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合格的殺手,或者戰士,他(她)必須是冷血的,沒有絲毫權力去享受愛情,因爲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軟弱!
以前的時候,楚揚不相信這句話。
但當他與商離歌一起闖過2012的地下城後,卻明顯感覺到:嚐到愛情滋味的商離歌,昔日那冷血、嗜殺的本性,已經逐漸變得柔軟了,她的戰鬥力有了明顯的折扣。
所以這次他不想、也不敢帶着商離歌。
因爲他愛她。
當你真愛一個人時,在危險來臨時,假如你是一個男人,那麼就請你讓你的女人走開!
所以,楚揚在必須得去格魯吉亞之後,這才拒絕了任何人隨他前往,甚至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將那些愛他在意他親近他的女人,都趕走……因爲這一次,楚揚沒有把握能安全回家。
楚揚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沒有信心,可這種事的確發生了,這是前所未有過的,從昨晚開始,他就始終覺得有一雙眼睛,帶着妖異火焰的眼睛,就在天空深處、暗處的某個地方,就這樣一直冷冷的望着他,讓他全身的神經細胞都處於極度緊張之中,卻又毫無辦法。
因爲他看不清、也看不到那雙眼睛到底在哪兒,所以才心悸,哪怕他現在飛機上,還是有着這種讓他有種抓狂的恐懼。
“你不要這樣說。”李孝敏從楚揚的話中,聽出了隱藏着的恐懼後,身子輕輕打了一個顫,擡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你不是經常吹噓說,你自己是那種不死之人嗎?以前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都沒事,這次也一樣會沒事的。”
楚揚感覺到自己的不自信給懷中女人帶去的擔心後,趕緊的笑了笑說:“呵呵,也是,我這人的確歷經過許多次明明該死、卻死不了的磨難,搞得大家都不相信我會翹了了。好啦,不提這事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我該以什麼面目出現在格魯吉亞吧。”
“嗯,讓我仔細幫你想一想。”李孝敏閉上眼睛,緊緊的抱着他:“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以選手的方式去格魯吉亞,可以通過別的方式,比方押送囚房的獄警,或者乾脆是飛機上的機警。”
“咦,這倒是個好主意,讓我仔細想想,得好好的想想。”楚揚聽李孝敏這樣說後,登時眼睛一亮:“對,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就琢磨怎麼去九號監獄了,可我卻拘泥在了選手的這個獨木橋上。”
“早就說人多力量大了,你還不信。”
“呵呵。”楚揚笑着搖搖頭,偶然向舷窗外看了一眼,卻猛地呆住!
因爲他忽然發現外面的夜空中,竟然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
好像是天上下了一場大雨那樣,楚揚渾身騰地被冒出的冷汗侵溼,臉色也攸地蒼白,儘管他此時的意識是絕對清醒的,也很明白看到這張臉可能是是幻覺,但他的確看清了那張看起來很飄渺的臉。
這是一張女人的臉,很漂亮,也很詭異,尤其是她那雙眼睛,讓楚揚覺得可以從這雙眼睛中,清晰看到了一個很遙遠的年代。
那是一個很奇異的年代,或者說是一幅畫。
在畫中,有一大羣光着膀子的奴隸,正在烈日燒烤着的沙漠上,被左手拿着盾牌、右手舉着鞭子的士兵鞭打着,弓着腰身拼力的拉着一根根粗壯的繩索,沿着一條黃沙鋪就的路艱難前行,而繩索的那邊卻是捆在一塊巨石上面的。
這羣奴隸在鞭打下拖着巨石緩慢前行的很遠處,有一座雄威的金字塔。
在金字塔的頂端,站着一個身材很高的女人。
雖說楚揚距離她好像很遙遠,可偏偏看的很清楚,不但能看到這個女人全身是赤果着的,就連她那雪白高聳的胸膛、飽滿而又神秘的私處,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整個完美身軀處在一種五顏六色的極光中,全身放射着環形的金色輻射線,有許多長着五顏六色羽毛的大鳥,圍着她上下盤旋,可她的身上,卻有一條白色的蛇兒在遊走。
赤身美女,潔白的雲朵,五顏六色的光,長着五顏六色羽毛的大鳥,一直不曾停止遊走白蛇,再配上天上的烈日、地上一望無垠的沙漠,組成了一副極爲妖異的畫卷。
畫卷中的這個女人,居高臨下的望着那羣艱難前行的奴隸,扭着腰肢的向前走了兩步後,忽然發出了一聲冷森的笑聲,隨即霍然擡起頭來,一雙好像帶着妖異火焰的雙眼,竟然穿透無數的雲和霧,一下子就看到了楚揚的眼睛!
