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凌戰看着黃瀟湘和郭襄,滿臉疑問,前一秒,她們還一副隨時可能死掉的可憐樣,而這一秒,她們居然毫髮無傷地站在那裡,好得不能再好了。孫天意的丹藥,難道就真的那麼有用,起死回生?原地復活狀態全滿?
“呵呵!”最先開口的還是黃瀟湘,她走到凌戰身邊,踮起腳尖拍了拍凌戰的肩膀說道:“小夥子挺不錯的啊!我看好你喲!”
“哼!”郭襄也在一邊冷哼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凌戰心裡五味雜陳,很是複雜,他感覺自己被人陰了。
“事情呢,還得從我們接受劉雲燕前輩的功力開始說起。”黃瀟湘沒有隱瞞的意思,宛如一個老人給小孩子講睡前故事一樣津津有味地說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有強大的意志力,人類真正恐怖的除了智慧,還有潛力。每一個人潛力,都不可能全部開發出來,就凌戰所指,即使是在聰明的人,大腦也只開發了那麼一丁點而已。
然而劉雲燕是一個奇葩,如果一個正常人的潛力開發了百分之三,那麼她就開發了多達百分之三點五,別小看這零點五,這零點五讓劉雲燕多了一個常人所不具有的能力——瞻望。
她有着看透任何人的能力,但僅限於將來,不包括過去,也就是說,她能能夠看到未來所要發生的事,前提是,她必須要知道一些有關這個人的過去才行。
在傳功的過程中,她用她的意志力,讓郭襄和黃瀟湘知道了她的過去,也同樣用她的精神力,給了郭襄和黃瀟湘一些建議。
一個人真正可怕的不是實力,而是人心,劉雲燕雖然擁有着看透未來的能力,但卻沒法看透自己的未來,而且在感情面前,任何女人的智商都會降低,不是嗎?所以她看錯了袁弘,真心實意地付出,換來的是青春時期的短短廝守和年邁以後多達好幾百年的孤獨。
她告訴郭襄,不管郭襄現在有多想殺凌戰,或者將來能不能真的殺了凌戰,但是有一天,郭襄會徹徹底底成爲凌戰的女人!
她告訴黃瀟湘,黃瀟湘可以找到她的父親,可是當她找到的時候,卻發現,她根本就不想再見她的父親,而她真正想見的人,確實凌戰。
這兩條消息,無疑將導火線都牽引向了凌戰,那麼問題來了,凌戰到底是怎麼一個人?
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因爲人都會變的,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環境,同一件事情,肯定會有不同的處理方法。
郭襄無法相信,她居然會成爲凌戰的女人,事實上,她恨不得立刻殺了凌戰,可惜的是,她卻無法打過黃瀟湘,所以在黃瀟湘接受傳功大法的時候,她沒得選,只能選擇接受,不然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而黃瀟湘也根本不可能相信,她那個和藹可親的父親,會成爲她希望遺忘的對象,會被一個小小的凌戰所覆蓋。
那麼,劉雲燕就讓她們做了一個小小的測試,這個測試的題目就是,殺了陸長老一行人,但卻不能殺了陸長老,而是將陸長老限制在一個凌戰可以拼命就能戰勝的階段,那時候,她們再瀕臨死亡。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的動物,按照劉雲燕的說法是,如果一個男人可以爲了私情而忘記大義,這個男人要麼就是卑劣的小人,要麼就是一代梟雄。對於女人來說,需要找的不是一個卑劣的小人,不是一代梟雄,而是一個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原因,都可以爲了自己不顧一切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可以是卑劣的小人,也可以是一代梟雄。
雖然說法有些矛盾,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反駁。
黃瀟湘和郭襄並不打算做這個測試,然而劉雲燕的有一句話打動了她們,“你們是想無休止的迷糊下去,還是希望做一世清醒人?”
這句話讓郭襄和黃瀟湘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測試,測試的結果如何,讓她們自己親眼見證,爲此,她們成爲了小人,但如果這一次的小人,可以換來她們對一個人的絕對信任,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影響她們一生,這個代價,值得付出,人都是自私的動物,不是嗎?
