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給我買那玩意兒去,是該怪你,你勁兒太大了。”
破了,居然流這麼多血,沈芸香也沒有想到……
她死死揪住牀單,牀單早已浸染了一片血豔豔的鮮紅,看起來即怵目驚心,又讓她難堪不已。
一張玉容垂得很低,流了這麼多的血應該面容蒼白,可是,卻一臉能掐出一汪雞血,在心裡,她暗罵着自己,真是觸衰到家了,居然碰一下就流這麼多的血,她知道自己不是大姨媽來了,她的生理期剛過,而是膜破了,太嚇人了,她很窘迫啊。
所以,她根本不敢去看樑軍強,她把頭埋在被單裡,鼻冀間全是血腥的味道。
見男人一個勁兒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聽着他鏗鏗有力的腳步聲,她心跳如雷鼓,不得不催促他去,沒辦法,她那兒還粘乎乎一遍,她不可能自己親自去買,再說,這樑家村的地形她也不熟悉,不知道那兒有賣衛生棉的。
“軍……強,快去啊。”見樑軍強如熱鍋上的螞蟻,光在屋子裡走,也不行動,所以,沈芸香姑娘迫不得已地催促。
“嗯,好……好。”樑軍強瞟了坐上牀上的沈姑娘一眼,轉身疾步離去,剛走到院子裡,沒想到樑老太太從黑暗的角落裡鑽了出來,見兒子跑出來,以爲兒子是臨陣退縮,伸手就揪住了兒子的耳朵,並用力死死地掐着。
“死小子,你往哪兒跑,給我回屋去。”
聽聞母親一聲厲喝,樑軍強擡起眼簾,視野裡就出現了母親陰沉冷黑的老臉。
“媽,媽。”樑軍強連喊了兩聲,不知道該如何給老媽說剛纔與沈姑娘發生的事兒,話到嘴邊又咽下,只得輕輕地拿掉了母親的狠拉着自個兒耳朵的手,說:“媽,芸香肚子痛,我去給她買藥。”
聽說準媳婦兒病了,樑老太太老臉掠過驚疑的表情,往漆黑的屋子望了一眼,催促着兒子:“好,快去,別耽擱了。”
樑軍強慶幸自己真聰明,否則,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想報孫兒發瘋的老媽。
他剛邁出一步,又退了回來,對母親道:“媽,芸香臉皮薄,她肚子痛,你就別去探望她了,夜深露重,你老人家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免得着涼了。”
樑老太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漆黑的門板,其實,她真想提腳跟去瞧瞧,媳婦兒生病了,她焦急啊,可聽兒子這麼說,她也覺得不怎麼好,畢竟半夜三更的,再說,她還把兒子給揣了進去。
“好。”樑老太太收回了邁出的半條腿,對兒子再次催促道:“好,我不去就是,你趕緊去啊,去沈醫生那裡,多買一些藥回來。”
“嗯。”樑軍強放心地跑出了樑家大院。
他一個人是跑到山腳下去買的衛生棉,因爲,整個樑家村全是姓樑,這兒是大山一帶,不知是第幾代的堂兄弟在山腳下開了一個小店鋪,店鋪裡吃的用的應有盡有,樑家村所有人幾乎都是到小三子那兒購買日常用品。
時間不對,半夜三更的,咬了咬牙,他硬是掄起了拳頭砸響了店鋪的門板。
“喂,小三子,小三子。”
敲了半天,終於有人迴應了,店鋪門打開了,樑軍強望着搓着眼的男人,心裡慶幸萬分,還好,還好,是小三子親自來開門,如果是他的媳婦兒起牀來開門,他絕對會有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的感覺。
“二叔,你幾時回來的?”按輩份講,樑軍強比小三子高一個輩份,樑軍強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哥哥,小時候得疾病逝世了,所以,小三子就喊他二叔,惺忪的雙眼徐徐睜開,待看明白了眼前牛高馬大的男人,小三子頓時眼睛泛着晶亮的光彩。
驚喜不已,因爲,在樑家村,只出了樑軍強一個有些作爲的男人,堂堂保家衛國的鐵錚錚男子漢在樑家村所有人心目中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更何況,樑軍強一直是在焰四少手下當差,這是樑家村衆所皆知的事兒,他已經入隊伍近十年了,在部隊裡屬於是老兵,有一些資歷,每一次,只要他立了大功,媒體有關於他的報道,樑老太太,還有族長就會把報紙貼在樑家村的板報刊上,讓所有樑家村的人去觀看。
大家都以樑軍強當兵入伍,在*區混得人模人樣而驕傲,很多人男人因爲樑軍強赫赫威名而娶上了媳婦兒。
