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說起來,那夜璀璨這個母親當的也夠失敗的。
她不但不能保護女兒,反而總是連累南詔戲雪爲她操心。
而且最讓她感到無語的是:她的小情人,竟然也被南詔戲雪給盯上,併成就了好事。
這是怎麼說的呢?
常言道愛情是偉大的是,可同時也是自私的,就算那夜璀璨和南詔戲雪是親母女,也早就接受了共侍一夫的現實,但在她心底最深處,還是對女兒抱着一絲成見的,所以在看到南詔戲雪有事瞞着她之後,這纔有了一絲不快。
但那夜璀璨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在南詔戲雪要對她說什麼時,反而向女兒道歉。
“呵呵,媽媽,其實你並沒有錯。”
南詔戲雪笑了笑,隨即咬着嘴脣的說:“媽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吧。”
“你覺得我們母女,在、在他心中算什麼呢?”
南詔戲雪說着,坐直了身子望着那夜璀璨的眼睛,認真的說:“算是他的共同情人呢,還是心甘情願的被他當做玩物來看待?媽媽,我知道我這樣說,有損我們自己的尊嚴,外界的人也會恥笑我們母女共侍一夫,但這已經是個現實了,而且已經沒有了改變的餘地,我現在只想知道,媽媽你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早就和楚揚一起歷經生死的那夜璀璨,並沒有因爲母女共侍一夫,而有多少的羞愧。
事實上,當生命受到威脅時,所有的倫理道德都是一些狗屁。
那夜璀璨早就看透了這個道理,所以纔不會介意,而是在沉吟了一下才說:“雖說那個傢伙和我們在一起時,經常會提出一些挺讓人難以接受的要求,好像一個標準的大色狼,但我覺得他並沒有把我們當玩物,而是真心把我們當做了他的女人。”
不等南詔戲雪說什麼,那夜璀璨又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兩個都已經接受了他,這就足夠了。”
南詔戲雪點點頭:“嗯,媽媽你能夠這樣說,我就放心多了,不管他是把我們當情人,還是當做玩物,但最起碼他要比那個藤原太子要好許多,就算我們以後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會用那種變x態的方式,來對待我們的。”
南詔戲雪所說的變x態方式,自然是藤原太子要用畜生來強女幹她們的行爲,就算日本女人對待性的態度不在乎,可那樣的做法,還是讓她們難以接受,在以後的生命中都不會忘記。
那夜璀璨不知道女兒爲什麼要和她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摸着她的頭髮,柔聲說:“戲雪,你爸爸在活着的時候,就一直希望你能堅強一些,最好是做個、做個葉初晴那樣的人,只有那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你自己。可惜的是,你的性格以及興趣,決定了你不會這樣做……”
說着,那夜璀璨遺憾的笑笑:“結果呢,自從你爸爸失去消息後,我們雖說手握天大的資產,但卻成了別人嘴裡的一塊肉。唉,我並沒有埋怨你不聽話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們做爲一個弱者,要想在沒有了你爸爸的庇護下好好生活,就變得很難了,所以我們才同時依附上了他,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別人說我們是他的共同情人也好,還是說我們是他的玩物也罷,總之只要你好好的,什麼樣的結果我都可以接受的。”
南詔戲雪垂下眼簾,等那夜璀璨說完後才低聲說:“媽媽,如果、如果有一天,他要是讓我嫁給他呢?”
那夜璀璨眼睛一亮:“那你就嫁給他啊!我知道,就算他不娶你,只是把我們當情人,我們除了依附他之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可我們做女人的,誰不想有個光明正大的名份……戲雪,難道剛纔柴慕容給你打電話,就是爲了這事?”
說到後來的時候,那夜璀璨已經猜出了什麼,聲音開始有些發顫了。
說實話,在被楚某人征服的那一刻起,那夜璀璨就決定要做他一輩子的情人,從沒有想過可以嫁給他,因爲她很清楚自己的條件:人雖說長得禍國殃民的,但終究比楚揚大了很多,那廝身邊也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而且又貴爲華夏楚家的三太子,就算他可以娶他,楚家也不會同意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最大的事實,讓那夜璀璨不敢奢想:她和楚揚之間,好像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情,有的只是上的需求!
所以呢,能夠依附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心甘情願做他的牀上情人,這對那夜璀璨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可隨着南詔戲雪也被這個男人得到,那夜璀璨本來平靜的心中,就有了很大的轉變:她可以默默的當楚揚一輩子的情人,但女兒,她那個年輕漂亮、而且還很有商業才華的女兒,難道也要給他當一輩子的情人嗎?
