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網,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作風。
以前他不愛吸菸,但現在除了正宗的古巴雪茄外,另外的看也不看一眼。
在那些助手和柴放肆面前,不管他是不是個男人,他依然是網絡教父,獨一無二,外加不可替代。
正因爲這樣,天網才很輕鬆的回答柴放肆:“監控系統是沒事的,至於你最擔心的那兩個人,卻一直沒有搜到他們的下落,他們不是在有磁場、無網絡的地方,就是身穿防輻射服裝呢。”
柴放肆點點頭,走到一個顯示器前面說:“你確定華夏西域省下方,存在着一個鈾礦?”
鈾,是一種放射性非常強的礦物質,而且擁有非常長的半衰期(數億年-數十億年),主要是用來製造核燃料、核武器裝料、穿甲彈和屏蔽材料。
在鈾礦附近,一般的衛星無線網絡,都能受到極強的干擾,但在未被分裂其反應之前,卻對動植物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只是,擁有鈾礦的地方土壤,一般來說都是非常貧瘠的。
而華夏西域省的西北部,下面就深埋着一個未開發的鈾礦,但是當局政府卻沒有打算啓用。
因爲‘鈾’這個玩意,就像是石油那樣,用一點少一點,屬於不可再生資源,而且這玩意在未來軍事科技中,卻要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這地方是不會被華夏當局開發的。
天網噴出一口煙霧說:“我在幾年前入侵美國白宮網絡時,就發現了這份報告。報告中說,在華夏西域省一個叫石旮旯的地方,發現了儲存龐大的鈾礦,而那個該死的柴慕容,哦,對不起,我不該守着你這樣罵她,請別介意。”
柴放肆淡淡的說:“沒事的,我也同樣恨她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
天網很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柴慕容在創建瑪雅新城時,恰好把新城地址設在了那兒,這就想當然的躲過了我們的追蹤監視。不過,你既然說要他們安心建城,監視不監視他們的,好像也沒有多大用處了。”
柴放肆在原地來回的走了兩步,說:“也不能這樣說,我們終究會佔領瑪雅新城的,只是時間還沒有確定罷了,但你最好能克服鈾干擾,用衛星偵察他們的一舉一動,讓我們真正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的。”
天網拿下嘴上的雪茄,搖搖頭說:“你這個要求根本無法實現,除了使用有線網絡外,無線網絡在那種地方就是個盲點。”
“嗯,那好吧,我會想辦法的。”柴放肆沉默了片刻,隨即轉身向門口走去。
在柴放肆剛走到門口時,天網那聽起來很尖銳的嗓音響起:“宙斯王,別忘了當初你對我的承諾!我可是時時刻刻的盼着,你能儘快把柴慕容送到我面前來,我要好好‘享受’她一輩子的!哈,哈哈,她毀了我當男人的資本,那麼我必須讓她做不成女人!哈,哈哈!”
聽着天網那公鴨似的笑聲,柴放肆雙眼微微的眯了一下,扭頭聲音很平靜的說:“我答應你的,自然會讓你如願的。”
“謝啦!”
拖長聲音說謝謝的天網,這時候就像是華夏古代那些喊‘上朝啦’的太監,讓人聽上去非常的、悅耳。
望着柴放肆走出機房門,那扇精鋼打造的大門,又緩緩的落下來後,剛纔還很鎮定的天網,忽然擡起雙手,一把就將桌子上的東西,都狠狠的掃在了地上,然後一腳把桌子蹬翻,站起來擡起雙臂,歇斯底里的狂吼:“柴慕容,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
柴放肆走出機房的時候,他看不到的天上,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
他站在這兒向遠處看去,奧林匹斯山上跨闊的公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燈光越亮,顯得就更加的空寂。
在這一刻,柴放肆忽然非常懷念以前的時光:一大家人,就算不是逢年過節,也會經常的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的指點江山。
但那些美好的時光,隨着柴老爺子的仙逝,隨着柴放肆的決意反出華夏,已經徹底成爲了美好的記憶,再也不會重現了。
柴放肆現在誠然掌控了多達萬人的奧林匹斯山,可在這些絕大部分都是異族人的小心恭維面前,他卻感到很孤獨。
柴放肆感到很孤獨,因爲他沒有朋友,只有一羣不敢面對他的爪牙。
包括那個在事後,必將會死的很慘的天網。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更是可悲的。
柴放肆現在就有這種感覺,茫然而痛苦:就算幹掉楚揚,奪取了瑪雅新城,成爲了世上最富有的人,又能怎麼樣呢,那個總是以他爲驕傲的老頭(柴老爺子)不在了,那個總是甜甜喊他大哥的柴慕容,已經和他反目爲仇,而同胞兄弟(柴躍然),現在也肯定把他視爲洪水猛獸了吧?
