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芬,不認識了麼?”
“是你。”這一刻,米秀芬終於認出了她,李鳳嬌,焰嘯虎的第二個老婆,她女婿焰君煌的媽。
“是啊!秀芬,我真沒想到你還活着啊?”
得到米秀芬還尚在人間的消息,李鳳嬌大吃了一驚!
“我真是太高興了,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李鳳嬌向她走了過去,言語難抑心中的喜悅!伸開雙手,一把抱住了米秀芬。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米秀芬任她摟着自己,眼睛裡瀰漫着絕世的喜悅,擡起眼簾,視線觸到她鬢髮間纏繞的白絲時,不禁感慨萬千!
“鳳嬌,我們都老了。”
唏噓着長長嘆息一聲。“能不老麼?”李鳳嬌握着米秀芬冰涼的手,想把自己指尖的溫度傳遞給好友。
“是啊!一緩二十幾年過去了,避暑山莊相會,沒想到能讓兩個孩子結下一生的情緣,秀芬,你即然還在世,爲什麼從不去探望飛兒一眼呢?”
今天她來見她就是在訴說別後思念衷腸!
“對了,到底是害的你,我害將她碎屍萬段。”
李鳳嬌眼晴迸射出絕狠的光芒。米秀芬則笑了笑,搖了搖頭,真是難得,這麼多年了,李鳳嬌還記得自己,看來,記得年輕時候一段友情的不是隻有她,李鳳嬌也並非是自己以爲的狠心絕情之人。
“你還沒見過飛兒與君煌的孩子吧!長得可漂亮了,貝貝,我最寵愛的孫子,沒想到,我們成了親家了。”
李鳳嬌激動的眼睛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見過了。”米秀芬擦了擦眼角的淚。“見過了?”李鳳嬌似乎有些不信,神情有些微愣。
“是的,早見過了,兩年前就見過了,鳳嬌,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我被壞人陷害成了植物人,一直昏睡的,你看我的腿,現在還如兩根藤蔓,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李鳳嬌淚溼的眸光掃向了她毯子覆蓋的兩條萎縮的腿!
“秀芬,你到底受了多少的苦?秀芬,當年,真的怪我。”
自從避暑山莊,她與她鬧了矛盾,一怒之下把焰君煌帶走後,她就再也沒有與米秀芬聯繫了。
不,準確地說,是從他嫁進了焰家,坐上了焰家主母的寶座,做了焰嘯虎的填房太太后,她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她們雖是好友,可是,當年,米秀芬堅決不同意她嫁進焰家,曾一再阻攔。
也許,她們的身世背景不同,所以,造就了她們兩種不同的人生觀,李鳳嬌出生低微,與米秀芬的友情是在高中建立的,後來,李鳳嬌當了醫院的護士,米秀芬畢業考上了重點大學。
再後來,一次重病住院,李鳳嬌成了焰嘯虎的特別看護,由於她做事認真,乾淨利速,又體貼入微,焰嘯虎將她帶進了焰家,第三年,焰嘯虎之妻鳳柄蘭因病逝世,二個月後,李鳳嬌成了焰嘯虎的第二任風光的太太!
“其實,我沒權利干涉你的婚姻,鳳嬌,對不起,我爲以前無知的自己向你道歉。”
“當時,我只是不想你年紀輕輕去做焰嘯虎的第二個老婆,你比他小那麼多歲,我是爲你感到不值,但是,看到你今天這樣幸福,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你是對的,鳳嬌,原諒我。”
米秀芬是真的後悔了,當年,她一心爲鳳嬌着想,一直認爲鳳嬌是爲了貪圖富貴才嫁進焰家,她怕鳳嬌後悔,所以,她一直勸說鳳嬌改變決定,沒想到,勸的次數多了就引起了鳳嬌的反感。
李鳳嬌曾對她說過:“難道我與他相差十二歲就沒有愛情了麼?米秀芬,你生下來就得天獨厚,要什麼有什麼,我與你不一樣,我需要找這樣一個有權勢的人來給我安全感。”
“可是,他是一個有老婆的男人啊!如果他老婆知渞了,你該怎麼自處,鳳嬌。”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如果鳳柄蘭知道了,說出這個秘密的必定是你,米秀芬,你跟我記住,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以爲,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這就是她們兩個當年爭執的內容,沒過多久,東窗事發,鳳柄蘭知道了自己老公與李鳳嬌的事,她氣勢洶洶地讓下人把李護士帶進了一間陰暗的房間裡。
與李鳳嬌談了一席話,平時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在得知丈夫的背叛後,居然象一隻瘋掉的母狗。
她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剪去了李鳳嬌一頭烏黑的青絲!
