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着胸脯磨蹭着他的俊顏,讓他剛硬的輪廓慢慢轉變成柔和的線條。
“焰君煌,幫幫我,我可以給你我所有的一切。”
是的,如果他能幫她報仇,她可以將自己整個所有都奉獻給他。“我可以給你生孩子,可以給你結婚,可以爲你洗手做羹湯,這輩子,可以只擁有你一個男人,我是你的,焰君煌,幫我,我一定將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你。”
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掌,暗淡的燈光下,紋路有無數條,有人說,這樣的掌心紋路代表着他是一個雄才偉略的將才,而他現在,也是手握重兵,前途無可限量,而她就是想要借他這雙手握重兵的手,剷除掉所有傷害她,傷害她母親的人,一個也不會留,她要讓他們全部都下地獄,她深知自己沒有這個能耐,可是,焰君煌可以!
單手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進她眼裡,黑白分明的眼眸,黑眼珠子猶如浸泡在紫水晶池裡的兩顆黑葡萄,在那水晶一般的眼瞳中,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剛硬的面容,俊美的五官,灼熱的眸光一寸寸地變柔。
望着她迷離的眼神,他的心湖猶如被人投下了巨石,剎那間激起了千層波浪卷,長久以來,感覺都是自己在唱獨角戲,這一作,心愛的女人終於有了迴應,怎麼能夠讓他不激動?
她說,她可以爲他生孩子,可以給他結婚,可以爲他洗手做羹湯,這輩子,可以只擁有他一個男人,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她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
這番說詞真的很美,美到讓他只願沉醉在美人懷中,不願意醒來,就算是做夢,老天,也請讓他多做一會兒纔好。
她的眼神如一灣清澈的深潭,似要吸走他的靈魂,她皮膚是那樣白,燈光瀰漫在她的臉孔上,讓肌膚泛出一層亮麗的光澤,她的小鼻頭是那樣挺,櫻紅的脣瓣似迎風的蓓蕾,微微開合,說着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話語。
那些話是他此生以來聽到的最美麗的言語,比任何世界上好聽絃律還要來得讓人迷醉!
視野中的五官,在他見過的女人當中,不算是最美的,然而,卻是最能拔動他心絃的。
他說不出來心中的感受,只知道心口在不停地顫動,顫動,頻率加快,他很想推開她,可是,他沒有辦法拒絕她,眼神變得癡迷,擡手,捧住她白玉一般的臉孔,俯下頭,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她的紅脣,一下又一下,慢條斯理,吻很細膩,也很溫柔,與以往的狂風暴雨不同,似乎在慢慢地品嚐,不時發出驚人的讚歎。
片刻,撐起身,退開一步,隔着一定的距離望着她,女人嘴脣紅腫,頭髮垂落肩頭,灑在了漂亮鎖骨處,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臉頰不知何時抹上了兩朵紅暈,似刻意抹上的兩抹煙脂,如三月裡盛開的桃花一般嬌豔似火,嫵媚妖冶,風情萬種。
當視線從她白皙臉孔上滑落,掠過纖細的美頸,再到高聳入雲端的突兀,喉結火速開始上下滑動,無可厚非,她的身材超級地棒,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當目光接觸到漂亮的三角地帶時,眼神變得渾濁,灼烈,低吼一聲,將她一把扯到自己的面前,低嘆了一句:“你就是妖精。”
這幾字幾乎是抵着她的脣說的,然後,修長的指節……起黑皮衣帶,因爲太過於大力,纖細的皮帶子硬生生扯斷……
不停在燈光下晃着光圈。
將她滿頭垂肩秀髮撩至一旁,視線落定在了耳朵背側的一顆黑痣上,望着耳背上的這顆黑痣,腦海劃過一些畫面,眼神倏地變得深邃,然後,俯身,龍舌含住了她一則耳垂,舔咬着那顆可愛的黑痣。
氣息變得沉重,呼吸加快,眼神迷離而渾濁,暖昧的空氣在屋子裡橫升。
輕輕地將她放到了枕頭上,整個虎軀壓了下來,纏綿悱惻的吻從她嘴脣滑開,經過她尖瘦的下巴,筆直滑向了雪白細頸……將他埋在那裡,古人說,這裡是溫柔鄉,現在,他就有一種感覺,如果父親知道了,定會罵他沒有出息,可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就算醉死在這片溫柔鄉中也是值得的。
黑色的連皮內衣,甩落,隨着身體線條變得剛硬,男人探索的大掌迅速加快,是那麼迫不切待,攬起她的細腰,就在他就快要……視線接觸到了那擠壓的隆起之處,猛地,一記驚雷從他頭頂轟過,及時停下動作,還好,他及時剎車,要不然……
一雙蓮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身體燙貼着他,紅脣湊上前,在他脣上輕吻一記,衝着他嫣然一笑,輕輕笑語:“醫生說,輕一點就好。”說着,還向他吹了一口香風,眨了一個暖昧的眼風。
是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已經成形了,已經過了危險期,不過,他能夠這樣珍惜自己,她倍感高興,畢竟,這一刻,他並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不是嗎?
