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呢,眼珠子靈活的人,智商就高些,也就是老百姓常說的心眼多。
黃東東的眼珠子就很靈活,所以人家孩子很快就猜到楚揚爲啥呢要放過川島芳子了。
對此,楚揚很滿意,並說她的智商還算可以,怪不得胸脯長不大。
楚揚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的,你既然有這樣高的智商,那麼你的胸脯小點也正常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黃東東張嘴就在楚揚胳膊上咬了一口:“討厭死了啊,大叔……哈欠,我感覺好累。”
楚揚的那些女人中,雖說有好幾比他年齡小的,但包括周舒涵在內的,卻不會像黃東東這樣撒嬌。
純真的撒嬌,本是花季少女最靚的特點,帶着美,帶着青春的氣息,很容易讓楚某人這種成熟的男人陶醉。
眼裡帶着愛憐的神色看了看黃東東,楚揚彎腰將她抄起抱在懷中,淡淡的說:“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們爭取日落之前過境。”
“嗯,大叔,你真好。”黃東東閉着眼的嗯了一聲,雙手環抱着楚揚的腰,沒有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黃東東再次看到了她大姐,這一次她又回到了四歲時,被黃袖招抱在懷裡,渾身都覺得暖洋洋的,就像是躺在母親的懷抱中,眼皮越來越沉重……
……
華夏,京華。
如果不是黃東東一再要求、楚揚也擔心她在路上出什麼意外的話,他肯定不會來到首都。
京華,這兒有他的開心,有他的痛苦,也有他的糾結,但更多的卻是失望……這也是他爲什麼不願意來的主要原因。
其實,在回國後,黃東東完全可以聯繫那些追捕川島芳子的同行,但她卻沒這樣做,而且也阻撓楚揚聯繫葉初晴。
黃東東爲什麼要這樣做,只給了楚揚一個理由:這次本小姐爲了追回這個優盤,可謂是歷盡了千辛萬苦,出生入死,幹嘛不把東西直接送到京華,幹嘛要把功勞分給別人?
楚揚很明白,黃東東找出這個理由,就是想多纏他一會兒,其實她纔不在意什麼功勞不功勞的。
一個發起瘋來了連自己小命都可以當賭注的小女孩,還會在意功勞麼?就是個傻瓜也能看懂這些的,何況楚揚並不傻呢?
對此,楚揚心中很明白,但卻沒有點破她,而是在她第N次小孩般的軟語相求後,裝做無奈的答應了她,不過同時也提出了條件:“去了京華後呢,不許向任何人提到我摻和進了這件事,等你把優盤交給相關部門後,我馬上就會趕回冀南。”
對楚揚提出的這個條件,黃東東自然是連說毫無問題。
兩人駕車趕到京華的時候,已經是離開外蒙巴札克小鎮的第二天下午了。
按照黃東東所指的路,楚揚把她送到了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大院前後,就開始躺在車上睡覺了。
接連兩個晚上了,楚揚都沒有合上過眼睛,就算是鐵打的人他也會受不了的,所以趁着黃東東去交代任務時,他就躺在車上睡了過去。
一個半小時後,黃東東一個人走了出來。
望着胳膊搭在臉上睡覺的楚揚,黃東東並沒有叫醒他,而是倚在車上,就這樣默默的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期間,有好幾個人都從大院中走出來,看樣子是想過來說什麼,但卻都被黃東東擺手拒絕了,她就這樣看着楚揚足夠半小時,一直等他醒來。
表面上楚揚的確是睡着了,但是在黃東東剛來到車前時,他的意識中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他實在是感到要困死了,所以也沒有睜開眼,就這樣又睡了半小時後才醒了過來。
“哈欠,事情都交代好了?”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後,楚揚從座椅上坐了起來,看着黃東東笑了笑說:“你早就來了,爲什麼沒有叫醒我?”
黃東東天天的笑了下,開門坐進了車子副駕駛坐上:“要不要找個酒店開房,我陪你睡會兒?”
楚揚趕緊搖頭;“免了。什麼叫找個酒店陪我睡會兒啊,你以爲這是陪吃飯呢。不過,我倒是感覺有些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吃完飯後我馬上趕回冀南……哦,對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要不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黃東東聳聳肩:“不用,一點點小傷而已,好吧,先去吃飯,這也算是給你餞行了。”
“你真的沒事?”楚揚瞥了一眼黃東東的胸口:“反正我們以後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多得很,沒必要爲了給我送行,就耽誤療傷。”
“我說沒事就沒事啦,要不我來開車給你看看。”黃東東說着推開車門又跳了下去。
楚揚知道,黃東東堅持開車就是讓他別再擔心她,於是也沒有拒絕什麼,就坐到了副駕駛上。
黃東東上車啓動車子後,嫺熟的打着方向盤調頭,順着路邊向西行去:“大叔,剛纔我向何部長彙報工作時,向他說起了實情,你不會怪我吧?”
