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東浩手上那枚火紅的鑽戒發出的光芒璀璨奪目,散發出的萬丈光芒似要戮想白素宛的眼,擡手捂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心口,面色由青轉紫,由紫轉青,她該怎麼辦?她可還有力量來反擊?
而現場因爲焰東浩拋棄了新娘,轉投向前妻的懷抱發出一片讚歎之聲!不是有句古話叫做:“一千個不是先一個。”
很多男人心境就是,閱女無數之後,最後還是覺得原配妻子是最好的,是最適合自己的!
許多被老公拋棄經歷了第二春的女人頓時哭得稀哩嘩啦,都期待被壞女人拆散的一家人能夠再度牽手在一起。痛恨那個穿着白婚紗,挺着個大肚子的賤小三。
飛兒垂下視線,望着焰東浩掌心裡的這枚火紅色的戒指,亮麗的光澤映照在她眼眸中,讓她眼瞳灼灼生輝,更添迷人光澤,眼尾掠過一抹魅惑的笑痕!
“嫁給我,好麼?”焰東浩眼睛裡迸射發着期待的光芒,他真的,好想好想要與飛兒重新開始!好希望,好希望飛兒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好。”隨着飛兒一個簡單的字吐出,全場譁然,甚至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人羣中,不知何時凝立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男人一身筆挺的綠色軍裝,棕褐色的軍靴,遠遠地,那雙陰鷙的目光一直觀望着剛纔在紅地毯中心發生的一幕,他一直在思考着,米妞到底會想要耍什麼把戲?當那個‘好’字落入耳膜,渾身線條倏地變得剛硬,面容上即刻覆上了三千尺寒霜,當眼中那顆閃閃發亮的火紅鑽石戒指緩緩套入那修長玉潤的指節,壓抑在心裡的痛苦慢慢地凝聚成了滾燙的岩漿,就快在衝他古銅色肌膚爆裂開來,只是,他沒有動,就立定在原地,如一尊古希臘漂亮的雕像,身側的小蘇子滿眸擔憂地望着他,根本不敢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浩兒,我不準。”傅芳菲顧忌到有這麼多人在場,家醜不可外揚,所以,她攔在了兒子面前,勢想要阻攔兒子接下來要做的事。
然而,焰東浩卻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執起飛兒的手,冷漠地轉身,眸光轉投向在場所有的人:“各位來這賓,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焰某人的婚禮,只是情況有所改變,並非焰某是一個負心薄情之人,只因,我與愛妻離婚是中了別人的陰謀詭計,別人偷了我的離婚協議書,那並非我本意,我只是想借這場婚禮讓我愛妻能重新回我身邊,所以,設計了這一場小把戲。即然是計謀,各位請貼上新娘一欄的名字自然不能當真。”語畢,視線落到了對面面容慘白不見一絲血色,頭上花飾因狼狽而搖搖欲墜的女人身上。
“素素,謝謝你的幫忙,也謝謝你的成全。”他的話讓白素宛雙腳顫抖,整個身體也抖動了起來,仿若那雙小腳根本支撐不起她的整個身體,她張着一對盈盈水眸,癡癡地望着眼前這張令她魂牽夢縈男性臉孔,淚水吧嗒吧嗒就滾落腮邊,溼了臉上的妝容。
瞳仁裡倒映的是一張負心絕情的男人臉,最後一刻,被米飛兒佔了先機,被她打敗,讓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費,她怎麼能不恨,不怨?有股辛辣的東西在喉管裡滑動,然後,隨着胃裡一陣難受,一口鮮血從她紅脣裡噴濺而出,整個人筋疲力盡,彷彿在虛脫而亡,這個負心絕情的男人,跟着米飛兒在她胸口上狠狠地插了一刀,明明這是一場她們兩人你情我願的婚禮,米飛兒出來攪局,他就立刻倒向了她懷裡,對她沒有一絲的依戀,是那麼冷酷殘忍!她到底是瞎了那隻眼睛,讓她居然會因憎恨米飛兒,發誓要奪走她的所有,然而,在這場陰謀中,不自不覺也陪上了自己一顆心!現在,在她真的想好好與他生活下去,給果果一個健全而溫馨的家時,他卻對所有的賓客說,這只是他精心設計的一場將飛兒引誘回來的陰謀,邀請函上的新娘名字寫錯了,現在更正回來,還要感謝她的幫忙,她的好心成全,這些話都如一把刀子,在一寸一寸切割着她的心,她的肌膚,疼痛在四腳百胲裡蔓延。