當然,這些米秀芬都不知道,而且,李鳳嬌後來也沒再給她聯繫了,兩個月後,鳳柄蘭逝世,李鳳嬌成功上位,她與焰嘯虎大婚那天,米芬並沒有收到喜貼,她只有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幸福。
後來,她一直沒再聯繫,直到她懷上飛兒,她才又喜孜孜地跑過來探望她。
飛兒出生後,又斷了聯繫,然後,就是飛兒三歲的時候,她把飛兒帶去了避暑山莊,當時,她只不過說了一句:“鳳嬌,你與焰領導過得這麼幸福,我真感到興慰。”
明明是一句高興的話語,由於兩人早已心升芥蒂,聽入李鳳嬌的耳裡就變了味。
“鞋子穿在腳上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米秀芬,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可是,我現在的地位與身份並不比你差,還有,你以爲付笛豪是真心對你麼?他能娶你,還不是看在你老爹背後那把交椅,如果你沒有你爸賜給你的光華,你恐怕不及我一根手指。哼!”
她氣沖沖地拉着焰君煌就離開了,從此,她們兩個再也沒有往來!
但是,人生是很奇妙的,即便是她們兩個大人之間心生隔閡,兩個孩子卻愛得癡狂!
要不是她們兩個賭着氣,也許,飛兒與焰君煌之間也不會白白錯失了這麼多年,飛兒也不會嫁給焰東浩那個牲畜,那個牲畜扮成焰君煌,騙米秀芬,騙飛兒,騙得好慘啊!
還好,終於拆穿了焰東浩謊言,讓飛兒與焰君煌最終走到了一起!
“你家老四很優秀,你把他培養的很好。”
聽了米秀芬這句話,李鳳嬌眼睛裡閃過一縷精光,滿臉得意洋洋,可是,面情是極其不自然!
“是啊!他可是嘯虎的驕傲呢!他的光芒蓋過了鳳柄蘭其他兩個兒子。”
這是李鳳嬌覺得最成功的地方,如果鳳柄蘭見到她兩個兒子如此不成材,會不會從氣得從墳裡爬出來找焰嘯虎,還有她拼命,呸呸呸,那兩個蠢貨不成才,關她什麼事兒。
“飛兒你也教得很好,除了愛說髒話以外,她可是我見過的最有勇氣,敢愛敢恨的一個好姑娘啊!性格比你當年潑辣多了,我家老四經常被飛兒欺得慘兮兮。”
“改天我說說她,都是當媽的人了,還是那性格,一點兒也不收斂,鳳嬌,你知道,她小時候性子就野得很,被我爸給慣出來的。”
“說說她?”對於米秀芬說出的話,李鳳嬌也片刻的閃神。
“秀芬,對不起,我沒能好好照顧飛兒,才讓她離開,你要想開一點。”
聽着李鳳嬌憂傷的語氣,米秀芬覺得心裡很不爽。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說……唉呀,秀芬,都過去兩年了,飛兒去世都已經兩年了。”
“去世?噢,鳳嬌,你不知道飛兒還活着。”
米秀芬也不知道飛兒與焰家老四在搞什麼,按理說,飛兒活着回來了,焰君煌應該告訴家人才對,而且,飛兒也不住她這裡,她一直都認爲飛兒住在焰府啊!這小妮子,連她也敢騙。
“飛兒還活着?”這個消息讓李鳳嬌很震驚,見她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鴨蛋。
“敖雪就是飛兒,當年死的那個人,你們埋掉的那個人是敖雪,是一名來自於L國的特務,她同樣懷了兩月身孕,所以,被你們誤認了,飛兒被那羣人抓去了L國,再送往E國做了兩年的臥底,並且失去了記憶,現在,她全記起來了,鳳嬌,你都不知道,當年,得知飛兒的死訊,你家老四萬念俱灰的樣子並不亞於我啊!1她們兩個是真心相愛,他們能夠團圓,難道你不高興嗎?”
