞夕夕都認爲自己是對慕容逸好,其實有時候她的做法還是挺自私的。
但是虞夕夕沒有別的辦法,若是有,她一定不會放開慕容逸的手,一定不會。
好好的天色,突然電閃雷鳴起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劃過虞夕夕的心底,虞夕夕看着瞬間傾盆大雨的天氣,緊了緊衣服,窩在牀上。
不知道現在慕容逸他們如何了,想着,虞夕夕沉沉地躺了下去,心中默默祈禱着,聽金孝黎說沈將軍他們連日連夜不休息地趕去筠羅國,想來慕容逸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逸,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
不知何時,虞夕夕沉沉地昏睡了過去,只是覺得,今晚比任何時候都要疲乏。
暗夜裡,幾個黑色的身影悄然走進虞夕夕的房間,輕輕推開了房門。
雨水滴答了臉上,虞夕夕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似是很顛簸?
看着遠方晃悠的身影,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了。
驀地,身子一痛,似是摔倒了什麼堅硬的東西,虞夕夕也瞬間清醒。
“小心點!別讓她醒了!”
一個疾呼,虞夕夕心中一頓,已經完全清醒,雖然腦袋還有些昏沉。
竟是被人給下了迷藥。
虞夕夕感覺自己的身子又被兩個人擡起來向前走去。
是誰想要害死自己?
虞夕夕半睜開眼睛,看着身邊大概有三個人,不知道自己此時逃脫的機率有多大。
虞夕夕隱隱覺察到了究竟是誰要害自己,只是現在想來她已經離開恩惠殿了。
驀地,眼前幽光一閃,虞夕夕立刻睜開了眼睛,手中的銀針同時對着眼前的人飛去。
咣噹……
匕首掉落在地,虞夕夕利索起身,看着圍上來的三個人:“你們究竟是誰!”
“上!”
三個人把虞夕夕包圍起來,虞夕夕手中銀針不多,剛纔發出去的卻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造成傷害。
看着眼前眼神凌厲的某人,方纔想要刺死自己的也是他!
虞夕夕向後退去,側目看着身後的湖水,手中最後的銀針飛出去的時候已經向後一仰,跳了下去。
冰涼的湖水瞬間淹沒了虞夕夕的身子,虞夕夕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地再下沉着。
“她已經看到我們了,往下扔石頭!”
巨大的石頭向虞夕夕的位置扔來,有什麼撞擊着虞夕夕的腦袋,看着不停向下扔來的石頭,虞夕夕笨拙地躲閃着,驀地,拔下頭上的髮簪,狠狠刺向手腕。
鮮血在水中蔓延開來,虞夕夕躲在一塊巨石下面,身上的衣襟不時地向上飄去。
“死了嗎?”岸上有聲音夾雜着雨聲傳來。
“砸不死也肯定能把她給淹死,快走吧。”
虞夕夕靜靜地躲在石頭後面,岸上還有一個人影倒影在水中,所以虞夕夕沒法上去。
這人硬是要把自己給凍死是不是?
虞夕夕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只怕自己再不上去,等下也會給直接凍死在水中了。
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虞夕夕用一隻手緊緊地握着,身子慢慢向下沉去。
終於,那個暗影消失在了水中。
虞夕夕“呼哧”一下立刻從水中鑽了出去,拼勁力氣向前游去。
徹骨的寒冷讓虞夕夕根本無法行動,終於挪到了地上,虞夕夕任由雨水沖洗着自己,身子一陣一陣的冰寒,猶如十二月的飄雪。
驀地,慕容逸的面容突然出現在虞夕夕的腦海中,虞夕夕幾乎要昏迷的意識跳了下,隨即立刻翻身起來。
她不能凍死在這裡,她一定要活下去,她還沒見到慕容逸,她不能死。
掙扎着向前走去,虞夕夕的身體已經到了匱乏的邊緣。
小破孩,你在哪裡?
這種情況下,虞夕夕首先想到的卻是佑鈺,那麼一直說要娶自己爲王妃的孩子。
渾身僵硬的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恩惠殿的門,近了,近了……
砰砰砰的敲門聲夾雜在電閃雷鳴之中,但是佑鈺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利索地下牀去看門,看着猛然倒在自己懷中,渾身冰冷的虞夕夕,佑鈺一把抱住了她,神色陰寒:“夕夕,夕夕……”
佑鈺立刻把虞夕夕抱進了牀上:“來人啊,快來人!”
溫暖的體溫讓虞夕夕緩了神色:“我終於活着回來了。”
“夕夕,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佑鈺抱緊虞夕夕的身子,讓人又添加了好幾牀錦被。
秋天,說冷到未必冰寒,只是衣衫單薄的虞夕夕在冰水中待了這麼久,手腕處又一直在留着,所以身體從內向外散發的冰寒自然不是短時間可以驅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