當着這麼千萬賓客,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不敢找米飛兒鬧,她手裡掌握了那捲帶子,那帶子可以讓她就此身敗名裂,所以,她望而卻步,心裡蔓延的苦楚,她說都說不出來。“媽咪!”小果果看到地面上媽咪從嘴裡噴出的鮮血,嚇哭了,跑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媽咪的身子。“外婆,你快過來,媽咪的手好冷,好涼!”聽到小果果的叫喊,白淺花容失色,在白素宛就快失去所有力氣倒地的那一刻,她跨前一步,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女兒,手掌不停地拍打着女兒妝容劃花的臉蛋,替她擦拭着嘴角纏繞的鮮血,也開始嗚嗚地哭地起來。
然後,目露兇光,發瘋似地向飛兒撲了過去,就在這時,小優雅不知道從哪兒崩了出來,一口就咬在了她手腕上。“哎呀!”白淺痛得椎心噬骨,憤力一甩,將米白色貴賓犬甩趴到地,低下頭一看,看到自己雪白手腕處,有幾排貴賓清晰的牙痕,有幾顆尖尖的牙印還浸着絲絲縷縷的血紅,天啊!她被狗咬了,這哪兒來的死狗?誰帶來的?她開始瘋了似地咆哮,她千金貴體居然被這死狗傷了,還傷得這麼深,她要得狂犬了,定睛一看,見是老宅子裡的那條爛狗,心中火氣更大,擡起一腳,就向優雅踢去,優雅哪肯示弱,衝着她搖了搖尾巴,白淺怒火攻心,向前跑了兩步,優雅就跳入人羣不見了,白淺被狗咬傷,怒火沒處發泄,指着飛兒的鼻子破口大罵:“米飛兒,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弄只破狗來欺負我。”
“淺姨,狗也有靈性,我不在家的日子裡,你經常虐待它,連飯也不給它吃,它當然對你不滿了。”飛兒好笑地把玩着自己指節。“我呸!你強詞奪理。”又想向飛兒撲過來,還沒挨着飛兒身子,優雅又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以一副保護主人的姿態勇敢地向白淺撲過去,一口咬到了她的腿肚子上。
“哎喲!”白淺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垂下眼簾,雪白腿肚子上又一排清晰的齒痕讓她五官剎那間扭曲。被整了兩次,再也不敢向前去傷害飛兒,只得站在原地,跺着腳,傷心哭泣之時,衝着付笛豪大聲嚷嚷!
“天啊!來人,把這死狗弄走啊!它咬人,笛豪,嗚嗚,它咬到我了。”白淺幾時愛過這樣的待遇,自從跟了付笛豪,雖然是做情婦,但,也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尊處憂地過着日子,如今,連只狗也欺負自己,付笛豪見狀,急忙將她護到了身後,怒視着優雅,優雅也不怕他,衝着他咧嘴茲牙,不停地抓着自己腮邊的絨毛,代表着滔天的憤怒,好像在說:“誰都不可以欺負我主人,誰敢欺負飛兒,我跟他沒完。”
在焰世濤意欲要讓警衛員把貴賓犬弄走之時,飛兒拍了拍手,嫣然一笑,衝着貴賓犬道:“優雅,乖,來姐姐懷裡。”狗果然通靈性,在衆人張口結舌的目光中,跳入了飛兒的懷抱!飛兒捏握着它紅紅的小鼻頭,心裡簡直就樂開了花,沒想到,優雅也會保護自己。低下頭,愛憐地輕言:“小牲畜,姐沒白疼,今晚做頓紅燒肉賞給你吃。”
被飛兒這樣子惡整後,白淺心生懼意,也不敢向她靠攏,付笛豪招來兩個人,將白淺架走,臨走前,白淺狠狠地剜了飛兒一眼。
但是,沒有辦法,她得去打疫苗針,要不是,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毒氣就會遍佈身體裡每一寸肌膚,那狂犬毒潛伏在身體裡,雖然不可能現在就斃命,可是,隨便都有生命危險,太可怕了,與米飛兒鬥,來日方長,現在,還是保自己這條老命要緊,她被兩個警衛員一瘸一拐地拉走。
飛兒站在原地,冷冷地斜睨着白素宛母女,此刻,白素宛已經緩緩從角落裡爬了起來,整個身體搖搖欲墜,白色衣裙上纏繞着些許的血絲,一對幽怨的眸子狠狠地凝望着她。
望着她狼狽的身姿,看起來有些可憐,可是,比起她承受的,她的這些痛又算得了什麼?她的母親還半死不知地躺在醫院裡,她的痛,別人看不到,而這個清純的綠荼婊,最善於把自己的傷口裸露在大家的視野中,好搏得大家的同情!
