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在兩年多之前,楚揚只要摸摸商離歌的手兒,她肯定也會激動半天的。
不過,隨着倆人有了那種比摸摸手兒還要舒服的關係發生之後,別說楚揚摸摸她的手兒了,就算被當衆抱着,她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要不然剛纔也不會劇烈的掙扎了,好像一個無助女青年,極力要掙開流氓大叔懷抱那樣。
但當楚揚拿出他的殺手鐗,對她的連擁抱帶熱吻後,商離歌這‘棵’即將要凋謝的花兒,瞬間就得到了愛情的滋潤,重新煥發了一種連她自己都沒有感受到的活力,慢慢的主動抱着楚揚的脖子,墊着腳尖的,和這廝吻啊吻啊吻啊的。
風中的陽光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哲學家曾經說過:別看‘時間’這個東東,一直都被成爲‘殘殺美麗青春’的刮骨刀,但在真正的愛情(愛情代表的含義有很多種,其中就包括熱吻和上牀)面前,它也不得不停住了它勇往直前的腳步,停滯在某一刻,連屁股上都帶着嫉妒的說:‘靠,表演的這麼過火,讓老子都捨不得走了啊!’。
在楚揚和商九兒熱吻的這一刻,時間已經停止,世界萬物都被他們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熱吻所折服,包括周舒涵在內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這對沉浸在愛河中的男女,心想:這麼久了,難道就不怕被憋死?特奶奶的!
吻。
吻商離歌。
守着很多人、包括自己情人(周舒涵)在內的人吻商離歌,這可能是楚揚從不穿開襠褲之後,最專心致志的一個吻了。
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直等到商離歌的身子完全軟了,胸脯也因爲缺氧而急速起伏後,楚揚才擡起頭,趴在她耳朵上低聲說:“從我們相愛的那一天開始,你最美麗的樣子,就已經深深的烙在我心中。休說你現在只是憔悴了那麼一點點,就算你現在真變成那種外出會把人嚇得尿褲子的女鬼,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你,不離不棄!九兒姐,我知道我這個人最笨,好聽的話不會說,可我只能……”
楚某人雙手捧着商離歌的臉蛋,一雙眼盯着她的眼,正含情脈脈的說着當世最讓人感到反胃的話時,卻聽一個很煞風景的聲音響起:“唉,我一直以爲我纔是世上最不要臉的那個人,可當我聽到你說的這些話後,我才知道,我原來是這樣的純潔。我草,都說到連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地步了,還說你自己嘴巴笨,你這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一些呢?”
根本不用扭頭去看,楚揚也知道‘放’這些屁的人,肯定是那個剛當了爸爸的顧明闖。
因爲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誰敢這樣挖苦楚三太子了。
對顧明闖這些屁話,楚揚是完全可以無視的,但商離歌卻很不好意思,咬着嘴脣的轉身,剛想瞪眼時,她那張蒼白的臉上,卻先浮上了一層迷人的紅暈,說出來的話也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底氣,好像是在打情罵俏:“顧明闖,你的屁股是不是又癢癢了?”
剛纔在楚揚和商離歌熱吻時,就和胡力一起趕到的顧明闖,在九兒姐一轉身時,剛下意識的做出躲避動作,卻猛地發現她好像害羞了。
嘿哦,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啊……看出商離歌這時候絕對不敢動怒後,顧明闖頓時膽氣大增,笑眯眯的說:“唉,九兒姐,虧了咱們還是一同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的親姐弟呢,可就是因爲我說了楚揚一句,你就想對我展開慘無人道的報復行爲,真是一個有異性沒……”
見這小子大有踏着鼻子上臉的趨勢,商離歌恨恨的一跺腳,寒着臉的問:“沒什麼?”
“沒、沒什麼啊,我剛纔說什麼了?”顧明闖纔不會傻到把‘沒人性’這三個字說出來,只是一臉無辜的揉了揉鼻子,然後昂着腦袋,根本不看她一眼的,好像一隻被拔了毛的驕傲大公雞那樣,誇誇的走到楚揚面前,張開雙臂和他緊緊的抱在一起。
楚揚和他的女人們有事兒,自己卻只能學烏龜躲起來,從而感到愧疚的人,絕不只是一個商離歌,還有顧明闖和胡力。
不過,人家兄弟們纔不會和商離歌這樣把難爲情掛在臉上呢,反正大家也沒有外人,實在沒必要那樣矯情。
所以呢,顧明闖只是做出了個和楚揚擁抱的動作,就代替這些了:“哥們,你受苦了!”
顧明闖擡手狠狠的楚揚後背砸了兩下,然後抓住了他的雙手,一臉深情的說:“我們做兄弟那麼久了,就不用熱吻了吧?”