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切都順理成章了,無論是郭襄還是黃瀟湘,都有誅殺陸長老一行人的絕對實力,然而兩個女人還採取了合作的方式,這無異於讓陸長老一行人處於絕對的劣勢。
也許,六合陣真的很強!但這是一個速度的較量,一次攻擊也許沒有辦法打破六合陣,因爲六合陣的高速旋轉,可以讓任何攻擊都無效,可是如果兩個人同時法功,攻擊同一個地方,只要速度和力量以及旋轉頻率,這些把握得好,那麼一切都十分容易了,很顯然,在絕對領域中,要掌握這些並不難。
結果,凌戰放棄了大義,選擇了護短,或者說是選擇了做一回小人。
這讓兩個女人既喜又憂,喜的事,這個世界將會多了一個決定她們一聲的可靠男人,憂的是,得到了一個男人的同時,也同樣會失去她們以前乃至現在都十分珍視的人或者事。
但不該試的已經試了,結果也出來了。
她們唯有接受。
“你們在耍我。”聽完後,凌戰面帶怒氣說道:“很好玩嗎?”
“你生氣就對了!”郭襄說道:“因爲我們何嘗不是被劉雲燕給耍了?”
說話的順序很重要!劉雲燕讓她們用的這個測試,就是建立在讓她們已經同意了爲了私情而忘記大義,然後小人和梟雄的說法的基礎上,然而她的那個說法,就真的正確嗎?
這就好比是,一個聖教的聖女其實私底下也是聖教高程的玩物,這句話,無疑讓所有人都對聖女唾之以鼻,但是如果換一種說法,一個聖教高層的玩物其實私底下也是聖女,沒有一個字的改變,只是順序的變化,就足以讓這個聖女成爲人們眼中的好聖女,只不過有些悲慘罷了。
“呼!”凌戰長舒一口氣,說道:“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們。”
說道這裡,凌戰停頓了一下,用不用質疑的語氣說道:“我沒時間也沒精力和你們玩一些無聊的遊戲,從今天開始,乃至以後,我都不希望再見到你們!”
“你!”黃瀟湘怒了,“你打算現在趕我走,你覺得可能嗎?別忘了,你答應過……”
“不錯,我答應過幫你找你的父親!”凌戰大聲說道:“但現在我反悔了,你們陷我於不義,竟然只是爲了做一個小小的測試,我既然已經是小人了,那就在小人一次,我反悔了,我不幹了,你以後要去找你的父親,還是自生自滅,隨你的便,和我無關,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那你覺得我會讓你從我眼前消失嗎?”郭襄說道。
“對,你想殺我,只要你有機會,你就會動手,我也沒指望你曾經答應過的那個什麼要動手會提前一天通知我,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了,我們手上都已經有了冤魂,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要有做壞人的覺悟。”
凌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強,我打不過你們,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現在我就要走了,只要你們不殺了我,我會甩掉你們的,以後只要你們有人出現在西級域,我絕不會在踏入,天下之大,我想躲開你們,這應該不難吧?”
“你敢!”這句話是郭襄和黃瀟湘同時說出來的。
然而凌戰冷冷一笑,“黑子!”
“嗷嗚!”冥月魔狼從儲物戒裡釋放出來,對着天空發出一聲長嘯。
“忘了告訴你們!”凌戰翻身騎到黑子身上,說道:“你們現在不動手,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而我要走,你們真的留得住嗎?”
“你敢!”郭襄和黃瀟湘劍拔弩張,兩個女人臉上露出了憤怒、不甘,還有……不捨……歉意!
“走!”凌戰大吼一聲,這時候,空間突然出現了一絲扭曲,緊接着,凌戰和黑子突然消失在了郭襄和黃瀟湘面前。
“追!”黃瀟湘急和郭襄急忙展開了絕對領域。
領域力量幾乎是無所不能,唯一可以打破的,唯有領域力量,那麼凌戰去哪兒了呢?
很簡單,深海虎鯨!
儲物戒可以用來藏人,這是一種另類的用法,而開發利用這種另類用法的人,是凌戰,可是真正用到極致的卻是深海虎鯊,它將凌戰吸進了儲物戒中,然後整個儲物戒展開了結界,片刻之後,閃到了另一個地方,再將凌戰和黑子放出來。
故技重施,上一次騙過了武尊階段的黃瀟湘和郭襄,這一次,能不能騙過已經是武極的她們,凌戰不敢確定,但他出來後,大聲說道:“黑子,跑!”
“嗷嗚!”黑子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它從不問爲什麼,或者說在它的世界裡,主人永遠是對的!
黑子的速度很快,雖然和疾風它們比起來或許不足,但是比凌戰要快多了,最可貴的是,它的持久能力很強,總所周知,狼是最能抗壓的動物之一,它們不畏寒冷,不爲飢餓,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季節,最饑荒的年代,在需要爆發的時候,它們依舊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便是狼。
這一次,黑子帶着他一跑,就是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