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韓放還是很佩服楚揚的。
這小子身邊有柴慕容、花漫語這樣的頂級美女,可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到現在仍然活的好好的。
但是韓放卻不行,當年保養了個小三,搞得謝妖瞳差點做掉他。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看看人家楚揚的女人們,在聽說又多了個阮靈姬後,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唉,人家是怎麼玩的啊……韓放心中哀嘆了一聲,卻不知道柴慕容等人,早就知道阮靈姬的存在了,只是好整以暇的倚在飲水機前,心中在盤算即將面臨的情況。
柴慕容和花漫語面面相覷了片刻,臉上的鄙夷神色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瑪雅新城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允許有外來人蔘股的,這是一個鐵的事實。
可要是不答應韓放的話,那麼阮靈姬就會以爲她在楚揚心中,比不過那些利益,會在失望之餘嫁給韓放。
假如真是這個結果的話,韓放肯定會大肆渲染,到時候楚三太子沒面子還倒是次要的,關鍵問題時他身邊的這些女人們,心中會怎麼想呢?
就算是用腳丫子去想,大家到時候也會說:Look,這就是我們愛的男人啊,爲了利益都不要他愛的女人了!唉,他今天可以爲了利益置阮靈姬於不顧,那麼日後肯定會因爲別的什麼原因,把我們也這樣毫不留情的蹬掉啊,可悲了個比的!
依着柴、花兩個女人的智商,都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韓放次來的惡毒意思:藉助楚揚的拒絕,來把被迫的阮靈姬(來自阮文運的壓力),推到他的懷中,而且還能利用這件事,讓楚三太子賺個薄情寡義的名頭。
韓放此舉,在抱得美人歸的同時,還狠狠的打擊了楚揚,可謂是一舉兩得。
說實話,在洞悉了韓放的險惡用心後,依着柴慕容和花漫語的意思,真想大喊一聲:來人啊,關門放狗!
可問題時,當前這件事可不是暴力能解決的。
況且現在韓放又是打着‘投資商’的旗號來的,不管行不行,都不能用暴力對付人家的。
那麼,該怎麼化解韓放的這一招攻勢,在楚揚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柴慕容坐在大班椅上,手中的簽字筆慢慢的轉動着,而花漫語則後腦仰在沙發上,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來回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等了最少得有五分鐘吧,韓放這才放下手中的紙杯,慢悠悠的走到了屋子中央說:“柴董,花總,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覺得最好讓楚揚親自來下決定才行,畢竟他親自出面,才能給阮靈姬一個滿意答覆的。”
“楚揚有事外出已經好多天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韓放,阮靈姬現在哪兒?。”柴慕容說着站了起來,提出要見見阮靈姬。
既然楚揚暫時不在瑪雅新城,那麼柴慕容理所當然的要見見阮靈姬,和她親自交談一番。
韓放早就算到柴慕容要見阮靈姬,於是就微笑着說:“她就在外面的車子裡坐着,隨時等候柴董的召見。”
柴慕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後,說:“嗯,那好吧,你可以出去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
韓放本以爲:柴慕容會讓他把阮靈姬帶進來的,畢竟他現在還是阮文運相中的‘女婿’,可他真沒想到竟然被人家就這樣趕出去。
頓時,韓放臉上就閃過一絲惱怒之色,但隨即就笑呵呵的說:“好吧,那我就先出去了,告辭。”
韓放說完,也不再要求什麼,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等韓放走出辦公室後,柴慕容才低聲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問花漫語:“漫語,你覺得當前該怎麼做?”
花漫語無聲的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這有什麼難的?韓放既然敢向這邊伸手,那就剁斷他的爪子!”
“剁斷他的爪子?”
柴慕容一呆,隨即明白了花漫語的意思:韓放不是想仗着阮靈姬來要挾這邊嗎?那麼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直接做掉就是了!
花漫語把膝蓋上的書放在沙發上,站起來說:“對。反正現在是頻臨邊境的地方,路上出點什麼車禍等意外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有人懷疑他是被我們弄死的,又有誰抓到證據了?”
“你這個娘們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很。”
柴慕容望着一臉殺氣的花漫語,喃喃的說:“可是阮靈姬呢?”
對柴慕容的‘讚歎’,花漫語不置可否:“哼,這算什麼,誰讓他這樣卑鄙了?至於阮靈姬更好辦了,我們等她進來後,就說已經和楚揚聯繫過了,讓她在這兒逗留幾天,以後再處理,眼下是要讓韓放和他那些手下馬上‘上路’算了。”
別看柴慕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但對於殺個把人這種小事,她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更何況花漫語也說得對:韓放要是真被弄死的話,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誰讓他敢向這兒伸手來者?
