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一進A集團軍見到夜戰邪開始,他就跟杜子健說過,如果堅持不住,可以要求放棄,他會立馬送他回來。
但是杜子健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他有自己憧憬的女人,渴望變成像夜戰邪那術堅忍不拔的男人。多少次留着眼淚,咬着牙堅持,多少次暈倒在操場上,被那羣新兵恥笑,他都忍耐下來了。多少次半夜,夜深人靜時他還在那裡死命的練習,多少衝澡時、當花撒上的冷水衝下時,他的眼淚也隨之落下,只有這樣纔不會被人看見,他的眼淚。最後,他成功了,終於成功,他終於明白了,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
今天再見到南宮寶靈,看見她驚喜的模樣,聽見她那聲聲的讚美,杜子健忽然感覺曾經經歷了那些磨礪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爲值得!很值得!……
南宮寶靈也感覺到杜子健的激動,心中不免爲自己當初的狠心感到一絲羞愧,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讓她十分滿意,男人就是要經歷無數磨難纔會成長,才能長大,才能像個爺們,才能頂天立地。若是一直被溺愛,他真的會成爲廢材般的狗模人樣的少爺,一無是處的敗家子,娘娘腔。
“很好,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難處,吃了很多的苦,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重生了,你已經像個純爺們了,不過以後還要繼續保持。現在也開始上學了,你以後一有空就到我那裡去,我給你補課,順便給你上一些金融方面的課程,這些以後會對你很有用的。”
杜子健聽着南宮寶靈的鼓勵。原來總是人家人家說個沒完的娘娘腔真的完全不一樣了……那堅定的眼神完完全全是軍營內走出的男人,挺拔的標準站姿沒有原來故意裝帥的Poss卻更加迷人。
看看身後一羣女生怨恨的眼神,南宮寶靈就知道自己又一次成爲校內同學眼中釘。那又如何,杜子健現在是她的朋友,而不原來的那個麻煩,兩個人自然要站在統一戰線上。
“那多不好意思啊,南宮寶靈,謝謝你了!”
南宮寶靈輕笑,拍了怕他的肩膀,心中慢慢的升起一股成就感來。
“客氣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嘛!以後都不用跟我客氣,因爲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一起走吧,等下還有新生開學典禮,怎麼說我也是學生會的主席,肯定是要去禮堂的,走吧。”
杜子健現在摒除了雜念,雖然還是喜歡着眼前的南宮寶靈,但是更多是一種心裡的仰慕與憧憬,無關男女之情。兩個人能成爲真正的好朋友,他已經很滿足,至於感情的事情,他現在沒有時間多想,而且也不敢想了,有了那個神一般的夜戰邪軍長的存在,想必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而且因爲他每天都要安排大量的時間要補課,還要一直保持身體上的鍛鍊,不能鬆懈,所以說,他現在的時間天天都安排的滿滿的,根本沒有空去想別的事情。
他內心無比感謝南宮寶靈,因爲她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改變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原來總是混日子的自己,終於找到了前進的目標,他要好好努力,繼承杜氏建設。
等自己足夠強大之後,若是南宮寶靈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一定會伸出援手的。雖然現在他還不夠看,現在從現在開始努力也不晚。
學校裡的許多女生原本都是有幾分嫌惡杜子健的,因爲除了一身暴發戶的粗俗模樣以外,還是個沒品位,成績不好,人也很糟糕的娘娘腔。但是,今天再見人家卻脫胎化骨的,帥氣迷人的他,卻跟學校那個高齡校花成了男才女貌的一對。漫長枯燥的開學典禮永遠都是那樣,校長的發言永遠都跟那八十歲的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長又臭。惹的臺下有些學生,早已經開始在那昏昏欲睡了,特別是這位坐在角落裡的南宮寶靈,在她一開始上臺代表學生會發完言後,就撒腿閃人了,現在正在那裡偷偷的打瞌睡,好幾次都倚靠在杜子健的肩膀上,再度引發了一羣女生惡毒的目光。如果眼神真的能殺人的話,南宮寶靈一定早就千瘡百孔了。
“是後,通告全校,今年的軍訓不僅僅是針對新生,還包括了全校所有老的學生。不過呢,新生是得軍訓半個月,原校生軍訓一個星期。爲了感受軍事化訓練,磨礪各位的意志力,可是難得的一次體驗。我校特別聯繫了A集團軍的爲這次軍訓的教官,如此殊榮,大家一定要全部配合,積極努力的表現。”
呼呼(~o~)~zZ……,南宮寶靈還在那美嗞嗞地睡大覺,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杜子健大氣都不敢出,不過內心卻十分不在意。真正的軍營訓練,他都咬牙堅持下來了,還怕什麼校內軍訓嗎?
