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柴放肆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因爲他明顯的感覺出,當他高興後就會喜歡和人聊天。
比方現在,在把商離歌成功逼向那條深溝後,他就感到了很開心,於是就來找宙斯王聊天了。
雪地、獨院、美女、帥哥……這幾樣加起來,完全是一副很有詩意的畫卷嘛。
不過,宙斯王爲什麼要一臉的哀愁呢?
柴放肆覺得她實在不該這樣,於是就開導她說:“呵呵,這種表情看不該出現在你的臉上,要不然會影響你仙女般氣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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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呵呵,我是仙女?”
宙斯王冷笑一聲,倚在窗戶上說:“商離歌在向我動手時,我的確很憤怒,但現在卻不了,只是有些可憐她。因爲她這樣做,完全是站在楚揚的立場上,就算那個傢伙該死,但死的人也不該是她……其實,她和我一樣,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可憐,可憐的女人?”
柴放肆慢悠悠的說:“你自己曾經說過,當你有了愛恨之後,那種未卜先知的本事就會下降或者消失。不過我想知道的是,除了這兩種感情和痛苦外,可憐是不是也會影響你呢?”
宙斯王斷然道:“當然可以。”
不等柴放肆說什麼,宙斯王接着說:“但我現在已經不介意了,因爲我就是覺得她可憐,像我一樣任你處置……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惡毒辦法殺死他的?柴放肆,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歹毒,因爲剛纔商離歌在這兒時,你那些手下明明有機會射死她的,但卻放過了她,讓槍聲響了那麼久後,到現在才消失,這隻能證明你是在哄趕她,趕着她掉入你佈置好的某個陷阱中。”
啪啪啪……柴放肆雙掌互相擊打了幾下,由衷的讚歎道:“宙斯王果然不愧是宙斯王,竟然能從這些看出我的意圖,真是了不起啊。”
宙斯王眯着眼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她很清楚:根本不用她問,柴放肆也得主動把怎麼收拾商離歌的過程,說給她聽的。
這就好比風中的陽光在半夜遇到一個美女、並和她發生了深入的關係,事後總得找人顯擺一下那樣。
人在做了得意的事情後,總是希望別人知道的,要不然這樣樂趣就會打了折扣,不是嗎?
果然,在看到宙斯王不再詢問後,柴放肆就主動的把本次計劃,從頭至尾的說了一遍,末了才咯咯尖笑着說:“咯咯,現在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楚揚最看重的商離歌,和另外接應她的那個人,應該變成兩堆白骨了。”
看着全身好像在顫抖的宙斯王,柴放肆收起笑聲,隨即幽幽的嘆了口氣:“唉,想到縱橫一世的商離歌,最終竟然落得這個下場,我真感覺有些遺憾的。不過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那個好妹夫。當然了,我覺得你也不會對她惋惜,而是高興纔對,畢竟她剛纔還想殺你呢。”
“我不會爲她惋惜,更不會高興,我只能尊重她,因爲她爲她自己所愛的人,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
宙斯王慢慢鬆開緊攥着的雙拳,稍微頓了幾秒中再說話時,聲音中已經沒有剛纔的低沉了:“柴放肆,爲了對付楚揚,你僅僅是佈置陷阱,就下了這麼大的本錢,可真是不容易呢。”
的確,在聽到商離歌被萬蛇咬死後,宙斯王對她的憤怒馬上就消失了,從而有了一種尊重。
但不管怎麼說,宙斯王對商離歌根本沒什麼好感,所以僅僅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後,馬上就岔開了話題。
“呵呵,這有什麼不容易的,反正我只是動動嘴皮子,就有很多人搶着爲我做事的。”
柴放肆冷笑道:“我在做一件事時,只是享受做事的過程,至於會費多大力氣,我反而不在乎了。”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然後轉身向沙發那邊走去:“你用這種惡毒的手段殺了商離歌,難道就不怕楚揚,會用更殘酷的手段來報復你嗎?也許,等過了世界末日那一天後,他就會去挖你們家祖墳的。”
宙斯王雖說不是華夏人,但她卻知道在華夏有兩件事是最惡毒的:挖人祖墳、踹寡婦門。
當看到柴放肆在這兒得意洋洋後,宙斯王就忍不住的用這些來打擊他了。
柴放肆現在雖說走上了這條路,但他對華夏這些舊俗傳統,還是很在意的。
果然,他就勃然大怒:“他敢!”