“素素!”看着地面上那鮮紅的血汁,焰東浩平滑的眉心漸漸擰起,心裡終於有了一絲的不捨,飛兒望着他,知道這男人優柔寡斷的毛病又犯了。牽起他的大手,對着他嫣然笑語:“親愛的,吉時早過了,趕緊啊!”在她的催促下,焰東浩輕輕地‘嗯’了聲,隨着大手一揮,結婚進行曲再度緩緩響起,焰世濤冷忤在原地,抿着薄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也不喜歡白素宛,總覺得這女人表面上文文靜靜,可是,能從她偶爾的目光中看出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他們焰家已經夠複雜了,再娶一個有心計的那就更復雜,更何況,他從來都不相信白素宛肚子裡的孩子是東浩的,米飛兒肚子裡的到是說不清楚,從地位上來說,他到中意米飛兒,畢竟是米長河的外孫女,自小家教應該很嚴,肯定不會胡來。
父親壓制了他一輩子,讓他無法娶自己心愛的女人,直至人年老黃昏時,纔有機會與芳菲結爲連理,畢竟自己經歷過,他能夠明白娶一個自己不愛女人的痛苦,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比焰司令要開放的多,也不好去阻擋兒子的幸福。
傅芳菲見好好的婚禮弄成了這種局面,焰東浩又是忠言逆耳,根本說不聽,她只得跺了跺腳,直接氣呼呼地閃身,反正,現在對於她來說,娶誰都無所謂,本來,她的心一直偏向於白素宛,沒想到,那臭女人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打浩兒,還有白淺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母老虎樣子,總之,米家沒有一個好貨,統統都該去死!
對於付笛豪來說,誰嫁給焰東浩都一樣,兩個女兒都對焰東浩一往情深,總之,都要犧牲一個,飛兒肚子裡懷着焰東浩的種,讓她們分開的確太過於殘忍,可是,素素肚子裡的也是焰東浩的種,當他知道這則消息時,他就一直在想着,看焰東浩如何取捨,即然,如今那牲畜做出了決定,那就隨他去吧!眼不見,心爲淨,他一臉心疼地走向寶貝女兒,替她拭去了嘴角的毅然乾涸的血,安慰道:“女兒,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感情之事不可勉強。
“走吧!”她抱起女兒,帶着果果,邁着艱難的步伐,大好心情被飛兒破壞,他也沒心情參加這個婚禮了。
‘康華’酒店某個VIP貴賓房,寬大香軟的大牀上,斜躺着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男人雙眼緊閉,正在偵休息,明明防彈玻璃窗,隔音效果很好,可是,還是有吵雜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搞得他心浮氣躁,剛纔,他胸口悶疼,所以,小蘇子爲他及時訂了這間房,皺了眉宇,擡腕看錶,只休息了十二分鐘,真是太吵了,不過是一場二婚,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人來巴結奉承?隨手拿起牀頭櫃上一本雜誌閱讀,剛翻看頁面。
“再別,康橋!”四個字就映入眼簾,難怪叫‘康華’大酒店呢!估摸着有人太喜歡這首詩了吧!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句末,外面傳來了緩緩的音樂聲,他很想看看米妞剛纔上演了些什麼,那女人古靈精怪,總之那兩個女人還有焰東浩整得很慘,心有些好奇,將手上的雜誌重新擱置回原來的地方。
起身,走向了窗邊,打開一扇窗戶,輕緩歡快的結婚進行曲傳來,探頭,向那兩抹白色身影望去,沒看到白素宛的身影,卻看到了焰東浩牽着飛兒的手,深情款款,眉目含笑,肩並肩踩上了火紅的地毯,什麼意思?這到底上演是哪一齣?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劃過,窗戶來不及關,回身就踏向了門口,剛打開門,就見小蘇子拿着他他黑色觸摸屏手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麼,看到他出來,急忙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君皇,你咋就起來了?”
真是納悶兒,不是胸口悶疼麼?
焰君煌這個時候,沒功夫理他,拔開他的身體,大踏步就邁下了樓,小蘇子見了,自是屁顛屁顛地跟在了身後,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裡,吃着喜糖,悄聲耳語,說着剛纔的一幕鬧劇!
