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真的和檔案上所說的一樣?花殘雨右手漸漸握緊。
“三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秦朝見花殘雨站在那兒足有五幾分鐘的了卻一動不動,於是就有些納悶的說:“那天向風在向楚、那個人進攻時的動作,的確和你推算出的一模一樣,這點我可以肯定。”
“秦朝,你爲什麼要入伍,而不是利用秦家背景去經商或者當官?”花殘雨答非所問的轉過身,走到書架前將那本書放在原處。
“因爲你在軍中。”秦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回答了他的問話:“所以我就去當兵。就像是我一直都在堅持喝茶那樣,這就是我說的愛屋及烏。我、我要找到我們之間的共同點。”
“可你到現在一直不懂得品茶,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花殘雨很煞風景的無視於秦朝的表白,只是說:“你只是在試着走進我的世界……其實,我對你這樣做,一點也不在乎。”
“三哥,你這樣說,”秦朝臉色一白,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垂下頭:“我不知道應該算不算是你第七十三次拒絕我。如果,你要是覺得我實在配不上你的話,我可以離開。”
“我這樣說不是爲了讓你離開,而是怕我陷入感情中,從而會影響我實現心目中的目標。”花殘雨淡淡的說:”我記得在你19歲那一年就告訴你了,等我實現我心目中的那個目標後,我會娶你。”
“你心目中的那個目標,真的很重要嗎!?”秦朝咬着嘴脣的擡起頭:“你現在,在軍中是第一高手的鐵劃王,在官商兩道都有着位居華夏前三名的親人,被人尊稱爲京華第一少……全華夏有幾個男人可以像你這樣?我不明白,你心目中的最終目標是什麼。每次,每次在我鼓起勇氣向你表白遭到拒絕說要離開時,你卻總是拿出這個目標,我討厭你心目中的目標,很討厭!”
“如果你等不及的話,可以找個人嫁了。等我實現那個目標後,再把你從他手裡奪回來。”
“花殘雨!”秦朝霍地一聲站起身,剛纔還發白的臉龐,現在通紅:“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我只是隨口說說。”對秦朝的激烈反應,花殘雨絲毫不以爲意,走到原來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又扯過那條比女人皮膚還要白好幾倍的毛巾,輕輕擦了擦那隻撿起書本的右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其實我知道,你只會愛我,就像是天底下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不是嗎?”
“是、是!”剛纔還氣的渾身發抖的秦朝,在花殘雨這句話說出來後,馬上就變成了一隻溫順無比的小貓。她這是第一次聽到花殘雨這樣說他們之間的感情,所有的怒火全部如雪見陽光那樣,無影無蹤:“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目中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呵呵,秦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小秘密,不對嗎?”花殘雨淡淡的笑笑,盯着茶杯說:“那個楚揚,那個一腳踢飛向風、卻被你騎在身上痛打的楚揚,現在他還在冀南吧?”
“應、應該還在吧?”秦朝一愣,舔了下嘴脣,望着那張沒有絲毫瑕疵的男人臉龐,剛纔還充滿溫馨的心莫名其妙的急促跳了一下……
華夏冀南泉城大酒店門口的停車場。
柴慕容肯定在心裡痛罵老子在外面揹着秦朝沾花惹草了。唉,這也不怪她,只能怪我恰好和周妞夜妞在一起。楚揚在打了個噴嚏後,摸了摸鼻子,然後一臉卑微的笑容,屁顛屁顛跟在周舒涵身後向那幾輛寶馬車迎了上去。
七八個人高馬大的黑西裝保鏢,在車子停住後,就快步跳下車,所有人的右手都放在懷裡,警惕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和行人。在確定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後,這才走到中間那輛車的後門,面朝外的圍成一個半圓。然後,開車的凌星這纔打開了車門,身穿一身亮銀色女士西裝的柴慕容女士,就款款的下車了。
“柴董,您來了。”周舒涵從凡靜那兒,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她正面臨的危險情況,所以並沒有對她身邊出現這麼多保鏢而驚訝,更是很有禮貌的站在了讓保鏢們感到很有安全感的距離等候。
