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門外的不速之客,凌戰沒打算給他們好臉色。
搜索何安的記憶後,凌戰知道這個年輕人叫嘎子,是老頭葛老農的兒子,他們兩年前進入十三區,並分配到這個村落。
這對父子有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好賭,而且賭得很厲害,已經到了如癡如醉或者說是喪心病狂的地步。這一點,在其他人看來,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雖然他們好賭,但品性不行,每當周賽月賽管理者開盤時,總是慫恿別人下賠率大的人,自己則反其道而行之,往往贏了獎金後,不僅不會散財,還會嘲笑別人。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當他們賭輸了,就回去求別人,死皮賴臉跟人要勞動幣。
要知道,勞動幣一共就那麼多,而且獲得的方式極其有限,既不能偷又不能強,除了賭博外,只能靠別人施捨了。島上的老人對他們父子這種手段司空見慣,但很多新人不知道,往往會上當受騙,而且一損失就是上百的勞動幣。
通過掃描何安的記憶,凌戰發現韋恩說的不錯,何安原本擁有三百塊勞動幣,至於兩百塊去哪了。沒錯,就是被這對父子“借”了去了,而且一年多了也沒還回來!
知道房外之人來者不善,凌戰心中打定主意,不僅不會借給他們勞動幣,而且還要把他們以前從自己手裡借的勞動幣給吐出來!
“何安,沒想到你真是命途多舛,上了這個小島,也要被人欺負。既然我凌戰代替你的身份,一定會幫你報仇。”
凌戰眼神一凜,陡然射出一道寒光:“就從門外這對父子開始!”
凌戰將手放在門鎖上,輕輕一擰,便將房門打開。
年輕人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後,馬上推門而入,兩三步來到凌戰面前,大聲道:“何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我父親年紀大了嗎,還讓我們等這麼久!”
“嘎子,你怎麼跟何小哥說話,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這時,葛老農一巴掌打在嘎子的臉上:“快點給何小哥跪下,說聲對不起!”
“父親!”嘎子捂着臉,有些悲憤地看向葛老農,“幹嘛要我給他下跪!”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葛老農加大聲音,使得附近的人都能聽見:“我說,讓你給我跪下!”
看着面前這對二貨父子上演的狗血劇情,凌戰一笑而過置之不理。
這兩人來這裡做出這番姿態,明顯是一個人扮黑臉一個人扮白臉,似乎想要謀得自己的同情。不過,這戲演的也太假了。老頭子的巴掌稍微蹭了一下兒子的臉頰,那嘎子就跟死了娘似得滿臉淚水,看着凌戰也像是深仇大恨一般。
原本凌戰想讓這份鬧劇繼續上演,看看他們還能狗血多久。不過感知到外面不少人朝這裡走來後,凌戰便改變了主意。雖然自己代替了何安的身份,但很多事情沒經歷過,加上何安的記憶零零散散的,凌戰怕引來管理者漏了手腳,便上前制止他們兩個。
凌戰走到葛老農面前,伸手握住老農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吼他兒子,至於下跪也算了。
葛老農倒也配合,馬上踢了嘎子一腳:“嘎子,還不快謝謝何小哥。”
嘎子來到凌戰面前,臉上擠出一份笑容:“謝謝何小哥。”
對於這兩人拙劣的表演,凌戰實在不想評論,那種小人姿態直接到了令人作嘔的地步,可他們還沉醉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凌戰乾咳一聲,正準備問他們過來幹什麼,突然意識到何安是個啞巴,便看着他們不說話。
“何小哥,今天周賽,你可是除了諸葛琦跟管理者之外,咱們村落最大的贏家。”
葛老農露出一嘴的黃牙,對凌戰笑道:“咱們都羨慕何小哥這份運氣,看來你跟管理者的關係,不一般吶!”
凌戰並不言語,心中卻在不斷咒罵,這個老東西明明想來套我的勞動幣,卻又拐彎抹角的,三聲發不出個屁來,實在是令人噁心。
看到凌戰一言不發,葛老農再次媚笑:“來來來,何小哥,咱們坐下說話。”邊說着,從茶几上拿着茶壺倒了三杯茶水。
“爹,我怎麼聞着廚房裡有陣香味,今天晚上也沒吃飽,我又餓了。”年輕人說完,態度一變,對凌戰大聲道:“何安,今晚上做了什麼好吃的,趕緊給我盛上兩碗!”