黃東東嘴裡所說的實情,自然是優盤被追回的真實過程,在來京華之前,楚揚曾經囑咐她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的。
楚揚很明白黃東東這樣做,就是要讓上面清楚‘假如沒有楚揚,這文件肯定泄密’這個事實,更清楚她爲什麼要這樣做,所以只是暗中嘆了口氣,淡淡的說:“反正你已經說出來了,我再怪你又有什麼用處?”
“嘿嘿,人家都是爲了你着想呢。”黃東東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
楚揚回京華而不回楚家,甚至都沒有和那邊打招呼,這本身就是在表達一種不滿。
他覺得,楚家爲了利益把他當做一顆棄子的做法,極大的傷害了老少爺們之間的親情,也是他爲什麼毅然加入阿聯酋國籍的最主要原因。
用句網絡用語來說,就是:哥現在很傷心,所以纔會淚奔。
知道楚揚在飯後就要回冀南了,所以黃東東在去某酒店的路上,話格外多,都是些她在外國時的一些趣聞。
對此,楚揚一直保持着很紳士很含蓄很裝比的微笑,頻頻點頭表示他很感興趣,只是當車子駛入‘天上人間’停車場後,他的笑容才一僵。
根本不知道天上人間對楚某人有什麼意義的黃東東,剛把車子停下,一個泊車小弟就顛顛的迎了過來,替她打開了車門。
黃東東和楚揚倆人,現在穿的都是一身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運動服,按說不怎麼適合來天上人間這個京華最貴的消費場合。
而且呢,更不該受到泊車小弟的如此殷勤服務,一般酒店門前那些人,都是些看人趴着看的主。
不過,話又說回來,黃東東倆人雖然是穿着普通運動服,但架不住人家開的車子是一輛法拉利,儘管後尾有癟進去的痕跡,可法拉利在很多時候,就代表了倆字:有錢。
所以呢,泊車小弟才這樣熱情:這些有錢人啥時候流行穿運動裝了,等回頭我也搞一身。
……
黃東東看了一眼泊車小弟,轉身說:“大叔,我們就在這兒湊合着吃一頓吧。”
聽到黃東東這樣的口氣後,剛打開車門的小弟手一哆嗦:嚓,天上人間是京華頂級消費場所,但人家竟然說在這兒湊合一頓,有錢人啊有錢人!
黃東東下車後,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隨手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大鈔當小費的扔在車裡,然後繞過車頭走到楚揚身邊,雙手挽着他的右胳膊,幽幽的說:“如果我能跟着你去冀南就好了,哪怕是在小攤上吃餛飩,我覺得也比在這地方好。”
本想提議去別處吃飯的楚揚,聽黃東東這樣說後,很自然的擡起手在頭頂摸了摸:“呵呵,傻丫頭,我不是一直在告訴你,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嗎,你幹嘛總是拿出這幅小怨婦表情來折磨我呢?”
“嘻嘻,我就是怕你忘了我。”黃東東調皮的吐了一下小粉舌,然後抱着楚揚的胳膊,腳步輕快的走上了大廳臺階。
楚揚和黃東東在走上大廳臺階的時候,恰好有四五個人也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天上人間,在很久以來都是京華最高消費場所的象徵,來這兒的人不是商界大亨就是玩政治的,單論經濟條件來說的話,能夠有條件進這個門的,除了酒店服務人員之外,任何一個人身上穿的一雙鞋子,都足夠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呢,當有人穿着一身運動服出現在門口時,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這不,從另外一面走來的那些人,爲首那個穿着手工皮爾卡丹西裝的年輕人,看到楚揚後,馬上就撇了撇嘴低聲說:“這天上人間的門檻還是太低了,竟然可以允許這種人出入,這絕對是自降身份,這要是在國外的話……咦,那個小妞兒倒是夠有味兒的。”
……
宗強,是美國某名牌大學的經濟學研究生,其人長得是玉樹臨風,風度更是那個翩翩啊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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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年前才學成回國,仗着姥姥家是京華謝家的背景,很快就從南方成立了一家醫藥公司,並通過謝九少的關係,聯繫到了楚揚製藥集團海外副總謝妖瞳,在南方省拿下了‘龍賓健肝王’的獨家代銷權。
有着深厚背景的宗強,更在一個月前與楚揚集團(前蜀中雲水集團)達成了合作伙伴關係,準備在未來進軍房地產、電子行業,汽車銷售實行多元化經營,甩開膀子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