小三子自然也不例外,當時,他到處託人說媒,沒一個姑娘肯嫁給他,最好,他亮出了王牌,說他親二叔樑軍強是京都焰四少身邊最得力的干將,以後肯定會混出名堂,終於才娶了現在的妻子,所以,看到樑軍強,小三子自然心裡高興,再說,樑軍強一年半截不容易回家來一趟,以前每一次回來,樑家村的漢子都會在族長的帶領下敲鑼打鼓去迎接,走的時候也是如此,這次,卻悄悄歸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過,小三子能夠見到樑軍強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二叔,你要什麼啊?”小三子知道樑軍強肯定是來買東西的,而且,還是急用品,要不然,不會半夜三更過來。
所以,他趕緊將英雄讓進屋,拉開了一道小鐵門,裡面有幾個櫃檯,櫃檯是普通的玻璃做的,被擦得纖塵不樑,裡面擺放了許多的生活用品,有牙刷,牙膏,肥皂,香皂,毛巾,還有許多零食之類的物品。
樑軍經的眸光在櫃檯裡掃了一眼,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玩意兒,滿臉露出失望。
“二叔,你要什麼?你先說你需要什麼,我看有沒有你想要的物品,我這櫃檯小,有些東西沒地兒放。”
小三子親暱地拉着當樑軍強的胳膊,笑嘻嘻地詢問,只要二叔開一句腔,說一句話,即便是他這兒沒有,他小三子也要想辦法爲他辦到,這樣才能親上加親嘛!
“我想要……”樑軍強猶豫了,該不該不呢,可是,想到沈芸香捂在被子裡玉容,還有裹着她身體的被單,樑滿血紅的被單,樑軍強心裡惱火死了,要抓狂了。
男子漢怕什麼?豁出去了。
“小三子,我要衛生棉。”
他的話喊得有些響,此語一出,小三子的眼睛瞪得比銅玲還大,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如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樑軍強,媽呀!樑家村所有男子漢心目中的英雄,莫非是一個變性人?堂堂七尺男兒用那個東西幹嘛?
見小三子怪異的表情,樑軍強低下頭,視線在自己身上游走了一圈道:“哎呀!不是我用了。”
目前,他只能這樣子解釋。
小三子搔了搔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他衝着樑軍強憨憨一笑,道:“不是你,難道是伯孃要用嗎?”
“是。”樑軍強爲了能儘快買到衛生棉,也不想與小三子過多廢話,所以,只能隨口應着。
“哇靠,二叔,你吹牛也不打草稿,伯孃都快六十的人了,不可能會用到那玩意兒。”
樑軍強沒想到小三子大男人一個,居然瞭解這種事兒。
“小三子,有沒有?”他不想再繞彎子,乾脆地問出。
“有,當然有。”這種玩意兒每天樑家村的女人都會到他這兒來購買,不止有,他還到批發市場買了很多在家裡。
“只是檔次不高,不過,能用。”小蘇子說着,用手拿開了一大堆的毛巾,然後,從毛巾下拿出一包藍紫色相間包裝,上面寫着乾爽,舒服之類的字符。
原來,那玩意兒被小三子藏到了毛巾下,也許小三子不是故意的,畢竟,這是一個新潮的社會,不如五六十年代,女人談着這個話題都會臉紅,男人們更是不可能對外談這種事,買一個衛生棉都要用黑袋子裝着,像作賊一樣,深怕被別人看見會丟臉,其實,女人有生理期並不可恥,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會有的必經之路,女人不流經血就不會有生育的能力,那人類就該絕種了。
不可恥,不可恥,樑軍強連連在心裡說了好幾句。
可是,當小三子拿了兩包出來,指着一包小吩咐着:“二叔,這是日用的,這是夜用的……”
媽的,望着小三子眼底的暖昧之色,樑軍強心裡憤火死了,搞得好似真的是他要用這個玩意兒一樣。
“知道了。”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小三子,日用也好,夜用也罷,總之,只要能讓它幫助沈姑娘就成。
樑軍強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皮夾子,拿出一張紅色的鈔票遞給了小三子。
小三子卻沒有接,笑着打趣:“二叔,不用付錢,算我送給你的。”