她的話,她的笑,讓他心湖一圈圈漣猗盪開,盯望着她的眼神變得火熱,身體脹痛的難受,好久沒碰她,自然心裡早就想得發慌,如今,怎麼能夠受得了她如此的挑逗?
喉嚨裡發出一聲似野獸似的低吼,伸手拍了她一下屁股,然後,再次……似一隻幾千年沒碰過女人的餓狼,這隻狼餓了好多年好多年了,米妞,你可招架得住?
飛兒只能仰起了脖子,紅脣發出幾聲喟嘆,這晚,她要把自己全部身心都交給他,是的,她要讓他剷除自己的敵人。
捧着他的臉頰,她吐氣吐蘭細語:“我會與你結婚,會爲你生孩子,我會爲你洗手做羹湯,會爲你奉獻我所有的一切。”
“然而,你可願意爲了我手上沾有一絲的血腥?”
“願意,當然願意。”百分之一百的願意,爲了她,他可以赴湯蹈火,爲了她,他可以江山權利全部統統放棄,爲了她,他可以做一條忠實的狼狗,這些他早已說過,從來,他就是一個不喜難說話重複的人。如果第一遍聽不進去,說得再多也是枉然。
“真好,焰君煌。”有一滴淚從她眼角滾落,灑落到頭髮絲裡,浸入她頭皮裡,涼到了心坎裡,但是,這一刻,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幸福,因爲,從他小心冀冀的態度,她感覺到了自己倍受這個擁有滔天權勢男人的珍惜,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愛她,可是,從他的眼神裡,她能感覺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能擁有這個男人滔天的寵愛,她覺得這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她對他沒有愛,只要利用,更準確地說,唯有攻於心計,她想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你願意嫁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給你這世間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他的話如森林中小溪流淌的溫泉,潺潺地流淌到了她的心窩裡,心肺間,然後,再流匯到四腳百胲,每一根血管,感覺整個身體都暖烘烘的。
我不要世間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只把他們全部都推下地獄,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她一直在心裡重複着這句話。
室外,大雨傾盆,狂風暴雨,室風,風光淤旎,糾結姿勢暖昧!
然而,至始至終,他都不敢太用力,深怕傷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清晨,下了一整夜的雨漸漸停歇,只小憩了一會兒,他就必須要離開,輕輕抽走那雙緊緊纏在自己腰身的蓮臂,輕輕地掀被起身,不敢發出太多的聲響,只怕驚動了剛沉睡不久的美人,高大峻碩的身形站在穿衣鏡前,白色襯衫,灰色領帶,綠色軍衣外套,褲褲,橙黃色的腰帶,還有槍殼,戴上軍帽,整理了着裝,鏡子裡倒映出男人颯爽軍姿,邁開兩步,走至牀畔前,低垂眼眉,眸子裡的凌厲一掃而光,俯下頭,輕輕在她脣上落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深深凝視她片刻,悄然退出。
門口等候多時的小蘇子迎了上來。
“君皇,我讓人去查了,可是,遲遲沒回應。”
小蘇子如實稟報。
“全是飯桶,這麼小一件事也查不出來。”
凝掃向小蘇子的眸光變得犀利,似乎是想將小蘇子立地凌遲,實際上,他惱恨是那些敢動他女人的人,昨天晚上,他就讓小蘇子派人去查飛兒到底去了哪裡?又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一個人在漫天風雨中傷心失魂!
