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也許不怕死,但他肯定會怕失去做男人的權力。
如果一個男人真變成了這樣的男人,那麼他就是悲哀的,但爲了向世人證明他依然是男人,那麼他就會做一些事,比方娶一個老婆。
而金秀中,就是這樣一個可憐的男人。
沈雲在盯着酒杯,笑嘻嘻的說:“楚揚,這下你明白了吧?金家之所以要給他找媳婦,就是爲了遮別人的耳目。呵呵,你想想呀,他這個很有發展前途的政治新星,怎麼可能會沒有妻子呢?”
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紅酒後,沈雲在的臉頰上浮上了紅雲,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起來:“而且他還答應我,以後絕不會干涉我和你的事情,只要我們不守着他做那種讓人很害羞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無視你的存在的。”
‘楚揚’驚詫的問道:“真得?”
沈雲在點點頭:“嗯,當然了,既然我名義上是他的妻子,在需要我露面的公衆場合時,我還是要和他一起出席的。甚至,他還答應我,允許我懷你的孩子,並把孩子當做親生的來撫養。”
沈雲在望着酒杯,癡癡的看了半天后才又說道:“楚揚,我多麼希望後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樣我就不用活的這樣累了。”
“唉,你怎麼不說話呢?”
沈雲在搖着杯子,眼圈開始發紅:“爸爸說明天就要讓我和金秀中去非洲度蜜月,但我卻真得不想去,因爲他是不會去的,他要陪着他的國民……可、可我不想離開他,更因爲沒有幫着他競選成功而自慚……你說,我是不是該去非洲呢?”
楚揚的聲音,在窗外響起:“你沒必要去的。”
“爲什麼呢?別忘了只有那兒和華夏瑪雅新城纔是最有可能躲過世界末日的地方啊。難道說,你要我去瑪雅新城?”
沈雲在對着酒杯說完這句話後,登時愣住,接着就霍地擡頭向窗口看去。
窗口的外面,倚着個男人。
藉着屋裡壁燈的柔和光芒,沈雲在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張臉。
這張臉的主人有一個名字,叫做楚揚。
剛纔獨自扮演兩個人對話的沈雲在,在看到楚揚忽然出現在窗外後,先是傻了片刻,然後擡起手使勁的揉眼睛:“我怎麼可能會真的看到你呢?肯定是我的眼花了!”
沈雲在說着,放下了酒杯,右手揉着眼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窗口走去。
沈雲在快步走到距離窗口還有兩米時,放下了右手再向窗口看去時,卻又愣住:外面的楚揚已經不見了,只能隱隱看到外面院子裡的那些花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很是不信的使勁甩了下腦袋,沈雲在快步走到了窗前,探出半截身子向窗外看去:窗外的院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吹動花草的夜風外,別說是有人了,就連鬼影子也沒有一個。
沈雲在現在所住的住宅,是金家在首爾郊區附近購置的一棟兩層小別墅。
因爲金秀中不想別人和他太過親近(怕別人知道他不是男人的秘密),所以這棟房子里根本沒有傭人,就像所有正常的新婚小夫妻那樣,在婚後勾勒出了自己獨立的一個小天地。
沈雲在是在婚禮結束後回來的,而那個不是男人的新郎同志,現在還在外面酒店中應酬,估計是不醉不歸了。
實際上,金秀中肯定會喝醉的,因爲換上任何一個男人,娶了韓國的童顏天使卻無法‘享受’後,心情都不會好的,唯有用酒來麻痹自己。
大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愣愣的看了幾分鐘,都沒有看到有個鬼影子的沈雲在,擡頭望着黑嗆嗆的夜空,喃喃的說:“原來,剛纔的確是我的眼花了。呵呵,也許這是思念一個人太過度的原因吧。唉,楚揚,你現在哪兒呢,可知道我是多麼的希望,你能陪我度過這個新婚之夜啊……”
“我就在你身後,只是你沒有看到我罷了。”沈雲在的話音剛落,楚揚的聲音就從她背後響起。
“楚揚!?”