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廝居然要送樑軍強兩包衛生棉,真是讓人笑得要噴飯粒了。
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居然有人想要送衛生巾包的……是該哭,還是該笑……
“呃!不用。”樑軍強不好意思就這樣閃人,所以,硬是將一張紅頭人鈔扔到了纖未不樑的櫃檯上,轉身就大步流星離開。
“二叔,二叔。”沒想到小三子也是一個認死理的人,見樑軍強面色黑沉,一語不發轉身閃人,小三子深怕得罪了樑軍強,所以,拿着他甩的一張百元大鈔跟在他尼股後面就跑了出來。
“二叔,二叔。等等。”小三子追上前,累得四仰八叉,不過才一會兒功夫,樑軍強居然就走了好大一截路,小三子個頭矮小,腿沒樑軍強長,再加上人家又當兵的,天天搞體能訓練,自然是箭步如飛。
小三子氣喘吁吁地追上前,拉着樑軍強的用胳膊,將手中紅頭大鈔強行塞到了樑軍強的軍裝口袋裡。
小三子望着樑軍強一身綠色筆挺的衣裝,心裡癢得要死,多威風啊!剛正不阿,威風凜凜,只可惜自己個頭矮了些,要不然,他肯定會纏着二叔當兵去。
做人人心目中保家衛國的大英雄!
“喂,小三子,你不能做虧本生意吧?”樑軍強實在不太好意思,深更半夜出來買這破玩意兒,小三子居然不收錢,要強行送他兩包衛生巾。
“二叔,不瞞你說,我今天都賣出去十幾包了,本錢早賺起來了,我這小店雖然比不上大店鋪賺錢,可是,維持我們一家三口的生計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樑軍強拍了拍他的肩膀,即然小三子如此客氣,又這麼有誠心追出來,再推辭下去,就顯得有些傲氣了,樑軍強將錢收好了,然後,衝着小三子嘀咕了一句:“小三子,可不要拿出去亂說哈!”
“不會,不會。”小三子點頭如搗蒜,開玩笑,他經常向外人吹牛,都是說他家二叔如何如何有本事,出去給人家說大英雄半夜三更跑到他店裡買衛生棉,還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啊!人家會說樑軍強不是變性人,就是在亂搞女人,如果真是這樣,他小三子自是沒有什麼面子。
“二叔,你到底跟誰買得呢?”小三子是的確好奇,他相信二叔是正人君子,在樑家村一帶是出了名的口碑好,絕對不會亂來,見了女人,都會繞着走,正眼也不敢瞧女人一眼的男人,怎麼可能亂來呢?但是,他買這玩意兒幹啥用啊?
樑軍強擡頭處張望了一下,見沒半個人影兒,這才小聲告訴侄子:“小三子,命苦啊!我媽給我提了一門親,讓我十萬火急趕回來,今晚,姑娘來我們家了,我老媽強行把我推進了門,我……我都迷迷糊湖的……只是碰了她一下,啥滋味兒都沒償着,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滿身都是血,嚇得背心都麻了,只好過來買這玩意兒了。”
汗,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瞧着樑軍強無辜又害怕擔憂的表情,小三子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二叔,這是正常的,是*女膜破了。”
“什麼膜?”樑軍強驚訝地重複着。“我偉大的二叔啊!你都三十歲的男人了,不會不知道女人那兒有一層膜吧!進去當然會破,然後就會流血啊!”
小三子真是被樑軍強打倒了。
“呃!”原來是這麼回事,樑軍強想了想,扯開薄脣笑了笑,難爲情地伸手在小三子胸口拍了一下。
“可是,流了好多啊!被單都染紅了,你說怎麼辦啊?”
樑軍強想着那怵目驚心的畫面,背心都發麻發黑,整個人完全不知所措。
“一般情況下,只留一點點啊!就是會在牀單上染上一朵小紅花兒,那麼多啊!”
小三子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與他老婆初夜時,老婆也只流了一點點,所以,他也搞不懂了。
“是啊!是啊!”提起這個,樑軍強又激動起來。
“小三子,我都懷疑你這個不管用。”樑軍強揚了揚手上的黑袋子,有些着急地說。
小三子想了想,面情凝情,最好對他說:“二叔,如果實在嚴重,你就只得還二嬸去醫院就診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不可能讓她血流乾而亡吧!