就像是看到小雞的老鷹那樣,一直站在停車場另外一角的夜流蘇,在看到柴慕容後,潛意識裡用她的“專業”眼光打量着這一切,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果:要想在這時候刺殺那個笑得連陽光都失去顏色的女人,無論是遠距離狙擊、近距離的駕車突襲,還是使用動物炸彈,成功率都不會有超過6%。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她下車的地下埋上炸藥。
夜流蘇沒有見過柴慕容本人,但卻見過她在OF殺手平臺上的那張照片。
“呵呵,周副總,你也來看望楚揚的母親啦。”遠遠的忘了一眼剛纔被楚揚拉着手說什麼的夜流蘇,柴慕容微笑着和周舒涵打了個招呼,隨後又很“可親”的對楚揚說:“楚揚,那邊的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柴董,她是我纔來冀南時認識的一個朋友。聽說我媽來了後,就想和她老人家問聲好的。”看着柴慕容那張笑得很燦爛的臉,楚揚心裡不禁暗暗佩服:瞧瞧人家的肚量,心裡儘管恨不得把老子生吃了,可還是笑得和花兒似的主動和我打招呼。人才。
“哦,既然是朋友,那給我介紹一下?”柴慕容的這句話,很是讓站在她身後的田柯困惑:慕容最近究竟怎麼了?就算柴老董事長和眼前這傢伙的長輩認識,但也不該自降身價的去認識他朋友啊,奇怪。
“呵呵,我這個朋友沒怎麼見過世面,也許她見到董事長您的絕世風姿後會自卑。”楚揚很奴才的微微彎着腰:“所以還是算了吧。”
“我有什麼絕世風姿啊?”聽到楚揚大拍自己馬屁後,柴慕容收起笑容,淡淡的說:“最多是個紅粉骷髏罷了。”
“呃……”楚揚擡手撓了一下頭皮:“那好吧,爲了董事長您的安全,我們是不是先上去再說?”
“好吧,周副總,我們還是一起上去吧。”既然楚揚不願意替她介紹夜流蘇,柴慕容也不再強求。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讓這個傢伙要恨她一輩子了。收回看向夜流蘇的目光,柴慕容主動的牽起周舒涵的手,向大酒店的大廳走去。
你要是知道周糖糖要因爲我辭職後,肯定不會這樣親熱的牽着她手。望着在衆保鏢簇擁下走進大廳的柴慕容,楚揚很是頭疼的搖搖頭,然後轉身快步走到夜流蘇面前:“她就是柴慕容,我的大老闆。”
“我認識她,在OF殺手平臺上見過她的照片。”夜流蘇說;“只不過,沒想到她真人這樣漂亮,更沒想到她以數億身家的董事長身份,會親自來看望一個下屬職員的母親。楚揚,有這樣關心屬下的老闆,你實在不該辭職的。”
“你怎麼知道她是來看我媽的?”
“因爲你的那位周副總是來看望伯母的。要不然她不會撇下你跟着柴慕容進酒店。””嘿嘿,你觀察的真仔細。“楚揚笑笑,解釋:“其實我家和她家的長輩,多少有些交情,我媽這次來冀南,就是她親自安排的住處。所以,當時我才勸你別接那宗生意。不過,當時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不方便告訴你這些。”
“哦,我說呢。”夜流蘇看了楚揚一眼,說:“你當時躲避的那個人,恐怕也是她吧?”
“夜經理英明!只不過這些事都過去了,誤會也解開了,咱就不提了。我先帶你去見我媽。”
“楚揚,”夜流蘇向後退了一步,伸手遞過手中那個手提袋:“這是我繡的一幅“壽比南山”的十字繡,本來我想親手把它交給楚伯母的。可我剛纔想好了,這次我還是不進去了……你別生氣,我不是因爲和她們在一起感到自卑而不進去,而是覺得,我要是和她們一起出現在楚伯母面前,你會更加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我雖然是個殺手頭子。”將手提袋塞到楚揚手中後,夜流蘇很嫵媚的笑了笑:“可我也是個女人,女人在某些事上一向很敏感的,不是嗎?
好啦,你也別解釋什麼了,我今天就回鄉下一趟,爲公司招收合格的人手,順便把小風騷接回來。”
“事實上沒有你說的這麼複雜。”楚揚心虛的說:“你也應該看到了,周舒涵也許對我還有點意思,但柴慕容……”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成了你二奶,我也不會和她們爭風吃醋,這點你可以放心。”夜流蘇打斷楚揚的話,然後很瀟灑的轉身走出了停車場。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像你這麼大度,恐怕早就進入社會啦。楚揚目送夜流蘇攔住一輛出租車走了後,這才稍微帶點惆悵的進了泉城大酒店。
雖然知道自己老媽在看到周舒涵後會感到有點小意外,但楚揚知道,憑着柴慕容的智慧,肯定不會讓周妹妹看出她是楚家的兒媳婦。所以,在和站在門口的唐麒姐妹、田柯凌星以及衆保鏢打了個招呼後,他就表情很自然的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