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楚老闆。”
叮的一聲輕響,兩人相視一笑,在各自喝下這杯紅酒後,楚揚模特公司就擁有了第一位專職模特,也是當今世界上最紅的模特。而且她還是模特公司的股東,兼職挖掘、培訓新的模特,經她推出的模特,無一不是T型臺上的佼佼者,從而被世人稱爲模特業的金手指。當然了,這是後話。
“第二件事,就是讓你放棄和漫天實業的合作,去雲水集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芙嵐達,楚揚下意識的想挪一下屁股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一想現在大家已經是一家人了,再做出這樣的動作未免顯得不近人情,所以只好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看着酒杯說:“酬金會保持漫天實業開出的價格。其實吧,我這樣邀請你去雲水集團,就是因爲我也在……”
“從剛纔開始你就是我的老闆了,我去哪兒都聽你的,不用和我解釋。”喝了兩杯紅酒的芙嵐達,也許是趁着酒興,也許是覺得楚揚有求於她從而變得大膽了,反正她在打斷楚揚的話後,就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有些顫抖的伸到他胸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眼睛卻盯着地板。
外國人的思維跳躍性總是很大,剛纔還在談工作,怎麼眨眼間就要動手動腳了?拒絕?還是把處子之身交給一個外國妞?這又是個選擇題。我討厭選擇題,更討厭她總是摸啊摸的沒完沒了卻不痛痛快快的把我推到!還是處男的楚揚,在面對成熟如水蜜桃似的芙嵐達面前,堅決的選擇了逆來順受。
逆來順受,一向是個貶義詞,可在此時卻成了楚某人決意要結束處男生涯的一個藉口,而且還是那麼堂而皇之。
並沒有像三年前那樣遭到堅定拒絕的芙嵐達,看出楚揚只是很緊張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鬆開捏着高腳杯的手指,一隻手重新解開自己的睡袍絲帶,另外一隻手卻解開某人的腰帶,然後身子滑下沙發,跪在地上分開他的雙腿,用膝蓋當腳的向前走了兩步,碧眼眨啊眨的緩緩的張嘴低頭……
這樣做好讓人難爲情哦。不過,比我自己用手時可舒服多了……看她的動作很嫺熟,絕不是隻有理論沒有實踐……
感受到楚揚的反應後,芙嵐達又待了一會兒,這才擡起頭仰起下巴。就像是喝完牛奶那樣,伸出舌頭在撩人的紅脣上舔了一下,雙眸半閉的膩聲說:“楚,我先陪你去洗個澡好嗎?”
咱先洗個澡,然後再去牀上正兒八經的玩玩……楚揚是處男不假,可他還是聽懂了芙嵐達這句話的意思:這樣不好吧?雖說我現在不介意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留給秦朝,但就這樣交給一個外國妞,我還真心有不甘。
“咳,我覺得我該回去了。”楚揚沒有回答芙嵐達的話,只是匆匆的繫好腰帶,臉兒通紅的望着門口方向,要不是怕傷了她的自尊心,他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因爲他明白,要是芙嵐達再次提出鴛鴦浴這個動人的要求,他肯定會半推半就的說:這樣做,好嗎?
見慣各種各樣男人的芙嵐達,盯着楚揚看了片刻,忽然問道:“秦,你以前是不是從沒有接觸過女人?”
“我很想說不是,但我不會撒謊。”楚揚的臉更紅了,心裡大叫:丟人啊,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看出來呢!?
