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問:一個女人的清白,和生命,對男人來說,哪一樣纔是最重要的?
假如讓柴慕容來回答的話,她肯定會撇着嘴的說:你廢話啊,當然是老命最重要!沒有了生命,就算是再清白,那還管個屁的用?
假如讓花漫語來回答,她也許會在沉聲片刻才違心的說:當然是女兒家的清白嘍,別忘了當初俺被你那個啥時,可是有好幾次要自殺的喲……
可楚揚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倆妞,都不在,只有秦朝。
別看秦朝的年齡比楚揚大,但人家孩子到現在還是個小處子,完全不是最近幾天才攢下不少初吻的某男,根本沒有經歷過那種和清白有關的滋味,所以要她回答這個問題,還真是帶有一定的難度。
不過,秦朝知道,現在她不能猶豫,得像個過來人那樣的開導這小子,要不然他也許會走入魔障,於是就信口回答:“那個、那個至於哪一樣最重要,那要看那個男人,愛不愛那個女人了。”
秦朝信口說出這句話後,腦海中猛地一閃,來了靈感,隨即說道:“楚揚,我知道你此時心中的感受,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假如你愛的那個女人是黃袖招,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因爲她慘遭踐踏後,就對她置之不理了,是不是?”
楚揚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秦朝繼續說:“因爲我覺得,當你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時,你愛的絕不只是她的,而是和她在一起時的感覺。相信你應該看過金庸寫的那本《神鵰俠侶》,書中的小龍女,不就是被一個道士給玷污了嗎?可結果呢,楊過依然那樣愛她,呵護她。”
對於金大師的書,是個男人就應該拜讀過的,楚揚也不例外。
“我知道,這只是在書上纔會發生的事情。但就算放在現實中,仍然是這樣的。”秦朝說着,擡手輕輕撫摸着楚揚的臉頰:“楚揚,我們華夏幾千年來的傳統,都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在外面紙醉金迷,女人只能在家做個賢妻良母。事實上這對女人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嗯,我們最好來個換位思考,假如你是柴慕容呢?”
“假如我是柴慕容?”楚揚舔了舔嘴脣,和個白癡似的說:“可我不是柴慕容啊。”
秦朝輕輕的嘆了口氣說:“唉,柴慕容爲了你,不惜獨自趕往墨西哥,這足以證明她是多麼的愛你。她這麼愛你,按說你該專心致志的愛她一個人纔對,可你看看你身邊,那麼多的女人……”
“你也是其中的一個好不好?嘿嘿,你不用開解我了,其實我比誰都明白該怎麼做。”聽秦朝說到這兒的時候,楚揚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了,於是就強笑了一下,打斷她的話正色道:“嗯,那我也來打個比方吧,假如柴慕容是黃袖招的話,那麼我絕不會讓她開槍自殺,我會一直陪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雖說楚揚現在是對柴慕容表白,語氣中還帶着調侃的味道,但秦朝還是有些被感動:“對,這樣做,纔是敢做敢爲負責任的男人!”
但楚某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秦朝‘刮目相看’了:“不過,我最大的願望,卻是希望你們大家都能好好的陪着我,到天荒地老。”
……
小刀,真名叫陳刀,他曾經在南疆某特種部隊服役三年,期間在華、越邊境參加過幾次小範圍戰鬥,用句俗話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
本來,陳刀假如不是在一次戰鬥中嚴重違反軍紀(因強女幹一名越南女軍官,而耽誤了整個小隊的撤退,致使兩名戰友犧牲)的話,那麼他的人生,肯定又是另外一種活法了。
不過,這個世界是現實的,又是殘酷的,儘管陳刀在以往的表現中可圈可點,但就因爲這件事,他被部隊開除回家了。
就像許多老套到掉牙的狗血橋段那樣,被攆回家的陳刀,自暴自棄了,糾集了三個亡命徒,開始幹起了不花錢的買賣---販。毒。
俗話說,要想生活過的賊舒服,那麼大家去販。毒……
不過又有句俗話說了:孩子呀,千萬別伸手,伸手就會被抓的。
只知道第一句俗話,而忽略後面這一句的陳刀等人,終於在第N次生意時,被緝毒警察給發現了,然後就展開了警匪大戰。
當時,連軍團正在南疆一個邊境城市擔任副市長,被緝毒警察給追得走投無路的陳刀三人,深夜潛入了老連同志的家中,然後狗血橋段中的狗血橋段,再次發生,真如電視上演的那樣:連軍團對陳刀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使他們躲過了致命的劫難,他們理所當然的就成爲了老連的死士。
