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孕育生命的女人來說,懷孕應該是最幸福的事兒了吧?
俺不知道,因爲俺是爺們……
事實上,別看大多數妞兒,在懷孕後都會在嘴上說多麼怕怕,實際上這是一種幸福的要發嗲的表現。
雖說楚揚覺得集團離了柴慕容肯定能正常運作,但聽她簡單的分析了這幾句話後,還是有些擔心:是啊,如果花漫語能夠好好的話,依着她的經驗和手段,肯定能順利接手。但她現在偏偏還躺在醫院中偷懶……而周舒涵和謝妖瞳,終究是太嫩了,根本無法挑起這麼重的擔子。
楚揚身邊的妞兒,的確很多,僅僅是在冀南的,除了柴慕容之外就有秦朝、葉初晴、周舒涵、商離歌、夜流蘇,還有樑馨。
但除了周舒涵尚能有點能力外,其他的幾個都是些一看事兒不妙就會拔刀子的主,根本不可能擔負起柴慕容放下的擔子。
在外面的倒是有幾個經營商場的好手,像什麼李孝敏呀,蘇菲呀,南詔戲雪,這些人都有着獨當一面的能力。
可她們本身都有一攤子事兒要做,楚揚在加入阿聯酋國籍後,還沒有來得及和她們聯繫,所以要想指望她們,暫時還不現實。
看到柴慕容拽拽的樣子,楚揚的愁眉苦臉後,打完電話的秦朝忍不住的說:“嗨,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幹嘛呀?別說現在還不能確定慕容是否懷孕,就算是真懷孕了,離着行走不便還有至少五六個月呢。有什麼事情在這麼長的時間內處理不了啊,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
“哎,我說秦朝,你不會在質疑我是假懷孕的吧?”雖說秦朝的話很有道理,但曾經制造過一次假懷孕鬧劇的柴慕容,聽她這樣說後,頓時就不願意了,不但不再叫‘秦姐姐’了,而且更沒了剛纔一手拖着腰的行動不便樣,變成了雙手掐腰。
柴慕容在楚揚心中、在這個家的地位有多高,秦朝心中很清楚,也已經把她當做了大姐開始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柴慕容再是大姐,可別忘了秦朝的實際年齡比她大,而且出身也夠牛叉的,能夠放低姿態把她當大姐看,這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人家背後還有蒸蒸日上的秦家,可大官人呢,只是一個不如雞的脫毛鳳凰罷了,憑什麼守着楚揚對人瞪眼呀?
更重要的是:本來你柴慕容就已經懷孕了,挺讓人羨慕的了,就不知道別人心中什麼滋味兒啊,拽什麼拽?
所以呢,心中很嫉妒的秦朝,沒想到她只是說了一句很實在的話,柴慕容就守着楚揚開始喝斥她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心中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嘿嘿冷笑了兩聲:“嘿嘿,我並沒有質疑你又在裝懷孕了,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再說了,你真懷孕假懷孕的關我什麼事,用得着這樣吼我嗎?哼!”
秦朝冷冷的哼了一聲後,根本不等別人說什麼,轉身就向二樓臥室走去。
在柴慕容心中,秦朝等人都是一些來和她搶老公的狐狸精,她能夠容忍這些人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在這些人面前擺大姐架子,也是理所當然的,誰讓咱又懷孕了呢……
卻柴慕容根本沒有想到,人家好像根本不買她的帳,反而對她甩臉子,頓時就怒了,擡腳就向樓梯那邊走去:“喂,秦朝,你先別忙着走,有什麼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真假懷孕了?”
對柴慕容的命令式口吻,秦朝根本不理睬,徑自踏着高跟鞋,噠噠的就順着樓梯上了二樓。
“你給我站住,今天非得和我說清楚……”柴慕容剛說到這兒,胳膊就給人拉住了,她猛地一甩回頭,纔看到是楚揚:“你鬆開手,幹嘛拉我?”
當前矛盾的發生很突兀,楚揚也沒想到昔日很有大姐覺悟的秦朝,此時會這樣反常。
他只是在稍微一愣時,柴慕容就要追上去了,所以才一把抓住了她,陪着笑臉的說;“寶貝兒,有什麼話要咱好好說不行?幹啥非得這樣急吼吼的,要是萬一傷着肚子裡的孩子,那豈不是罪過?”
楚揚要是不提孩子還不要緊,一提起孩子,柴慕容反而更來勁了,再次把手使勁的一摔:“傷了就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急了,我就把他直接做掉!”
聽柴慕容這樣一說,楚揚真煩了,猛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瞪着眼的吼道:“你他嘛的胡說什麼呢!?”
