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
“是什麼啊？”
雖然知道是牛軋糖和泰迪公仔，可同事還是不厭其煩地問着。
“和你們一樣。”林恩然心虛道，她哪裡敢說自己拿到的是一張rien的ep專輯啊，且不說這專輯貴不貴，單單就和她們不同，就會引來閒言碎語。
“唉，沒勁，果然，咱們指導員這樣的直男最沒勁，不聊了，幹活！”
十秒後，辦公室裡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死寂，但林恩然，卻如坐鍼氈，不安起來。
偶爾，會擡頭瞄一眼楚寒的辦公室，見他並沒有拉上辦公室的簾子，而是像往常一般認真工作，沒什麼不同。
也許是她想多了吧，她一個有夫之婦，人家楚指導員能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這麼想着，她心裡便順暢許多，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由於她懷孕了，工作量比平時少了一半，幹完活才下午四點，便可以提前下班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把專輯塞進包裡，生怕被其他同事發現。
回去的路上，心情還不錯，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東看看、西望望。
她現在才發現，原來部隊的生活遠遠比什麼馬代愜意得多，一旦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會發現倘若某天真的離開部隊，會很不適應。
她正想這事的時候，立刻感覺到周遭有一股強烈的氣息襲來，等擡頭的時候，一眼看到不遠處站定的兩人。
兩人都沒再往前走，似乎是因爲黎燁不走的緣故，顧文彬只能也跟着停下。
和以往不同，她下一秒轉身，想避開他。
如今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瓜田李下的地步了吧？
在馬累醫院和安姿雪發生的那一幕，瞬間像夢魘一般在她腦海裡劃過，那是她不想去回顧的回憶。
“你先在這裡等我，幾分鐘就好。”
“唉。”
黎燁吩咐完顧文彬，便大步追上了林恩然，擋在了她前面。
“你還好吧？”
這個問題問地沒頭沒腦的，讓林恩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避開他的視線，依舊低着頭，“恩，很好。”
“我今天來辦手續，就徹底離開了。”
“恩。”
林恩然繼續點頭，不敢有任何太強烈的反應。
黎燁抓上了她的胳膊，眼裡閃着激動，千言萬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了。
過了半晌，他才道：“姿雪的事，對不起……”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林恩然還是不看他，並刻意地把自己的胳膊收回。
這樣的刻意迴避，正如一首歌的歌詞：我想摸你的頭髮
只是簡單的試探啊
我想給你個擁抱
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麼大
……
是的，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避退動作，一時間讓他無所適從，甚至開始害怕。
“那……後會有期。”過了好久，他才緩緩吐出這幾個字。話語落下，從她身邊緩緩擦肩而過。
她沒有勇氣看他，只是低聲喃喃，“後會有期。”
其實那一刻，兩個人的心裡都很煎熬，因爲從那一刻起，他們便可能形同陌路，所謂的後會有期，只不過是給分別的時候，冠以的體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