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是柴放肆的左右手,金喜兒是2012地下城有數的美女之一。
按說倆人的結合,也挺符合華夏傳統中的‘男才女貌’說法,但天網那種急不可耐的做爲,卻破壞了這一切。
真是一個白癡,總是這樣沒有情趣。
用輕蔑的眼神瞥了一眼拼命衝刺的天網,柴放肆掏出了一顆煙點上,然後走到了大屏幕下,望着那架已經起飛的飛機,心想:楚揚,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呵呵,你可千萬別像天網辦女人那樣,眨眼的工夫就投降了,那樣也太沒意思了。
柴放肆剛想到這兒,就聽身後的天網,使勁喊出了一聲嘹亮的叫聲……
……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一架飛機徐徐降落在了冀南國際機場的跑道上。
得知柴大小姐第N次親臨冀南的消息後,王道道第N次帶着手下弟兄們,早早就恭候在了候機大廳外。
有感於柴慕容某次來冀南,卻在回市區的半路上遭到了職業殺手,王道道這次不得不更加的小心,幾乎將冀南分舵能打善戰的弟兄們都帶了出來,足足有一百多人,乘坐三十多輛各種各樣的汽車,在公路上分成兩列,將柴慕容那輛防彈奔馳轎車簇擁在中間,向市區駛去。
柴慕容這次來冀南的排場,不亞於京華大員下地方,着實的拉風。
不過坐在車內的大官人,卻沒有注意這些,只是在皺着眉頭的考慮自己的事情:我要是柴放肆的話,在楚揚還沒有露面之前,會再次對付誰呢?
今天下午乘機來冀南之前,柴慕容曾經命令許南燕向有關部門專門彙報了情況,提醒他們時刻注意着來自網絡的入侵。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柴慕容的這個建議,卻並沒有得到有關部門的重視。
長久以來的和平盛世,已經讓某些人失去了該有的警惕性,也許只有禍事發生後,他們纔會追悔莫及。
就像奧林匹斯山上那些不可一世的神祗,當蔣公瑾帶人割斷雅典娜的咽喉、柴放肆劫持天網、他們只敢龜縮在老巢之後,才知道有些事情的發生,總是那樣讓人出乎意料。
柴放肆爲了逼迫楚揚露面,先對花漫語開刀,就因爲她是楚揚身邊,除柴慕容之外最重要的女人。
如果按照常理來推斷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噩運,應該是降臨在商離歌、謝妖瞳或者李孝敏的身上,這幾個女人,在楚揚心目中,都佔有一定的地位,尤其是九兒姐,更是和柴慕容、花漫語平起平坐的人物。
爲此,柴慕容在來冀南之前,就讓田柯向她們幾個人提出了慎之又慎的警告,相信她們都該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至於京華楚家,柴慕容斷言柴放肆絕不會蠢到去打那邊的主意,別忘了柴家要想崛起,要是招惹了楚家這個政治上的龐然大物,柴家這一輩子都別想東山再起。
那麼柴放肆爲什麼非得殺楚揚呢?柴慕容考慮了很久,也許是被他定義在了私人恩怨的界面,不死不休。
“柴董,我們直接去冀南市中心醫院嗎?”就在柴慕容皺眉考慮這些事情時,駕車的凌星,頭也不回的再次請示了一遍。
“嗯,先去看看花漫語再說。”柴慕容微微點了點頭。
花漫語出車禍後,在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市中心醫院。
別看花漫語好好的時候,京華楚家惱她太不懂事,對她不理不睬,但當她出事後,楚家做出的行動比花家還要早,畢竟人家給楚家生了楚揚風。
依着楚龍賓的意思,是直接將花漫語帶到全華夏最好的京華協和醫院。
不過,身受重傷、隨時都可能OV了的花漫語,根本不可能受得了這種折騰,所以楚龍賓只好從京華派來了專家小組。
得到確切命令的凌星,馬上就摸起領空的通話器,向前面開道的王道道下了指示。
就在凌星的話剛說完時,一直處於沉思狀態的柴慕容,忽然發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呼:“唉呀!”
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許南燕,被柴慕容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將手放在了腰間槍柄上,微微伏下身子,眼睛盯着車窗外面的問道:“柴董,有什麼感覺不對勁嗎?”
柴慕容急急的說:“我知道柴放肆下一個對付的是誰了。”
許南燕一愣扭頭,眼裡帶着不可思議的問:“是誰?”