原來他是個處!怪不得會這樣快了……一種撿到寶的興奮,讓芙嵐達眼睛一亮。可她同時也知道,楚揚到現在還沒有接觸女人,肯定有着他自己的原因,要想和他永久保持這種“相敬如賓”的關係,就是試着在這方面去尊敬他。
“好吧,那我也不挽留你了。”對倆人關係到達這步就已經很滿意的芙嵐達,善解人意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套間內。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張鍍金的名片:“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就在這兒隨時等候你的召喚。天亮之後,我會盡快的和漫天實業的事情搞定解釋清楚。”
其實只要你盛情挽留,我也可以答應的。接過名片後看了一眼,楚揚整理了一習,正兒八經的對還敞着睡袍的芙嵐達伸出手:“週一,就會有人來聯繫你。你也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芙嵐達並沒有與楚揚握手,而是摟住楚揚的脖子,把他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胸前。
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哦,錯了,是腦袋快要被憋死的楚揚,好不容易等芙嵐達鬆開手後,馬上就腳步踉蹌的快步走到門前,再見都沒有說一聲的來開門就閃人了。
那副落荒而逃的慫樣,讓芙嵐達站在那兒吃吃嬌笑了好一會兒……
老子意志真他媽的堅定,竟然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一個國際美女留宿的邀請。唉,不過說起來也夠真丟人的,被她弄出一身汗,但我早晚會找回這個面子來的。出了夜巴黎大酒店的大廳後,楚揚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鑽進車裡向陽光領秀城別墅區而去。今晚,他得和柴慕容那妞,在雲若兮面前表演恩愛了。
想到那個笑面如花卻陰險毒辣的蛇蠍美人柴慕容,剛剛因爲第一次實質性接觸女人兒興奮的楚揚,就有些提心吊膽。可又不得不回去見她。最起碼得把周舒涵辭職的事和她說清楚才行。
楚揚駕車來到領秀城18號別墅前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看到他駕車回來後,給他來開門的是周伯。
將車子停在院中,楚揚下車和周伯打了個招呼後就向客廳走去。在走這段幾十米的路程時,他不用刻意去尋找,也可以感覺出在周圍最少有三到四個人盯着他,他知道,那些是柴慕容的外圍保鏢。至於唐麒姐妹,肯定會被安排在別墅的客房中。
“媽,這麼晚了,你還沒有去休息?”楚揚表情很自然的走進客廳後,就看到柴慕容和雲若兮還倚在一張沙發上看電視。於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去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就坐在了婆媳倆的對面。”以後不要回家這樣晚,慕容白天忙了一天,還有身孕在身,你這個當丈夫的得多陪陪她。“雲若兮很想知道那倆送她十字繡的女孩子的事。
可守着媳婦,她又不好意思的問,也知道兒子和兒媳肯定有話要說,所以很知趣的站起來說:“呵呵,本想看完這一集的就去休息的。算了,不看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媽,那我扶你上去吧。”柴慕容用遙控關掉電視,一幅賢惠小媳婦樣子的攙着雲若兮胳膊。
“不用啦,媽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了,還不到被人扶的時候,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雲若兮眼裡都是愛憐和欣賞的,伸手替柴慕容攏了一下耳畔的髮絲,然後自己走上了二樓。
目送婆婆進了她西邊的房間後,柴慕容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彷彿坐在沙發上的楚某人是個透明人似的,看也沒看他一眼的,左手輕輕捶着後腰,右手扶着樓梯欄杆上了二樓,進了東邊的臥室。
“楚少。”等柴慕容也進了臥室後,一直守在門口的周伯走了進來:“老爺派來保護大小姐的那倆姑娘,就住在西邊客房,我呢,就住在東邊客房,呵呵,這是小姐安排的,我先和你說一句。”
楚揚明白,周伯說這些,就是怕他在無意中會走進唐麒姐妹的房間。同時也清楚,柴慕容這樣安排,就是逼着他去二樓東邊臥室睡覺。心裡苦笑了一下後,他和周伯又互相說了句晚安,然後就像被押赴刑場的就義者那樣,在明着打掃客廳衛生實際上卻在偷看他的周伯注視下,大義凜然的走進了二樓的主臥室。
柴慕容在楚揚進來之前,就已經躺在牀上了。蜷縮着的身上蓋着一牀薄毛毯,面向牆壁一動不動,彷彿是睡着了那樣。
漫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後。楚揚脫下身上的西裝,隨手扔在門後的掛衣架上,然後點上一顆煙的坐在了沙發上。
柴慕容雖然躺在牀上,但她肯定沒有睡着。再說了,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所發生的事,就像是兩塊大石頭壓在她心裡,她能睡得着嗎?何況,別看她現在和楚揚有着夫妻的名分,可兩個人卻從沒有在晚上共處一室的經歷,說不緊張……內心沒有一點小期待,那是假的。
柴慕容躺在牀上,面對着牆壁睜着眼。楚揚坐在沙發上,嘴裡叼着煙,眼睛卻微微的閉着。兩個人就這麼一躺一坐,過了十幾分鍾了,可誰也沒有說話。
沉默。
沉默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是最讓人難受的一種感覺。
最先受不了這種感覺的,是柴慕容。她盯着牆壁,話語間沒有絲毫的感情,彷彿就像是在夢囈那樣:“楚揚,現在我還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可以暫時放下你昨天對我的侮辱。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難道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你想聽什麼?”
“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我只想搞清楚早上那個女孩子是誰,而你和周舒涵爲什麼突然要辭職。”
“早上你在停車場看到的那個女孩子,是一個開旅館的。我初來冀南時,就住在她那兒。”在又沉默了片刻後,楚揚覺得還是從夜流蘇說起最好:“在我住在她那兒的時候,她很照顧我,給我提供吃住的地方。所以我很感激她,這才帶着她去見我媽。至於周舒涵,早上她給我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