成爲連軍團的死士後,陳刀等人其實並沒有爲他做過什麼,一直都在老連指定的地方,替他經營着一份見不得光的生意。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過來了,隨着連軍團在官場上的飛黃騰達,就在陳刀幾人以爲這輩子都無法報答連老闆的恩情時,老闆的獨生愛子,被殺了……
於是,這一切都顯得這樣自然,陳刀等人這張被老連掩藏了數年的牌,終於被他拿了出來。
說實話,當陳刀在聽連軍團要以死佈局時,他們還是堅決反對的。
畢竟,經常在黑道上晃悠的人,還是很講義氣的……但這只是少數人,大多數人都是在關鍵時刻,習慣的把‘義氣’這玩意給踩在腳下。
對陳刀等人的反對,連軍團用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他們洞悉了一個失去愛子的老子的心,然後他們就照做了。
王朝慘案發生後的當晚,陳刀等人就按照原先的計劃,隱藏在了兩個不同的深山中,直到楚揚‘越獄’好幾天後,這纔拿着連老闆給的鈔票,準備北上經過京華,偷渡到俄羅斯去。
連老闆給的錢,雖然不是很多,但陳刀卻堅信,憑着他和其他三個兄弟的本事,也許能夠在俄羅斯闖下一番自己的天地。
現在已經改回本來面目的陳刀,駕車駛上高速公路後,在前往京華途中的一個休息站等了半個多小時,他那三個同夥這才追了上來,然後四個人,兩輛車,一前一後的繼續向着自由的方向,前進啊前進,絲毫不知道有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在注視着他們。
走啊,走啊,走的是車子……陳刀等人的車子走了幾個小時後,抵達了京華。
耳朵上戴着耳塞聽着音樂的陳刀,擡頭看了一眼前面的高速公路收費站,然後拿起了手機。
眼看很快就要下高速了,陳刀得囑咐一下同伴:“我們很快就要下高速了,雖說沒有人認識我們是做什麼的,但大家最好還是要警惕點。等下了高速公路後,我們趁着清晨人少,先找個小旅館住下,好好休息一天,等傍晚時再趕路。記住,我們四個人絕不能住在一個旅館中,因爲警方對四個男人在一起,應該很感興趣的。”
王朝慘案中,有四個男人做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兒,所以警方對四個男人的小羣體,肯定會非常注意的,這也是他們爲什麼在案發後,分成兩撥隱藏在兩個地方的主要原因。
“好的,刀哥,我們都懂得。”駕駛後面車子的人,外號叫小母雞。
小母雞,大多數人在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後,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面:一隻第一次下完蛋的小母雞,羞紅着小臉,快樂的咯咯叫着……
不過,這個名字叫‘小母雞’的傢伙,卻和這些無緣,別看他的名字不怎麼威風,但卻是四人中最爲心狠手辣、貪心最大的一個人,就是他用橡皮膠輥,插。進了黃袖招的下體。
“嗯,小心無過錯的。”陳刀剛說到這兒,小母雞忽然又說:“刀哥,我覺得我們現在身上的錢,要是去了俄羅斯的話,好像不怎麼夠用啊。”
陳刀心中一動,淡淡的說:“兩百萬雖然少點,但也能湊合着了,我們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去惹事生非的吧?”
“嘿嘿,刀哥。”小母雞陰柔的笑了笑說:“其實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拿到錢,而且那個地方的人,肯定不會報案,因爲那些錢,不乾淨。”
“哦?”陳刀眉毛一揚:“是什麼地方?”
“連老闆有個女兒,叫連芳菲。”小母雞說:“以前的時候,連老闆每年都讓我給她打款,她的住址我記住了,就在草甸路的‘舜華小區’17樓三單元的3301號。現在,老闆已經死了,我們和他之間的合約也算完成了,所以我覺得……”
不等小母雞說完,車子已經到了高速公路收費站的陳刀,簡單的說了一句:“好了,那我們就去舜華小區,不過最好等到中午再行動。”
“是的,刀哥,兄弟們都明白的。”小母雞扣掉電話後,看起來很清秀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羞紅,好像他剛下過一隻蛋,因爲他想起了連老闆女兒那具惹火的身子了。
……
今年正當妙齡的連芳菲,和她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兄弟不同,她還算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同時也繼承了老連的聰明。
在連軍團剛透出要利用黃袖招來報復楚揚時,她就感到了不好,併力勸老連千萬別走極端。
當時的老連,好像聽進了女兒的規勸,沒有繼續向她泄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