“昨天晚上風雨大,再說,根本沒人看到米秘書去了哪裡?”
“狡辯。”厲聲冷斥,然後,他對着小蘇子下了一道死命令:“一步也不得離開她。”
“是。”小蘇子不敢惹盛怒中的首長大人,昨天晚上一夜春宵,與米妞滾了一夜的牀單,還沒有消去心中熊熊火焰,看來那把火焰的確不小,小蘇子在心中暗忖,自個兒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免得惹火燒身!
“君皇,你去哪兒?”剛問出口,小蘇子就及時捂上了嘴,心裡暗罵自己真是多事。
“出差,加拿大,記住,別再給我出岔子,否則,你就給我滾出空軍隊。”他的話帶着前所未有的凌厲與氣焰。
“是,保證完成任務。”不就是保護米妞麼?他絕對用項上人頭擔保,首長不再的這段時間,一定將她照顧的好好的,妥妥當當的,讓首長安安心心出差。
焰君皇見小蘇子接下了這項艱鉅的任務,這才邁着沉穩的步伐離開。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太強的光線讓飛兒眼皮晃動了幾下,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牀的凌亂,空氣裡似乎還要嗅聞到暖昧氣息,意識漸漸回籠,一些零星的記憶在她腦子裡迴旋,天啊!昨天晚上,她是自己主動爬上男人牀的,記得,她讓小蘇子載着自己去‘閱兵村’,然後,就碰到了焰君煌與陸之晴,她本來是想借此機會,與焰君煌分開,沒想到,那男人死纏爛打,然後,她就跳下了車,跑去了地下農貿市場,她看到了李媽,李媽告訴她,母親還活着,只是成了植物人,被人控制在那座水牢中,天啊!她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神經錯亂了,媽媽怎麼可能還活着啊?
可是,滿室的暖昧告訴她,昨天晚上,她的的確確是與焰君煌纏綿了一晝夜,是她主動的,記得,她逃出那座水牢,上了岸,整個人溼漉漉的,一個人孤零零地行走在漫天風雨中,如一縷孤魂,然後,焰君煌找到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抱上了車,抱回了這裡,他甚至爲她洗澡,還親自將她抱上了牀。
她主動湊到他面前,對他說:“幫我推他們下地獄,我願意奉獻所有的一切,無論是身還是心。”
而他則摟着她,對她說:“我可以爲你赴湯蹈火,可以給你世間女子仰望的幸福。”
直到現在,她的心兒還在怦怦直跳,他的話言猶在耳,人去不知去向,摸着涼涼的被子,猜到他應該有公事在身,所以,早就起牀遠去。
昨晚兩人騰蔓交纏歷歷在目,她求他推傷害母親的人下地獄,然而,腦子清醒後,她卻有所顧及,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把母親救出來再說。
想到母親成了植物人,她不能在那種地方久呆,她需要用藥物治療,那些壞人一直應該就是在用藥物控制着母親,這件事情一刻也不能久呆,必須當機立斷,遲一分鐘,母親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
想到這裡,她火速撈起衣服穿上,將頭髮隨手挽於頭頂,然後,穿着拖鞋就走出了臥室。
“米秘書,早安。”吳管家端着一個橘紅色的木質托盤裡,托盤裡有中式西式兩種甜心,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笑咪咪地站在臥室門前向飛兒道着早安,在她心目中,飛兒就等同於焰四少奶奶,她管理了這幢房子已經整整四年,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四少帶那個女人回來。
即然未來的四少奶奶,她怎麼敢怠慢呢?
“早安,請問蘇長官在樓下嗎?”飛兒衝着吳管家笑了笑,友善地道完早安後,回問了一句。
“噢,在的。”飛兒伸手接過吳管家手上的托盤,道:“麻煩你幫我給他說一聲,請他上來一趟。”
“好。”吳管家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非常有眼緣,白白淨淨,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而且,對待他們下人也是客客氣氣,十分有禮貌。
吳管家燦笑着轉身下樓,不過片刻,小蘇子接到命令,踩着黑亮軍靴‘咚咚咚’就跑上了樓。
“米秘書,你找我?”