米秀芬的心思沒李鳳嬌那麼深沉,因爲,她得力獨厚,生下來頭頂就罩上了光環。
即便是身居高位,她的心思也並沒李鳳嬌那麼複雜,也許,人在逆境中,就想要往上面爬吧!這是開天闢地旦古不變的規律。
在這個問題上,她們兩個永遠達不到共識,因爲,身份背景就已經決定了不一樣的人生觀,世界觀,然而,偏偏又是高三年的同桌,一起度過了無數的青春歲月。
“高興,當然高興。”李鳳嬌感覺自己的眼皮在突突地跳,真是觸衰死了,沒想到米飛兒居然還活着,原來,老四那樣忤逆自己,是因爲米飛兒還活着,如果不是付笛豪告訴她,米秀芬並沒有死,她也不可能到這兒來,更不會知道米飛兒還活的消息。
焰君煌,她生了一個多好的兒子啊!好到居然要如此欺騙她,忤逆她,原來,那個她看不順眼的敖雪就米飛兒,易了容她仍然看不順眼。
是她與她之間沒有婆媳緣的關係吧!
“她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我們應該都感到高興纔對。”
“是,太好了,我老家四當年可差一點兒都瘋了,飛兒活着,真是太好了,以後,她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在一起了,我家老四幸福有望了,不瞞你說,秀芬,這兩年,我也曾試着給老四介紹女人,可是,他一個也不要啊,一心要守着飛兒的冰冷的墓,這下好了,我太激動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老天居然如此厚待我們。”
米秀芬伸出雙手,與好友李鳳嬌抱成了一團!只是,米秀芬不知道的是,當她緊緊抱住好友的時候,李鳳嬌的面色露出的是複雜與慍色。
單位辦公室裡!
焰領導坐在白色騰椅上,一身綠色衣裝筆挺,長指拿起桌案上上級剛剛下達的一份指令,垂下眼簾,剛剛淡閱了一下整個內容,整個俊臉黑得似鍋底!
‘啪’,將蓋了鮮紅印章的文件拍到了桌子上,桌上的白色荼盅瞬間甩了出去,果斷地摔成了兩截,殘敗地躺落於地面。
“小蘇子,給我滾進來。”
“君皇,怎麼了?”小蘇子聽了他怒不可揭的聲音,幾乎是用跑的,不到五秒鐘就衝進辦公室,筆挺身形站在他的面前。
“把米飛兒給我叫過來,立刻,馬上。”
見焰四少的臉黑得似鍋底,小蘇子在心裡哀叫了一聲,戰戰兢兢地道:“君皇,又怎麼了?”
雖然司空見慣,但是,每一次,只要焰領導一發怒,小蘇子就感覺會地動山搖!
他是麻着膽子問出口的,媽呀!焰四爺這一次到底有多憤怒,他居然直接喊出米妞的名字,他心情好的時候,都是米妞米妞地叫,記得以前,還經常逗弄米妞,這次米妞是做了什麼觸到他底線了嗎?
見小蘇子敢質疑他的命令,焰君煌冷厲的眸光向他筆直掃了過來,不敢迎視焰領導冰冷如刀的視線,小蘇子向他敬了一個禮,響亮的回了一聲:“遵命。”
然後,跑步離開,不到三分鐘,風風火火跑出的小蘇子,匆匆又返了回來。
“報告,君皇,米飛兒同志到。”
“讓她給我滾進來。”
“是。”小蘇子再度退出,在門口碰到飛兒時,向她眨了眨眼,暗示她焰領導正在氣頭上,說話溫柔點。
然而,飛兒根本無視他好心的暗示。
衝着米妞纖細的身形翻了一個白眼,天之驕女又要PK戰鬥英雄了,君皇一張黑臉太嚇人了,比包公還黑,米妞的脾氣向來就倔,只是,君皇,好像每一次你與米妞的戰鬥都沒佔個上風啊!
你不是說自己一生都願做米妞身邊一條忠犬,願護她一生麼?
忠犬隻能匍匐在女主人腳邊的份兒,哪兒張嘴就亂咬人,要是,米妞把你這頭忠犬的鋒利爪子給拔了,可就慘了。
“喂,蘇長官,賭五百元,看四少與米妞誰佔上風?”