根本沒察焰首長的到來,焰君煌站在那裡,當他望着焰東浩從錦盒裡拿出那枚閃閃發光的火紅鑽戒,心,即刻,獵獵寒風捲起,瞧這陣勢,米妞不可能開這種玩笑,就在他剛纔休息的十幾分鍾裡,他也腳趾頭想,也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米妞將白素宛趕跑,然後,自個兒充當了新娘子,她要與焰東浩復婚。
嘴角一抽,火速從軍裝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圓子筆,拿出一個小本子,刷刷劃琮兩行字,捏成團扔給了小蘇子,擡手指了一下那兩抹正要走入那個五顏六色花瓣編織的白色身影!
小蘇子望了一眼滿身陰戾氣息的焰君煌,心裡打了一個冷蟬,對他無語的指示心領神會,轉身,小跑步衝過了大紅地毯。
新娘子換人,大家並沒感到不妥,仍然興致高漲以觀望着婚禮,焰東浩牽着飛兒的玉手,飛兒只穿一件白色的風衣,黑色的半截面紗,不過,看上去,是那麼仙風立骨,在動聽的弦律中,在大家的吆喝聲,焰東浩執起飛兒的手,兩人緩緩穿越過用鮮花編織而成的花環,剛邁過花環,小蘇子就追了過去,刻意用手肘碰了一下飛兒的胳膊,然後,悄然塞入了一張紙條到米妞手裡。
見目的達成,再悄無聲息地退走,牧師在宣讀誓詞的時候,飛兒悄然將手上紙條展開,垂下眼,一排蒼勁有力的字跡落入眼幕:“不要玩得太過火,回頭是岸!”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好似她在籌劃着一件毀天滅地的壞事兒一樣。這字不是小蘇子代勞的,而是焰君煌親筆字跡,筆筆如刀,剛勁有力,字裡行間也能透露出來他身上那股子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犀利,以及做事行事雷厲風行的作風!
擡眸,水燦燦的眸光四處張望,終於越過無數人流,看到了忤立在人羣裡某個角落的他,1米85的身高,英姿颯爽,鶴立雞羣,視線與那道幽深似枯井的目光相遇,飛兒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那眸光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冷咧,還有一抹晶亮,全身更是瀰漫着一種濃重的陰扉色彩,剛顏的下巴緊崩,嘴角抽搐,整張臉籠罩着千萬尺寒冰,那氣勢無人敢靠近,他灼烈的眸光帶着一種似想要將她毀滅的陰戾,從他整個整個外形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也很憤怒,因爲她玩得有些過火,可是,沒有辦法,她沒有玩,她是認真的,給了他一記甜美的笑容,見他好想有向她們這邊步過來的趨勢,她急忙別開臉,深怕他會搞砸自己的復仇計劃,急忙衝着牧師說了一句:“我願意。”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迅速將自己手上一隻對戒取下,挑起男人的手指,胡亂地往他食指上面一套!“接下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牧師的話剛說完,焰東浩便擡指拂開了她面上的輕紗,露出她光潔玉潤的臉龐,俯下頭,脣緩緩覆了上去……就在那一刻,飛兒用眼尾餘光瞟到了那抹健碩偉岸的身形,踉蹌兩步,正要拔開人羣走過來,可惜已經太遲了,她已經再次成爲了焰東浩的妻子,不過,這一次與四年前不一樣,她會玩得焰東浩傾家蕩產,她白白付出的四年青春,她會從焰東浩身上慢慢討回來,當初,他是一清二白的面貌,終將有一天,他也要灰溜溜地淨身出戶,這就是米飛兒的目標。她與焰東浩復婚,動機本不單純,只是利用了他向來在男女情愛方面,搖擺不定,優柔寡斷的性格,她要掌握好分寸,用白素宛自己的矛去戮她自己的盾,她逼得自己無路可走,甚至不惜用五百萬想要她寶寶的命,那麼,終將一天,她也會一刀一刀地慢慢折磨着她,削去她身上的鱗與甲,慢慢地將她凌遲處死!
所以,她絕不能讓焰君煌破壞自己的計劃!熱情地回吻着新郎,她的迴應,給了焰東浩鼓舞,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在衆人的眼中,是一對情深意切,情比金堅的患難夫妻!