當然了,韓放畢竟身份在這兒擺着呢,他要是就這樣一命嗚呼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不過柴花倆妞,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
“好,既然他不仁了,那就別怪我們不義,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柴慕容又冷靜的琢磨了片刻後,才咬牙下定了決心:畢竟,殺一個曾經苦苦追求過自己的男人,這感覺好像不怎麼樣,有些下不得手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柴慕容終於下定決心後,花漫語眉開眼笑的說:“嗯,這樣纔對,無毒不女人嘛。你現在就可以安排人了,我負責引開阮靈姬……”
不等花漫語說完,柴慕容就打斷她的話:“喂,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殺人的主意是你說出來的,你幹嘛要讓我負責呢?別囉嗦,我去搞定阮靈姬,你和肖紀中他們去對付韓放。”
剛纔看起來和柴慕容還同仇敵愾的花漫語,這時候也不願意了:“哎,我說柴慕容,你現在還是瑪雅新城的主人好不好?我只是負責給你出謀劃策,但我絕不會做這種有損陰德的事。你應該還記得陳怡情曾經警告我的那些話吧?爲了揚風的安危,我以後必需得行善才行,斷斷不能殺生的!”
柴慕容冷笑道:“哼哼,你爲了你兒子要積陰德,那我呢?我眼看活不了多久了,自然更得爲我兒子積德了!沒說的,你既然承認我是這兒的老大,而且主意又是你提出來的,那麼你就得遵從我這個老大的命令,去做這件事才行。”
花漫語搖的個腦袋好像撥浪鼓那樣:“我纔不做這缺德事呢!”
“我也不會做的!”
“我更不會做!”
“哼,沒擔當的臭女人!”
柴慕容和花漫語齊聲說出最後這句話後,齊刷刷的一楞,隨即同聲大笑起來。
笑完了後,柴慕容擦了擦嘴角:“那你說,我們該怎麼?”
花漫語吸了下鼻子:“其實也不一定非得我們去對付韓放,畢竟楚揚的女人也不是我們倆。”
柴慕容一拍雙手:“對呀,可以讓葉初晴她們去做啊。”
“是極,是極,你趕緊打電話安排吧。”花漫語是大點其頭。
柴慕容翻了個白眼:“你爲什麼不打電話?”
花漫語回答:“因爲我是在你的領導之下啊。我可以拒絕你給我下的有損陰德命令,同樣也不會替你傳達這種事兒。”
“草,看着你那張的上下翻飛的嘴,真恨不得把你滿嘴牙齒打掉,狠狠的用那個啥搗鼓一小時!”柴慕容氣急之下,顯露出了粗俗的原型。
馬上,花漫語就被弄得面紅耳赤,剛想反脣相譏,卻在頓了頓說:“算了,我們倆人在這兒窩裡鬥什麼呢,還是把其他人都叫來商量一下再說吧。至於那個韓放,先派人看守起來,讓阮靈姬直接參加我們的會議,大家詳細商量一下不就得了?唉,老孃我好不容易的才醒來,說啥也不會親自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了。柴董,您老人家在這兒稍後,老孃我去親自通知葉初晴她們,過來參加本年度的第一場常委會。”
花漫語說完,不等柴慕容說什麼,就雙手捏着裙邊的走出了辦公室。
“什麼鳥幾把人啊,有膽說沒膽乾的孬種。”
等花漫語走出辦公室後,柴慕容才低聲恨恨的罵了一句,隨即摸出手機,剛想試着聯繫一下杳無音信的楚揚,卻在黑色的手機屏幕上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好像突然多了個小痘痘。
柴慕容在早上起牀洗臉時,根本沒有發現臉上有什麼小痘痘。
可是現在,她卻從手機屏幕上看到了,於是就下意識的擡手摸了一下。
“啊!”柴慕容的手剛摸到額頭,忽然輕叫一聲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纔她用摸到本來很光潔的額頭上,才發現僅僅過了一個上午的工夫,上面就多了十幾個小痘痘,其中一個特別大,正是剛纔從手機屏幕上看到的那一個。
有人說,女人愛惜自己的容顏,勝過愛惜自己的生命。
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的。
就拿柴慕容來說吧,按說她頂多還有大半年的活頭了,別說是臉上長几顆小痘痘了,就算忽然長出一塊青色胎記,她還有必要在乎這些嗎,反正就算她再漂亮,也無法戰勝那個該死的絕症。
可是,她在發覺額頭忽然多了些小痘痘後,還是被嚇了一跳,趕緊的放下手機,繞過桌子急匆匆的走進了洗手間。
柴慕容站在洗手間的璧鏡面前,靠近了向額頭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