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花殘雨還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話,暫且不提他會不會幫着柴放肆算計自己的親妹妹,就拿愛了他那麼多年的秦朝來說事吧。
秦朝本身不但長得禍國殃民的,而且身世也和花殘雨門當戶對,他們倆人要是成爲一對兒的話,結果肯定會好過楚揚和柴慕容,因爲他們是深愛着對方的,而且倆人都不是那種喜歡沾花惹草的主。
可就因爲練習了那個欲罷不能的‘移花接木’功,花殘雨才絕望的發現他再也沒有了男人的功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深愛自己的秦朝離開、然後又義無反顧的撲到了他親妹夫懷中,而且他還得心裡流血的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世上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了,可花殘雨卻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儘管他對秦朝的移情別戀、和楚揚的‘橫刀奪愛’並沒有多大的不滿,可他卻清楚:如果我是個正常人的話,秦朝怎麼可能會離開我!?
所以呢,重新變成一個男人,就成了花殘雨到死最大的心願,爲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更何況,柴放肆曾經答應花殘雨:絕不會傷害楚揚風,只是想籍此來要挾楚揚和花漫雨,讓他們兩口子爲他做一些有助於柴家崛起的事。
柴放肆是個什麼樣的人,花殘雨心中最清楚了,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所以在經過艱難的權衡後,最終幫着他開始算計自己的親妹妹了。
現在,當自己這麼多年的最大夢想即將實現,花殘雨強忍着心中的巨大激動,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阮靈姬問柴放肆:“我不管你是究竟怎麼做到這一步的,我只關心兩個問題。一,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告訴我究竟怎麼樣才能像你這樣。二,希望你能記住當初的諾言,千萬不要傷害我外甥,要不然我拼着這一輩子都是這樣,也要讓你、讓柴家所有人都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你可以認爲我這是在威脅你,我不在乎,因爲我有這個資本,現在只是在提醒你。”
的確,依着花殘雨在華夏的勢力,要想把柴家那些‘殘兵敗將’收拾乾淨,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應該比誰都瞭解我的爲人。”對花殘雨的威脅,柴放肆並不介意,只是舉起左手問:“你認識這串手鍊吧?”
花殘雨擡頭看去,就看到了那串在火光中閃着粉色熒光的手鍊,稍微愣了一下說:“這是楚揚的,聽說是2012中的一個信物,可怎麼會在你手中?要知道他現在一直下落不明的,你能夠從他手中得到這個東西,也算你有本事了。”
柴放肆笑笑,放下手說:“呵呵,我可沒有膽子從你妹夫……”
不等柴放肆說完,花殘雨就打斷了他的話:“他也是你的妹夫!”
“好吧,算是我們兩個人的妹夫。”柴放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唉,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認真。這串手鍊我是在越南的時候,從一個女人手中得到的,當時因爲天色原因我沒有認出那個女人是誰,等到後來我纔想起,那個女人就是韓國沈銀根的女兒沈雲在。”
花漫雨皺着眉頭的說:“我不想聽你是怎麼得到這串手鍊的,我只想你回答我那兩個問題。”
“可我就是在得到這串手鍊後,身體上纔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柴放肆再次擡起左手,望着那串手鍊,眼裡帶着狂熱:“當初我讓你趕去墨西哥,本意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覲見宙斯王的,但你當時卻沒有答應和我同去,所以我只好和蔣公瑾一起去了奧林匹斯山,見到了他。當時我曾經請他治好我身體上的缺陷,但他卻告訴我這根本不是個問題,只要能得到太陽石手鍊,最多用半年的工夫,我就可以徹底排出體內的陰毒,從此變成一個正常男人……當時我還不信,可現在我信了。因爲才一週多的時間,我就長出了鬍子,而且早上下面那玩意還有了發熱現象!”
