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網絡社會的全面來臨,不管是在大都市還是鄉村中,誰都知道對人豎中指,這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爲。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某個人在對着某個人豎起中指時,也得看是誰對着誰豎。
假如男人對着男人、對着女人豎中指,那肯定是在羞辱對方,擺明了是欠揍的意思。
但要是一個女人對着一個男人豎中指呢?
而且這個女人的小手,是那樣的白膩、柔美,豎起的中指,就像一顆小蔥的蔥白那樣,讓人恨不得抓過來啃一口。
估計這個男人肯定會像楚揚這樣,先是大怒,隨即大喜了……楚某人咧嘴一笑,踩下了油門:“俺草,沒想到還有這樣彪悍的娘們,就因爲按了一下喇叭,就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俺了。不行,俺說啥也得跟上去看看這個娘們是誰!”
說到做到,言出必行,是楚某人一向最爲堅持的觀點,他在心情很一般的情況下,竟然遇到了一隻美麗的小手,對他做出了‘草泥’的挑逗性動作,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也許會讓他開心的機會了。
於是呢,楚揚就輕打方向盤,銀白色跑車突地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緊貼着道路左側的護欄,嗖嗖的向前躥了過去。
上帝也敢爲楚揚拍着胸脯的打保票:假如這廝是開着自己車子的話,他肯定捨不得讓車身和護欄發生摩擦。
不過,既然這輛造價不菲的跑車,是暫時‘借用’別人的,那麼楚揚自然不懂得什麼是愛惜了:不就是劃幾道痕跡嘛,只要發動機好好的,還不是照開不耽誤啊。
在跑車與護欄摩擦後發出的瘮人‘吱吱’叫聲中,楚揚很快就與那輛看起來最多七成新的奧拓車,並駕齊驅了。
“嗨!”楚揚儘量的向外斜爬着身子,很開心的對那隻美麗小手的女人,伸出了他強有力的中指,同時在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後喊道:“吆西,寶貝兒,想不想試試誰牀上的功夫最厲害!?”
依着楚揚的本意,是在對那隻美麗小手的主人,展示一下他強有力的中指,或者說是他強有力的小弟弟後,口頭上佔個便宜,然後加大油門的走人就是了,但是、但是當他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後,卻馬上後悔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揚爲什麼對那隻美麗小手的主人,做出、說出下流動作和話後,會這樣後悔呢?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認識這個開奧拓車的美麗小手的主人:秦夢瑤。
這個開着一輛奧拓車,因爲不爽楚揚對她按喇叭、就對着他伸出左手中指的女人,正是某男貨真價實的小姨子:秦朝的親妹妹,秦夢瑤。
“我草,怎麼會是她啊!?”
楚揚有些傻眼的嘀咕了一句,趕緊的一踩剎車……車頭輕輕的頓了一下後,就緊貼着護欄的停了下來。
“這下死定了,雖說這個丫頭只是個小潑婦,但她終究是秦朝的妹妹,可我剛纔竟然和她說那種話!”楚揚非常後悔的嘀咕着,隨即就把腦袋趴在了方向盤上,大念南無阿彌陀佛:“各路大仙保佑,千萬別讓那個傻孩子認出我來,要不然我以後真沒法見人了啊。”
不過,也許是楚揚平時根本不祈禱的緣故,那些沒事時總是讓你孝順,有事時總是在家睡懶覺的大仙們,根本沒有爲他提供他渴望的保佑,那輛七成新的奧拓車,在他的車子停下後,也隨即有些歪歪扭扭的,悍然停在了他車子前面的左邊。
“好啊,你特麼的還是我親姐夫呢,就想和我上牀溜溜,行,那咱們就玩玩!”
秦夢瑤在認出那個叫囂着要和她上牀的傢伙,原來是可憐的楚揚後,不但沒有一種應有的親切感,反而是義憤填膺的停下了車子,打開車門就向他走了過來。
看到前面兩輛車子先後停在了護欄邊上後,後面一個開着雪佛蘭的哥兒們,就想當然的按了幾聲喇叭,那意思是說:你們有病啊,在這兒亂停車,小心些啊,要不然撞了白撞!
秦夢瑤根本沒有正眼看這哥兒們,只是很習慣的對他……伸出了左手的中指。
秦夢瑤的這個動作,嚇得那哥們一愣,接着趕緊的一打方向盤,跑了:在大街上隨便向男人豎中指挑戰的妞兒,不是瘋子就是特強悍的,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隨便惹啊,也就是欠揍的楚某人,纔會招惹。
秦夢瑤快步來到了楚揚的車前,擡腳對着車門就是咣的一下,大聲嚷道:“楚揚,別以爲你戴着個小墨鏡,把臭臉藏起來,我就不認識你是誰了!你給我下來,你剛纔不是說要和我上牀試試功夫嗎?那你給我滾下來!”