天啊!聽了小三子的話,樑軍強在心裡開始嚎叫,還要去醫院就診?
真是糗大了,早知道他就不碰沈姑娘了,沒想到沈姑娘嬌弱,根本經不住他一碰,一碰就好似玻璃人兒一樣碎了。
樑軍強腸子都悔青了,他匆匆告別了小三子,臨離開時,還囑咐小三子:“不準向外人提起這件事兒,否則,我要你好看。”
“放心,不會,不會。”小三子拍着胸脯向他保證。
他這才風風火火又趕了回去,當他帶着一身的冷氣衝進臥室的時候,牀上的沈姑娘仍然維持着原來的坐姿,只是身體稍碰到了牆壁上,面孔是否有些白,白得幾經透明。
聽聞到他鏗鏗有力的腳步聲,徐徐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樑軍強高大偉岸的身形。
“你回來了。”
乍見到他,沈姑娘心裡仍然有些雀躍!
“嗯!”樑軍強將手捂在嘴巴上,輕咳嗽了兩聲,把手裡的黑袋子遞到了沈芸香的面前。
沈芸香連忙接過了黑色袋子,拿出裡面的玩意兒,手指撕開白色護墊的包裝,樑軍強見狀,急忙別開臉,滿臉尷尬,狠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他雖然不太懂女人,可是,他也不是傻子,想到她會把護墊弄那兒去,樑軍強的肌膚一寸寸的滾燙起來,全身剛硬如鐵!
沈芸香見他轉過身,有意迴避,動作麻利起來,幾下撕開了包裝,拿出一個白色麪包,雙手藏入被單處,幾下就弄好了。
然後,她指着白色樑血的被單道:“軍強,你家還沒有乾淨的牀單?”
“呃!有,有。”樑軍強急忙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抱來了一牀乾淨的被單,再將弄髒的被單抱出去。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了,樑軍強伸了伸懶腰,如此折騰一翻,漸漸有睡意襲來,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他和衣躺到了沈姑娘身邊,本來想安安穩穩地睡一覺,可是,又想到了什麼,倏地張開了眼,徐聲輕問:“芸香,你……疼不疼?”敝了半天,終於問出了口。
沈芸香沒想到男人會如此一問,老實說,他進去的時候,真的疼,感覺整個身子如被撕裂了一般,冷汗都給她疼出來了,可是,一會兒就流血了,他出來後就不疼了,這種事還真是奇妙,女孩變成女人的道路上艱辛而曲折的。
“嗯!”沈芸香輕輕嗯了聲。這聲音兒嗯讓樑軍強整顆心七上八下,沒太搞懂她什麼意思,是疼,還是不疼呢?真是令樑軍強糾結啊!她流了血,雖然有些多,不過足可以證明她冰清玉潔之身,說明那地兒只有他去開發過,不過,他也沒深到啥甜頭,就被強行推拒出來了。
沈芸香幽幽轉過身子,視線落到了他寬闊的背部上,這背膀很厚實,足以能夠讓沈姑娘遮風擋雨,足以給沈姑娘安全感,將小臉輕輕貼到他背板上,灼熱的熱量傳遞到她的臉蛋兒,沈姑娘能感受到他火熱癡狂的一顆心。
她幽幽地說:“軍強,你會負我嗎?”
