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金昌赫被李孝敏給變成廢人後,韓東哲最擔心的就是沒有人代表韓國去打比賽,至於別的問題,還是難不倒他的。
不就是要掩人耳目、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孝敏參加這種犯人之間的比賽嗎?
好辦,只要穿上一身嚴實的衣裝,然後再戴上個頭套,十六個犯人在正式比賽那天全部用數字來稱呼,就OK了。
至於李孝敏去了第比利斯九號監獄後該怎麼辦,相信以後還是會有辦法的,反正韓東哲是決計不能讓她在本土露面的。
對韓東哲的這個主意,李孝敏感覺很滿意,這才讓獄方連夜定製了這套別具一格的比賽用裝。
爲了確保李孝敏能夠順利出線,讓她對所有選手有個大概的認識,於是藉機就在今天下午舉辦了這次‘犯人展示會’,藉着他們展示自我的機會,讓她能夠看出一些什麼。
韓國有句‘俗話’說得好啊,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也……
就在楚揚納悶第十六個犯人在哪兒時,李孝敏卻已經用高倍望遠鏡在觀察他們了。
就如同巴克爾那樣,李孝敏對七號選手‘全副武裝’的樣子也是感到有些好笑,但也沒往深處想,還以爲這是個愛出風頭的傢伙,只是隨意的看了他幾眼,也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別人的身上。
身爲東道主,就得有着東道主的優勢。
在這些犯人還沒有來到釜山監獄時,李孝敏就已經從韓東哲那兒拿到了他們的詳細資料,其中當然也包括越南那個柯爾。
不過這位自稱殺手的老兄,就像是他代表的越南那樣,根本引不起別人的注意,而當初二戰監獄的吳勇苗在填寫楚揚的特長時,爲了掩飾他真正的實力,只是在他的特長一欄中填上了散打。
會散打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李孝敏根本沒有在意,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一號選手巴克爾、八號選手舞秀相村、十三號選手利差(泰國選手)等五個人身上。
現在,當李孝敏從望遠鏡內看到光頭巴克爾在那兒虎虎生威的作秀後,並沒有向楚揚那樣嘴角帶着不屑,而是用認真的態度仔細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因爲她看出這個光頭雖然囂張,但卻有着囂張的資本,的確是個出手狠辣的主,要是一個大意也許就會被打傷。
站在窗前,用望遠鏡連續觀看了六個犯人後,李孝敏覺得除了那個巴克爾,其餘人的表現都不怎麼出色,而那個號稱越南殺手的柯爾,自然更不會被她放在眼裡了,於是就單手拿着望遠鏡,在悠哉悠哉的點上一顆煙後,才倚在窗口上向那邊望去。
李孝敏遠遠的看到,那個戴着頭罩的殺手先生,並沒有向前面幾位選手那樣,在上臺時玩出什麼花活,而是老老實實的掀起膠皮繩,擡起右腳邁了進去,圍着臺子轉了一圈,只是用腳試探了一下臺面的彈性,然後又按照上去時的動作下臺了。
這個人真有意思,難道他不知道這次亮相的機會很難得嗎?
吐出一口煙霧後,李孝敏很自然的笑了笑,但笑容還沒有從嘴角完全綻放開來,卻忽然的僵住,因爲她此時才發現這個人在邁過膠皮繩時,雖然和別人一樣也是側身、擡腿、彎曲膝蓋,但卻有一個別人根本無法注意的小動作:他在側身擡起右腿之前,左肩竟然沒有絲毫的預兆!
誰都知道,當一個人要擡起他的某根腿子時,和腿子相反的那個肩膀,就會爲了協調身子的平衡而做出自然的下沉動作,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就像是你吃東西之前必須先張開嘴巴那樣,而高手在對打時,也是根據這個來判斷對方要飛那一根腿子。
可假如一個人在擡起腿子後,應該做出下沉的那個肩膀卻沒出現絲毫的預兆,這說明了什麼?
“這隻能說明,這個人是個絕對的打架高手!”李孝敏在喃喃的說出這句話後,隨手將菸捲扔在樓下,雙手捧着望遠鏡向七號選手望去。
……
2012年6月8號下午3點,華夏冀南楚揚製藥集團的臨時總部。
十幾個穿着迷彩作訓服的軍人,扳着一張臉的站在門口,讓那些拿着相機話筒等設備的記者們,站在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是一臉的無奈。
自從花漫雨忽然停止生產‘龍賓健肝王’的消息一傳出後,冀南就變成了一朵花兒,各大媒體記者就像是小蜜蜂那樣,嗡嗡叫着拍着翅膀從華夏的四面八方趕到了這兒,聚集在集團總部與新藥廠門口,渴望採訪到一些爆人眼球的資料。
但讓這些號稱無冕之王的記者們失望的是,從昨天傍晚開始,花漫雨突然一改原先的態度(開始時,她可是主動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拒絕接受任何人的採訪,就連集團員工也是這樣,甚至還在昨天深夜就把新藥廠的保安給拉了過來,擋在了門口。
但這些記者卻不甘心就這樣無功而返,猶自聚集在這兒,和孫斌等人大耍嘴皮子,妄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服他。
可是孫斌明顯的不買賬,除了搖頭之外就是說‘NO’。
對此,衆記者感到很生氣,於是就嘗試着向裡硬衝……還別說,藉着孫斌等人不想和這些文化人動粗的機會,這些人還真突破了衆保安的防線,在他們的大呼小叫聲中,一窩蜂的衝進了一樓大廳。
不過,當這些人才來到一樓大廳,就傻楞在當場:在大廳的樓梯一側,竟然還站着十幾個拿着九五式微衝的軍人!