小蘇子焦急地望着吻得難捨難分的一對新人,他知道米妞根本是故意,她腦子裡在盤算着什麼,他不太清楚,可是,應該與她母親米秀芬被人害成植物人有關,這件事情,他向米妞發過毒誓,又不能把事情始末告訴首長大人,瞧首長大人滿身的陰戾氣息,還有一張俊顏瀰漫的寒霜,讓他不自禁就打了一個寒蟬,焰君煌手中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小蘇子嚇得縮起了脖子,當首長大人胸膛劇烈起伏,喉嚨裡發出一聲破碎的低咒,額頭青筋一根一根地賁起,小蘇子終於知道,君皇壓抑多時的怒氣就快衝破肌膚爆裂開來,從來,他都不會隱忍,要不是在米妞這件事情,覺得有損他堂堂軍區大校的威嚴,以及會影響焰氏家族的整個聲譽,他早已經不顧一切衝過去,將那個可惡米妞扯進了他的胸懷,看來,今天要壞事了。
“君皇。”小蘇子見他跨步而出,預知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小蘇子急忙呼出口,想去拉首長大人的手臂,沒想到首長大人憤怒咬牙切齒冷斥:“滾開。”
這個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他要衝過去質問米妞的步伐?他明明呆在樓貴賓房裡休息,下面傳來的騷動聲影響了他,他知道米妞會想辦法破壞這場婚禮,他也不太看好這場婚禮,但是,沒想到,那個愚蠢的女人居然傻得要賠上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又要滾回渣男的懷抱,明明那天晚上與她纏綿時,她說:“焰君煌,幫幫我,我可以給你生孩子,可以爲你洗手做羹湯,也可以將我的身與心,統統都給你。”她的話,至今還言猶在耳,這一個月出差,他就是靠着這句話支撐着,度過了無數相思的不眠之夜,可是,現在,爲了報復那堆壞人,她居然要嫁給焰東浩這個牲畜,到底他有哪裡不夠好?他不是對她承諾過,一切有他,他會將所有的壞人全部推下地獄,然而,現在,她卻要捨棄自己,米妞,我絕不允許,你如此對我,沒有我的允許,你誰都不可以嫁,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他的想法很霸道,很激狂,可是,米妞感受不到。
小蘇子沒想到首長大人會如此重力,猝不及防,整個身體向前栽去,跌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這一舉動,讓一些賓客這才把眸光投向了這兩個男人,客人們仔細琢磨,才發現了一個事實,這位英雄似的人物,爲什麼臉色那麼臭?眉宇間三條黑線清晰無比,腮幫子更是咬得鼓鼓作響。一雙眼睛浸染着血紅,看起來很嚇人,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見他表情如此駭人,衆人不自禁地爲他讓出一條道,然後,首長大人踩着棕色的軍靴,腳步倉促而零亂,峻碩的身形甚至有些不穩,踉踉蹌蹌步過去,還沒到新郎新娘面前,焰世濤高大的身體就擋在他前面,見到弟弟如此模樣,怒聲低斥:“老四,老爹在到處找你,快回去。”開玩笑,鬧劇剛剛落幕,又來一個跟着摻和,焰世濤頭都大了。
“滾開。”薄脣吐出簡潔的兩個字,一把將大哥推開,長久以來,他們兄弟倆的感情都不是特別的好,焰君煌自小就是焰家的驕傲,是霸氣的主,各方面都比焰家所有的兒子都要出色,自是得到了焰嘯虎極致寵愛,天資聰穎,加上他後天自己又對軍事方向相當刻苦,自然練就了一生傲骨,目空一切的習慣,焰世濤,他從骨子裡看不起他的人品,即便是他兄長,他也絕不會賣債。
“四叔,你要怎麼地?”焰東浩畢竟也是商場精英,他也不是傻子,飛兒與四叔的緋聞他也略有所耳聞,曾經,爲了那則緋聞,他還拿着報紙跑去找飛兒鬧,只是,飛兒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也相信,飛兒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只用,憑着男人的直覺,瞧焰君煌那副要吃人的野獸模樣,他就知道自己的女人被老四看中了,媽的,什麼東西?向來都說,朋友妻不可戲,朋友妻連玩笑都開不得,她可還是他侄子媳婦啊!
去他孃的,什麼軍區高級將領,連侄子媳婦也想吃!還想給他戴綠帽子,做爲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男人,他心裡自是不爽!他沒有那樣的胸襟與氣度容忍老四的荒唐,天下女人千千萬萬,爲什麼他就是要這樣目不轉睛盯着他媳婦兒看?眼珠子轉都不轉,那麼囂張,那麼目中無人,他真想拿把槍把他斃了!
“四哥,四哥。”一身白色西裝的焰天耀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滿身的煙氣味兒,還打着哈欠,精神也有些不太好,他是奉老父子之命來把四哥拉回去的,他扯着焰君煌軍裝衣袖,見四哥雙眼血紅,驀然一驚,這才覺得這事非同小可,瞪了那個白風衣女人,都這是臭娘們兒給惹得禍,招惹了他四哥,又要與焰東浩復婚的,媽的,他真想刮她幾個巴掌!免得四哥如此心浮氣躁!