她的身子已經給他了,雖然事兒沒太辦成,可是,也相差無幾了,這個時候,通常情況下,女人都會這樣問男人,因爲,在女人的心裡,已經將男人當做是一生的伴侶,不離不棄的伴侶,已經把身與心交付給了男人,纔會心甘情願同意與男人睡在一張牀上。
“不會。”絕對不會,他對她的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鑑,他即然碰了她,就會對她負責到底。
娶她自然是水到渠成。
沈芸香把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背心上,幾乎能聽聞得到他怦怦的心跳聲,頻率有些快,與她沒多少差別。
“可是,我聽說京都的女人都很漂亮,胸很大,腰桿兒夠細,臉蛋兒也漂亮,皮膚更是水嫩白皙,能掐出一汪水來。”
她只是一個大山裡的姑娘,純樸的姑娘,雖然她沈芸香的美貌在方圓百里也是出了名的,可是,她到底是沒什麼素質的鄉下姑娘,人家樑軍強可是混在京都爲官,她沒有自信能夠吸引住這個男人,深怕他轉身就會喜歡其他的女人。
女人的這番話,宛若是一缸醋桶,樑軍強聽了趕緊轉過身,沒想到,他的脣就觸碰到了她的脣,千萬伏特電流從兩人身上擊過,樑軍強腦門氣血一衝,以便能看清她的表情,退開數寸。
兩人氣息氣融的時候,他說:“不會,絕對不會,京都的女人是漂亮,不過,我更喜歡你這種純樸的。”
天然純樸的,京都的女人是漂亮,可是,全部都是人工製造出來的美人兒,大街上,隨便一抓全是美女一打,可是,抓回家替她卸完裝,一張張素顏絕對讓你吃驚到連飯都咽不下,這樣的例子多不勝數。
沈芸香不化妝,沒穿名牌服飾,這身段,氣質勾引的人心癢難耐,如果她穿上大城市姑娘名牌服飾,再去梳妝打扮一番,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樑軍強輕易說出了喜歡兩字,讓沈芸香一顆心跳動頻率再度加快,感覺就快跳出了胸腔口。
“軍強,你會娶我嗎?”
她的聲音溫柔如春燕在呢喃,低下頭,與她幽黑的瞳仁深深對視。
樑軍強毫不容易就說出一個字:“會。”
他會娶她,可是,在這之前,他想要她,想得發瘋,這一刻,樑軍強才明白,女人之於男人的意義,那就是狠不得想把她壓在身下,親上千百回,摸上千百回,壓上千百回,尤其面對活色生香山的美人兒,還是自己喜歡好久的,如果他還有理智,他就不是一個男人。
沈芸香畢竟也是一個大齡姑娘,自然嗅聞到了空氣散發出來的緊張氣氛。
她伸出玉手,玉指輕輕遊走在男人剛毅的臉孔上,女人的動作帶着某種挑逗的色彩,樑軍強喉頭火速滾動……
吞嚥了一口口水,再難把持得住,在整個人感覺快要爆炸的時候,他壓了過去……
然後,空氣裡暖昧再次浮升,喘息聲傳出……
“噢,不對。”樑軍強腦海裡劃過什麼,猛地住了作惡的雙手,他真是一個野獸,腦子進水的野獸,爲了一逞獸居然不顧女人的死活,她還在流血啊。
他怎麼能?
沈芸香當然知道他擔心什麼,男人心中有她,如此疼惜她,讓她心裡升騰着一種暖烘烘的感覺。
紅脣微張,悄聲在男人的耳畔吐出一句:“沒關係的,好想好很多了。”
感覺已經沒流了。
“能行嗎?”其實,樑軍強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嗯,正常的,應該可以。”
然後,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畫面上演,樑軍強尤如一名廝殺繮場的戰士,勇猛倍增,將蘊藏了幾千年的火兒泄了出來,神經中樞傳遞給他的是舒服的信息,安逸的感覺……
可是,完畢後,那兒粘乎乎的東西就一直沒停止流出過,兩個人想了好多辦法都不行,在沈芸香的面色漸漸蒼白後,樑軍強急火攻心,揹着她就直往沈醫生處奔。
沈醫生是凌晨六點被樑軍強叫起來的,沈醫生爲芸香姑娘把了脈,給她開了一些藥,併爲她掛了吊針。
情況稍好了一些,沈醫生端着藥盤出去的時候,用着極其暖昧的眼神兒掃了屋子裡的男人女人一眼。
“樑子,好好照看沈姑娘,注意吊針完了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就在隔壁房間裡。”
“好。”
沈醫生轉身出去了。
樑軍強上前替沈姑娘拉了拉被子,見她閉目養神,看來她是累壞了,居然會流一夜的血,現在,又把她送到診所來,樑軍強這輩子就幹了一件這種事兒,居然會搞得人盡皆知,真是糗大了。
不一會兒,隔壁有索層的聲音傳來。
“喂,掛好了?”
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估摸着應該是沈醫生的老婆,樑軍強多年前就去部隊,對沈醫生老婆不太熟,只見過一次面,印象裡,也記不起沈醫生老婆長得什麼模樣?
