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國輕聲安慰着失聲痛哭的女兒,在他的內心,他也是對陸子皓的話深表懷疑。
女兒一直很乖巧,怎麼會成爲陸子皓口中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人呢?
他用手輕拍着女兒的後背,精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
在他這裡,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來傷害他的寶貝女兒。
“陸子皓,你說我女兒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那你有什麼證據?我總不能聽你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就將我的女兒定罪吧?”
“白士國,你不用着急,證人馬上就到了,到時候也不怕你們會抵賴。不過,你何不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嚇的連站都站不穩。”
陸子皓不急不躁,冷冷看着這倆父女。
這對讓人噁心的父女,可真是讓人看了心裡不舒服。
直到現在還在狡辯,那他就陪他們玩玩,反正把人能夠玩死的手段,他多的是!
很快,鼻青臉腫的黃毛就被王昊給帶了進來。
看到黃毛,白月腿一軟,一時沒站穩便坐在了地上。
他怎麼在這裡?
陸子皓髮現了什麼?還是黃毛將一切事情都已經招了?
白士國低頭看着有些失神的女兒,頓時心中有了些許分寸。
“黃毛,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地都說出來!”
陸子皓將雙腿從桌子上邁下,冷冽的眼神從黃毛身上掃過,不知怎的,只要一看到這個混蛋,他的心裡就想起宋淺淺臉上的傷,還有她那被撕破的衣服。
如果不是王昊攔着,估計他早就把這個人渣打死好幾次了。
“是是是,我一定如實地說。”
黃毛被他的眼神嚇的連忙點頭哈腰,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瞧着他那一臉的慫樣,陸子皓扭頭將臉轉向一邊,今天看到黃毛和白月這兩張讓人作嘔的臉,他也真是夠了。
他倚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這屋裡的人,除了王昊,他一個也不想看到。那他乾脆閉上眼睛,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
“白小姐,你不認識我了?”
黃毛朝坐在地上低着頭不停發抖的白月問着,他剛想上前一步,跟白月靠近一些,就被一旁的白士國給推了一下。
“你站在那裡就可以了,我們的聽力很好,沒事不用靠這麼近!”
白士國扶起女兒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見她一直髮抖,他連忙將她摟在了懷裡。
就算女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只能怪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育好孩子,他這位父親沒有盡到責任。
所以,即使女兒做了什麼,他也會保護女兒到底。因爲他是一位父親,一位深愛孩子的爸爸。
“那好,白小姐,即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給你放段錄音。”
見白月一直不說話,性急的黃毛有些等不下去了。
他昨天已經被王昊這些人嚴刑逼供了半天,要不是今天讓他來和白月對質,估計現在肯定還在那間冰冷陰森的倉庫中關着呢?
他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所以他現在只盼着能夠快點地這件事說清楚,然後陸子皓才能將他放回家。
錄音?什麼錄音?
白月慌亂地擡頭看着黃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這個混蛋,當時他答應她時可不是這副嘴臉,怎麼才一天時間,他就變了。
當時的他給她保證的時候是那麼的有把握,可現在,卻一副翻臉不認人的嘴臉。
“白小姐,這是昨天我在你車上我們談話時錄的音,你聽一聽,會不會覺得很熟悉!”
黃毛從身上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下播放鍵,接着便從裡面傳出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聽着錄音筆中那個無比熟悉的聲音,白月一下子亂了分寸,怎麼辦?怎麼辦?沒想到黃毛這個混蛋竟然將她們倆人在車上的對話都給錄了下來。
當時在車上,她確實發現黃毛衣服上夾着一支筆,當時的她在心裡還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覺得他就是王八披迷彩衣,趴在街上愣裝小吉普!可萬萬沒想到,那支夾在他衣兜裡的筆竟然是支錄音筆。
白月的心裡百爪撓心,怎麼辦?這下不僅是證人,連證據都有了,她該怎麼辦?
完了,這下陸子皓肯定會殺了她!