柴慕容一字一頓的說:“蔣公瑾。”
……
憑着公瑾兄和楚揚之間的關係,他就是死一百遍啊一百遍,楚某人也會照樣呼呼大睡,最終看在兒子的份上,頂多爲他流幾滴鱷魚的眼淚罷了。
這也不能怪楚揚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爲公瑾兄爲了達到他的目的,不惜僱傭殺手來找柴慕容的麻煩、綁架林靜嫺嫁禍給楚某人,而且還喪心病狂的將他自己老子也逼死……就這樣一個男人,無論他得到什麼樣的下場,也不會有人爲他可惜的。
但柴慕容爲什麼會推斷出,蔣公瑾會是柴放肆對付的第二個目標呢?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公瑾兄對楚揚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這是柴放肆不願意看到的。
況且,別忘了是他綁架了楚揚風,卻被蔣公瑾給救走,他要是忍下這口氣,那他就不是柴放肆了。
這時候選擇蔣公瑾來做爲打擊對象,無形中也是在向楚揚釋放這樣一個信息:你不死,所有和你有關的人,都得死!
想通了這點的的柴慕容,馬上就摸出了手機,找到了樑馨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
樑馨這個和楚帥哥有着一點關係的妞兒,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代表柴慕容(田柯代辦)的警告。
柴慕容警告她:最近你沒事別出門,最好連手機也別開,免得遭到無緣無故的襲擊。
對柴慕容的警告,樑馨是嗤之以鼻,但礙於某些情面上,她還是表面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說花漫語出事時的狀況很蹊蹺,但也不能因爲某些儀器故障,就把這一切當做是人爲的了,這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嗎?
更何況,就算樑馨想呆在家裡當個啥也不管的‘秀女’,可關鍵問題是,她老人家現任市局局長,每天的工作那是海海的,她哪兒有時間在家躲着呢?
所以呢,在扣下田柯的電話後,粱姐姐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這不一下午也沒遇到什麼出奇的事兒。
只是在天黑了之後,正在辦公室和幾個手下商量事兒的樑馨,再次接到了柴慕容的電話。
這一次,是柴慕容親自打來的,在樑馨剛接通電話後,她就急急的問:“樑馨,蔣公瑾現在,是不是住在冀南的市中心醫院?”
樑馨一愣,對幾個停止了討論問題的手下一擺手,示意他們都出去後纔回答;“是啊,他在回到冀南的當天,就住進了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最好是趕緊的,把他從病房中轉移,立即!”柴慕容根本沒有說出任何的原因,只是語速極快的說:“最好是把他送到太平間中,快!”
暫且不說柴慕容爲什麼要把蔣公瑾送到挺嚇人的太平間中的‘命令’,合理不合理了,僅僅是因爲她這種命令的口氣,就讓樑馨感覺很不爽,皺着眉頭的沉吟了片刻才說:“柴慕容,你是不是擔心他在醫院中,會受到莫名其妙的攻擊?”
“是的,我敢肯定,他就是繼花漫語之後的第二個人!”
簡直是危言聳聽啊,花漫語只是出了一次離奇的車禍而已,就被你誇張成是柴放肆的攻擊。現在又說蔣公瑾會遭到攻擊,切,世上哪有這麼恐怖的事情?假如他真有你說的這樣厲害,那還要我們這些警察、要軍隊幹什麼?
心中很不以爲然的樑馨,很西式化的聳聳肩,繁衍道:“好的,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去做。”
聽出樑馨的敷衍後,那邊的柴慕容很着急,也很無奈,只得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就扣掉了電話。
“你以爲你是誰啊,未卜先知?這樣對姐姐大呼小叫的,誰聽你的。”聽柴慕容那邊扣掉電話後,樑馨撇了撇嘴,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不早了,是該回家的時候了,於是就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出了辦公室。
樑馨剛走出門口,卻看到有個人從走廊中間的電梯中走了出來,一看,原來是她的老搭檔王文傑。
自從王文傑被掉到天橋區擔任分局領導後,樑馨就很少見他了,所以現在看着他,感覺特別親。
當然了,樑馨對王文傑的親,只是那種朋友之間的親近,和男女關係沒啥牽扯的。
而且人家王文傑現在已經是個兩歲兒子的爸爸了,她就算是有那種心思,也得看人家能不能爲她離婚……扯遠了,書歸正傳。
“文傑,很久都沒有見你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既然王文傑來了,那麼樑馨就不着急回家了。
“呵呵,樑局,我這不是一直在忙嗎?哎,我可不是不想來巴結老領導,只是剛坐在那個位置上,得格外小心才行,免得出現什麼差錯,會給你臉上抹黑。”王文傑微笑着走到樑馨面前,倆人很自然的握了一下手。
“進來吧,有什麼事屋裡說。”樑馨鬆開手,轉身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樑馨這間辦公室,原先老局長李文忠就在這兒辦公,她高升了後,也沒有換房間,甚至都沒有按照官場陋習重新裝修一下,一直都這樣使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