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呂彥便陪着杜廷去了原來的房子。
小區種植着幾株銀杏,扇形的樹葉已經變成深黃色,飄飄灑灑落了一地,彷彿剛下了一場黃色的雪般。
杜廷隨手撿起一片剛掉落不久的樹葉,半睜着眼睛從落葉間斜瞥着身邊高大的身影,不知是樹葉的原因還是心態的原因,他只覺得呂彥美得太不真實,患得患失的感覺突然襲來。
丟掉手中的落葉,仰着頭笑了笑,何必想那麼多,只要呂彥在身邊就好了,他只要眼前這個親吻他的男人。
依舊熟悉的房間,木質的地板餐桌,則採用雕花設計臥室門,
窗前的鮮紅的羽衣鳶蘿迎着風在簾幕旁輕微顫動,點點鋪撒在綠色葉叢中,清麗誘人,此時已經不是鳶蘿的花期,零星的花瓣依舊在頑強支撐着,向人展示最後的芳華。
花香很淡,卻和着陽光瀰漫在整個房間,增添了一份儒雅氣息。
房間已經被呂彥叫人收拾乾淨了,周圍的擺設一樣沒有變化,變化的只是他們的心境罷了。
“現在已經十月了,鳶蘿的花期也要到頭了。”杜廷出神望着窗前的羽衣鳶蘿,低聲的呢喃。
呂彥看杜廷悲春傷秋的模樣,手掌輕撫着他的肩“怎麼變得傷感了。累了吧,去洗漱洗漱。”
將目光從窗前撤回,低應了聲。
浴室裡被水霧瀰漫着,杜廷盯着被水霧染得乳白的鏡子,舉起被偏高的水溫蒸得發紅的手一遍一遍的寫着呂彥的名字,許久,手實在酸了,才放下來,盯着被水霧掩蓋的名字發呆。
原來,幸福可以讓人如此流淚。
呂彥翻着手裡的雜誌,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聽得他心猿意馬“廷廷?”
良久才傳來杜廷甕聲甕氣的嗯呢聲音,心疼的皺了皺眉,推開門。
果不其然便看到杜廷瑟縮着蹲在角落,身上被熱水薰得發紅,臉上分不清是蓮蓬灑下來的水還是淚水,紅腫着眼眶看着推門的呂彥。
吸了吸鼻子“你說...我怎麼突然變得好容易哭了。”
給了杜廷一道安心的眼神,拇指輕輕擦拭臉上的溼痕,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臉頰,讓他的視線與自己相對。這樣,自己才能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有的柔情傳達給他。
難以抗拒的思戀,無處安放的愛意,滿滿地,都是要傳達給他的情意。 他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他了,再也不會。
彎着食指颳了刮小巧的鼻子“恩,變愛哭鬼了。”
杜廷翻了一個白眼,抓着旁邊的蓮蓬頭,對着呂彥身上一陣掃射。
呂彥完全沒預料到杜廷突然耍小動作,一個沒注意,身上便已經溼嗒嗒一片,肇事者正裹着浴袍一臉得瑟的看着他。
嘴角抽了抽,看來還真的要管教管教,也不顧身上還淌着的水,有力的手臂攔腰抱着肇事者就往臥室走。
結果的結果就是,邪惡的巫婆(杜廷)被善良的白馬王子(呂彥)吃幹抹淨,調.教一宿,此畫面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