怒聲大喝一聲後,不等宙斯王嘴角挑起譏誚,柴放肆卻接着就冷靜了下來:“嘿嘿,你說的這個雖然很讓我難以接受,但只要我妹妹和叔叔(柴名聲)在,他就不敢這樣做的。再說了,他頂多想把我千刀萬剮而已,絕不會做出這種缺德事的。可惜啊,他想報復我,那是不可能的了,因爲他沒有機會。”
宙斯王坐回到沙發上,端起一個空酒杯慢慢的搖晃着說:“柴放肆,我敢和你打賭,等楚揚忙完那一天後,他會有機會來報復你,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痛苦,而且就算是柴慕容她們不願意,他也會那樣做的,因爲商離歌對於他來說,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半。現在他一半的生命,都被你殘忍的害死了,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只要有你在,我想他是沒機會的,而且我也不會給他機會,因爲他根本不敢露面。”
柴放肆覺得要是再和宙斯王說什麼的話,這個娘們肯定還會用惡毒的話,來破壞他的好心情,於是在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向大門口走去了。
看到柴放肆轉身離開後,宙斯王拿起案几上的喝酒,準備倒一杯慢慢的品嚐。
因爲這個夜晚,好像很漫長,漫長的讓人不想休息。
就在宙斯王剛倒了一點紅酒時,向門口走去的柴放肆,卻忽然轉身問道:“其實後天根本不是世界末日,對不對?”
倒着紅酒的宙斯王,下意識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後天不是世界末日呢?”
“哈,哈哈,現在我終於確定了,可以放下一個大心事了,哈,哈哈!”
柴放肆不再搭理宙斯王,仰頭狂笑着走出了院落。
現在柴放肆基本已經瞭解宙斯王了:這個女人在以前時,的確有着常人想不到的本事,或者說是異能。
一個有着特殊本事的人,總是會提前預料到某些大事,比方2012年的12月21號,是不是世界末日。
今天白天來時,柴放肆也曾經想從宙斯王這兒,確定那一天到底是不是世界末日的。
但宙斯王卻不屑告訴他,這讓他很無奈,同時也有些擔心。
因爲用不了多久,柴放肆就會有最少十七八個後代出生了,假如後天是世界末日的話,那麼、那麼就啥也別說了。
地球都沒了,再多的後代又管個鳥用啊?
當然了,其實他也不這麼相信這個歷史上最大的預言,可要說完全不信,那也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詢問宙斯王了。
剛纔,柴放肆趁着宙斯王倒酒分神時,猛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得到了他最想看到的答案,心中頓時就騰起巨大的希望,和開心。
只要世界不會像那個愚蠢的預言那樣滅亡,那麼柴放肆就有足夠的時間,爲他的後人打天下!
守在門口的戈萊斯等人,看到柴大宙斯王大笑着走出來後,就知道他現在非常開心,也都陪着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來,以後我得對他們好一些了,得爲我後代提前培養忠心的手下。”
心裡打着算盤的柴放肆,想到這兒後就笑着說:“等忙完這一切後,你們所有參加捕魚計劃的人,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賞賜,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過偉大的宙斯王!”
戈萊斯等人,趕緊的跪倒在地上,做出了五體投地狀。
“嗯,都起來吧,現在都隨我去看看我那個可憐的女同胞吧。唉,想到她生前的樣子,我就感覺難過。”
柴放肆坦然接受大家的跪拜後,當先向斜坡下面走去,邊走還邊想:商離歌,你最好還能保留一點本來的樣子,哪怕是一根手指,我也會把它送到瑪雅新城去的。
……
看着那些從四周蜿蜒游來的毒蛇,商離歌掙扎着從花殘雨懷中跳了下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花殘雨就把商離歌撥拉到了身後,死死盯着那些毒蛇說:“商離歌,你別亂動,專心聽我說!”
商離歌默默的點了點頭,聽花殘雨緩緩的說:“我只能抵擋這些毒蛇幾分鐘,你看看能不能趁機逃出去。如果你能逃出去的話,麻煩你到瑪雅新城告訴我妻子帕雅思,就說我在臨死之前還是很、很想她的。”
商離歌身子緊貼着後面的土壤,擡手從右手上摘下糾結手鍊,語氣很堅定的說:“我來抵擋,你走!我現在左腿受傷了,根本沒法躍上這麼高的溝,更不可能爬過那道高牆。花殘雨,這是楚揚的手鍊,麻煩你交給他,就告訴他,我下輩子,還會做他的女人!”
商離歌說到這兒,剛想再說什麼時,卻看到花殘雨臉上帶上了絕望的苦笑神色,連忙問:“怎麼了,你也受傷了!?”
商離歌就是因爲自己左腿受傷,無法再像平常那樣飛檐走壁,所以才主動留下‘喂蛇’,讓花殘雨離開。
當然了,商離歌也清楚要想從這兒離開,很難。
難於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