“中央有新任務傳達,小蘇子,倪首長催了幾遍了。”說着,焰天韑不忘向剛追過來的小蘇子使了一個眼色,小蘇子心領神會,也幫腔道:“是啊!君皇,你手機都快打爆了。”小蘇子將他那款黑色的觸摸屏手機遞到首長大人面前,他也沒有說謊話,本來上級就有了新的指示,只是念在君皇剛風塵僕僕從加拿大歸來,所以,小蘇子想讓他多休息休息,誰曾想,他看到了那個報道,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兩天兩夜爲了工作未眯一會兒眼,小蘇子心疼他,所以,纔想讓他到樓上貴賓房休息一會兒,想着再等一會兒告訴他,但是,現在,看來,也許用工作反而可以阻此他當着衆人的面兒與那渣男搶妻,焰君煌一向是工作狂。
接過手機,如他們預料的一樣,垂眸,望了兩眼手機上的45個未接來電,翻看了手機信息,果然看到了許多上級新的指示,其中一條,是讓他迅速回部隊操練,明天將下達一項艱鉅而神聖的任務,他是一個軍人,軍令如山的道理他十分清楚,父親向來就教育他,不能因兒女私情而沉迷,思慮再三,權衡了輕重,捏握着手機,指關節處用力到泛白。
來至一對新人面前,在衆人焦慮的眸光裡,在飛兒的提心吊膽中,掀開薄脣吐出:“東浩,四叔祝你們新婚快樂,永浴愛河,能白頭到老。”不過片刻,他就已經火速恢復了平靜與冷沉,整個神情莫測高深,完全探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不愧是堂堂軍區大校,心理素質如此過硬,衆人感嘆望塵莫及啊!
“小蘇子,將我馬鞭拿來了。”一聲令下,小蘇子哪敢怠慢,直接跑上樓,不到五分鐘就將一根灰色的馬鞭,結恭畢敬遞到了首長大人掌心。
垂眸,焰君煌凝視着手上這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馬鞭,從他十三歲,父親教他學騎馬,爲他從美國託人購回這支馬鞭開始,他就一直愛不釋手,脂腹在鞭柄上輕輕撫摸,眼神是那樣溫柔,猶如在撫摸着心愛女人的凝脂玉膚,粗糙的指腹,有疼感微微襲來,柄處他用小刀刻了一隻小小的金絲雀,金絲雀嘴兒很尖,眼睛水汪汪的,透着靈性,全身也透露出一種倔強。
半晌,他將手上這支馬鞭遞到了焰東浩手中,視線卻落定在飛兒動人的臉蛋上,表情掠過一抹痛苦,深刻出斷腕般絕烈的割捨,艱難地移開了視線,啓脣吐出一句:“東浩,這是你爺爺送給我的東西,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將它珍藏在我抽屈裡,今天,我將它轉送給你,別小看了這支馬鞭,必要時,它可以鞭策你,讓自己不可以爲所欲爲,希望你們能幸福。”將鞭子塞到了焰東浩身上,拍了拍他的肩,最後在深深地回望了飛兒一眼,似想把她的玉容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裡,然後,轉過身,帶着小蘇子急匆匆而去!
焰東浩望着手上的鞭子有些哭笑不得,上一次,父親與母親大婚,焰君煌送了一籃子顆粒飽滿的花生,如今,他與飛兒結婚,卻送了一根樣式老款的馬鞭,這男人,也太摳門兒了,送他馬鞭喻意何在?是想讓這支鞭子代表他時刻鞭策自己,對待女人,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嗎?
“東浩,你四叔是好意。”焰世濤雖然不太明白老四的用意,不過,老四能在緊要關頭撤退,說明他已經很壓抑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了,按照他要什麼就要得到什麼的脾氣,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絕對不會讓他退縮!他爲什麼改變了心意,願意成全焰東浩與飛兒?這個問題焰世濤不想深思,總之,老四退步就好了,也不會將焰氏,將整個京都掀得天翻地覆。“他是想用這支鞭子,在今後在工作鞭策你自己,讓你不停地努力向上,做商場的君王,所向披摩,纔不枉費是我們焰氏的子孫。”焰世濤自圓其說,想用這番話來矇蔽世人的眼睛。
“這比送你黃金還要來得珍貴,明白不?”