飛兒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小蘇子也照常了,飛兒將門合上,慢條斯理地喝着手上的牛奶。
見米妞遲遲未開口,小蘇子心裡有些急了,他不知道米妞找自己所爲何事?在上司召見自己,心裡沒譜之前,心裡總是忐忑不安。
雖然,她不是他上司,在部隊裡,她職務沒他高,可是,他是首長的忠犬,首長都是她的忠犬,那他不過是她身邊的一條小小小小忠犬而已,一個枕頭狀,就夠他吃不完兜着走,所以,他得把她侍候高興才行。
“坐啊!”見小蘇子手足無措,飛兒仰頭一口喝完手中的牛奶,將空杯子放到了琉璃櫃檯上,對小蘇子吐了一個字。
“好,謝謝,噢,不,米秘書,有事你儘管交待我去辦。”他哪敢坐啊!這是首長的臥室,他不過是一個蝦兵小將,再說,米秘書如今是踩在金字塔頂端的女人,這間臥室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門又是合上的,萬一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入首長大人耳中,他恐怕會死得很慘,所以,他全身神經都緊崩着呢!這米妞一向古靈精怪,今天又不知道要揹着首長幹什麼事兒?
所以,他還是得小心警慎的好,這女人昨夜不是被君皇滋潤了一整夜,面色看起來咋這麼憔悴啊?
“小蘇子,如果我想用你手上的人馬,你可願意?”飛兒試探性一問,纖纖玉指在琉璃臺上彈湊着鋼琴的弦律,一下又一下,節湊是那麼快,就好像是展翅飛越叢林裡的蝴蝶。
媽呀!這可咋回答?君皇讓他照看米妞,他自己也向君皇保證圓滿完成任務,然而,米妞卻總是給他出難題,要用他手上的人馬,他回答好吧!又怕後果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回答不行吧!米妞肯定給他翻臉,等君皇回來,告他一狀,罰他做一千個俯臥撐還是小事兒,讓他再來一千個蛙跳,或者說,把他調離空軍隊,如果把他調去駱子那邊,他可就慘了,指不定那廝會怎麼會折磨他呢?
“米秘書,你到底想做什麼嘛?”他想先試探一下,這米妞兒到底要做什麼?纔會決定怎麼樣回答。
“瞧你,蘇長官,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你,這麼小冀冀幹什麼?”
然而,飛兒不知道的是,現在,對於小蘇子來說,她就一隻母老虎。
“我不過是想借一下你手上的兵權而已。”
“好,我給君皇打一個電話。”說着,他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剛拔出一個數字鍵,一根玉指就按壓在數字跳動的手機屏幕上。
小蘇子往後一退,將彼此距離拉開,米妞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不敢多看一眼,更別說離得這麼近,姿勢這麼暖昧!
“不用,不用給他打。”飛兒截釘截鐵,開玩笑,給他說了,她下面就沒得玩了,她可沒真打算嫁給他呢!
再說,她也顧忌到焰君煌的立場不是,他是堂堂解放軍之首,是爲人民服務的公樸,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榮耀與光輝,她不想往他身上潑污水,將他頭頂上的光輝與榮耀全部轍蓋,或者漂黑!
昨晚,不過心受到極致傷害的時候,急要找到一個穩當的靠山,知悉那樣驚天秘密後,想把那羣壞人統統全部推進地獄,大腦清醒後,她考慮了很多,她與焰君煌即然不可能,又何必拉他一起毀滅?要毀滅,她一個人就好,再說,他堂堂軍區大校的,遇到這種事,真抓到了那些壞人,即便有了證據,一切也只能按照法律程序來,然而,世間之事,她也是一名檢察官,雖然,口口聲聲喊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然而,不公平的案子她辦得太多了,所以,法律一直在完善中,即然不完善的法律自然有漏洞可鑽,殺了人,縱了火,酒駕撞死人,她們費盡了千辛萬苦把殺人犯弄進了監獄,然而,人家家屬有錢,或者是關係太硬,關進去不到兩個月,有人就會拿着鈔票進警察局買人,死刑改判成了死緩,死緩變成了無期徒刑,無期變成了有期徒刑二十年,十五年,十年,八年,依次遞減,總之,這個社會不公平的東西太多,所以,她不太相信法律,想要這拔傷害母親人付出同樣的代價,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米飛兒所承受,必會讓他們十倍八倍地償還。
但是,她不想連累他,焰君煌,他應該有美麗璀璨的人生,要下地獄,她一個人就好,明知道是懸崖,又何必拉着他一起陪葬?