尤其是當楚揚加入阿聯酋國籍,可以同時娶好幾個老婆後,那夜璀璨更加的不安分起來:必須得讓楚揚迎娶戲雪,不計任何代價!
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那夜璀璨纔在牀上時,無論楚某人提出什麼樣的苛刻要求,她都會說服女兒配合,目的就是要先讓那個傢伙嚐到母女花的甜頭,然後再用這個來‘要挾’那廝,讓他給自己女兒一個光明正大的名份。
只要南詔戲雪在楚揚身邊,能夠像柴慕容等人那樣的生活,無論讓那夜璀璨做什麼,她都會心甘情願的!
自從楚揚把她們從藤原太子魔爪中救出之後,那夜璀璨就一直在找這樣的計劃,並暗自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那夜璀璨的計劃,說白了一文不值:她打算鼓動女兒,在共同伺候那個傢伙時,使出渾身的解數,讓他徹底的‘淪陷’,然後再最關鍵的時刻,再拿出‘你要是不給戲雪一個像樑馨等人的名份’,那麼你、你這就下牀去吧……
可是,不等那夜璀璨實施這個計劃,南詔戲雪卻問她:假如楚揚要是讓她嫁給他呢?
對這個問題特別敏感的那夜璀璨,馬上就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不尋常,心中頓時就不可壓制的狂喜起來。
南詔戲雪用這句話試探了一下後,看到那夜璀璨並沒有流露出她所擔心的‘嫉妒’等負面情緒後,就知道母親的確一心爲她着想了,淚水嘩的一下就淌了出來,撲進母親的懷抱中,哽咽着說:“媽、媽媽,剛纔柴慕容打電話來通知我,讓我今晚連夜去京華,在明天和楚揚舉行婚禮……”
“真的嗎,真的嗎!?”
聽南詔戲雪這樣說後,那夜璀璨渾身都激動的顫抖起來,她一把捧住女兒的臉龐,急急的問道:“戲雪,你沒有騙我?”
“沒,我沒有撒謊。”
南詔戲雪搖搖頭:“剛纔柴慕容在電話中的確是這樣說的,但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很突然。”
鬆開女兒的臉蛋,那夜璀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哭着說:“太好了,太好了!我、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戲雪,這肯定是你爸爸在那邊保佑我們,怕我們兩個再被人欺負,所以才這樣安排的……這下我終於放心了,只要你能像柴慕容那樣的嫁給他,我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會瞑目的!”
聽那夜璀璨這樣說後,南詔戲雪也很激動,遂抱住她的身子,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孃兒倆坐在沙發上,互相摟抱着哭了老大一會兒後,那夜璀璨才忽然想起: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當前最需要做的,是應該抓緊收拾一下東西,趕往京華纔對。
於是那夜璀璨趕緊止住哭聲,擦了擦眼淚:“戲雪,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雖說這件事來的太突然,讓我們沒有一絲準備,但我們必須趕緊趕到京華纔對!”
想到明天就要正大光明的嫁給楚揚,成爲那個傢伙衆多妻子中的一個,南詔戲雪頓時也覺得:生活真得很美好啊!
甚至,南詔戲雪的心底,還暗暗感激那個差點毀掉她的藤原太子:要不是他那樣威脅這對母女的話,楚揚也不會決然把她們帶到華夏來的!
等把臉上的淚都擦乾後,南詔戲雪在那夜璀璨的催促下,很快就收拾了起來。
普通老百姓要是出遠門的話,肯定會提前好幾天做準備,但對楚揚、南詔戲雪這類有錢人來說,無論到什麼地方都一個樣,反正錢可以搞定一切物質需要的,所以她們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最多隻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
“戲雪,柴慕容打電話來時,有沒有說過讓我一起過去?”正在檢查自己身上衣裝的那夜璀璨,忽然想到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南詔戲雪一楞,隨即肯定的說道:“當然要讓你一起去了!雖說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樣匆忙,可女兒要出嫁了,哪兒有母親不再現場的?別忘了在這個世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剛纔柴慕容再給南詔戲雪打電話時,還真沒有刻意提到讓那夜璀璨同行的,只是吩咐她必須連夜趕往京華。
南詔戲雪這樣說,無非就是安慰那夜璀璨:你比我更早的接受楚揚,但要嫁給他的人卻是我,假如他不要你在婚禮現場的話,那麼我也不嫁了!
那夜璀璨當然明白女兒這樣說的意思,欣慰的笑着點點頭,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聽到有人敲響了客房的門。
那夜璀璨母女跟隨楚揚來到冀南後,就被他安排在了雙喜會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