“知道了,父親。”焰東浩將鞭子遞給了旁邊的秦管家,然後,緊緊地將飛兒擁進了懷裡!抱得那麼緊,深怕米妞下一刻就會跟隨着某人跑了似的,這輩子,他焰東浩發誓,定要給她別的女人望塵莫及的幸福!
晚上,月明星稀,飛兒站在窗前,身上還是白天的那件風衣,頭髮被她隨意地用一根象皮筋綰在了腦後,倚在窗前,擡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夜空裡有點點繁星,記得小時候,她最愛數星星了,經常在夏夜,望着滿天星斗,扯着外公的衣角,指着天上不動變幻的星斗,問:“外公,哪一顆是北斗星?”
“那顆最亮的,能刺瞎人眼睛的。外公希望你長大以後,也能象這顆星星一樣發出萬丈光芒,受世人囑目。”
那是外公的心願,可是,飛兒卻辜負了。
屋子裡瀰漫柔淡的光芒,今天,她成功趕走了白素宛,成功將焰東浩掌握在了手裡,利用了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其實,焰東浩何其可悲,她懷的是焰君煌的種,而白素宛懷的,卻是幾個男人強口奸她後留下的產物,全都栽髒給了焰東浩,奇怪的是,在商場上聰明絕頂,經常設計敵手的陰謀家,居然都相信了她與白素宛的說詞,看來,他應該是一個情商低於零的爛男人。
望着滿屋子傢俱上貼的喜字,飛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喜,也是悲,總之,她搭上整個人生,就是想把焰東浩,還有白淺母女推入地獄!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飛兒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她猜可能是焰東浩應酬完回來了,果然,不到片刻,就看到了焰東浩高大健美的身形出現了門邊,踉蹌着的步子走了進來,面容一片紅澤,雙眼泛着藍光,看起來醉得不輕,不知道被他那幫哥們兒灌了多少的酒?四年前,她們結婚之時,因爲,焰東浩一窮二白,兩袖清風,所以,顧及到他的面子,她們只簡單請了幾桌,都是至親,今天,也算是給她們倆補辦一個盛世婚禮吧!
只可惜,今朝,她也沒有了四年前新娘子的那份喜悅與企盼,有的,全就是冰冷與心寒,如果是以往,看到男人回來,她早已喜孜孜地迎了上去。
可是,現在,她的腳下像生了根,即便是心裡盤算着要如何整治焰東浩,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態度自然。
她就站在那裡,張着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焰東浩繞着零亂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單手托起她香腮,醉薰薰的眸子,到映着她明亮的玉容,酒精氣息噴吐在她臉蛋上,男人正欲俯下頭,吻上她的脣,她卻伸出一支玉指阻隔在了兩脣之間。
男人凝望着她一雙瞳仁灼灼生輝,皺起好看的眉宇:“記得那時,你一直說想要一個寶寶,而我一直認爲事業纔剛起步,不適合要孩子,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可是,我沒辦法,沒完沒了的應酬,讓我真沒精力去呵護一個寶貝的成長,後來,事情鬧翻了,我真後悔,後悔當時爲什麼沒聽你的話,要一個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們之間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就折騰散了,現在,我真感謝上蒼,至少,他。”他大掌輕輕擱在了飛兒圓潤的肚子上,眼睛裡迸射出期盼炙熱的光芒!
“他的到來,讓我們之間再度又走到了一起,飛兒,我希望他長得像你,有你一樣明亮的雙眸,有你一樣精明的頭腦,如果性格能更像我一些,那就堪稱上品。”
笑話,像他,就是一人面獸心,像他,就是一衣冠禽獸!飛兒在心裡冷笑一聲。
她的孩子怎麼可能像他呢?
“飛兒,我愛你。”語畢,他捧着飛兒的臉蛋,脣再度壓了上去。“你醉了,去洗澡!”
“嗯!對。”要不是飛兒提醒他,他都忘記自個兒還沒洗澡呢!今晚可是他的二婚之夜,他得好好與飛兒纏綿一番,與飛兒的最後一次纏綿是什麼味道,他差不多都已經忘記了。
“你等着我。”焰東浩解着西服鈕釦,一邊脫着衣服,一邊往浴室裡走,還不忘回頭對着她叮囑,他怕自己洗了出來,如果飛兒已經上牀休息的話,一切豈不白檔。
“嗯!”飛兒衝着他點了點頭,當那道薄薄的浴室門板合上時,她踮起腳尖兒,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新房,只一會兒功夫就轉了回來,然後,打開了電視,自個兒躺在牀上看起了電視,浙江衛視播的是此時最火爆的節目《中國好聲音,看着向大明星坐在那個大紅色的交椅上選拔着最有實力,最合心意的歌手!她本想轉檯,可是,有一位少數民族,皮膚很黑,戴着弧形大耳環大眼睛的姑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姑娘身材不錯,可惜皮膚黑了點,嗓子更是沒話說,一首意大利歌曲引起了臺下熱烈的掌聲,並迎來了幾位導師劉歡等人的果斷轉身!
