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亦紓才又一次開口道:“單獨聊聊可以,只是白小姐身後跟着這麼多人,而我卻孤身一人,實在有些不公平。”
白亦紓說着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齊安然身後的那些黑衣保鏢以及跟着齊安然一起過來的雲千璃二人。
一般人若是聽了白亦紓這話肯定會承諾一會會跟白亦紓單獨談,可齊安然卻半點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開口道:“我帶的人是不少,白小姐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帶一些人過去,我並不介意。”
白亦紓愣住,隨即開始咬牙切齒,心說,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你身後那幾個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這要是打起來,她就是帶再多的人也沒有任何用處啊!
但事已至此,白亦紓要是拒絕,落在邊上這麼多人的眼裡那就是心虛了。
她爲什麼心虛?做了什麼事情心虛?
這些問題將會成爲一個疑影落在在場所有人心上,一個不慎,她這幾天所做的全部努力都會白費,甚至於她之後再想要彌補都可能艱難無比。
白亦紓咬了咬脣,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江雅漾,希望她能陪着自己一塊過去。
可惜,江雅漾在這之前便已經存了離開她的想法,這會自然不可能跟她一塊共患難了。
當即便往後退了幾步,躲在身邊幾個男同學身後,用行動表現出了對白亦紓求助的抗拒。
白亦紓見狀雙眸微縮,似是怎麼也沒想到江雅漾會在這時候離她而去。
緊跟着驚訝之後的是自以爲被背叛的熊熊怒火,那扭曲而猙獰的模樣活像是要把人生生撕碎。
江雅漾遠遠的站在人羣之後,終究沒能逃過白亦紓投射過來的怨毒目光,當場打了個哆嗦。
心中卻也越發慶幸自己早些看清了這女人的真面目,不然的話,真要等到她把自己給利用徹底了,發現自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肯定會把她一腳踹開。
到時候她的下場,恐怕比誰都來得悽慘。
白亦紓見江雅漾是鐵了心對自己的窘境視若無睹,心中暗恨,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衝她發火。
只得將目光投向專業裡平時對她最殷勤的幾個男生,猶豫道:“你們……願意陪我走這一趟嗎?我……我有點怕。”
白亦紓有意將自己放在弱勢的一方,勾起這些男人的保護欲。
只是白亦紓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些人雖然口中說着“願意願意”,可大部分的人,兩眼珠子卻緊盯着齊安然那邊。
一副欣喜卻又不敢輕易靠近,深恐褻瀆了齊安然的模樣,這羣人究竟爲什麼如此樂意陪她一塊過去,答案不言而喻。
白亦紓的臉色越發扭曲了起來,卻也不曾想過,這些男人原本就是視覺動物。
他們可以因爲她長得漂亮而對她百般討好,自然也可以因爲別人的比她更漂亮而轉投他人陣營,爲別的女人出頭。
可話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這些人也都答應了,白亦紓騎虎難下,只得帶着這一羣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男人跟着齊安然等人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