“嗯。”是沈醫生輕輕迴應聲兒。
“樑子勁兒真大,肯定是折騰了大半夜,纔會血流不止。”女人聲音有些不屑。
“你們這些男人啊,都是一個死德性,只知道自己高興舒服,全然不顧我們女人的感覺。”
女人的聲音有些埋怨。
“這也是愛你們的一種表現嘛!樑子血氣方剛,又是第一次,難夠激動,再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沈姑娘不願意,人家不像你,每次做這件事,就像是上刑場一樣,搞得我現在都提不起興趣兒了。”
沈醫生刻意將聲音壓低,也許是怕隔壁的病人聽到,但是,因爲這房是四合院兒,再加上夜深人靜,一點兒響動都會清晰入耳,更何況是她們夫妻倆的對話聲。
“去,死鬼,我提前更年期了,沒辦法,絕經了就沒那方面的*了。”
女人打了幾個哈欠,暈暈欲睡,沈醫生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喂,其實,樑子沒我厲害呢!記得你第一次上我家,我們可是有六次了。”
哇靠,這死男人居然幾次都數着。
“有那麼多嗎?”“有,有,當然有,那種味兒美啊!”沈醫生至今還在回味,眼神飄渺,好似又回到了兩人如火如荼的初戀時代,回到了兩個人初次見面是熱吻,以及在女人第一次到他家,他摸進了人家的房間,與女人半推半就乾的壞事兒,一夜六次強悍男人。
“樑子肯定沒我多,只是,沈姑娘比你要弱,她那種膜長得與一般女人不一樣。”
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流血不止的悲慘事件!
沈醫生兩口子的聲音漸漸隱沒,樑軍強聽着他們夫妻倆的話,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人家第一次就六次,他只弄了一次,就流血不止,他是世界上最衰的男人,不過,這樣的經歷,這樣的事情,絕對會讓他一輩子刻骨銘心。
不過,能得到沈芸香的傾心愛慕,他還真的得感謝君皇的威名,焰四少威名不僅是在京都響噹噹,整個神洲大地每個人提到焰四少都會豎起大拇指,他是衆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作爲他身邊一名小跟班,都覺得風光無限!
垂下眼簾,無意間對上了一雙烏黑髮亮的瞳仁,樑軍強嚇得只差沒有從牀上彈跳起來。
原來沈芸香早醒了,剛纔,沈醫生兩口子一番話她應該是聽到了,因爲,她望着他的眸光有些癡情與悽迷,有無限的愛戀,還有一縷他看不懂的複雜,她的臉蛋兒白裡透着紅,白是因爲失血過多,紅是因爲她聽到了剛纔的話,是個好姑娘聽着那番話都會自然臉紅,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樑軍強咳嗽了兩聲,打破了一室的靜默,他沒話找話說:“芸香,你好點兒沒有?”
“嗯!好多了,你不用着急,沒啥大礙!軍強,如果我們結了婚,你一般多久可以回家一次?”
其實,做爲一名軍嫂是悲哀的,如果與他結了婚,她就會陪伴着樑老太太,倚着門框等待着他的歸期,就如望夫崖上癡心等待外出丈夫的歸來。
成爲樑軍強的妻子是幸福的,可是,又是悲哀的,所以,沈芸香即期待又害怕,心情是複雜萬分!
“嗯!”這個問題很資深,樑軍強想了一片纔回答。
“應該是一年,一年纔有控親假。”
按常規是這樣的,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這麼久啊!”沈芸香心裡開始有些難過了,一年才能見一次面,那不是牛郎與織女的悲苦命運了。
看到沈芸香滿臉的落寞神彩,不知怎麼的,樑軍強居然就心疼起來。
“芸香!”他抓住了她插了針管的素手,急切地保證:“放心,我不會等那麼久,回隊伍後,我去給君皇說一說,讓你跟着我到那邊去。”
“真的可以嗎?”聞言,沈芸香雙眼眨着光,說不激動是假的,畢竟,她沈芸香也是一個凡夫俗女,而住到大城市裡去,是所有山裡女人的夢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流,是人間世事不變的真理兒。
“軍強,我不要騙我。”
“不會,我回去後立刻跟君皇說,我在隊伍裡的資歷也有些深了,而且,我跟了君皇這麼多年,提這點要求一點都不過份,君皇對我很好的。”
這是樑軍強感到最自豪的地方,他離開京都時,君皇就對他說:“樑子,這是一項政治任務,完不成就得挨一千軍棍。”
雖然話語很冷,可是,那幾句話卻讓樑軍強第一次感覺,原來,他在君皇的心目上中,是有一席之地的,當然,這個位置比不起米妞與焰驁少爺,但是,只要君皇的心裡有他一個角落,他樑軍強就很滿足了。
“我下個月再回來一次,就把婚事辦了,你說可以麼?”