‘門’匡當一聲被打開,焰東浩用浴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出,身上裹着一條灰色的浴巾,胸膛上滴淌着無數顆水珠,燈光下,水珠散發出七彩光芒,線條肌理的胸膛曾經令飛兒瘋狂,曾經讓飛兒迷失心魂,卻也就此萬劫不復,這一刻,飛兒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癡迷,有的,只是讓男人無法察覺的陰謀在一步步悄然展開。
焰東浩擦乾了頭髮,將毛巾扔到了沙發椅子上,就要向飛兒走過來,恰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響!
“誰啊?”“少爺,是我,玉意。”
“什麼事?”這丫頭平時不來打攪他的,明明知道今天是他大喜之日,偏偏要來攪和,焰東浩心裡升起一縷不悅。
玉意推開了門,將一個托盤端進來,把托盤置放在了雪白的琉璃臺上,從托盤裡端起一杯繫了紅綢帶的高腳酒杯,笑臉盈盈地走過來,對焰東浩道:“浩少爺,這是司令吩咐我拿過來的喜酒,他說,祝你與飛兒小姐能白頭到老。”
焰東浩聞言面色一怔,這老傢伙終於開竊了,他的結婚,他從不現身,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還讓下人端來兩杯喜酒。飛兒連忙端起一杯塞到他手裡,說道:“爺爺也是好心,即然,他願意敞開心扉接愛你,你就應該喝。”
語畢,自己也端起一杯,與焰東浩喝完交杯酒,玉意丫頭拿着空托盤出去了,並小心冀冀地闔上了房門。
焰東浩喝了那杯紅酒,感覺頭有些暈,眼睛也有些花,然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大紅色的婚牀上!
當焰東浩雙眼一閉,倒在牀上呼呼大睡時,飛兒走了上去,俯下身喊了兩聲,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打開衣櫥,拿了一件紫色的晨褸走向了浴室,主臥室的浴室很寬大,飛兒將浴缸裡的水注滿,再從浴缸裡旁邊的花籃裡抓了一把玫瑰花瓣灑進了浴缸裡,剎那間,花香味撲鼻,紅紫色的玫瑰花瓣飄浮在了水面上。
玉指解開風衣鈕釦,脫掉外套,然後是黑色的緊身內衣,再然後是白色的連身內衣褲,光着身子,她躺到了浴缸裡,掬了一把水澆往自己的身上,玉指上的水珠沿着指尖滴落到水面上,濺起銀白色的花朵,心情很爽,外面的男人睡得像死豬,讓她隨便弄一下,他就毫無反抗的能力,剛纔那杯交杯酒,根本不是焰司令讓玉意送的,而是她自己剛出去交待玉意,讓她隔五分鐘送兩杯紅酒過來,並告訴少爺是焰司令送過來的。
玉意也不知道是計,更何況,她還將自己一副金耳環送給了她,自然對這事是守口如瓶!
洗着自己身體,吹着口哨,哼着歌兒,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只聽身後傳來了‘匡當’的聲響,回頭,就看到了某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筆直地站在那兒,身上還是那套綠色的軍裝,只是衣襟敞開着,就連裡面白色的襯衫也解開了好幾顆釦子,雙眼如原野上的一匹孤狼,迸射出那種嗜血的,似乎要將人一口吞盡的綠光。
記得自己是鎖了門的,他怎麼進來的?眼神掃到了他黑亮軍靴旁邊的一堆碎玻璃渣,這才驀然驚覺,他是穿窗而入,窗琉璃碎了一地,殘缺不堪,而他整個人卻完好無整!
天啊!飛兒只得在心裡哀叫,見他踩着一地碎玻璃向她邁過來,她急忙站起身,水滴從她玉體上滑落,無數顆水珠濺到了浴缸裡,此時的她,雙頰緋紅,嘴脣紅潤,整個玉體更是泛着潮紅,如此美人出浴,如一隻清純可愛的小白免,引誘着大灰狼炙熱的眸光,當他幽深灼亮的目光從她玉頸上滑落至她的下部,她驚呼一聲,急忙玉臂交叉擋住自己那地兒不受某大灰狼的視野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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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世的我……”
《滾滾紅塵》超有愛,超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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