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心下便是一咯噔,循着她的目光往後看去,一下子便對上了那站到二樓樓梯口的身影。
“安然,你怎麼怎麼下來了?”
齊安然瞥了樓下的女人一眼,淡淡道:“我聽到下面好像挺熱鬧,就下來看個熱鬧。”
女人聽到齊安然這話如夢初醒,臉色慘白的指着齊安然哆哆嗦嗦道:“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怎麼會”
齊安然將這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倒是有些相信顧景曜之前說的那些話了,畢竟這女人一看到自己這張臉便大變的臉色怎麼看怎麼有些做賊心虛。
“不對,你不可能是她!你究竟是誰?是人是鬼?”
齊安然聽到她的話卻是笑了,戲謔道:“我是人是鬼你難道不清楚嗎?我這張臉你應該很熟悉吧?”
女人聽到她這話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眉宇間也多了幾分猙獰:“就是她嗎?她就是你藏在樓上的女人?就因爲她這張臉,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劃清界限?”
顧景曜聞言立馬知道這個女人誤會了,將齊安然當成是自己因爲太過思念其安然的母親而找來的替身。
不過,他也沒打算跟她解釋,只衝着那些個因爲齊安然出面而愣住的傭人們喝了一句:“還不把人丟出去,以後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準再叫她踏進家裡一步。我跟她,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半分干係!”
曾經他不對這個女人趕盡殺絕,一方面是因爲就像她說的那樣,自己的命是她給的,沒有她就沒有自己。
當年齊安然母親的事情他便當自己是還了她一條命,之後給她那些贍養費,不過是看在她養了自己十幾年,回饋給她的養育費罷了。
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在這女人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精力,左右他跟顧墨闌光腳不怕穿鞋的,不怕這人搞什麼小動作。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齊安然這個軟肋,那之後一切可能威脅到齊安然的東西他都會盡力幫她剪除,爲她跟她的孩子支起一片天。
女人聽到顧景曜如此不留情面的話,終於也有些慌了,就着被衆人拉扯着的姿勢掙扎道:“顧景曜你要是敢停了我的錢,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找媒體曝光你不贍養父母,品德敗壞!我可都聽說了,最近軍部可能有大動作,你這個上將若想坐上元帥的位置,就不能有這種醜聞。否則的話,別說是元帥了,就是保全你現在的位置都難。”
齊安然聽到這眉峰也不由得動了動,下意識轉頭看向顧景曜,想要看他如何抉擇。
顧景曜卻是對女人的這一番說辭嗤之以鼻:“我品德敗壞,不都是父母教的?這樣說起來你功不可沒,有你這麼個媽在,我的品德怎麼能好?還軍部有大動作?軍部有大動作能叫你一個無知婦人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說出來我聽聽啊?你要曝光就趕緊去,找不到人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幫你找,我倒要看看聯邦是需要一個能夠保護他們的守護神,還是需要一個娘們唧唧什麼都做不到的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