不過,他到是有點好奇,A集團軍會派那幾位教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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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開學典禮總算是結束了,南宮寶靈睡的迷迷糊糊的跟着杜子健離開,準備給他列書單,然後就悶到研究所內了,繼續做實驗了。
“實驗?不可能了,校長剛剛說了,要進行全校軍訓,我們這些原校生軍訓一個星期,新進學生軍訓半個月,大家都要參加,不可請假。”杜子健提醒南宮寶靈,剛剛新生典禮上校長說的主要的一條。
蝦米?神馬?她是不是幻聽了?全校軍訓,搞個毛啊,那她的實驗怎麼辦?新生開學,最痛苦的莫過於那個所謂的軍訓。都是嬌滴滴的花骨朵,拉到太陽下一曬,立刻全都殃了。正當南宮寶靈惱火的各種吐槽,想要狠狠發泄的時候,校門口突然停下了一輛低調的別克黑色小轎車,隨後接着而來的是一輛熟悉到她靈魂的軍用越野車,那車上散發出那閃亮亮的軍牌隨之停了下來。
張揚可愛娃娃臉的警衛員張浩然恭敬的拉開車門開路,一身筆挺戎裝,腳蹬軍靴的夜戰邪從車上走了下來。
原來鬧哄哄的隊伍看到正前方一長列整齊威武的教官走過來時,一個個都不抱怨這難熬的一個月了,轉而興奮的雙手捧心,大發花癡!
一身軍長合體挺拔,身影高大健美,臉上冷漠的表情也不能掩蓋他帥氣的線條,硬朗醒目,瞬間秒殺了所有女性。
原來一干準備去操場集合的學生的那羣鬧哄哄的學生們,看到威武的教官出現在學校裡時,一個個都不抱怨這難熬的軍訓,轉而興奮的雙手捧心,大發花癡!馬上乖乖停止了嬉鬧與喧譁,張口結舌的看着這樣的畫面。
“啊!教官都好帥啊!”遠遠的一羣女生,還看不清那幫身着軍裝的男人長什麼樣子時,女同學們已經忍不住激動難抑了,甚至有人在原地蹦起來!
一位女生問道:“你看清楚了人長什麼樣子了?”
另一位女生打擊着,“小心遠看是花,走進一看,都是疤!”
“哈哈……我說,同學,你還是矜持一點吧,口水都掉下來了。”對於這些女生的誇張反應,大家都在那打趣着。
南宮寶靈憤憤不平的想着,搞什麼啊,不就是一個大學的軍訓嗎?需要軍長大人親自駕到蒞臨嗎?