一個人存在於這個世間,當然不能沒有追求。
不過追求成功後的快樂,卻建立在親朋好友以他爲傲的基礎上。
現在的柴放肆,已經衆叛親離,周圍盡是些隨時都會和他翻臉之輩,他就是成功了,那份喜悅又該和誰去分享呢?
柴放肆就這樣呆呆的望着空蕩蕩的前方,思考了很久,最後甚至開始懷疑他這樣活着,好像根本沒什麼意思。
“呵呵,難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嗎?”
柴放肆低低的笑了一聲後,猛然騰起一股子就這樣罷手、然後找個地方默默無聞過完下半生的衝動。
可是,就在柴放肆這個想法剛騰起,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考慮時,卻看到有輛車從前方遠處急吼吼的駛了過來。
雪亮的車燈,吸引了柴放肆的注意,讓他把剛纔的那股子消極想法,暫時拋到了一邊。
看到那輛車子急急的駛來後,柴放肆身邊那些侍衛,都簇擁到了他身邊,卻看到他擺擺手說:“用不着這樣小心的,這是在我們的地盤上。”
“是。”幾個侍衛齊聲答應了一聲,都退了下去,密切注視着那輛車子。
車子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來到了柴放肆前面十幾米處,然後吱嘎一聲的停下,一個人打開車門跳下來後。
“是我!”
在幾個侍衛的嚴密防備下,這個人急匆匆的跑到柴放肆面前三米處就彎腰、右手撫胸的行禮:“偉大的宙斯王,請允許我現在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這個人,正是被柴放肆看重的生化專家,斯蒂芬。
斯蒂芬這樣的生化專家,要是放在英美等發達國家,那絕對是個被首相、總統奉爲上賓的人才。
可現在,他卻在宙斯王面前奴顏婢膝,這不能不讓柴放肆生出一股自豪,覺得能夠統御這種猛人,這絕對是種很讓人欣慰的感受,繼而把剛纔那些消極想法徹底忘記了。
柴放肆剛纔還有些佝僂的腰板,隨着心情的愉悅,不知不覺間挺直了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重新恢復了他的冷靜,聲音和悅的問道:“哦,我親愛的斯蒂芬,你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呢?”
“啓稟偉大的宙斯王,那兩個試驗品現在的表現,起到了預想中的效果,她們隨時都會爲您赴湯投火!”
斯蒂芬雖然彎着腰,但就是聾子也能從他的口氣中,聽出帶着滿滿的得意成份。
柴放肆的眼睛頓時一亮:“哦,快帶我去看看!”
“是,請跟我來。”
斯蒂芬說着,彎腰慢慢轉身,讓開了道路。
……
就像是天網、巴魯特那樣,斯蒂芬也有着自己獨立的工作環境。
十幾分鍾後,柴放肆跟着他,來到了他的工作室內。
斯蒂芬的工作室內,站着他的三個助手,這些人在偉大的宙斯王進來後,都紛紛彎腰行禮。
但柴放肆卻沒有搭理他們,只是緊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那兩個女人,眼神如鷹,也帶着毀滅性的狂熱。
這兩個坐在椅子上,全身並沒有被捆綁,但卻目光呆滯的女人,正是昨天逮住的黃東東和川島芳子倆人。
她們臉上的血污已經被洗淨,也穿上了帶有奧林匹斯山特徵的長袍,重新恢復了昔日的妖媚、清純,尤其是漆黑的髮絲在白袍的相映下,帶着一股子脫俗出塵,要不是眼神過於呆滯的話,就像下凡來到人間的精靈那樣。
斯蒂芬的三個助手,見過柴放肆後,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柴放肆望着黃東東和川島芳子,看了片刻後發出一聲輕笑:“呵呵,我親愛的斯蒂芬,你確定她們會像昨晚死去的那七個人一樣嗎?”
昨晚在抓住黃東東倆人之前,斯蒂芬曾經向柴放肆,演示了那七個試驗品是怎麼和雄獅‘搏鬥’的過程,很是讓他滿意。
已經餵了獅子的那七個人,只是反抗柴放肆‘當家作主’的平民,除了浪費糧食之外,也就是腦袋上頂着些‘物理、化學博士’的帽子,這種人在奧林匹斯山上是一抓一大把,沒有誰稀罕他們的生死,斯蒂芬更不會介意,相反還認爲他們能夠成爲試驗品,這是他們的榮幸……
聽柴放肆問起這句話後,斯蒂芬馬上就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即遞上了一個遙控器:“偉大的宙斯王,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請您驗收一下,她們的代號是‘相思’。”
柴放肆愕然:“相思?”
斯蒂芬用力點頭:“是的,就是相思,右邊這個是相思一號,左邊那個是相思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