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敬虔恕!
青衣女子說出前兩個字的時候,凌戰就已經意識到了危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推開黃瀟湘,然而他自己想躲,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幫他。
世界上同輩傑出的人,凌戰遇到過,比如黃瀟湘和青衣女子,這兩個雖然都是女流之輩,但是修煉方面的天賦,絕不是他所能企及,而他唯一的優勢,就是馴服術或者說是駕馭術。
收復的妖獸,一旦簽訂了契約,心靈便可想通,在凌戰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會死的時候,他身上的妖獸自然會感覺到,而在青衣女子的那束金光照射下來的時候,人的反應肯定是不夠的,而這個時候,深海虎鯊幫助了他。
深海虎鯊利用強大的肺活量,將他整個身體吸進了儲物戒中,換句話說,哪束金光擊碎的只是他的殘影罷了。
雖然是殘影,但凌戰也嚇出了一道冷汗,儲物戒裡除了深海虎鯊以外,就是海水,凌戰不可能多待,而等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條大街上。很明顯,深海虎鯊駕馭着儲物戒移動了一段距離。
深海虎鯊進行第二次成長,肯定實力有一些成長,只是還沒能完全駕馭這份實力,而且上次進化的過程中,除了一些意外。凌戰本意是想早點離開,深海虎鯊短期內沒法恢復,所以回到南荒還不太現實,但是離開西極偉岸,到西級域其他地方歷練就可以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時候,竟然碰到了郭執事。
黃瀟湘那邊,凌戰並不擔心,那名青衣女子雖然很強,但畢竟是個女人,殺虐之心不會太重,凌戰估摸着黃瀟湘如果打不過真的要逃,青衣女子也不可能追殺到底,藉此機會擺脫掉黃瀟湘,倒也不錯。
如今看到郭執事,凌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青衣女子他是打不過,但是郭執事就不同了,當下,能讓孫天意在那邊少一個勁敵就少一個吧!琅琊畫廊如果真的有其他高手,那就是孫天意的噩夢了,但凌戰只想把自己的這邊的牽制好。
“郭執事,我們又見面了呢。”凌戰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對了,介紹一下,站在我身邊的整個骷髏火人,他的名字叫王義堂,當初我煉化他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導致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居然晉級成武尊了,你說我辛辛苦苦奔波了這麼久,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五星武聖,他倒好,被煉化了,反倒變強了,這個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郭執事沒有說話,而是慢慢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如果真的是武尊,那你剛纔不會不叫出來吧?別忘了,你的夫人現在還在和我家二小姐對戰。”
“哦,她們女人的戰爭,我們男人去攪合幹嘛?”凌戰微微一笑道。
郭執事說道:“你難道不怕我家二小姐殺了你夫人?”
“怕?”凌戰笑着說道:“我覺得我更怕你活着回去,因爲你活着回去,我以後可是會睡不好覺的!”
嚴格說起來,凌戰和郭執事本身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死戰,但是這時候,凌戰心裡竟然真的想殺了郭執事,雖然不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想,但就是這樣,人本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不是嗎?或許剛開始凌戰的確只是想拖住郭執事和青衣女子,但一戰下來到了現在,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轉變。
“來吧郭執事!”凌戰笑着說道:“讓我看看,你堂堂七級武聖可以撐過幾秒。”
郭執事再也掛不住臉面了,這一刻,他突然反向跑了,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他並不傻,現在的他已經斷了一條手臂,本就不是凌戰的對手,更何況,還多了一個骷髏火人?