而且,更加可疑的是夜戰邪明明走在最前面,但是卻沒有帶軍銜,明顯是怕被人知道了真實身份。
“搞什麼東東,既然害怕幹嘛非要來啊……”南宮寶靈不滿的小聲嘟囔,身邊的那些女生都快發瘋了,誰見過這樣的架勢與陣仗,帥氣啊,牛叉啊,各種讚美,聽她心裡不舒服。
看着南宮寶靈皺着眉,小聲不滿的說着,杜子健卻忍不住微笑的調侃。
“南宮,寶靈,同學,你別見怪,其實很明顯是假公濟私來看某某媳婦的。”
下一秒杜子健被一個華麗麗的過肩摔飛出了幾米遠,塵土飛揚,唉聲載道,南宮寶靈只是輕蔑的冷哼。
“靠之,死小杜子,老孃給你三分顏色,你反而還敢開染房來啊,我告訴你,等你能打過我的時候再來調侃我吧!……”
因爲杜子健的一摔發出巨大響聲,就連部隊中走在前面的好些人都被吸引的目光,隔着層層疊疊的學生,夜戰邪一眼就看見了南宮寶靈,那個他時時刻刻都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剎那間他的一身嚴厲的氣場消散,升出點點溫柔。
南宮寶靈感覺到了前方有個燥熱的目光緊隨着她,她微微擡頭,就看見夜戰邪眼裡的溫柔,與他目光交匯,南宮寶靈馬上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踢了一個剛站起一的杜子健一腳,把他拉着躲在了學生的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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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戰邪收回了眼神,內心卻忍不住蔓延着深深的相思,兩個人相處的越融洽,他就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邊。
這次所謂的軍訓,壓根就不需要他來。第一次假公濟私的說要觀摩一下教官們的訓練的情況與強度,其實就是因爲D大內就他可愛的小嬌妻在內,他就是打着慌子來看自己的小嬌妻的。
“哇噻……看看,看看,都是年輕的青一色美少女啊,我的心臟快要受不了。俗話說的好,軍營混三年,母豬賽貂蟬啊。我都在軍營內呆十幾年了,這裡個個都跟天仙一樣啊。不行,今天我怎麼說也要看中一個,打包帶走。”
死皮賴臉以各種理由都要和夜戰邪一起出來假公濟私的政委陸小峰,雖然裝的一臉坦然正氣,但是卻靠在他身邊竊竊私語上了。
可憐的單身漢對於夜戰邪輕蔑的寒冷眼神已經習慣了,軍長大人現在是有老婆的人,哪裡能體諒他的心情啊。
“話說,夜戰邪,這麼一大羣的美眉們,嫂子在哪裡啊?等下需不需要我們放放水,或者是直接把她給接過來?”
他們這次來是準備搞次大動作的,上面說了,他們這次是有目標而來的,必須在這羣漂亮的美眉們中,挑出幾個各方便都很好的去他們部隊裡做客,若是不幸挑上了嫂子,是不是不太好呢?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若是受傷了,首長大人還不得殺了他們。
“不需要搞特殊化,我夜戰邪的女人,我自己清楚,你嫂子不是你可以看輕的。”
看着夜戰邪那牛逼叉叉的模樣,陸小峰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該死的已婚黨,說這樣的話是想要他羨慕嫉妒恨到死嗎?有老婆就很了不起嗎?哼,咱今天也要找到個老婆來。
決定了,這次一定要瞄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什麼老牛吃嫩草,他忍了!首長大人都能吃,他這個政委有什麼吃不下口的。
興奮異常的陸小峰小心的偷瞄那羣年輕的女學生們,卻突然發現一個可愛、稚嫩、清純的小姑娘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似乎發現了他偷窺的事情,一次,兩次,三次,每次都被她敏銳的發現,最後他抱着再一試看看會不會被對方發現的心態,誰知道對方反而給他對了一個手勢,外加一個衛生眼,嚇的陸小峰乖乖收回了眼神,再也不敢走神偷看了。
混在學生堆的內的南宮寶靈不滿的嘖嘖嘴,夜戰邪身邊跟着的傢伙是誰啊?一直偷看女生,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這樣的人真是玷污那身軍裝。所有人按照要求換了衣服,均碼的迷彩服全部都是統一發出,大部份學生都是不怎麼合身,但是有一羣女生還是忍不住興奮的一邊換衣服一邊討論。
“哇……你們看見沒,看見沒,那個走在最前面的教官,真的好帥啊,酷斃了……。”
“是啊,是啊,他絕對是我見過最帥的軍人,神啊……怎麼能那麼閃啊!”
