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前天時,楚揚還是一個和女人接觸都會臉紅的純潔青年,就因爲一個或者兩個偶然的機會,使他內心深處掩埋七年之久的流氓本色,哄地一下就爆發了,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
唉,純潔的男人啊,你總是因爲女人而墮落,可悲,可嘆,可憐!
滴滴……就在楚揚左手順着夜流蘇的高聳往最低谷滑落時,後面一個開吉利汽車的哥們,很是掃興的摁響了喇叭。
“嗯……”夜流蘇一聲低呼,用力推開楚揚,雙頰火熱的靠在車門上:“後、後面的車在叫呢。”
媽的,早知道停在路邊!使勁嚥了一口唾沫,楚揚根本不敢再看夜流蘇,把腦袋伸出車窗,對着後面的車子打了個手勢,然後重新啓動了車子。
“你變了。”當車子駛到福臨門的那條巷口後,夜流蘇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說出了親吻後的第一句話。
“是啊,墮落了。”楚揚坦然承認,接着說:“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
“不要臉,”夜流蘇低低的罵了一句:“好了,在這兒停車吧。”
“怎麼,”楚揚一打方向盤,把車子駛進巷子:“你剛纔佔了我那麼大便宜,也不請我去你房間坐坐,就想把我一腳踢走啊。”
“誰佔你便宜了?”夜流蘇作勢欲打,可馬上就放下手:“你還是趕緊的把車子給你老同學開回去吧。再說了,你媽、母親不是來了嗎?”
“明天早上我帶你去見我媽,今晚我不走了,就住在這兒。”楚揚說着把車子停在福臨門旅館門口。
“你住在這兒……有事?”夜流蘇抓着廣告衫的一角,使勁的攪着,藉此來掩飾內心的慌亂:先說明早帶我去見他母親,再說今晚住在這兒不走,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要想和我……
“是啊,我以前不也是住在這兒的?哈哈,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會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吧?”楚揚伸手在夜流蘇臉頰上摸了一把:“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住在這兒,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正經事。”
“樣,你這種人能有什麼正經事。”心事被人揭穿後,夜流蘇臉蛋一紅,伸手打開他的手,低低的罵了一聲,然後腳步輕快的跳下車。
嘿嘿,這丫頭思春了,今晚要不要趁機擺脫我的尷尬生涯?楚揚一臉奸笑的隨着夜流蘇走進福臨門,來到她二樓的房間。
他要是那樣,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當他、他二奶?雖然明知道楚揚就在後面,可夜流蘇卻不敢回頭,強作鎮定的泡了兩杯茶,低着頭的給他放在桌子上一杯後,就趕緊的坐在了牀沿上。
楚揚雖然這兩天才嚐到了“發情”的甜頭,可他還是很準確的猜透了夜流蘇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並肯定只要他敢要,她就敢半推半就的給……想到落劍門的老大極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小情人,他心裡就暗自得意。
氣氛,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和曖昧有關的那種。它也許會因爲一個無意中的動作,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就會如星火燎原般的燃起,可卻很少在楚揚和夜流蘇這樣傻坐中成長。於是,這對懷春男女一時間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境界,只是端着茶杯的品茶。
“咳,”雖說現在還不算是夜深人靜,但孤男寡女相處一室總是這樣傻坐着也不是回事。有些慌亂的瞥了楚揚一眼,夜流蘇先用一聲低咳打破沉默,這才問:“你、你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
“啊,是啊。”正琢磨着怎麼打破沉默的楚揚,聽到夜流蘇問話後,趕忙放下早就喝乾了水的茶杯:“我是有事要找你商量。”
“什麼事?”
“今晚發生這事後,你以後再也不能去那個酒吧工作了吧?”既然沉默已經打破,兩個人說話的神情也自然了起來。楚揚稍微沉吟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同意你再去幹這種工作了。”
“你不同意?呵呵,我做這種工作已經好幾年了。”夜流蘇瞟了楚揚一眼,淡淡一笑問道:“我去酒吧推銷啤酒,並不是爲了掙錢,只是爲了能夠有點事做。”
“我知道。”楚揚點點頭,正眼看着夜流蘇:“以前我不認識你,所以你可以做。但以後不能去做了。”
“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是不能去做。”
“我晚上不出去找點事去做,會寂寞。”夜流蘇將茶杯放在牀前那個櫃子上,歪着頭看着楚揚:“我寂寞的時候,你會來陪我嗎?”
