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聽到江淮移這話終於將注意力分了一點給他:“特別重要的事情?難不成,晏爻那邊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了?都這時候了,他還能作?”
“不是不是。”江淮移聞言趕忙反駁道,“是帝國那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顧景曜臉色微變:“他們這麼快就發現我帶走安然了?他們想幹嘛?從我手上把人搶回去?”
“咳,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是這事”
顧景曜轉頭看了一眼江淮移欲言又止的模樣,擰了擰眉,一臉不耐煩道:“你究竟想說什麼?長話短說,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
“額簡而言之,就是那位霍亦臻霍將軍,可能沒死。”
顧景曜鎮靜的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你說什麼?”
誠如顧景曜所言,晏爻近來真的是自身難保了。
在帝國議會大選之前便不知打哪傳出了一則留言,說他那好兄弟的兒子是他跟他嫂子通i奸生下來了,所以纔會長得跟他那麼像。
這則留言一開始只在小範圍傳播,卻流傳得非常迅速,等到晏爻及其手下的人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流言蜚語已經漫天飛舞了。
當時帝國這邊的事情正值關鍵時刻,晏爻得知這個流言之後雖然第一時間讓人去查明並且警告那些嘴碎散佈“謠言”的人,卻到底分身乏術。
而正因爲他沒有辦法親自處理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叫人鑽了空子。
晏爻的那個兄弟原本心裡就有疑影,差的就只是那臨門的一腳。
這些個流言蜚語正好踹在了他的心窩子上,同樣的事情一個人跟他說他或許還只是心裡不大舒服,可要是三個四個五個人跟他說。
哪怕他對自己的妻子還有兄弟再信任,這心裡也會存着一個疑影,疑影大了就會想去求證。
如果說一開始不信是不想要懷疑自己最親近的人,那現在懷疑就是爲了求自己一個心安了。
於是乎,晏爻的這個兄弟就瞞着所有人,偷偷給孩子做了兩份親子鑑定,一份是跟自己,一份是跟晏爻。
得出的結果可想而知,晏爻這個兄弟當天就拿着兩份檢驗報告回去打了自己與外人私通的老婆。
打完之後還覺得不解氣,跑去找晏爻這個罪魁禍首算賬。
說來也巧,這人去找晏爻的時候,晏爻剛好接到帝國傳來的消息,霍亦臻根本沒死,他們的全部計劃破產不說,這些年來埋在帝國的暗樁竟然也被挖除了大半。
剩下一些個殘兵蟹將,根本不成氣候,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晏爻接到消息之後直接就把自己的辦公室給砸了,整個人的情緒也瀕臨爆發點。
男人一衝進他的辦公室就將手頭的兩份親子鑑定摔在了他的桌子上,指着晏爻一頓破口大罵,還扯上自己的老婆,痛斥兩人是姦夫**。
晏爻這會情緒本來就不穩定,被他這麼一激,還知道了他來之前對家中妻子動了手,腦子一熱,竟然跟男人扭打在一塊。
打得時候更是沒有輕重,似是要將心中的火氣全都發泄出來。
等他冷靜下來,看到的便是滿地狼藉血漬,昔日的好兄弟躺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