“米秘書,我動用人馬必須向君皇報備,要不然……”他說得是事實,飛兒自然也明白軍中規矩森嚴,但是,她絕對不想讓焰君煌參與其中。
“我知道,小蘇子,我們來一個協定可好?”
“什麼協定?”小蘇子倏然一驚,這米妞到底在搞什麼鬼?他與她之間的協定,君皇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幫我去救一個人。”
“誰?”小蘇子不知道米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絃也一寸寸地崩緊。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能把她救出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這輩子,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想辦法達成你的願望。”飛兒不想告訴小蘇子實情,所以,她開出了救人的條件。
即然米妞敢這樣子拍胸脯保證,向他承諾這麼多的好事,肯定是對她十分重要的人。
小蘇子真的是騎虎難下,不幫吧!會得罪米妞,幫吧!又不知道這救的是誰,如果日後首長大人追究下來,定沒有好果子吃。
正在他心裡糾結矛盾之時,飛兒又發話了。
一臉正色道:“小蘇子,如果你不救,那麼,我就死在你面前。”說着,飛兒隨手拿起琉璃臺上水果盤裡一把水果刀,按壓在了自己手腕雪白肌膚下昂藏的那根青色的血管處,刀峰閃發出寒光,寒氣逼人,如果她刀子微微一偏,刀峰就會劃破雪白的肌膚,割開青色的血管,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她出了事,君皇回來,他無法向首長大人交差。
所以,小蘇子站在那裡,渾身僵硬,像被人施了釘釘法,不敢有任何動作!艱難地呼吸,吸氣吐氣!
米妞真夠狠的,居然用死來威逼他,她深深瞭解自己,也清楚她在君皇心目中所處的重要位置,所以,纔會這樣子逼他就範,她知道他不可能說一個‘不’字。
“好,我去救。”
“不能告訴除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
“好,全按你說的辦!”“向天起誓。”
在飛兒的威逼下,小蘇子迫於無奈地舉起了手掌,米妞說什麼,他就機械地重複着。
“我蘇飛對天起誓,如有違協定,定遭天打雷闢,全家死亡!”
這米妞兒真夠毒的,居然要他發這種毒誓,才肯放心他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第三者知曉。
“派一個排的兵力,便裝,去這個位置。”飛兒把尖刀放回果盤裡,從衣裙袋子裡摸出一張紙張,這是她剛纔根據自己對昨天晚上的記憶,繪製出的一張地圖。
雪白修長的玉指順着那根粗大的藍色線條往前遊走,最後,點在了那兩個石墩前。
“這兩個石墩前應該有兩個壯漢把守,沿着這個梯子下去是一座水牢,水牢裡囚禁了一個女人,你們的目標就是將那個女人救出來,記住,那女人是植物人,不能太過於搖動。時間,今晚八點動手。”她千交待,萬叮囑,深怕母親被小蘇子等人折騰後,受到更大的傷害。
“米秘書,你真是太小看我們了,保證圓滿完成任務。你就在這兒我們的好消息吧!”
這米妞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着什麼,這救人的行爲爲什麼不讓君皇知道,而且,還讓他們穿便裝前往,明明可以正大光明,還讓他們偷偷摸摸去救人,好吧!現在的他,不能有任何異議,毒誓都發了,也只有遵從的命。
所以,他習慣性地向飛兒敬了一個軍禮,用着十分響亮的聲音回答。
“好。”飛兒望着小蘇子轉身而去的身影,心裡還是有縷揮之不去的陰影,她怕這件事情被他搞砸了,怕救母親的行爲失敗。
站在落地窗前,將玉手擱置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低下頭,自言自語地道:“寶寶,媽咪真的好想自己去救外婆,可是,媽咪怕傷到你,所以,我們只能在這兒等外婆的好消息了。”
絕色的面容上滑過前所未有的擔憂!