當聽柴放肆說他自從戴了手鍊後就有了這樣顯著的變化,花殘雨再看向那串手鍊時的眼神,已經含有了巨大的貪婪之意。
柴放肆雖說還低着頭,但他好像感覺除了花殘雨的目光,於是一縮手將手鍊藏進了袖子中:“花殘雨,在我沒有徹底恢復正常之前,我不會讓你見到你外甥的,希望你能理解我這樣說的意思。”
花殘雨眼中的複雜表情漸漸淡化,換上了平時的淡漠,就像是他現在平靜的聲音:“我很明白你這樣說的意思,無非就是以我外甥來要挾我不要對你有什麼想法罷了。你放心,我是不會做那種蠢事的,可你要是準備你人生中第三次欺騙時,那你得注意你和柴家所有人的安危。我這也不是在恐嚇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互相利用,再也沒有小時候那種純真的友誼了。”
“是啊,再也回不到小時候了,呵呵,人爲什麼要長大呢,這麼多煩惱。”柴放肆苦笑了一聲,隨即看了地上的阮靈姬一眼:“我們走吧,等我吩咐人將她送回越南去就是了。我不會在半路派人傷害她的,因爲我還得讓她幫我給你妹妹她們帶話呢。”
花殘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點了點頭後就當先向地窟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時,忽然轉身問柴放肆:“我一直很好奇,這個世上究竟真有奧林匹斯山,真有宙斯王嗎?你說你去過奧林匹斯山,你說你見過宙斯王,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座山在哪兒?那個宙斯王又是長得什麼樣?”
柴放肆搖搖頭:“這個我暫時還不能說,但你以後就會知道的,而且我敢肯定到時候你會大吃一驚。”
“爲什麼?”
“不爲什麼,反正我早晚也許會成爲新的宙斯王。”柴放肆挺了一下胸膛,傲然道:“到時候,我會把奧林匹斯山和2012合爲一體,以另類的方式讓柴家再次在華夏登上政治高峰!”
“那是你一個遙遠的夢想,和我無關,我只知道你當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你‘華永勝’的角色,打好15號舉行的奧林匹克格鬥大會。”花殘雨說完,就當先沿着土梯向地面上走去。
等花殘雨的腳步聲聽不到之後,柴放肆才用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會打好這次比賽的,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並取得宙斯王的信任,實現我心中的願望。”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阮靈姬一眼,柴放肆就快步向地面走去。
柴放肆走上地面,但是他還沒有走出那個小屋時,就從屋裡面看到了兩個人,兩個站在小屋外不遠的兩個男人,一個就是花殘雨,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落伍的麻衣。
雖說距離那個男人還有幾十米遠,中間也隔着一個花殘雨,可柴放肆在看了他一眼後,還是有了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就像是在大草原上忽然碰到了一隻正駐足向這邊望來的獅子,獅子王!
“你是誰?”就在柴放肆腳步鎮定的走到花殘雨身邊的時候,後者問出了這句話。
“原來你就是那個貴賓花先生,你旁邊的這位,應該就是那些死人嘴裡的靈鷲武士吧?”麻衣男人淡淡的笑了笑,竟然給人一種很嫵媚的感覺:“呵呵,你們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你們。也許別人根本沒有想到,在華夏有着‘大內第一高手鐵劃王’之稱、花家第三代最出色的領導人花殘雨,竟然是協助別人暗算他親妹妹的那個人。相比起你露出的真相,柴放肆這個昔日柴家的大少爺能成爲宙斯王座前的靈鷲武士,反而倒不是多麼讓人驚訝了。”
聽麻衣男人一語道破兩個人真實身份後,花殘雨和柴放肆臉色齊刷刷的一變,同時握緊了雙拳。
別看柴家已經崩潰,柴放肆現如今也已經淪落到被通緝的地步,但這都是近期才發生的事兒,而他也一直將自己看作是和花殘雨相同的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和常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本身的修養,哪怕他們心中再是憤怒或者恐懼,也仍然能很好的控制情緒。
就像是花殘雨和柴放肆在這個男人說出他們的身份以及陰謀後,儘管都被震的不行不行的,可還是沒有輕舉妄動,甚至只是在臉色變了一下後就恢復了正常,只是望着這個麻衣男人待了片刻,才齊聲問道:“你又是誰?”
麻衣男人擡手在左臂上輕彈了一下,將那片落葉彈飛後才說:“我姓胡,叫胡滅唐。”
“胡滅唐?”花殘雨和柴放肆相互對望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沒聽過’的意思。
就在花殘雨剛想說出這三個字時,他身子忽然一顫,失聲叫道:“我知道了,你是前龍騰十二月中的二月殺人魔王胡滅唐!”
柴放肆不知道胡滅唐是誰,那是因爲他沒有從軍經歷,可花殘雨卻不同了,他在十幾年前加入華夏‘銀鉤鐵劃’時,就知道龍騰二月是最出色的特種兵,或者說是頂兒尖兒的殺手,與四月謝情傷、七月秦玉關、十月荊紅命並肩,被人稱爲當世四大近身格鬥好手。
而在這四個人中,別看現在混得最人模狗樣的是那個七月秦玉關,但遭受坎坷最多的,卻是眼前這個有一張漂亮臉蛋卻殺人不眨眼的胡滅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