樑軍強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眼前,伸頭朝裡面望了一眼,面色竅喜地伸出五根手指頭。
“我堵米妞會贏。”
“我賭君皇吧!”雖然小蘇子明知道結局,但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君皇啊!你爲我們男人的顏面博一次吧!就算再愛米妞,也不能喪失你焰四少的威嚴啊!五百元會打水漂,不過,小蘇子就想捕一下。
“好,拭目以待!”樑軍強幾乎能看到小蘇子五百元的鈔票飛到自己口袋裡來了。
*
“米飛兒,你什麼意思?”焰君煌指着桌子上那張蓋了鮮紅印章的份件,衝着飛兒咆哮。
飛兒瞥了一眼那份文件,神情多了幾分輕快,她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這麼小的事值得焰領導發這麼大的火兒麼?
“就是這個意思啊。”
焰君煌見她滿臉輕鬆,心裡恨極,他咬牙地將那份蓋了鮮紅印章的文件向她頭頂砸來。
“你知不知道這裡面的兇險?”
她居然越級處理,獨自跑到倪領導面前去立下這*令狀,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辦,貝貝怎麼辦?
這女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他縱容她太久了,扮成他國人,讓她去執行那麼兇險的任務,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絕不讓她胡來。
“我也不是沒做過,你知道,
在E國,我也做過兩年的臥底,現在只不過是兩個小時而已。”
見這女人一臉狂妄,見這件事說得如此輕鬆,焰君煌就氣得在心裡直罵爹孃。
她在E國做臥底雖然有兩年,可是,一直都有藍雋的保護,而且,那時候,威儀王子根本不知內情,再說,後來他過去後,一切全是他設下的陷井,每一次幾乎到險境時,他都會無條件幫助她,因爲,看在她長了一雙與飛兒相似雙眸的份兒上,還有就是她對他,儘管還頂着敖雪的身份時,始終都有一份無緣由的致命吸引力。
所以,那次與這次又怎麼能一樣。
現在,她要扮在他國女人,去別國*營偷一份秘密文件,就算她身手了得,能潛進去,可是,那個地方兇險萬分,人家也不是吃醋,她一個人潛進去,一旦被人發現,她就很難活着走出來。
而且,一切已經不再他的控制範圍之類,她是他老婆,是他焰君煌用整個生命來愛着的女人,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她去犯這份兒險。
“飛兒,你想過貝貝沒有。”
如果兒子沒有了她,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她,他要怎麼撐下去,這兩年來,沒有她在身邊,他到底活得多窩嚢,多艱辛,她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你就這麼篤定我回不來?”
兩年了,焰君煌仍然沒有一點兒改變,還是那麼地大男人主義,也是,記得她們這批女人剛入這個隊伍的第一天,他就把所有人都扔進了臭水池浸泡了大半天不說,還讓她們洗冷澡,在他的眼中,就是瞧不起女人。
哼!飛兒就是不服氣。
他憑什麼瞧不起女人。
“不是。”當然不是,他怎麼可能期望她回不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會允許她去犯這樣的危險。
知道飛兒倔強的個性,焰君煌思量了片刻,態度終於不再硝煙戰火,改變了策略。
“我去跟倪叔叔說一聲,商量一下。”
他喊的不是倪長官,而是倪叔叔,說明他想利用私下的關係,讓倪領導收回成命,知道他會攔着她,所以,她這一次是越級申報,沒想到,果然她一點都沒有猜錯。
“焰君煌,你在這單位混了這麼多年,不知道*令如山的道理,說出的話成了覆水難收,這是唯一的機會,倪長官已經說了,這事兒一旦成功,就可以升我職。”
雖說不能與焰君煌一樣的位置,但至少,這是她一個全新的開始。
原來這女人不是爲了逞強,是爲了要升職,在她眼中,把事業看得如此之重,比他與貝貝更重,她的話他接受不了。
“爲了升職,你就可以這樣子不顧生命危險?”
“是。”
“我與兒子在你心目中算什麼?”