當天晚上八時許,35個解放軍戰士在蘇長官的命令下,火速換上了青一色的黑西裝,紅色的斜條紋領帶,戴着酷酷的墨鏡,在蘇長官的帶領下埋伏在了水牢周圍。
夜色很黑,沒有一絲淡淡的月光,月兒鑽入了雲層,站在石橋墩邊的兩名身強力壯的男子,正在悄然耳語着,透着猩紅才能看到他們長着落腮的下巴,嘴角勾出笑痕,兩人不知道說什麼,談得正高興!
猛地,下面有一記響亮的聲音傳來,男人立刻擰開了手電筒,火速筆直往下面走去,另外一名保鏢將猩紅的菸頭湊往脣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四處張望,下面有響動,下去一人就好,他還得守在這兒,暗自猜想着,應該沒事兒,肯定又是野貓老鼠之類的又把石頭弄翻滾到小河裡去了,前面好幾次都是。
正這樣想着,突覺眼前有一道黑影閃過,還不待他轉過身,頸後就被人用力一砍,雙眼一閉,整個人頓時失去了知覺,筆直倒向了地面。
“喂,哥們兒,沒事。”把保鏢身體拉倒了另外一邊,學着剛纔保鏢嗓音衝着下面喊了一句。
“沒事的,總又是山貓,我這兒有一壺好酒,快上來,咱們共享。”
“好。”另外一保鏢將手上的電筒胡亂地往下照射了幾下,心裡想着應該沒什麼大礙,三年了都沒事,他就不信今晚會有什麼事兒。
然後,踩着沉穩的腳步往上走,關掉了手電筒,將電筒放回衣袋裡,然後,伸手過來接哥們兒手中的酒杯。
喝了一口,酒香醇撲鼻,十分潤喉,脣齒留香,感漢着,要是有一小碟菜品就好了。
又喝了幾口,然後,伸手在同夥胸膛上輕捶了幾下。“哥們兒,還是你想得周到,把酒都帶到這兒了。”
“85年的陳年佳釀,後勁兒很足呢!”
“是嗎?那我少喝兩口。”畢竟是在值夜班,如果被老闆知曉了,他們就不要在保鏢行道里混了。
說着,將杯子放到石墩上,就在傾身的那一刻,突感一陣昏眩襲來,然後,整個人就筆直倒在了石墩上,再慢慢地從石墩上滑到了地面,黑影衝着他踢了幾下,見沒任何反應,衝着暗夜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然後,十幾個黑影火速不知道從哪兒火速竄出,大家以最快的速度衝下了石梯,
一行人雷厲風行來至地牢,踩滑着鋼絲吊橋,不到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水牢緊閉的門扉前,一名黑衣人火速從衣袋裡掏出萬能鑰匙,解鎖,開門,門板被輕輕推開,屋子裡僅只有一張簡單的木板牀,牀上躺着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女人頭髮逢亂,骨瘦如柴,面容臘黃,她安靜地躺在那兒,對一夥人潛進水牢絲毫不察,仍然是一動不動地睡在那兒,宛若一個早已停止呼吸的人,黑衣人伸出手,摸了她一下她手腕,手腕處還能明顯感覺到脈搏的跳動,說明她還有生命的跡象。
“帶進來。”黑衣人衝着外面冷聲下令,隨着他話音落,牀上的女人被人抱開,兩名黑衣人將同樣一個骨瘦如柴,長得幾乎與剛纔女人一模一樣的女人抱了進來,跌躺到了木牀板上,將一切恢復原樣。
最後出來的那名黑衣人,手中的手電筒向黑屋子裡掃了一圈,是後落定在木板牀旁邊的一株綠色植物上,這株綠色植物葉片很大,長得鬱鬱蔥蔥,葉子肥大豈泛着亮亮的光澤。
伸手在綠色植物的最下部葉子上取了一小片葉,然後,迴轉身,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合上門,再鎖了門,十幾條黑影從地牢裡竄出,地牢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天剛矇矇亮,石墩邊的兩個男人悠然轉醒,相互對看了一眼,突然之間,大驚失色,兩人拔着腰間的槍支,火速衝下階梯,衝下了地牢,當看到那道門扉仍然緊緊地關閉着,心裡這才落下了那個懸吊起的巨石,把李媽叫了來,讓她用鑰匙打開了門,望着木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兩個人才徹底放下心來。
人還在這兒,他們也不愁不能向老大交待,當然,昨天晚上,兩人被算計的事,他們也不會傻得說出來,反正,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算是出了事,也不是他哥兒倆值班時發生的,一切與他們無關了。
