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就離得近,恩雅這一靠近,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塊了。
白如卿因爲她的突然湊近有過一瞬的恍惚,卻很快被她的說辭吸引,雙眸驟然一縮,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這是想對我動手?”恩雅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那正好,到時候我可以告訴所有人,一直以來號稱溫和體貼,俊秀儒雅的白議員原來是個會家暴的男人。這樣的話,即便我們兩個離婚,責任應該也不會在我身上了吧?而屆時,我皇朝也能順理成章的與帝國反目了。惡意挑起兩國紛爭,這個罪名,白議員擔當得起嗎?”
“你!”白如卿臉色微變,冷聲道,“你不敢這麼做的,皇朝現在的情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這樣做無異於自取滅亡。”
“那又如何?我是皇朝嫡出的公主,名正言順的皇朝順位繼承人。我有我的驕傲,寧願站着死,也不願跪着活,左右不過魚死網破,你真當我怕你?”恩雅直視着白如卿的雙眸,好似一眼便能看清他內心的想法,洞若觀火道:“奉勸你一句,別把我當成克雅那個蠢貨,她會蠢得被人退貨,灰溜溜的爬回帝國,我可不會。即便是走,我也會風風光光的走。再者我也想看看,真要出了事,是你比較倒黴還是我比較倒黴。”
白如卿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卻終究什麼也沒說,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聽身後又傳來恩雅淡定自若的聲音:“你是要去找霍將軍?如果是的話,我勸你最好別去。”
白如卿的腳下又是一頓,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收緊,強壓下心頭的火氣,轉頭衝不遠處的女人道:“我去哪你管得着嗎?別忘了,我們事先可都約定好了的,結婚之後互不干涉。今天即便我是出去找女人,你也管不着,更別說別的了。”
“你要是去找女人我當然管不着,可你要是想去找霍將軍,我還就非管一管不可了。畢竟我們現在也算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不讓你去人面前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四個字可以說是準確的戳在了白如卿的痛腳之上。
白如卿忍了忍,到底沒忍住,衝過去直接將恩雅推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之上,面目猙獰的壓在她的上方:“你怎麼敢……怎麼敢……”
恩雅卻只在最初的時候掠過一絲驚訝,很快便冷靜下來,擡頭迎視白如卿,冷笑道:“我怎麼不敢?我說錯了嗎?現在的你,憑什麼去找霍亦臻?跟他興師問罪,發泄私慾?這不是明擺着告訴所有人,你跟齊家有勾結,給人送人頭嗎?如果不是,你又爲什麼去找霍亦臻?”
“這會第九軍團與第一軍團正是人潮鼎沸的時期,鋒芒畢露,你過去道賀也罷,尋仇也罷,都會被無限放大,到時候你即便是想要脫身也沒辦法了。去尋仇沒把敵人給搞垮還把自己搭進去,你究竟有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