我嚓,這是咋搞得?還派部隊來攔截我們了,了不起啊了不起,不過你們以爲手裡有傢伙就能擋住我們呀?這可太小瞧哥的本事了,弟兄們,咱們衝……慢點慢點,先聽聽那個當頭的說些什麼。
爲首的那個軍人,在擡起手中的槍時只說了一句話,這些人就乖乖的退出來了:給你們十五秒鐘的時間,十五秒鐘之後,我們將以你們威脅首長爲由,對你們開槍!
記者是無冕之王不假,他們也有着隨意曝光別人秘密的特權,就連在面對新藥廠保安時,也是毫無懼色,但在這些持槍的軍人面前,他們卻沒有了這種勇氣,只是退在對面的人行道上低聲咒罵。
沒辦法,在這些唯命令是行的軍人眼中,什麼樣的大牌記者也比不上軍令大,誰要是不服氣的話,儘管往前沖沖試試,反正一顆子彈最貴才五毛錢,哥們兒到時候肯定會替你買單的!
看着那些軍人手中的鋼槍,某報記者對某商報記者嘆了口氣說:“唉,看來這下是沒戲了,我們還是撤了吧,再等下去也是個白搭。花漫雨不愧是大牌太妹呀,可以隨意調動軍人來拒絕別人窺探她的,我們要是再執迷不悟的話,說不定真得會挨教訓。”
那位哥們深有同感的說:“是呀,除非我們得到政府的支持。”
“屁啊,就是得到政府的支持也得看花漫雨買賬不買賬。你早上起來的晚,根本沒看到冀南的市委書記一大早就在這兒吃閉門羹了。”
聽說連堂堂的市委書記想要拜訪花漫雨都遭到拒絕後,商報那位老兄更感到沒戲了,正準備收拾傢伙先撤了時,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從東邊快速駛來,吱嘎一聲的停在那些軍人面前。
當記者的眼神都管事着呢,在看到這輛車後並沒有先猜測上面坐着的是什麼人,而是先看車牌。
這輛寶馬車的車牌就是一副普通的牌照,只是從車上先跳下來的那個身穿灰色套裝的女人,看着好像挺漂亮的,她在下車後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就像是沒看到那些軍人似的快步走到後面打開了車門,又一個穿着白色衣裝的女人從上面嫋嫋婷婷的下了車。
剛想撤退的那哥們,用手肘搗了一下正低着頭收拾東西的同行:“哎,快看,又來了一個,你說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會不會也給擋回去?”
那位哥們擡起頭看了一眼白衣女人的背影,撇撇嘴說:“這還用問嗎?花漫雨連市委書記的帳都不買了,怎麼可能……呀,原來是她!”
就在倆人小聲嘀咕着的時候,那個後來下車的女人很隨意的向這邊看了一眼,隨即轉身向楚揚製藥集團總部大廳門口走去。
根本沒看清這個女人是誰的那位,眨巴了一下眼睛的追問:“她是誰?這個妞兒好像不怎麼在意那些當兵的啊。”
“廢話,她要是在意的話,那她身邊也不會有中南海第一保鏢隨行了。”
後者明顯的一時間沒明白過這句話的意思,於是就有些納悶的問:“什麼中南海第一保鏢隨行?”
“你還記得前幾天哥們寫的那篇文章不?”這位老兄得意的說:“問世間,當今華夏商場南慕容獨領風x騷,北漫語卻隱而不出,誰與爭鋒!”
“啊,我知道她是誰了,你是說這個妞兒是南慕容?”
“然也。”這位老兄一臉狂熱的說:“沒想到柴慕容竟然親自跑來見花漫雨了,雙嬌相見,肯定會激情碰撞!這本身就是一個值得大炒特炒的消息啊。”
“可她們兩個是同水火,花漫雨應該更不想見她,不信你看着,那些軍人肯定會攔住她。”
這位老兄嘿嘿冷笑道:“那些當兵的敢攔她除非是找揍,不信你看着!”
這位老兄的話音剛落,大家就看到那個身穿灰色套裝的女人,揚手對擋住她們的爲首軍人的臉上就是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