飛兒冷笑一聲,望向焰君煌的眸光多了一份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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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君煌,你活得現實一點,好不好?我與你已經不可能了,再說,我一定會成功把那份文件弄回來,你等着。”
“米飛兒,我想讓你知道,沒了允許,你根本不可能去完成這樣的任務,小蘇子。”他衝着門外狂吼,吼出的聲音如炸雷一般,可見焰四爺憤怒的程度,貼着門板的小蘇子嚇得身子一個趄趔,門板被撞開,迅速伸出左手撐於地板,才能讓自己整個身形免落於跌到地板的狼狽。
“君……君皇。”
小蘇子結結巴巴從地面上撐起身,後面的樑軍強掩住嘴,憋着笑,轉過身衝着小蘇子揮了揮手,迅速撤離,因爲,他躺到門板後,焰君煌並沒有看到,見領導發威,五百塊他也不要了,照這個情況,不想惹火燒身,溜之大吉是上上之選。
“去挑選一個女隊員,讓她打扮成異國女子,下午三時進入這個位置。”焰君煌粗厲的指腹點到了桌案上一張地圖的某個精確位置,那兒就是他國臨時駐紮的*營。
“是。”“等等,小蘇子。”飛兒見焰君煌獨斷專行,狂邪霸道,氣得只差沒一口將自己的舌頭咬斷。
“焰君煌,這是倪長官下達的命令,你想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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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這個臭男人,居然把私人感情摻到公事上來,她與他已經沒關係了,他憑什麼要管她的事兒,而且,這是她唯一一次能升得最快的機會,她不想錯失這樣的良機,自從決定與焰君煌保持一定距離後,她就想在事業上有一番作爲,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要擋她的道,沒門兒,順她者猖,逆她者亡!
就算是貝貝的父親也不例外。
“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阻擋一切,就算是倪向南,我也可以不賣他的債。”
他爲國家勞苦功高,有着卓越的不朽功勳,所以,就算是有時候越了本份,倪向南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男人與女人對峙的畫面不再有往日的溫馨,嗅着空氣裡的硝煙味兒,小蘇子嚇得縮着脖子,不知道該聽誰的好?雖然這兒君皇最大,可是,米妞是君皇心中的寶啊!
這根本不是一件公事,而是一件家事,私事,他希望君煌能有志氣一些,不能總是米妞說什麼就是米妞,可是,如今看來,如果兩人僵持不下,這局面很難收拾,受牽連,倒黴的,第一個就是他小蘇子啊!
“好,很好。”飛兒點了點頭,咬了咬牙,細長的丹鳳眼眯起,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那個號碼剛拔了出去,焰君煌幾步撲了過來,大手一掃,玉手中的手機就被掃落飛出,機身剎那間四分五裂,發出‘當’的清脆的聲響後,手機零件四分五落,散落在屋子的角落裡。
飛兒被男人的舉動氣得全身發抖,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她打得很用力,幾乎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焰君煌俊朗的臉孔左頰一道鮮紅的五指印迅速呈現,下頜骨迅速崩緊,嘴角抽動,眼睛裡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小蘇子捂住了嘴,瞠大了眼,天啊!天啊!天啊!他在心裡呼叫了千萬聲天,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不是分離了兩年,剛剛纔見面麼?爲什麼有這麼多的火氣,有什麼不可以坐下來商談啊!
而且,米妞打君皇的力道有些重啊!見君皇整個人都快氣得爆炸了,俊美的臉孔從來沒有這麼駭人過。
“米妞啊!君皇也是爲你好啊!這次任務是兇險,你根本難以預測。”
小蘇子想當一個和事佬,他不想君皇與米妞這樣子吵下去,所以,他戰戰兢兢地勸說米妞,現在,他不敢與焰四少講話,兩年多前,他曾看到過四少瘋狂的一面,也是爲了這個女人,米妞就是他這一輩子邁不去的劫!
“閉嘴。”飛兒仍然處在盛怒中,剛纔她打了焰君煌,只是處於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但是,她不後悔,誰讓這個男人這麼霸道,什麼都要管,還有阻此她去奔自己的事業!
“呃!”小蘇子搔了搔頭,低垂着頭,轉身就如兔子一般溜走!
並且,反手將門給合上,果然是焰君煌的走狗,什麼都替他想到了,還如此體貼想把她禁錮在這裡,如果錯過了今天下午三點的時間,她就去不成了。
想到這裡,飛兒不敢再想下去,邁步就向門邊飛奔而去。
她剛邁出一步,高大冷峻冷厲的身形就如旋風一般捲到了她的前面,成功堵截了她的去路。
“讓開。”飛兒衝着他大吼,吼聲幾乎都有一些破碎!
沒想到,焰君煌不但不讓,長臂一勾,把她緊緊地攬進了胸懷,霸道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飛兒,不要吵了好不好?”
他不會給她去送死的機會,她是他的……
想着她有可能會再一次離開自己,離開貝貝,他的心裡就會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前所未有的,就連是到戰場上與敵人對峙的時候,也從未有這種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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