“嗯,嗯,嗯,我的小心臟跳動的都快受不了、了……”
幾個略微有姿色的女生竟然神奇的拿出各種化妝盒,小鏡子,開始化妝。南宮寶靈滿頭黑線的看着,你們慢慢化妝吧,夜戰邪最不喜歡滿臉都是粉的人,再說他都已經結婚了,有什麼好着迷的。
可是,大家表現的越是喜歡他,她心裡卻出現了兩個極端。一方面,因爲夜戰邪如此被大家高度讚美,她家男人能有如此的魅力,她驕傲的翹着尾巴,十分享受。
另一方面,她很想告訴所有人,夜戰邪是她的男人,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統統全部給你離他三米遠,他是我的。
這樣的心情,帶着酸酸的味道,還有強烈的佔有慾。她不好意思紅着臉,快速地換完衣服就離開了。
這樣奇怪的心情是什麼?是喜歡嗎?在愛嗎?因爲喜歡所有放在心上,因爲愛所以想要佔有,不想要任何人有機會窺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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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正式開始,南宮寶靈與杜子健剛好分在了一個隊伍中,好死不死正好碰見了剛剛的偷、窺、狂——陸小峰政委。
陸小峰望着隊伍中剛剛跟自己比手勢,放衛生眼的可愛、清純小女孩,奸詐的嘿嘿一笑,很好很好,難得的機會,不報復一下,怎麼雪恥呢!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開始訓練之前,我要通知大家一個好消息,第個隊將要選出五位最優秀的同學成爲這次軍訓中的特別行動組,爲了讓大家更加了解特種兵的存在,將對這五位進行特殊訓練。最後,訓練考覈過關之後,還可以有機會到我們A集團軍裡參觀做客。機會僅有限,希望大家好好努力。”
南宮寶靈立正在隊列中,面無表情,望着遠方高臺上的夜戰邪。身邊的幾位女生一臉的花癡狀,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深色軍長下的夜戰邪卸下了軍銜就跟普通的教官服是一樣的,但是偏偏有一種如古劍一般沉穩冷冽的存在感,除卻帥氣的外貌最重要的還是氣場強大的關係。
有些爲難的咬着下脣,吃醋,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的感覺?心裡酸酸澀澀的,像有貓抓似的,一直癢個不停,難受的要命,她不想夜戰邪被一羣女生討論,色意,觀摩着。那是她的男人,只有她纔可以爲所欲爲,別的女人不可削想,最好是保持三米以外的距離。
烈日炎炎下的訓練開始了。
“立正……!”陸小峰一提嗓子下了命令,看着所有人昂首挺胸站好了,他纔開始講自己的要求。
“從明天開始,軍訓時身上不允許帶手機,如果帶來了軍訓場,就跟水杯一起一律放進迷彩袋裡去。女生,留有長頭髮的,一律把頭髮塞進帽子裡去,不允許搭在外面。另外,軍訓時必須統一着裝,不允許穿自己的衣服、鞋子,不允許帶耳環等首飾,更不許化妝,都聽明白了麼?!”
一幫女生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慢慢的敗下陣來,大概是看出了這個帥哥教官原來是冰山俊男不好親近,大家的聲音也失去了活力:“明白了……”有氣無力的聲音拖長了尾音。
陸小峰眉頭一皺,又走了兩步,正好停在南宮寶靈的面前,像是故意對着她喊道一樣:“明白了麼?!”
南宮寶靈被他的聲音震得耳膜都顫抖幾下,心裡立刻泛起一股反感的情緒,可行動上,還是提了力氣喊道:“明白了!”
南宮寶靈似乎看出面前女孩兒的不情願,他頓了一下,專門針對南宮寶靈放低了聲音又道:“這位同學,你明白了麼?”
果然!
