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縛在冰屬性戰技中最爲簡單,一般只是束縛敵人手腳,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但是,戰技的使用有時候並不是看戰技本身,而是看使用者的身份。
一臉笑容的司徒峰和死板着臉的白寒慢慢地走到胡莫身邊,不用說,剛纔那個冰縛就是這個白寒用出來的。看着面前這兩人多高的冰塊,胡莫切切實實地明白了剛纔那個道理,三級戰皇使出的冰縛果然非同凡響!
“胡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面了。呵呵,胡少應該不會責怪我擅自出手吧。”司徒峰笑着說道。
“哈哈,我怎麼會責怪司徒大少?感激都來不及呢!呵呵,怪不得我又感覺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我還以爲我的感覺出了什麼問題,原來不是,哈哈哈……”
“哦?什麼味道?你不會聞到以前黃三少那種味道吧。”司徒峰依舊是滿面春風,在常人眼中,他們倆絕對是十分好的夥伴。
“非也非也,司徒大少就是喜歡開玩笑。我聞到的是貴人的氣息,司徒大少一直是我的貴人,不是嗎?上次神火斗獸場,若不是大少您及時出手相救,相必我早就變成戰獸的糞便,哪有機會在這裡感謝大少?”胡莫微微拱了拱手,兩個人笑得都是十分地燦爛。
“胡少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以前一直沒機會和胡少你吃頓飯,心中甚感惋惜。相請不如偶遇,要不今天我做東,我們去那萬盛樓好好喝幾杯,如何?”司徒峰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眼神一直凝視着胡莫,似乎在觀察胡莫的表情變化。
胡莫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可惜今天和司徒大少遇的不是時候,今天我不小心得罪了徐家幾位公子,想要脫身恐怕有些問題。你看我們都把他們打成這樣了,若是那徐家找我拼命,我可兜不住啊!唉,如此這般,我哪有什麼心情吃飯呢?”
胡莫嘆着氣,簡單的幾句話便將司徒峰拉到和自己同一戰線上。司徒峰他們出手了,這點的確沒錯,但是真正把那些人打得像豬頭的人卻是胡莫自己,想到這一點,司徒峰的臉色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司徒大少,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徐家從來都沒得罪你們司徒家,你們爲何下此狠手!”徐春憤憤地說道,畢竟司徒峰那一方竟然出動了戰皇級別的高手,這不是明擺着倚強凌弱嗎?胡莫雖然打傷了自己不少人,但是他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小輩,和自己是一條起跑線上的。
現在,這個火焰城都有名的老一輩人物卻對他們的事情橫加干涉,他們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司徒峰神情不變,淡然一笑,道:“徐二少,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看你們這麼多人欺負胡少一人,有點看不過去,就稍微幫了下忙罷了。我司徒峰做事情的方式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只要是我看不慣的事情,我都喜歡插一腳。我看不慣的事情不多,但是,今天這件事卻算一件。你們對我有怨恨就直接衝我來,就不要扯到胡少身上。”
司徒峰的這番話立刻贏得一片喝彩,這簡直就是所有男人的典範。爲兄弟兩肋插刀,這種品質是十分值得欣賞的,他們都爲胡莫能有這麼一個兄弟而欣慰。
這件事情也打破了一件傳聞,也就是胡莫和司徒峰不合的傳聞。這兩個人像不合嗎?分明就是一對非常好的朋友,至於是不是基友現在還無法考證,但是,他們倆的關係只好已經不需要什麼證據證明。
若是旁人這麼做,胡莫恐怕真的會對他心生好感,感激涕零,就好像當時黃聖給自己的感覺一樣。但是,這番話從司徒峰口中說出,那麼效用就得打一個折扣了。
司徒峰的心機之深連胡一虎都很難看透,他還記得胡一虎告誡自己的事情,千萬不要輕易與司徒峰接觸,除非自己有了可以抵抗他的實力。對於胡一虎的話,胡莫不會有什麼懷疑,自己的爺爺怎麼會害自己?
正因爲這樣,胡莫只是當有人在身邊放了一個屁,根本就沒有聽進耳朵裡。
徐家的兩兄弟這次真的傻眼了,他們沒想到司徒峰真的明目張膽地幫胡莫對付他們,並且從那口氣來看,胡家和司徒家好像多了什麼貓膩,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火焰城兩大巨頭由對立變成了聯合,這件事情要是讓當朝皇帝知道,恐怕他連覺都睡不着了吧。
“司徒大少,您這麼說,我怎麼擔待得起?這件事畢竟因我而起,不能讓司徒大少無辜受了委屈。”胡莫十分嚴肅地說道,一隻手拍在司徒峰的肩膀上,腦袋伸了過去,輕聲說道:“我說司徒大少,戲演到這種程度就夠了,再多就是侮辱人了。你們司徒家不怕滅,我們胡家還有些忌憚呢!”
