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陣起鬨不嫌事大的聲音,林恩然徹底從迷離中清醒過來,一激動,便輕輕咬住了沈浩平的舌頭。
他眉頭微微一皺,將人鬆開,嘴上掛着調侃的笑意,“咬人的小貓,可惡!”
“討厭,小叔!”林恩然嗔怪地擡眸瞧了他一眼,被他那般地親過後,整張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熟透的紅蘋果。
小手擰成拳頭,便如梨花彈雨般密密麻麻地砸在沈浩平的心口。
他只當這是小貓兒在撓癢,任由她捶打着,殊不知,這一舉一動都被屏幕放大。
滿屏的狗糧,擋都擋不住。
有着五年職業經驗的司儀,卻在此刻不知如何應變了。
這滿滿的幸福味道,他若多說一句話都成多餘,杵在那裡,哪哪都不自在。
也許沒有誰比他這個司儀更尷尬吧?
超大瓦數的電燈泡,恨不得自個兒滾下臺去。
可他拿了工資,還得按照流程辦事。
於是不得不從林恩然手裡,悻悻地拿走麥克風,輕咳了兩聲。
“咳咳,我知道此刻我忽然打斷,肯定會遭到不少白眼。但沒轍,婚禮還得進行下去,不然大夥兒都該被新郎新娘的狗糧餵飽,就沒肚子吃待會的喜宴了,是不是?”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司儀特地放大了聲,把話筒對向了臺下。
頓時臺下一片整齊劃一的聲音,鬨堂大笑,“哈哈,是!”
林恩然更加不自在地站在那,悄悄用小手指勾住沈浩平的手指,瞥了瞥他。
以後她身邊要是再有人結婚,絕對不建議用電影院做場地。
此刻站在舞臺上,頗有一種學生時代早戀,被全校示衆的感覺,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羞羞噠。
……
婚禮持續了一個小時整,接下來的環節全是做遊戲。
遊戲大多整蠱,便都交給了伴娘伴郎,兩位新人得到了瞬間喘息的機會,攜手雙雙下臺。
可能是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完全放鬆下來,林恩然走下臺的瞬間,竟然發現自己不會走路了。
“怎麼了?”沈浩平挽着她,眉頭微皺。
林恩然搖搖頭,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可憐巴巴地眨眼,“……好像不會走路了,腿抽筋。”
沈浩平聞言,二話沒說,將人公主抱起,大步流星朝新娘化妝間走去。
徑直邁進室內,便順腳把門踢上,他直接將人放在了化妝臺上,半蹲了下來。
將她穿着高跟鞋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他小心翼翼地幫她脫鞋。
這一脫,看到她被磨破皮的雪白腳丫,頓時慍怒。
“你就這麼頂着痛一聲不響?”
“哎呀,人家平時都不穿高跟鞋,這不是爲了做你美美的喜娘,犧牲一下下麼?小叔,你是不是心疼啦?”
“我不心疼,你這是活該!”沈浩平故意壓低聲音道,輕輕地捧着她的腳丫拍打了兩下,狀似懲罰。
可是她的腳不僅被磨破了皮,還又紅又腫,被他這麼輕輕一拍,都疼得厲害。
“嘶~小叔,疼疼疼~”
“以後不準穿高跟鞋了,這雙也扔了!”他冷聲道,輕輕地握着她的腳踝,將兩隻高跟鞋脫下,隨即拎起,朝着遠處的垃圾桶扔去。
砰咚——兩下,一雙漂亮的鑲鑽高跟鞋準確無誤地被丟進了垃圾桶,成爲了廢棄品。
林恩然見狀驚呼,“我的鞋……那待會我穿什麼呀?”
“你什麼都不用穿,我就是你的雙腿。待會全程我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