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在得知杜廷回國,早已經侯在機場出口,g市的天氣涼爽,機場內更是涼爽宜人,白澤額頭卻微微浮現細細汗珠,自嘲的笑了笑,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這麼的浮躁,想着即將見到的人,心中又一陣盪漾。
五年不見,杜廷已經有了很大變化,不是當初的單純小男孩,變得更加有男子氣魄,舉手投足更加優雅,也更有男人味了。再看到杜廷抱着的小奶娃,當初離開時,這粉嫩可人的小奶娃還是個皺皺巴巴的早產小嬰兒,如今變得這麼粉嫩可愛,時間過得還真快。
杜弘沈曼幾人在見到白澤時,自是開心得不行,白澤曾經在f市他們公司工作,能力出衆,爲人親和,早已經把二老的心給俘獲了,如果杜廷是個女孩,他們沒準都要牽紅線當媒婆了。
“小澤啊,辛苦你了,還來接我們。”沈曼拉着白澤一路聊着。
“哪裡辛苦,看到你們回來,我很開心。”
白澤一邊微笑着回答沈曼的問題,眼睛卻不時看向後方的男人,杜廷抱着小小周雅馨,粉粉嫩嫩的小娃好奇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稚嫩的童音用英語和杜廷聊天,說到開心處,兩人便齊齊笑出聲,高大帥氣的杜廷懷抱着粉嫩可愛的小娃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原先在g市的房子早已經賣了,在得知要回國後,杜廷便重新買了房子,二老喜歡安靜,雅馨要上幼兒園,房子購置完畢,將二老安置妥當,又陪着杜雅莉逛了一圈,杜廷纔回到自己的公寓。
脫去規矩的西裝,換上t恤,時間已經不早了。夜幕逐漸籠罩上空,仰頭喝掉手中的紅色液體,就被門鈴聲打算了思緒。
“學長。”
“一起吃個飯如何?”
白澤看了看杜廷手中殘留着紅色液體的酒杯,詢問的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期待。
杜廷微微笑着點頭,真的很感謝這個學長,麻煩了他太多事。拿着菜單,微微愣了愣,這些菜,都是他在國內時喜歡吃的。
“我很喜歡這家菜,記得你也喜歡,想帶你來試試。”白澤解釋着,苦澀看着杜廷,他的情意到底該不該告訴他,也許告訴他了,連朋友都沒得做吧。
聞言杜廷恍然一笑,是呢,記得在f市時學長就說過,他這記性,看來得補補腦了。拿起身前的餐具,衝白澤微微一笑,“學長,那我就不客氣了,真的很懷念呢。”白澤眼眸含笑卻不言語,能這樣在一起,對他來說太可貴了,如果時間定格該多好。
片刻的安靜轉眼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杜首席,真巧。”熟悉的性感嗓音,天妒人怨的俊美臉龐,頎長均勻的身姿,不是呂彥還有誰?
白澤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呂彥,對於呂彥,白澤自然是不可能陌生,這些年,每天的頭條都圍繞着這個男人,想陌生都難,看着杜廷緊蹙的眉頭,五年前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杜廷,是喜歡這個男人的,而杜廷遭遇的一切,也是因爲這個男人,如此想着,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
杜廷含着滿滿一口食物,擡頭就看到呂彥這個剋星,很丟臉的一口食物差點噴出來,堵在嗓子吞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愣是把一張臉癟得通紅,杜廷恨不得一筷子把這個人戳起來丟出去。偏偏呂彥還不知死活的笑得人畜無害,修長的手指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看到我很開心我能理解,只是,注意形象啊。”
這話杜廷就淡定不了了,他這德行是誰他喵害的,次次遇到他,準沒好事。瞪了一眼對方,好不容易將食物吞了下去。一手揪着呂彥幾步消失在餐廳,留下白澤一人目瞪口呆,剛纔他確實沒有眼花,那個男人就是呂彥,呂氏總裁,叱吒商界的怪才,怎麼和傳聞不一樣。
白澤當然不知道,只有在杜廷面前,呂彥纔是這麼無賴而已。
由於被食物憋着,導致臉上還帶着幾分紅潮,杜廷一把甩開呂彥,咬牙切齒恨不得扒其皮,飲其血,“呂...總...裁。請問您到底有什麼事?”他怎麼都覺得,呂彥會追蹤術,不然爲什麼他走哪他就能跟到哪,陰魂不散好嗎?
“沒事,碰巧遇上而已。”呂彥聳聳肩,俊臉依舊人畜無害。
杜廷真的很想翻白眼,巧?巧個鬼,那個餐廳位置很偏遠,而且他們的位置也在角落,外面根本看不到,即便在餐廳,也要找一會,他能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爲什麼他一出現,他就失了分寸,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已經不愛了,不愛了吧?
呂彥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等着杜廷發火,像五年前一樣,彷彿被搶了心愛的魚的小貓一般,揮舞着小爪子張牙舞爪的可愛模樣,可等了片刻,杜廷只是愣愣看着他,那眼神又似乎要穿過他的身體,飄向遠處,飄向他不知道的地方。
一種捂不住抓不牢的無力油然而生,如此想着,薄脣已經貼上了身前人略顯蒼白的脣,和以前一樣,熟悉的觸感,柔軟得讓他幾乎失了分寸,忍不住加深這個吻,這份闊別五年的炙熱。
昔日的一幕幕還在眼前,脣上傳來涼涼的觸感,他知道,是呂彥的吻,熟悉的氣味縈繞鼻尖,彷彿以前,那時他還不知道呂彥是呂氏繼承人,沒有這些紛紛擾擾,還能享受那份寵溺,毫無芥蒂。
舌尖的舔舐有些小心翼翼,熟悉得讓杜廷幾乎以爲這五年不過是一場夢,後一秒,他伸手毫不猶豫的推開高出些許的人,“呂總裁,請自重。”說罷繞過呂彥徑自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看着杜廷離開的背影,想着他推開他時,手掌擦拭脣角的動作,心中的痛楚一點點加深,他真的已經不愛了嗎?他的眼神騙不了他,即便這麼多年,還是單純的不會隱藏自己呢。
杜廷反方向漸行漸遠,脣間的溫熱還在,後背卻不自覺一陣陰涼。他以爲他不在乎,卻在一點點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