“殺了他!”凌戰突然冷冷地說道。
王義堂張開了骷髏大口,幾乎瞬間追上了郭執事,郭執事見狀,急忙用左手去攔,結果王義堂只是輕描淡寫地衝向他,而後整個身體從郭執事的身上一穿而過,郭執事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傷口,然而下一秒,卻口裡突出了火焰,身體各個地方突然迸射出一竄竄火苗,幾乎眨眼間,整個身體化爲灰燼。
“這就是尊階的實力嗎?”凌戰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他不知道黃瀟湘和青衣女子那邊戰鬥場面如何,他只知道王義堂的這一手秒殺郭執事的手段,及時是他也望塵莫及。
“武尊!”凌戰握了握拳頭,很久以前,他以爲武聖就已經很厲害了,然而這時,他突然發現武尊和武聖雖然只有一個字的差別,但是實力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收回王義堂後,凌戰微微一笑:“看來我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凌戰慢慢看了看琅琊畫廊的方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走向琅琊畫廊。
雖然他和孫天意約定好了,他拖住郭執事和另外一名琅琊畫廊的高手,至於琅琊畫廊的老闆郭一凡和李翠的婚禮,就由孫天意去解決。但此時,凌戰還是忍不住想過去看看。
黃瀟湘和青衣女子的戰鬥,並沒有波及到琅琊畫廊這邊,相對西極偉岸海邊那頭的街道,這邊的街道就要熱鬧很多,敲鑼打鼓地聲音不斷從琅琊畫廊裡面傳出來,而琅琊畫廊的外面兩個原本應該賣畫的攤位,幾個琅琊畫廊的僕人正在分發稀粥和肉包。
在這個戰亂年代裡,老百姓生活很困難,任何地方都有乞丐,而且不少,前來領粥拿肉包的人很多,除了乞丐以外,甚至還有一些穿着樸素的老百姓。
“看來這郭一凡還是個挺不錯的人。”凌戰不由得笑道。
“小夥子,你外地來的吧?”一個臨近凌戰的人說道:“郭大善人可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好人,今天是他的婚禮,一大早就開始派粥。”
“新娘娶過門了嗎?”凌戰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現在時間還早,哪有這麼快。”
凌戰點了點頭,看了看琅琊畫廊,看來他那邊的戰鬥結束得太早了,如今,他有些猶豫了,迎親的隊伍還沒來,也就是說孫天意應該還沒有行動纔對,他了解孫天意的戰鬥方式,所以在這個時間段,要想找到孫天意不是件容易的事。
“罷了罷了。”凌戰暗自說道:老孫,朋友一場,我能幫你做的已經做了,至於能不能搶回你的愛人,只能靠你了。
他當然可以去幫孫天意大鬧一場,但是李翠對於孫天意的瞭解,還停留在那個不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的階段,如果他加入了很有可能會搶了孫天意的風頭,再說了,他相信孫天意可以做好這件事,但李翠卻未必會跟孫天意走,變了心的女人,其實遠比男人要絕情得多。
凌戰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走向西極偉岸的海邊方向,越是靠近海邊,凌戰就越發現不對勁,這邊實在是太安靜了,一段路一段路的景象各不相同,以至於到了靠近海邊的位置,凌戰甚至感覺呼吸都很困難,整條街道分成了兩個極端,一邊很冷一邊很熱,一邊冰雹,一邊烈陽,離奇的自然現象,都讓這邊的房屋一間崩塌了,大地上的植物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毀壞,甚至連地面都一些坍塌了。
“怎麼會這樣?”凌戰有些步履維艱,整個空氣中就好像多了一重無形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以至於看到大海的時候,不得不佝僂着背來前行。
“我們休戰吧?”
“休戰?休想!”
簡短的對話,讓凌戰不由得擡頭看去。
半空中,兩個女人都有些變化,黃瀟湘身上的衣服有些殘破了,然而臉上卻掛滿了決然,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決然。而青衣女子更加狼狽,本就單薄的青衣早已經破爛不堪,只有些殘碎的布片遮蓋着身體的重要部位,她的嘴角掛住着一絲血液,滿臉愁容,很明顯,黃瀟湘佔據了一定的優勢,但是優勢並不大。
出現這種僵局,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凌戰非常肯定,這兩人都是武尊,如果沒猜錯的話,兩人應該都是一階武尊,只是她們對於戰鬥的渴望程度和雙方調用的屬性不同,導致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差異。
“你相公該死!”青衣女子苦苦支撐着身體,雙手平伸,努力將那條一階推到了她面前的分割線抵擋着。
黃瀟湘不斷超控着冰雹撞擊着分割線,冷冷地說道:“該死的人,是你!”
坦白說,凌戰覺得黃瀟湘有些做得過了,他看得出來黃瀟湘似乎是要拼命,可是他不明白黃瀟湘爲什麼會這樣做。雖然這裡的人都以爲他和黃瀟湘是夫妻,但是兩人其實都清楚,那只是在飯店裡沒事逗郭三少玩而已,當不得真,但是黃瀟湘一次次在外人面前說謊話,說的次數多了,導致視乎兩人是夫妻這件事,變成事實了似的。
“別逼我!”青衣女子說道:“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我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依無牽掛。”
“那你覺得你殺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我還有牽掛嗎?”黃瀟湘大聲說道:“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我黃瀟湘今天不殺了你,我無顏面對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