楚某人被捶打的翻了個白眼,使勁的咳嗽了兩下後,擡腳狠狠的在顧明闖右腳腳步上跺了一下,在那個傢伙疼的鬆手抱着腳蹦達時,說:“想和我熱吻?很好啊,不過你得先去泰國做個手術再說。”
已經習慣了顧明闖和楚揚倆人這種見面方式的胡力,這時候呵呵一笑,把手中的雪茄叼在嘴上,很紳士的伸出雙手:“楚揚,歡迎你平安回來。”
“幾天沒見,你也好像懂禮貌了。”楚某人嘴上刻薄的說着,一手握住胡力的雙手十指,一手在他肩膀上輕輕的拍打了幾下。
一直以來,胡力都是那種出賣腦力的‘斯文人’,自然受不了楚揚跺顧明闖的那一腳。
不過,假如不讓他感到疼痛,就彷彿顯不出兄弟們之間的偉大友誼,所以楚某人只是捏了一下他的手指,就在這老傢伙疼的要把嘴上的雪茄吐出來時,恰到好處的鬆開了手:“好了,自己哥兒們,可千萬別說這些客氣話……孫斌,讓食堂大師傅再忙碌一下,整幾個拿手的川菜過來,今晚老子要不醉不睡!”
“靠,你明明知道我長痔……不能吃辣。”聽楚揚這樣說後,胡力低聲的恨恨的罵了一句。
……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者?
好像叫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身邊女人挺多,但狐朋狗友卻寥寥無幾的楚揚,和顧明闖、胡力倆人的感情,在這兒就不多說了,反正大家只需知道這三個鳥人,在半個小時內就幹了五瓶子‘喝不死’特釀,就行了。
很少見有人這樣喝高度酒的周舒涵,望着那三個舉着酒杯,高談闊論、滿臉都冒紅光的男人,心中也暖烘烘的,就像一杯只需一個人喝的女兒紅。
在看到楚揚將杯中酒再次喝乾後,小周妹妹用右肘輕輕碰了下用手託着腮幫子、做出一副‘淑女狀’、其實也好想加入酒局的商離歌,低聲說:“九兒姐,他們這樣喝法會傷身子的,我們要不要勸他們一下?”
商離歌有些眼饞的,伸出舌尖在上脣撩了一下說:“呵呵,不要緊的,他們每人喝三瓶白酒啥事也沒有的。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有一次喝了接近十五瓶呢,今晚纔到哪兒呀。”
“呀,這麼厲害耶!”也許是因爲剛從女孩子變成小婦女的緣故吧,周舒涵現在特別喜歡發嗲,要不然她也不會吐舌頭,更不會讓商離歌納悶了:自從楚揚這邊出事後,我是一天比一天老,她倒是越來越年輕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裝嫩嗎?
根本不知道商離歌在想什麼的周舒涵,看到楚揚又去拿酒瓶子後,有些擔心還有些小興奮的低聲說:“九兒姐,可我聽說,這個男人要是喝多了酒,就會亂、亂性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對各種殺人方式有着很深造詣的商離歌,對這方面還真沒多少研究,於是就垂下眼簾輕聲問:“是嗎?”
“書上都是這樣說的。”
“哦,那亂就亂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可,可我在乎啊。”
商離歌大奇:“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麼?”
周舒涵很不好意思的回答:“今晚你要是不、不來的話,我當然也不會在乎,可你現在來了,他要是亂、亂起來的話,我們倆人誰陪着他亂啊?”
商離歌不屑的撇撇嘴:“這還用問嗎,當然是……”
小周妹妹一臉緊張的問:“是你嗎?”
不好意思的笑笑,商離歌用更低的聲音說;“要不,咱們三個一起亂?”
“啊,原來你這樣開放啊!可、可我會感覺不好意思啊!”小周妹妹說什麼也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那麼冷酷的商離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就雙眸圓睜的,大聲說出了這句話。
其實啊,商九兒這樣說,是故意逗周舒涵玩兒的。
很少和人說話的商離歌,因爲今晚的心情好到了極點,所以才很罕見的開了個玩笑。
說實話,對於商離歌這種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大齡女青年來說,只要能夠讓她和她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那些被正常人顧忌的禮義廉恥啥的,都是一些神馬浮雲,根本不值得一提。
商離歌之前就曾經想過:假如楚揚喜歡的話,玩個‘三人行、多人行’之類的曖昧小遊戲,那又何妨?
反正一個羊是放,一羣羊也是放!
但是她卻沒想到,周舒涵這個‘名門閨秀’被她的話給嚇了一跳,大聲的說出了那句話。
正在倒酒的楚揚,聽到周舒涵忽然大聲說出這句話後,和顧明闖、胡力一起望着這倆妞,有些奇怪的問:“什麼開放、還不好意思的?”
“沒、沒什麼啦。”
自知失言的周舒涵,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拉着商離歌的手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