“你爲什麼會寂寞?”楚揚反問道:“在這個城市中,絕大多數女孩子在天黑後都會呆在家裡……”不等楚揚說完,夜流蘇很乾脆的打斷他的話:“那絕大多數女孩子都有家人陪,你不要和我說,我以前有小風騷陪,他現在纔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你覺得一個八歲的孩子,能夠懂得一個24歲女人的寂寞?呵呵,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向小風騷的名字?”
楚揚沉默了一會兒,說:“很像,但這不怪你。”
“那你就不要管我以後晚上出去找工作的事。”夜流蘇剛說完這句話,楚揚就站起身快步走到牀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眼睛盯着眼睛的:“你信不信……”
“不信!”夜流蘇被楚揚盯着,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向前湊了一下,鼻尖幾乎觸着鼻尖:“因爲你是個有婦之夫,如果你冷靜的話,你就不敢對我做什麼,要不然我以後都會纏着你。”
“算你狠。”嗅着夜流蘇身上的淡淡的幽香,楚揚有些頹喪的鬆開手,端起她用過的杯子,將裡面的水和茶葉都倒進嘴裡,咀嚼了幾下,感覺很苦:“是啊,我不敢。因爲我現在冷靜了。”
夜流蘇眼裡帶着失望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淡淡的說:“說吧,今晚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開公司。”
“開公司?”夜流蘇嘴角翹起一抹譏諷:“哦,我知道了,你想讓我去給你打工?”
“嘿,”楚揚曬笑一聲:“是啊,請你給我去打工,確切的說是聘請你當總經理。”
“總經理?呵呵,榮幸。”夜流蘇低笑一聲:“我相信依你的實力,開家公司是輕而易舉的。可既我既沒有文憑,也沒有管理經驗。我除了接殺人的生意外,也就是會推銷啤酒了。就我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配去做總經理?”
“你這樣說,不但是看不起你自己,而且也是在嘲笑我的眼光。”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夜流蘇。”
“嗯。”
楚揚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的:“我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年雖然25歲,也結婚好幾個月了,可我還是個第一次。”
夜流蘇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渾身亂顫,伸手指着楚揚:“哈哈,你說你是處男,鬼才信!不過我可以信啊,因爲男人不像是女人那樣,後會留下一輩子的紀念。”
“混蛋,你竟然不信我的話!”看着夜流蘇笑得這麼肆無忌憚,楚揚感覺很丟人,粗暴的一把將她推到在牀上,然後壓在她身上,雙手抓住她的臉蛋,使勁一擰,夜流蘇的笑聲就止住了。
“你!”夜流蘇掙扎了一下,羞惱的嚷道:“你幹什麼!”
“我討厭你這樣笑。”楚揚鬆開手,冷冷的說:“我沒有騙你,我從沒有和女人發生過那種關係。”
“你沒有和女人發生過那種關係,和我不配給你去做總經理有什麼牽扯?”看出楚揚好像生氣了,夜流蘇就收起了笑容,同時心裡也多了只蠢蠢欲動的小蟲:他還是個處男呢……。
“我只想告訴你,我雖然是個處男,但我只要今晚把你幹了,那我就變成男人了。”楚揚說:“正如你以前從沒有當過總經理,可你只要一坐在那把只有總經理才能坐的椅子上,你就會變成總經理一樣。”
“呸!哪有你這樣比喻的?”夜流蘇小聲說了一句,鞋子也沒有脫的屈起腿上了牀,向牀裡面靠了一下後問:“你開公司,想經營什麼?”
楚揚甩掉鞋子,挨着夜流蘇半躺在牀上:“保鏢公司。我想過了,這個職業和你很對口。而且,現在你手底下那些人不是埋怨沒有生意可做嗎?你可以撿着你那些心腹手下來公司上班。我知道,最好的保鏢應該出於最好的殺手。只有殺手才懂得怎麼去刺殺一個人,只有從殺手該行的保鏢,才懂得怎麼去保護他的僱主。”
保鏢公司,也叫安全顧問公司。專業負責私人安全服務的公司。保鏢公司不同於保安公司,保鏢也不同於特警,保鏢更不同於警察。保鏢的工作壓力要遠遠大於警察。不過所得到的酬金也很高,屬於民間一種壟斷性極強的企業。
“咦,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呢。”夜流蘇歪着頭的想了片刻:“讓一個殺手不再去殺人,而是利用他懂得殺人的長處去保護一個人……有意思。楚揚,你不會是想用這種辦法來瓦解落劍門吧?”
“可以這麼說吧。”楚揚點上一顆煙:“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繼續讓落劍門維持這種不死不活的現狀,直到第二個第三個羅家兄弟來逼你交出那個什麼牌子。其實吧,我這樣做是爲你好,不但幫你們漂白了身份,而且還有了一份正當職業,按說你該感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