南宮寶靈擡眼看着微微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所謂的冷麪男人,眸裡迸射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神馬,原來他剛纔的一切都是裝的!他絕對是故意衝着她來的!就是衝着剛纔自己送給他那個手勢和一個白眼。很好,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等會好她相信,夜戰邪會好好招待他的。
之後背上行軍的裝備,陸小峰下的全集是一萬米長跑,中間不可停下。
好長啊!一萬米,大部分已經開始望而卻步了。但是腦子裡亂的很的南宮寶靈卻二話沒說,背上裝備就開始跑步了。杜子健第二個跟上,既然是訓練,他絕對不會找藉口逃避。
夜戰邪看着自己可愛的小嬌妻不服氣的模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首長,這次的訓練強度不輕,而且,看得出來陸政委好象有些過頭了,夫人能受得了嗎?”張浩然有些看不過去。
雖然,夜戰邪也有小小擔心,但是既然是訓練,每個人都應該去嘗試,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怎麼不行,不努力,怎麼突破自己的極限。南宮寶靈已經開始行動了,就是有覺悟,自己可以,他只有拭目以待了。
“看看吧,如果不行,等下我再會親自過去的。”
夜戰邪的目光一直跟着操場上那個小小的身子,看着她汗如雨下還繼續堅持的模樣,讓他心疼又歡心。他夜戰邪女人絕對不能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只有經歷過才明白其中的心酸,他是他的男人,那麼她首先應該瞭解軍人的艱辛。
**…
陸小峰望着第一個出發,第一個結束一萬米的女生,徹底刮目相看了。原本只不過是想大家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由她的帶領下竟然有幾個男生一起咬牙堅持下來了。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既然能夠跑下一萬米,而且還是打前頭。
“不錯,還行,沒想到還是有幾個子還可以看的……,但是,所有沒有跑完一萬米的同學,給我,站、軍、姿。”
堅持下來的幾個人快要累癱了一般直接躺在操場上喘息,南宮寶靈卻是整齊的放下行軍裝備,放緩了腳步在一旁慢走。激烈運動過後直接休息對肌肉鬆弛不好,而且還很容易拉傷韌帶。雖然一萬米很辛苦,但是她曾經也堅持過如此高強度的訓練還能堅持住。
可是沒跑完一萬米的那些同學中,很多女生平日裡根本不運動,現在在烈日下站了一會軍姿就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寶靈,哪裡這樣的訓練人的,這纔剛剛開始就這樣狠,大家都是學生,又不是他的兵,他明顯是故意的?”
剛剛杜子健也看見南宮寶靈對着教官比了那個手勢,沒想到正好分在一個組內,而且一開始時的那個看似無意之間的喊叫,也是明顯的帶着挑釁,現在看來更是故意挑釁?
南宮寶靈的眼眸一暗,給予給他一個眼神,再等等吧……。
一個小時候,所有人入列,開始另外一番訓練,幾個女生早就叫苦連天,哪裡還有心情去看什麼帥哥啊。在內心中早就把惡魔教官的十八輩子祖宗都罵了個遍……
“沒有跑完一萬米的同學給我站軍姿——立正!向右看齊!”下達命令將隊伍整理整齊之後,陸小峰開始講解站軍姿的要領:“站軍姿,兩腳分開六十度,兩腿挺直,大拇指貼於食指第二關節,兩手自然下垂貼緊。收腹、挺胸、擡頭、目視前方,兩肩向後張。身體微向前傾,使重力壓到前腳掌。”
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放鬆了一些,隨着他的命令下達,那些沒有跑完的同學們立刻跟着動起來。一個個表情嚴肅不敢言笑,只能老老實實的站軍姿。
漸漸隊伍中開始有人暈倒,杜子健再也看不下去了,伸出手臂。“報告!”
“出列,說!”
陸小峰一臉笑意,客氣的不得了,但是根本就是一隻深藏不露的狡詐笑面狐狸。他早就在等着是誰不服氣,誰來強出頭了。
“教官,同學們都是一般的學生,而不是你手下的兵,同學們是經受不起這樣的強度的訓練,請求中場休息。”
杜子健每句話都中氣十足,讓陸小峰微微挑眉,是個好苗子,跑完了一萬米竟然還有力氣個自己如此叫囂,勇氣可嘉。
“好,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那可,不要說教官欺負大家。哼,就是你,出來跟我單挑,若是你贏了,我就放大家休息,怎麼樣?……。”
“報告!”另有一位男同學服這樣的安排。
“出列,說!”
