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你身上帶了什麼東西。”
男人話音落下,沈南禾立馬挑眉道,“你什麼意思?想搜身啊?”
男人聞言,笑着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怎麼能連着贏幾個小時,一局都不輸。”
沈南禾道,“這裡是澳門,我真不想說你是井底之蛙,你是真沒見過厲害人?還是……存心找茬啊?”
男人道,“想證明你身上沒藏東西,很簡單,跟我賭一把啊。”
沈南禾看着男人那副**的樣子,就大抵猜得到他心中想什麼,脣瓣開啓,她眼中帶着一絲不悅的道,“你想怎麼賭?”
果然,男人出聲回道,“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看到你身上什麼都沒藏,這樣你還能贏了,我就放你走。”
沈南禾嗤笑着道,“讓你看一眼?我怕你付不起這個代價。”
男人道,“那你說,多少錢,你讓我看一眼?”
沈南禾道,“我怕你給不起!”
男人笑着道,“口氣倒是不小,我在澳門開賭場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種話。”
沈南禾道,“今天你不是見識到了嘛。”
男人對沈南禾很感興趣,他一臉垂涎的道,“小美女,你說你怎麼個賭法?你要多少錢?”
沈南禾道,“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男人道,“那你想要什麼?”
沈南禾道,“你贏了,要求隨你提,你要是輸了……”
“輸了怎樣?”
沈南禾道,“你把這家賭場給我好了。”
聞言,男人愣了一下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看着沈南禾,他出聲道,“你是哪家派來的?隔壁街的葡萄牙人?還是對面的法國人?”
沈南禾道,“我就代表我自己,你敢不敢賭吧?”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沈南禾,然後似笑非笑的道,“來吧,我要是連一個小丫頭的挑戰都不敢接,以後也不用在這裡混了!”
沈南禾道,“我可以跟你賭,但是我不在這裡賭。”
男人挑眉道,“那你要去哪兒?”
沈南禾道,“同樣是你的地盤,但是我要在樓下賭,誰知道在這裡賭,你要是輸了,會不會賴賬,我要所有人都看着你輸!”
聞言,男人微微眯起視線,看着沈南禾道,“你還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憑什麼覺得你說什麼,我就會答應你什麼?”
沈南禾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回道,“你現在心裡面一定在詫異,我到底是哪家派過來的吧?那你就當衆給我難堪啊,這樣我背後的人一定會出手,總好過你在這裡悄無聲息的跟我比試,無論輸贏,你都釣不出背後的人。”
男人看着沈南禾,幾秒之後,他纔出聲道,“好,小丫頭,有勇有謀的,我今天就聽你的,等我把你背後的東家翻出來,你跳槽過來跟我怎麼樣?”
沈南禾笑着回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落下,男人提高聲音道,“進來。”
說罷,房門被人推開,兩名保鏢邁步進來,與此同時,男人從皮椅上起身,對沈南禾道,“不要耍什麼花樣,也別想着你下樓就能逃走。”
沈南禾笑着回道,“我既然敢上來,就沒想過要逃。”
我今天還要看看,你怎麼把我這尊大佛送走呢。
沈南禾心中想道。
在保鏢的陪同之下,沈南禾跟賭場老闆一起邁步下了樓,樓下依舊人聲鼎沸,一樓的經理見狀,趕緊邁步走過來,對老闆頷首,老闆出聲道,“給我空出一桌來。”
說罷,經理瞥了眼沈南禾,但見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經理馬上吩咐人去準備,這家賭場雖然不大,但也是座無虛席,老闆親自發話要空出一桌來,自然是有什麼好戲可以看得,衆人都暫且放下了手上的籌碼,一起往賭桌邊圍去。
一張圓形賭桌上,老闆坐在一面,沈南禾剛要坐在另一面,老闆就笑着道,“哎?慢着,是不是要從搜身開始啊?”
聞言,衆人臉上都帶着曖昧不明的笑容。
沈南禾沒有坐下身,而是出聲道,“好啊,叫你們女店員來搜身吧。”
人羣中有人起鬨道,“我們可以搜啊。”
沈南禾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出聲。
老闆給了經理一個眼神,經理立馬看向一邊站着的兩名女店員,女店員邁步上前,對沈南禾頷首,沈南禾百無聊賴的把手臂往兩邊一伸,一副隨便檢查的樣子。
兩名女店員一起搜查了沈南禾的身體,幾十秒之後,對經理搖了搖頭。
經理看向老闆,老闆則出聲道,“保不齊衣服上有什麼文章。”
聞言,衆人臉上的笑意更濃。
沈南禾知道老闆會當衆給她難堪,她面色無異的道,“那……要不要我去員工間換身衣服啊?”
人羣中有人道,“就在這裡換唄!”
“是啊,心中沒鬼的話,就在這裡換!”
聽着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人的話,沈南禾暗自調節呼吸,然後道,“有誰敢賭我這身衣服有玄機的?別站在人羣裡面咋呼,往出邁一步,索性今天賭一次也是賭,賭兩次也是賭,既然想玩大的,我陪你們玩到底,有哪個不服的,出來,如果今天我這身衣服有毛病,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沒毛病……站出來的人,我要你們怎麼說的,怎麼把這句話給我咽回去!”
沈南禾年紀小,又是女的,但是她發起狠來,氣勢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她這麼擲地有聲,一副不服就出來試試的模樣,一時間,還真是嚇得衆人鴉雀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是老闆先開口,他笑着道,“丫頭,你真行,我看上你了,我跟你賭,你當衆把衣服拖了,如果沒問題,所有後果,我擔着!”
沈南禾冷眼看向老闆,還不待她開口,就聽到人羣之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低沉的傳來,“你算老幾?跟她賭,你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這個聲音,沈南禾一愣,衆人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來,沈南禾就這樣跟站在人羣之後的騰夜幕,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