就在這時,一旁的白士國握着女兒的手偷偷用了一下力,白月連忙擡頭看着爸爸,一臉的疑惑。
“別害怕,萬事有爸爸在。”
白士國扭頭看着站在面前的黃毛,臉上滿是鄙視與不屑。
“你叫黃毛是吧?聽你這名字你應該不是什麼正經人吧?我們怎麼能憑着你的一段錄音就證明我女兒指使你做了那件事?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你隨便找個人來模仿我女兒的聲音,然後再來敲詐我們,我們豈不是很無辜。現在像你這種人多的是,別以爲我們就會因爲這一段錄音就任由你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白士國看着黃毛,一字一句地說着,幾句話下來,就把他女兒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聽他這麼一說,黃毛立馬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你他媽的放屁,別以爲幾句話你就可以將身上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告訴你,當初我就是擔心你們翻臉不認帳,所以才偷偷用錄音筆錄了機。我黃毛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還第一次見有人跟我耍賴。以前都是我不講理,沒想到比我還無恥的人還大有人在。難怪你女兒這麼狠毒,原來都是你這個做爹的教的。”
黃毛指着白士國,破口大罵了起來。
白士國臉色一沉,剛想開口,就見一旁的女兒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走到黃毛面前,擡手就是兩個巴掌。
“黃毛,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黃毛捂着臉,一臉震驚地看着面前的白月,如果不是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個瘋女人打了他!
“臭娘們,你他媽的竟敢打我,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說着,黃毛揮手就要朝白月臉上打去,從他記事起,一直都是他打別人,別人打他還真是開天闢地第一次,更何況還是一個臭女人!
白士國看到黃毛剛擡起手,就把女兒拉到身後,對着黃毛一副你敢怎樣的表情。
看着白士國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陸子皓突然冷笑了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鼓着掌,嘴角那抹冷意更深了。
“唉呀……白士國,你和你女兒真是感情深厚,我見過護犢子的,可像你這樣護犢子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如果下次你女兒開槍殺人,你不得怪賣給你女兒槍的那個人呀?又或者是會責怪賣給你女兒子彈的那個人?”
陸子皓站起身,兩步邁到白士國和白月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瞪着他們,他可沒時間陪他們這裡演下戲去。
冷冽兇狠的眼光掃過他們,渾身散發的那種怒氣竟讓白士國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黃毛,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能證明誰是背後指使你的那個人,那我只好把你交給警察處理了,我的時間有限,沒空在這裡看你們演戲。”
陸子皓冷冷地說着,眼神不刻也沒有離開過白月身上。
他那如鷹的眼睛緊緊盯着假裝無辜的白月,那滲透入心的眼神竟讓白月心虛地低下了腦袋。
白月不敢擡頭,更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在她的心中竟是如此可怕。
“白小姐,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那我會讓白氏集團起死回生,但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幕後黑手,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陸子皓緊盯着白月,他靠近她的身邊,故意將身體壓低,他看似輕描淡寫地說着,可聽在白月的心裡,卻像是一記鐵拳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陸子皓渾身散發的那種威嚴,竟讓她不自覺地朝父親身後躲去,那種咄氣逼人的氣息竟讓她的心中慌亂害怕的不得了。
“陸子皓,我想問一下,那位叫宋淺淺的女人是你什麼人?讓你這麼興師動重地跑到我家來質問我的女兒。”
白士國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肯定和自己的女兒脫不了干係,但他必須弄清楚這裡面的關係,就樣他才能幫着女兒想對策。
看着陸子皓那一臉陰深的樣子,想必那個叫宋淺淺的女人與他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她是我的女人!”
陸子皓轉身看着這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剛纔看他這麼會演戲,不去當演員可真是浪費了。
“是嗎?即然是你的女人你自己怎麼不保護好,現在出事了又來責怪別人。”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的女人並沒有受到那個幕後黑手說的那些遭遇,但臉上卻被打了幾下,就這幾下就足以讓我把那個歹毒的幕後黑手找出來,來個千刀萬剮好解我的心頭之恨!”
陸子皓看着白士國,一張俊臉上滿是鄙夷。
“不可能,她不是已經被黃毛給……”
白月聽到陸子皓的話,滿臉的不相信,連忙出聲詢問,可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父親從一旁朝她投來的警告的眼神。
“小月,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