“這個傻瓜孩子,難道就不懂得什麼叫做羞恥嗎?老子已經退避三舍了,大家裝做沒有認出來不就得了,爲啥還非得這樣氣勢洶洶的啊?”楚揚在心裡狂罵了幾句,有心真想按照以前的行事風格,嬉皮笑臉的讓她去找房間,大家好好‘切磋’一下,但現在真沒心情這樣說。
可是,那個不知道爲啥開着輛小奧特在街上練‘王八爬’的秦夢瑤,卻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楚揚,穿着小馬靴的腳,把車門踹的咣咣響,一個勁的嚷着讓他下來,非得和他找個房間,上牀溜溜……
楚揚倒是不怎麼在乎車門會不會給踹壞,反正車子也不是他的,他只想打定主意不擡頭,隨便這個囂張妞兒亂踢蹬幾下,再抽空閃人就是了。
不過,因爲他搶來的這輛跑車是落下車篷的,秦夢瑤看到他甘心當縮頭烏龜後,竟然趴下身子伸出右手,就來抓他的頭髮。
“男人頭,女人腳,只能看不能摸,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得?”
眼看再裝不認識是不行了,楚揚擡手一把抓住秦夢瑤的右手,稍微用力就把她推了出去,然後就鬆開了剎車,跑車好像屁股着火了的公牛那樣,‘哞’的一聲叫,撒着歡的就向前衝了過去。
‘咣!’隨着一聲車輛碰撞的大響,重達兩噸的跑車,一下子就把攔在前面的小奧拓車,給撞到了一邊,隨即擦着護欄的就跑遠了。
“楚揚,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不被撞死呢!?”
被推了一個趔趄的秦夢瑤,跳着腳的大罵起來。
……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神經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來兒子小姨的份上,我肯定會讓你後悔一個人開着車在街上瞎轉悠。”
跑出老遠後,楚揚纔敢扭頭向後看去:“真是奇怪了,她怎麼會獨自開着這樣一輛車呢?”
在楚揚看來,依着秦夢瑤的身份,雖說開輛價值千萬的蘭博基尼之類的跑車,是略微囂張了一些,但也比在大街上開着一輛七成新的奧拓車,要正常許多,所以纔會感到納悶。
不過現在楚揚可沒工夫尋思這是怎麼回事,他必需得找到接替周和平的夜流蘇,晚上再去陪秦朝一宿,然後第二天一早就得飛往西域省。
所以啊,當拐過一個路口後,楚揚就把遇到秦夢瑤的這件事,給忘的差不多了。
拐過這個路口,再前行五六公里,再左拐、右拐、左拐……前行幾百米,就能到達夜流蘇的安保公司了。
忘記遇到秦夢瑤的這件事後,楚揚很快就把思緒轉移到了正事上:我要是去了西域省見到柴慕容後,該怎麼和她談起糖糖這件事呢?
的確,柴慕容把人家周舒涵嚇得給流產這件事,別說是放在她們這個層次的人身上了,就是讓普通老百姓遇到,要想雲淡風輕的掀過這個樑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畢竟這關係到一條未來小生命,就算不是殺子之仇,但也差不多了。
現在,周舒涵雖說已經離開冀南了,這件事好像已經塵埃落定了,可不管是楚揚還是柴慕容,肯定都對倆人見面後該怎麼談起這件事而犯愁,畢竟這麼大的一件事,是不可能被忽視的。
更何況,正是因爲這件事,周舒涵現在才離開了冀南,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跟着別的男人走了,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這對楚揚或者說任何一個男人,註定都是一個需要很長時間、甚至是一輩子來稀釋的痛楚,毫不誇張。
“唉,車到山前必有路,該怎麼樣就怎麼了。反正老天爺既然先安排糖糖懷孕、又讓她流產、最後離開冀南,那麼這其間就有着既定的道理,我就算是爲此鬱悶死,好像也改變不了這些了。”楚揚駛過了一個紅綠燈路口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覺得他必需得放下這些,先辦正事要緊。
楚揚在決定真得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後,就習慣性的擡起頭來向右側看去,藉着欣賞路邊行人或店鋪的機會,來徹底擺脫心中的愁思。
楚揚駕駛着車子,習慣性的打量着右側的城市風景,正準備從前面右拐彎時,卻忽然心中一動,車子隨即提前右拐,駛進了一個大型停車場內。
這個面積很不小的停車場,是一家大型會所的停車場:雙喜會所。
雙喜會所,原先是京華花家在冀南的產業,是被商離歌從花漫語手中硬生生奪過去的。
商離歌在奪過雙喜會所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大力整改,已經變成了她在冀南的大本營,同時也方便了楚揚。
在楚揚心中,商離歌的會所,就是他的……所以在把那夜璀璨母女接到華夏後,就把她們安排在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