在兩個人的目光一接觸時,楚揚忽然就覺得心咚的一聲,大跳了一下。
心臟猛然的劇烈跳動,讓楚揚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馬上就要爆成無數的隨便,就在他感到異常的恐懼時,那個女人卻說話了,聲音中帶着那種你站在草原上極目四望,卻什麼也看不見的空曠,很輕卻很清晰:“楚揚,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
……
“那個楚揚,我已經等他很久,很久了。”
格魯吉亞首都第比利斯九號監獄,十三米地下的一間豪華寢室中,一個女人正半躺在一張寬大的牀上,右肘枕在兩個抱枕上,左手捏着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看也不看站在遠離她七八米之外的柴放肆:“我敢說,他肯定會來格魯吉亞的,至於他會以什麼身份來,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以格鬥選手的身份。柴放肆,亞洲區決賽的名單,你都看了吧?”
柴放肆站在那兒,眼睛盯着腳下純白色的羊毛地毯,雙手緊緊的貼在大腿外側,畢恭畢敬的回答:“在亞洲區決賽結果出來後,我就已經看了。這次出線的是一個叫巴克爾的蒙古人,一個叫樸至煥的韓國人,還有一個叫柯爾的越南人。”
柴放肆站立的地方,是宙斯王的寢室,無論這個寢室的面積大還是小,都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這間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寢室中,到處都擺滿了金銀玉器,猛地一看很凌亂,實際上每個東西的擺放,卻都處在人類視覺感覺最舒服的地方。
正如柴慕容在2012地下城那間寢室中的擺設一樣,這邊的每件物品的擺放,也都是經過嚴格計算的,以人類視覺的黃金分割點爲中軸,呈現月球光暈的輻射性擺開,看似凌亂卻能讓人一眼就能發現獨特的美。
不過正蔣公瑾所說的那樣,在平常人眼中就奢侈的不成話的2012地下城,和這兒相比起來,那絕對算是難民營,因爲宙斯王房間中所擺的東西,相當一部分有着幾千年的歷史,有的甚至比埃及金字塔還要早,如果拿出一件放在蘇黎世拍賣會上,絕對會引起整個世界的轟動,但在這兒,卻被當成一件裝飾品,很隨意的擺在這兒。
不過柴放肆卻不眼饞這些,相反還覺得這樣充滿了爆發戶的味道,除了對寢室內的純羊毛地毯、以及牀上的女人有興趣外,他更喜歡他在京華那個放着一張矮桌、牆上掛着一副華夏唐宋字畫的淨室,可惜的是,這一輩子他都回不去了。
“嗯,你說的不錯。”一直看着柴放肆說話的宙斯王,嗯了一聲蜷起左腿,用嫩滑的左腳在光溜溜的右腿上來回的蹭着,大腿以上的部位隨着被掀起的毯子時,隱時現。
如果柴放肆這時候能擡起頭來的話,就可以看出她下身是赤果着的,儘管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衣。
很隨意的用左腳在右腿上抓了幾下癢後,這個有着一個誇張名字叫‘宙斯王’的女人說:“那你說說,這三個人中,哪一個會是他?”
柴放肆微微擡了下左手,讓上面的太陽石手鍊露了出來:“這串手鍊是我從越南得到的,這也證明當時他就在越南。所以我覺得,假如他要是來這兒的話,肯定會代表越南。只是我無法確定他能不能看到那張在監獄中發行的報刊,假如他看不到的話,那他也許就不會來。”
太陽石手鍊在柴放肆等人的眼中,的確是一等一的寶貝,可在宙斯王眼中卻算不了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她想得到某件東西,她就能得到,因爲她手中不但間接掌握着龐大的軍隊,本身也有着讓花殘雨覺得恐怖的實力,而且還有着被人無法窺探到的頂級秘密。
所以宙斯王就算是看到太陽石手鍊後,也沒有絲毫要收回的意思,只是微微笑了笑,懶洋洋的伸了個腰身:“不管怎麼樣,他肯定會來的,因爲他兒子被你們綁來這麼久了,我們只看到柴慕容和他那些女人上竄下跳的,他爲什麼一直沒有消息?這隻能證明,他在等,等明天的格鬥大會開始,等你出現。”
柴放肆稍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宙斯王吐出一口煙霧,喃喃的說:“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心想把他打造成羽神蛇,讓他在替我做事的同時,也能享受到他在華夏也得不到的尊重地位。可沒想到他卻不領情,不但偷去了‘冰河時代’的解藥,妄想把2012收爲己用,而且還打死了我的雙輪武士。呵呵,你們華夏人是不是都這樣貪婪無度的?”
柴放肆還是沒有說話,但這次卻沒有點頭。
柴放肆雖然恨楚揚,卻不會因爲恨他一個人,就附和宙斯王的話,說全部華夏人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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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一直沒有忘記,他也是炎黃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