凌戰一聲冷笑,感情這兩人還真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了,竟然敢對自己呼來喝去,不給他們點教訓,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這時,葛老農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凌戰道:“小何啊,我兒子餓了,你看能不能給他盛點飯?”
“呵呵,這纔多大功夫,直接就從何小哥變成小何了。還叫我去廚房給他兒子盛飯,你當我是你家奴僕?”
凌戰臉上未起波瀾,心中卻冷笑連連,本來這兩人要是好好求自己,說不定何安以前借的兩百塊勞動幣還可以既往不咎,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一種態度,那真是沒什麼話好說了。
“何安,你怎麼不動啊,趕緊去廚房幫我盛點飯啊,難道你要我吃你剩下的這半碗?”嘎子用手敲了敲茶几,震得碗筷來回抖動,看着凌戰語氣不善道:“你難道想讓我自己去廚房盛飯?”
這時,他爹葛老農瞪了嘎子一眼,責罵道:“嘎子,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對小何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趕緊給小何道歉!”
“爹,我最近腰疼,不能彎腰。”
老農點點頭,接着看向凌戰:“小何啊,最近我兒子有點腰疼,要不麻煩你一下,給他去廚房端一碗飯?”
哎呦,我草,這兩父子一唱一和,配合起來還真是天衣無縫。看着眼前的場景,凌戰突然想起以前師傅教給他的一句話:樹不要臉,樹就死亡,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看這兩人的火候,無敵不好說,無語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凌戰當然不會去廚房,更不會給他們盛飯,小爺是什麼身份,你們又是什麼地位。來到我這,還敢對我吆五喝六,簡直不知道死字的死是怎麼寫的!
凌戰一聲不吭,從一邊拿了個木椅,坐到茶几前面,端起半碗蛋炒飯,拿着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爹,你看看!”
嘎子倚在沙發上,突然伸出胳膊對凌戰指手畫腳:“我看他不僅是個啞巴,最近連耳朵都不好使了!”
就在這時,凌戰放下瓷碗,手上猛然用力,伸出筷子直直插在嘎子的手掌上。
“呲呲~”
兩根筷子在年輕人的手掌上插出兩個血窟窿,凌戰的速度很快,還沒等他感應過來,凌戰的手腕陡然用力,注入一絲元力進入筷子,接着手腕反轉將筷子夾緊,一瞬間斷了嘎子兩根手骨,接着筷子一抽,因爲壓力的原因,大量血液井噴一樣冒了出來,而凌戰控制的角度剛剛好,這些熱血灑了葛老農一臉。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過了片刻,年輕人才反應過來,身上冒着冷汗,使勁握着手掌,試圖止住鮮血。
葛老農當場震驚,沒想到凌戰深藏不露,竟然能使出這樣的手段,本來還想發火,但此時心中只有駭然。
“噗通!”
葛老農給凌戰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何安,是我們父子有眼不識泰山,求你大慈大悲,饒我們一命!”邊說着,老農拉扯嘎子的衣角:“趕緊跪下!磕頭!”
“磕頭?磕他孃的狗頭!”
嘎子一把推開葛老農,兩眼血紅看向凌戰:“何安,我要和你拼了!”
對於嘎子的話,凌戰全然不放在心上。剛纔他夾筷子的時候用了巧勁,同時注入不少的元氣,元氣入侵他的身體,這人已經廢了。
別看嘎子現在還能大吼大叫,除了手掌之外,凌戰廢了他全身的生機,本來想讓他當場死亡,後來轉念一想改變了主意,不妨再給他三天光明。
“何安,我幹你大爺,非得弄死你不可!”邊說着,嘎子一下子掀起茶几,使得桌子上的茶碗碗碟碎了一地。
即便對方是將死之人,凌戰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在嘎子朝自己衝來的時候,凌戰作勢一閃,同時釋放出一股精神力,精神力極爲粘稠而且集中在嘎子腳下。
嘎子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傾斜,還沒打到凌戰,就要朝地板倒去。
“本來還想給你三天光明,沒想到你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就怪不得我了!”
凌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意念一動,使得一塊茶碗碎片來到嘎子面前。
嘎子跌倒在地,身子一斜,尖銳的茶碗碎片直直插入嘎子的太陽穴中,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便死的不能再死!
饒有趣味的看向葛老農,凌戰不由得感嘆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