這一次,沈雲在可沒有懷疑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她百分百的確定楚揚就在她背後,趕緊的轉身。
但沈雲在的身子還沒有轉過來,一雙手臂就將她懶腰抱住,楚某人那張帶着款款深情的臉蛋兒,貼在了她的後背上低聲說:“不要回頭。”
“爲什麼不要我讓我回頭呢?”沈雲在聽話的沒有繼續轉身。
“因爲我想給你夢幻般的感覺,儘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就像是個無比風x騷的詩人那樣們,楚揚嘴裡說着動聽的甜言蜜語,左手卻有些粗暴的爬上了她的胸口,在將那兩個挺翹捏的形狀來回變動時,他的右手也掀起了沈雲在的婚紗下襬,在她下意識的配合下,扯下里面的小褲頭。
很快,沈雲在就知道將迎來什麼了,於是某個地位提前溼潤了起來。
當被一種熟悉的充實再次填滿整個身子後,發着低低吟聲的沈雲在,終於回過了頭,望着那個一手攬着她腰身、一手抓着窗戶正在緩慢挺動的傢伙,好像一個快要窒息的溺水者那樣,喘息着說:“原來真、真的是你啊,我、我好喜歡你這樣陪、陪我!”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在愛愛時,愛的不是身體,而是感情。
身體上的緊密接觸,只是一種感情交流的寄託方式而已。
假如兩個人不對眼了,哪怕男的再帥,女的再漂亮,相互在做那種事時,頂多是一種有利於身體健康的運動罷了。
假如兩個人真心相愛了,哪怕這對公母都是白天出去、不用化妝也能直接扮演厲鬼的角色,也能通過愛愛來讓感情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楚揚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沈雲在,他只是知道他在征服這個女人時,很開心,也很自然: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愛吧?
……
很久很久之後,兩個人才順着窗口,同時癱軟在了地毯上,緊緊的擁抱着,喘息。
又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呼吸平穩了的沈雲在才慢慢的睜開眼,右手輕輕撫摸着楚揚的臉頰,低聲問道:“剛纔,你那樣過份,難道你不怕忽然會有人進來嗎?”
楚揚閉着眼的回答:“以前也許會擔心,但現在不用。”
沈雲在奇怪的問:“爲什麼呢?”
楚揚睜開眼回答:“因爲我在做這件事兒之前,就曾經聽到有人說了一些話,知道新郎官是不會來了。”
“啊,原來你早就來了!?”
沈雲在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剛纔她對着酒杯自言自語的那些話,楚揚都已經聽了去,只是她卻不知道。
想到剛纔一個人假冒倆人的樣子,卻被楚揚都偷聽了過去,沈雲在頓時又羞又怒,一把就抓住了某男最脆弱的地方:“你、你竟然偷聽我說話!?哼,你可真夠不要臉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沈雲在這種紙老虎似的威脅,楚揚根本不介意,只是懶洋洋的說:“我喜歡被女人收拾,尤其是被你這種漂亮女人收拾。來吧,你盡情的收拾我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的話,就不是英雄好漢。”
“呸,你想的倒是挺美,懶得再搭理你。”
沈雲在趴在楚揚的胸口上,一臉享受樣子的閉着眼說:“楚揚,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得。”
楚某人裝傻賣呆的問道:“你剛纔說的哪些話?”
沈雲在也沒有再和他着急,而是自顧自的說:“其實就算是金秀中知道我們的事情,也不要緊的,因爲我早就和他商量好了。唉,說實話吧,這樣的結果對於我來說,也許算是最好的了,因爲我不可能嫁給你。但這樣就好多了,雖說只是沒有名份,但我可以要一個我們倆的孩子呀,這樣也可以替金秀中遮掩一下,對他在仕途上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聽沈雲在低聲叨叨着,楚揚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愧疚的意思。
楚揚和沈雲在之間的故事,也充滿了戲劇性:倆人的第一次見面,楚某人就把人家給上了,而且上的還那樣理直氣壯,並對她一直沒有絲毫的好感,一直到了南海事件發生後,倆人在歷經生死後,才互相有了感覺。
現在,當楚揚聽沈雲在說出這些話後,能夠有些愧疚、被感動的意思……還真是不怎麼容易。
幸好,沈雲在所說的這些,對倆人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好像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所以呢,楚揚只是緊緊的抱了一下沈雲在,就不再說什麼了。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地毯上,緊緊擁抱着過了老大一會兒後,沈雲在才夢囈似的說:“楚揚,你怎麼會來到韓國了,不會是聽到我結婚的消息後,專程來這兒的吧?呵呵,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爲了這事來找我的,因爲我很清楚你現在可能是世界上最忙的人了。”
楚揚奇怪的問:“爲什麼你不認爲,我來就是專程找你的呢?”
“如果你專程來找我的話,那你就不會這麼晚纔來。”沈雲在回答:“而且我想不出你專程來找我的理由。”
楚揚沉默了片刻,很愧疚的說:“對不起,我來的確不是專程找你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
“沒關係的,因爲你很忙。”
沈雲在睜開眼,從楚揚的胸口擡起頭來說:“而且,想到我能夠和‘救世主’先生髮生感情,我是不是該有着驕傲的自豪感呢?”
楚揚笑道:“你確實該這樣自豪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