樑軍強向沈姑娘詢問意見,他料定,明天他與沈姑娘的事兒就會傳到方圓幾百裡之外,小三子不說,沈醫生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長舌婦,而且,沈醫生一家人是樑家村唯一的一戶外姓人,她們也不是一家人,自然不會替他考慮,自是會把這破天荒的大新聞傳出去十萬八千里。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這事兒,沈芸香就會名譽掃地,遲遲不結婚的話,萬一她肚子大起來,就會成爲方圓幾百裡的笑柄。
他不會讓心愛的女人面對世人的嘲笑的窘境。
“好。”沈芸香吐出一字,深深地凝望着樑軍強,她覺得自己太幸福了,能遇到樑軍強這樣的好男人。
絕版好男人,她是第一次,人家也是第一次,也許,她與他的姻緣交世早已註定。
而他對她的喜歡叫做一眼相中,只不過看了一眼照片,就特別地有感覺,如今心想事成,能不趕快前進的步伐麼?
*
同一時間,小蘇子也在與阿菊談着戀愛,小蘇子侍候完君皇與米妞,只要有閒暇時間,就會偷偷溜上樓與阿菊膩在一起。
“好呀!”阿菊一把推開他,擦了一把嘴脣!大聲嚷嚷:“小蘇子,討厭死了。”
“咋了?”小蘇子正吻得起勁兒,卻被菊妞兒一把給推開了,然後,他摸着頭,皺着眉,急切地問:“我又咋了?”
好不容易教會她親嘴兒,她到好,剛跑上樓,把她抱進懷裡,嘴兒剛沾了一下就被她用力推開了。
阿菊冷不丁對他吼了一句:“你嘴巴好臭!有大蒜味兒!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小蘇子吃了大蒜居然還要來吻她,不是想她阿菊麼?
阿菊天生聞不得一股子蒜味兒,所以,自然是衝着他又叫又嚷!
小蘇子攤開了手掌,往自個兒掌心哈了一口氣,聞了聞:“不臭啊!”反正,他自個兒聞不到,不過,他到是中午的確吃了大蒜,他是東北人,天生就喜歡吃大蒜嘛!沒大蒜咽不下飯,這麼多年習慣了,可是,瞧菊妞兒這陣墊,以後,他如果吃了大蒜的話,肯定都不許他碰她了。
好吧!好吧!爲了迎得美人心,他只得舉雙手投降:“你等着我,我去刷牙。”
刷完了牙再回來狠狠的親她個沒完沒了,嘿嘿,小蘇子疾步奔出屋……
*
京都*區辦公樓!
焰君煌上身着一件雪白筆挺的黃襯衫,下身綠色的迷彩褲!不論怎麼着裝,焰四少永遠是英氣逼人,氣宇非凡,有些人的氣勢與王者風範是與生俱來,打從孃胎就會帶來,焰四少就屬於這種霸氣的男人。
他坐在白色的騰椅上,一頁一頁地翻着手上的一沓資料,神情非常認真,這些資料是駱子一個小時前傳過來的,是關於駱子去英國追捕的那夥犯人資料,可是,駱子去英國時居然把那夥人追丟了,真是奇怪,駱北城也會把人追丟。
說明那夥人也絕非泛泛之輩!
就在他仔細翻看着案宗的時候,外面陡然闖入幾個身着軍裝的男人,全是一張又一張陌生臉孔!
“你們做什麼?”擡起頭,焰君煌冷冷一瞥,擲地有聲地質問出口。
“不好意思,焰四少,劉長官讓我們過來請你去一趟!”
爲首的一個男人話音同樣冰冷,絲毫都不把威嚴的焰四少放在眼裡!
劉雲濤到底在搞什麼?不是纔過去查問了六個小時麼?爲什麼又讓人過來?
------題外話------
焰少寵妻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