“教官,你是從部隊裡練出的,而我們們,卻只是一般普普通通的學生而已,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這不是明顯的輸嘛,這對我們不公平……。”
那些站着的其他同學也開始議論紛紛,沒錯,這樣的賭局,他們這些學生怎麼可能會贏。
陸小峰有想了想,是有些道理,補充了一句。
“那行,不要說我欺負你們,我再加上一條,你們若誰想要爭取這個休息的機會,可以車輪戰,直到你們贏了我爲止,怎麼樣,這下公平了吧”
“行……”
“好……”
同學們都覺得這樣子還算公平,反正他們有一大羣的人,他只是一個自己。車輪戰,明顯數量,時間,體力上,他們都有贏的機會,自然都同意用這個方法贏得休息時間。
杜子健一咬牙,脫掉了寬鬆的迷彩服,灰色的緊身背心下一身黝黑精壯的肌肉。南宮寶靈卻皺起了眉頭,杜子健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單看架勢就輸掉了一半,更別提那人可是一直混在部隊裡的人。杜子健最先站了出去,兩個人才過了幾招,他就明顯處於下風。雖然在軍營內特訓過,但是更多是磨練體魄,鍛鍊他的意志力。實戰這樣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況且,杜子健也沒習到多久的拳腳功夫。陸小峰完全是沒有一絲放鬆的意思,招招都手下不留情。幾個回合下來,突然一招狠狠扣住杜子健的的右手腕,然後向前一拉,一個反擊。呯……一聲,杜子健倒地,嘴角因爲剛剛捱了一拳口腔內出血。身上的疼痛完完全全刺激了杜子健身爲男人的血性,在部隊裡的時候他就認清了自己未來的道路。、
人要活的尊嚴,首先就不能先對自己服輸,只有戰勝了自己,以後才能永不停步的前進。
此時此刻,他不能認輸,要努力到最後一刻,拼盡全力一搏,哪怕那個時候倒地不起,他僅僅是輸了比賽,卻也贏得尊嚴。
含着嘴裡的一口血水,吐在了地上,杜子健迅速站了起來,再次衝了過去,明顯是沒有套路亂打,根本不是陸小峰的對手。但是陸小峰卻十分欣賞杜子健的態度,體力還不錯,蠻有骨氣的,耐力也不錯,雖然實戰不行,這個沒問題,可以後期訓練。不服輸的個性不錯,有模有樣,他很滿意。
看着杜子健一次、兩次、三次倒地,一次次爬起,南宮寶靈最終忍不住的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別打了,趕快去醫務室吧,這裡交給我,你放心,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南宮寶靈早就知道他打不過對方,但是根據剛剛兩個人過招,她隱隱約約知道對方的招式,還有弱點,別人有沒有信心贏那位教官,她不清楚,但是,她有信心會贏。
“那……好,你……小心些。”
杜子健退了下來,卻沒有乖乖離開而是一屁股坐在她身後,氣喘吁吁,呲牙咧嘴的疼着,左右兩手,想到揉搓剛剛被打痛的地方,舒通一下堵住的血液。
但是,他太瞭解自己的可愛的小嬌妻了,下手快、準、狠、不說,經常玩的小手段,小花招,也讓人應接不暇啊,這會可有陸小峰喝一壺的。
“教官,既然是車輪戰,而且你事先也沒有分男、女有別,那麼,我是第二個!”
南宮寶靈輕笑,那和煦甜蜜的微笑十分可愛,但是眼眸中卻冰冷一片。她與杜子健不同,她要贏就會不折手段的去贏,纔不會那樣死板死眼的,就那樣拳打腳踢而已,有時候贏也是不能光靠招式,也是要靠腦子的,只是靠腦子纔會用最快,最簡單,最省事的方法打敗對方。因爲原本就是一場沒有規則的挑戰,只要能贏就夠了。
遠處的夜戰邪勾起了玩味的笑容,這個小丫頭,肯定要鬧幺蛾子了。雖然實戰上來說,南宮寶靈比杜子健強太多了,可是陸小峰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絕對是各種精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打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