“我就是……”柴慕容說到這兒,忽然清醒了過來,望着楚揚呆呆的看了片刻,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了:“你、你這樣兇我?昂,我都懷孕了,還爲你公司的事兒着想,可你就這樣兇我。”
依着以前柴慕容的脾氣,只要楚揚一和她瞪眼,她肯定會擰着脖子的和他對着幹,萬萬不帶服軟的。
可現在,她卻使出了女人最常用的眼淚攻勢,一下子就讓楚某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唉,這他嘛的什麼事兒呢。”楚揚瞪着柴慕容,過了片刻後,只得在嘆了口氣後鬆開她的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一顆煙剛想點燃,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把火機和香菸都扔到了茶几上。
自古以來,當一個男人身邊有兩個以上的女人時,該怎麼維持‘後院’的平穩,就成了男人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以前楚揚並沒有意識到這個麻煩,他在和柴慕容三人結婚後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可當秦朝知道柴慕容有可能懷孕後,那種骨子裡的嫉妒很自然的早就了麻煩,使她不想再忍受大官人的咄咄逼人了,這才一改大姐的溫和形象,使了個性子的就走了:現在大家都是楚揚的老婆,職業、能力雖說有不同,但地位卻是一般的高,誰願意吃誰的氣啊?
這就是一種很明顯的爭寵現象,而柴慕容則是因爲懷孕,纔有了‘持寵而驕’的苗頭。
不管是爭寵也好,還是持寵而驕也罷,總之楚某人的後宮從現在起,就不會再平靜了,該怎麼維持好老婆們的和睦關係,就成了他必需面對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要是解決不好的話,別說他再想玩’三人行‘之類的花活了,乾脆去當救火隊員算了。
在秦朝和柴慕容發生小小的碰撞後,葉初晴就一直在哪兒傻傻的站着,除了搓着雙手的坐在楚揚身邊,可憐巴巴的望着他之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勸誰?秦朝?秦朝有錯嗎?柴慕容?柴慕容會聽勸嗎?楚揚……那廝現在的臉色這麼黑,勸他這不是找兇嗎?
“好了,柴慕容你先坐下,讓我們都好好的冷靜一下行不行?”楚揚在沙發上呆了片刻,很煩躁的用雙手使勁撲拉了幾下頭髮,語氣盡量柔和。
柴慕容也看出楚揚有些心煩了,還真不敢再使性子,但絕不會放低姿態說她不對的話,只是氣鼓鼓的坐在了另外一張沙發上,默不作聲。
噠噠的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就在楚揚三人沉默時,從樓梯上傳來,葉初晴擡頭一看,就見秦朝揹着一個不大的行李包,正從樓梯上下來。
“秦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去?”也許是因爲曾經和秦朝‘同牀共枕’過吧,葉初晴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看出她大有離家出走的意思,趕緊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秦朝咬了一下嘴脣,也沒有看柴慕容和楚揚,只是低聲說:“我、我的婚假差不多到期了,是時候回部隊了。”
葉初晴當然明白,秦朝所說的婚假到期,完全就是藉口。
別看秦朝現在自己已經脫離了秦家,可是個人就知道,她在軍中依然有着超然的地位,沒有誰會因爲她結婚不去部隊,就傻比兮兮的提出什麼意見。
可她現在就以這個理由要回部隊,葉初晴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只好扭頭向楚揚看去。
楚揚臉色陰沉的望着秦朝:“你真要走?”
“我……”秦朝不敢說‘俺真得要走’的話,要是萬一楚揚這廝說出‘你走吧,走了就別再回來’的狠話,她該咋辦?
其實啊,秦朝在拿着行李包走出臥室時,心中就後悔剛纔不該那樣衝動了,但已經這樣了,所以她只好硬着頭皮的下來。
“鬧,鬧!一個要打掉孩子,一個要收拾東西閃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嗎?”
楚揚從沙發上站起來,歪着腦袋看着眼前這三個女人;“你們都是老子明媒正娶搞回來的老婆,在我心中都是一視同仁的,可就因爲屁大的一點事情,就鬧這種可笑的矛盾,你們覺得我該怎麼處理,昂?柴慕容,你先說,我是幹看着你們在這兒唧唧歪歪的吵啊,還是幫着你去訓斥秦朝?”
柴慕容眼睛盯着地板,撇了撇嘴說:“我哪敢這樣要求你啊?”
對柴慕容的不配合,楚揚也不在意,然後又對秦朝說:“秦朝,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
“我、我也沒說什麼,就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幾句話,哪兒想到她那樣的反應?”秦朝現在也覺得自己不夠理智了,根本不敢和楚揚對視。
“因爲她的反應超出了你的容忍限度,所以你就收拾包袱閃人?”楚揚走到秦朝面前,劈手就去扯她手中的行李包。
完全是下意識的,秦朝往回一掙。
“給我拿過來!”
楚揚被秦朝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徹底給激怒了,奪過來後,轉身對着對面牆邊就狠狠的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