飛兒守着高幹醫院門口,當小蘇子等三十餘人將人送到她面前時,望着一張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尤其是臉頰上露出的顴骨,讓她的心一陣痙攣,嘴脣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眼前的女人,可是她印象裡,端莊秀麗,一向擁有楚楚動人外表,儀態萬千的母親,母親是公衆人物,出門總是會化着淡妝,踩着優雅的步伐,說着優雅的話,她是大家愛戴的地銳局局長,身上閃耀着太多的光輝,雖然,她已經做得非常出色了,可是,在外公的心目中,總覺得母親未能掌管着軍區的大權,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所以,他才費盡心力培養她去讀警校。
誰曾想昔日能呼風喚雨,光鮮亮麗的地銳局局長如今成了今天這副骨瘦如柴的樣子,飛兒幾乎都不敢向前相認,可是,她知道,那眉,那眼,那脣,那五官,雖小了一號,雖沒有往日秀麗漂亮,但,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母親米秀芬。
眼淚撲簌簌就掉了下來,淚流滿腮之際,她瘋了似地撲過前,‘撲通’一聲跪在了母親的面前。
“媽。”她只能發着脣語,喉嚨裡像堵了一萬噸生鏽的鋼鐵,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蘇子當然看到米妞發的脣語,那個‘媽’字,讓他背心冷汗直冒,渾身劃過一陣戰粟,天啊!原來米妞讓他們去拯救的這個女人是米妞的老媽啊!是誰這麼歹毒居然敢把米妞的老媽關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媽的,要是讓他查出來,他肯定將他知颳了,還有沒有王法,這樣子折磨人,向人家開一槍,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種根本就是要把人活生生地折磨死人啊!
那些人這麼壞,爲什麼不讓他告訴君皇?讓君皇去把她們殺得片甲不留!
“蘇長官,別忤着了,還是先把這位女士抱去就醫纔好。”身側的一名黑西裝解放軍提醒着小蘇子。
“對,對對。”小蘇子知道是米妞的老媽,嚇得背心冷汗直流,連忙招呼着高幹醫院裡的醫生。“快,把病人送去檢查室。”
“是。”幾名身穿白袍的醫生親手將米秀芬擡上了擔架車,車子似風一樣滑去了檢查室。
飛兒站在檢察室外,雙眼紅腫,緊緊地咬着自己的雙脣,不讓自己哭出聲,儘管她一直壓抑着自己,但是,雙肩不斷聳動,活生生的一個人,被弄成了這樣,是個人都接受不了,所以,悲痛之餘,她心裡一直就吶喊着一句,我要報復,我要報復。
她一直用手搗住檀香小口,雙眼泛着透明的液體,小蘇子站在她身側,望着她我見猶憐的如花嬌顏,心裡真的好不是滋味,他好像打電話告訴君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他,米妞的傷心,難過,告訴他米妞承受的痛苦,讓他來爲她解決一切,可是,他向米妞發了毒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個知道,跟隨着他去救人的那三十幾個屬下,當然更不清楚被救的這位女人與她們之間的關係,自是不能算數。
“米秘書,別太傷心了,你有孕在身。”
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如果肚子裡的小太子出了問題,他恐怕得腦袋搬家了,嗚嗚嗚!
小蘇子只能輕聲安慰她兩句,除此之外,也只能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爲她找國內最頂尖的腦科專家,來替米妞之母米秀芬會診,看看她能不能醒過來?
不過,想來也不太容易,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人囚禁在那種地方,被人爲控制了整整三年,就算是能醒過來,大腦肯定也會受損傷,能不能認識米妞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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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哥哥敬禮,感謝!首長說:“我要給你世間女子仰望的幸福。”飛兒說:“我要不起。”
首長,乾脆暮哥哥嫁給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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