“呵呵,胡少客氣了。這只是我們的私交而已,和家族沒有多大關係。沒人規定敵對家族的族人不能有私交吧。你應該知道,林家、杜家還有黃家都加入了我司徒家的陣營,你不照樣和林蒙、杜仲還有黃聖來往?有些事情不要拘泥太多,畢竟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的。”司徒峰的聲音壓得很低,還用上戰王級別的戰力掩飾,兩個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咬耳朵,看來很快很多無聊的人在茶餘飯後又有談資了。
“呵呵,杜仲他們怎麼能和司徒大少比?我和他們是相交在前,你們逼迫他們在後,所以這些朋友,我是不願意捨棄的。但是司徒大少,你在這一點上和他們就差得太遠了。我們沒有共同語言的。”胡莫笑着說着,不過他的嘴脣卻沒有動,使用的只是戰力傳音。
旁人絕對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就連近在咫尺的白寒都不可以。
司徒峰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但是心裡卻是震撼到了極點。可是突破自己的戰力掩飾聽到那一番話,那意思不是說,胡莫的實力已經達到和自己平齊或者超越自己的程度,戰王級別的實力,這個事實也實在太恐怖了吧。
廢話說完,胡莫轉過身向徐春他們走去,那些侍衛一個個帶着傷,顫顫巍巍地站在徐春他們倆身邊。自從他們被胡莫扔飛過之後,他們對胡莫就充滿了畏懼,哪還有什麼勇氣和他碰撞?
“你……你想幹什麼?”徐春顫抖着問道,他真怕自己也和徐諸一樣被打成豬頭,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徐寶更是拉了好幾個侍衛在他的身前當肉盾,這般姿態,哪有什麼世家公子的樣子?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和你們說一句,你們什麼時候再玩,我樂意奉陪。不過,下次你們最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有的女人你們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看,都要給老子少看!”胡莫的眼睛忽然睜得老大,一股銳利的氣息讓他們二人皮若刀削,胡莫的氣場實在十分強大,強大到讓他們感到窒息。
司徒峰站在原地看着胡莫,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
“這樣的對手才更讓人期待,胡莫,希望你永遠能保持這樣吧。”司徒峰心中暗暗想道,衝白寒示意了一個眼神,他們倆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兒。
而胡莫則是微微轉身,看着屋頂上那個吃完糖葫蘆正在啃甘蔗的蒼靈,輕聲傳音道:“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吃更好吃的東西。”
蒼靈擡起頭,和他對望一眼,淡淡地一笑,柔聲道:“好。”
胡莫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經之處,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
在大街的拐角處,原本一人獨走他忽然變成了並肩齊行,戴斗篷的蒼靈十分安靜乖巧地走着,好一會都沒什麼聲音。
在走了大約幾百步後,蒼靈忽然開口道:“爲什麼你會這麼生氣,這不像真正的你吧。爲什麼?難道是爲了我?”
蒼靈這番話倒是十分直接,這讓胡莫的步法都出現了一點問題。
“呵呵,我哪有那麼生氣?就算生氣也不會爲了你,你就少臭美了吧。”胡莫自己讀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利索,遠遠沒有剛纔罵人時來的爽快。
“哦,既然不是爲了我,那就算了吧。本來我還以爲是爲了我,那我就可以爲我的以身相許找到理由了。唉,既然你這麼說,那這些不害臊的想法我還是埋在心裡吧。”蒼靈十分惋惜般地說道,由於帶着斗篷,胡莫也看不出斗篷之下的她到底是什麼表情。
胡莫的神情一變,立刻看向了蒼靈,本能告訴他,這個魔女一定又在耍什麼花招。
“想要反悔?晚嘍!等你下次敢承認的時候再說吧,不過,那時候對你的要求就更高了,至少也要有個戰神實力吧。”蒼靈一本正經地說道,那般語氣倒不像在說什麼謊話。
至少也要有戰神的實力?胡莫再次凌亂了。
“你……還是別臭美吧……”胡莫說這句話時,身心都在哆嗦。
還沒走出兩步,他又遇到了整個火焰城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這一次,胡莫真真切切地懂得了一個道理,這個世上真的有相剋這一說,而有些不想遇見的人的見面方式往往就是迎面遇見。比如說……
“哎呀,這不是傳說中的胡大少爺嗎?你怎麼知道本公主今天出宮了?難道你是特地來找我的?”祝新月笑眯眯地說着,胡莫很清晰地聽見牙齒的摩擦聲,這就是傳說中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