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環！”對面又揚起了紅旗，並且高聲吶喊。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到伸長脖子，對於這誇張的戰績表示不可置信。
方纔沈浩平雖然有所協助，可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整個射擊瞄準以及扣扳機的過程，都是她親自操作。
第一次開槍的人，就能正中靶心？
這不禁讓所有的士兵啞口無言，除了膜拜地五體投地，再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詞語。
林恩然驚到捂着自己的小嘴，完全不敢相信。
“天啊，小叔，難道我是名被翻譯耽誤的神槍手？”媽呀，這槍法，簡直比黑貓警長還牛掰啊。
“10環，話還沒說完——不過打到的是旁邊的槍靶。”
“……”
林恩然頓時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縮了縮脖子，扁了扁嘴，“好吧，我把剛纔那句話收回。”
“傻妞。”沈浩平看到她這個表情，竟然忍不住笑了。
將槍從她手裡拿走，交到旁邊的軍官手裡，命令道：“你們繼續訓練。”
“是！”軍官做了個個標準的軍姿，其他士兵見沈浩平要走，瞬間整齊劃一地立正、行禮。
“首長再見！首長晚安！”
“首長再見！首長晚安！”
“首長再見！首長晚安！”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並且是氣勢磅礴的三聲。
沈浩平攥緊人兒的小手，牽着她一步步走出訓練場，一邊走，一邊道：“好奇心滿足了？感覺怎麼樣？”
林恩然兩耳仍舊嗡嗡的，將防震耳機摘下，“啊！這個還沒還回去。”
“沒事，這是我的。”
“哦哦。”她點了點頭，這才認真地沉思他方纔提出的問題。小手在他大手裡摩挲了兩下，怯生生道：“還挺震撼的，不過，有點可怕……”
開槍原比她想象得要可怕多了，雖然很酷，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了這碗飯。
方纔要不是小叔緊緊握着她的手，槍早飛了，說不定還會因此擦槍走火，誤傷其他人。
越想越後怕，她的後背禁不住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曾經她還不太理解葉娜和小叔的感情，但今天，懵懵懂懂，似乎明白了一些。
葉娜和小叔的感情，與她和小叔的感情，真的太不一樣了。甚至可以說是雲泥之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她和小叔的感情，波瀾不驚，沒什麼沉澱，沒什麼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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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一天葉娜真的死而復生，她真的能預感到小叔的抉擇，會是一個令她揪心卻又不得不甘願退出的結果。
“我果然不行吧。”半晌後，她低下頭，有些失落。
“你做的很好，起碼第一回就敢開槍，還把子彈打到旁邊的槍靶，也是蠻虎的。”
“噗，哪有這樣夸人的。”林恩然哭笑不得，可她能感覺到小叔話裡行間對她的寵溺，“小叔，如果我這輩子都做不成一個好戰士，你還會愛我麼？”
兩人手牽着手，已經遠離了訓練場的槍聲，來到安靜的小路下。
橘色的燈光籠罩着他們，將兩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長。
牽手的影子格外親暱，兩人就似合二爲一般。
忽然，沈浩平停下腳步，將人兒的身子整個掰轉過來，正對着他。
伸出手，爲她輕輕撩開臉上被風吹亂的頭髮，整理到她的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