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不想睡覺或者失眠時,總是會覺得夜長。
宙斯王最近總是覺得夜很長,長到她不想休息。
當初宙斯王在蹲黑屋子時,最渴望的就是看到天空。
可她現在已經實現那個願望了,卻又嫌夜長了,真是不知足啊。
自從柴放肆離開後,宙斯王最少喝下了大半瓶的紅酒,本來就挺嬌嫩的面頰,在爐火和酒精的雙層‘攻擊’下,現在變成了嫣紅色,那麼的誘人。
都喝了這麼多了,但宙斯王還是沒有不喝了的打算,而是再次倒上半杯後,舉起了杯子對着窗口方向,喃喃的說:“來,商離歌我敬你一杯,願你在去地獄的路上一路走好!”
宙斯王仰起脖子,將杯中酒是一飲而盡。
宙斯王閉着眼,品嚐着紅酒帶來的苦澀和甘甜,過了老大一會兒後,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宙斯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柴放肆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今天,這是柴放肆第三次來這兒了。
柴放肆走到了窗口,依然揹負着雙手,梟雄氣質十足。
“呵呵,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來看我呢,是怕我孤獨無法熬過這漫漫長夜嗎?”
宙斯王放下酒杯,腦袋後仰枕在了沙發幫上。
“我這次來,是想向你請教一件事。”
柴放肆說着,右手從背後拿了出來,託着那個卷軸:“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
宙斯王望着柴放肆手中的卷軸,淡淡的說:“沒興趣。我現在只想要個男人。”
“只要你肯配合,牛奶會有的,麪包會有的,男人,也會有的,無論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
柴放肆很有玄機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把那幅卷軸打開了了。
宙斯王的目光,馬上就看向了卷軸……雙眼先是一凝,隨即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在鏈子叮噹聲中一個箭步,就飄到了窗口,伸手就去抓那幅卷軸:“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快還給我!”
在宙斯王做出搶東西的動作後,柴放肆根本沒有動,因爲他知道不管這個女人再怎麼用力,也不可能掙開鎖鏈把手伸到窗外來的。
右手舉着畫像,柴放肆歪着腦袋看了一眼,咯咯笑道:“咯咯,這幅畫上的人,是你嗎?你別騙我了,我雖說不是古董專家,但我卻知道這幅畫最少得有五十年以上的歷史了。五十年前,好像你還沒有出生吧?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幅畫上呢?”
就算明知道拿不到那幅畫,但宙斯王還是固執的伸着手:“你先還給我再說!”
“你說了後,我考慮一下後說不定會還給你的。”
柴放肆說:“我承認這幅畫很好看,但我卻不稀罕擁有它,因爲我有你這個真人啊,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幅畫上,有什麼秘密。而且,你還得告訴我,我那個好妹夫楚揚的一些事。”
宙斯王立即搖頭,也把伸出來的手縮了回去:“不,我絕不能說出這幅畫中的秘密,我也不想再告訴你楚揚的任何事!”
“你既然這樣固執,那我也沒辦法了,好吧,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你既然不說,我就把這幅畫撕了吧。”
柴放肆說完,雙手扯住卷軸,就要把這幅畫撕成兩半,可這時候宙斯王卻尖叫一聲:“別撕!”
柴放肆雙手拿着卷軸,淡淡的說:“只要你肯說出來,那我就不撕。”
宙斯王愣愣的看着柴放肆,過了片刻後才頹然垂下了頭,緩緩的說:“這幅畫中的主人公,就是奧林匹斯山的創始人,也就是我的奶奶。二戰結束後,前蘇聯政府從德國柏林帶來了一批科學家,爲了安置……”
用了足足的十幾分鍾,宙斯王就把曾經對楚揚講過的部分故事內容,詳細的給柴放肆敘說了一遍,末了才說:“我聽我媽媽,也就是上屆宙斯王說過,這幅畫是奧林匹斯山上一位陳姓華人畫的。據說,這位陳姓畫師是你們華夏陳老祖的後人,擅於丹青。當時呢,他總共畫了十幾副,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畫都失蹤了。”
“都被人藏起來來了吧?畢竟這麼好的畫像,都不想給別人看。”
宙斯王望着柴放肆,笑了笑說:“誰知道呢,也許是向你所說的這樣吧。不過,等後來我執掌奧林匹斯山後,曾經尋找那位陳姓畫師的後人,想讓他們重新畫一些的,但那個陳姓畫師的後人卻在幾十年前,在回華夏探親來時的路上時遭到了意外車禍,全家人除了一個孩子外,都死了。”
柴放肆靜靜的望着宙斯王,也沒有打岔。
宙斯王舔了舔嘴脣後,接着說:“於是,這些畫就成了絕版,而那個留下來的孩子,因爲沒有了父輩的啓蒙,最終成了奧林匹斯山上的一個普通公民,做了一名獄卒,他叫陳永富。”
柴放肆不知道宙斯王爲什麼要提起這個陳永富,但卻知道她絕不是那種說廢話的人,於是還是沒有問什麼。
果然,宙斯王就說到了她爲什麼要提起陳永富的原因了:“正是這個陳永富,帶着楚揚和黃東東,才殺死了你的侍衛營統領,混入了你的寢宮,這才導致你變成了太監……咯咯,你應該記起來了吧?可你要想找陳永富,除非去瑪雅新城。”
那晚宙斯王在被柴放肆帶走時,就曾經見到過陳永富。
只是她現在還搞不清,他是怎麼和楚揚攪在一起的,只知道楚揚掉入聖母河卻沒死,肯定和他有關。
“那個陳永富,早晚都會死的。”
對宙斯王的嘲笑,柴放肆是無動於衷,只是收起卷軸說:“這樣說的話,這幅畫應該就是陳姓畫師留在華夏的那幅畫了?”
宙斯王聳聳肩:“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除了這樣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解釋了。”
柴放肆又問:“陳姓畫師,在很多年前爲什麼要把這樣一幅畫,留在華夏呢,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宙斯王悠悠的回答:“假如我今年九十多歲的話,那麼我就有可能知道,他爲什麼要把我祖母的畫像留在華夏了,可惜的是,我今年正值妙齡。”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非常喜歡你的祖母,所以才偷偷畫了這幅畫,把它留在了華夏。”
柴放肆懶得再在這幅畫的來歷上墨跡什麼,冷笑一聲後問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幅畫中藏有什麼秘密。”
不等宙斯王說什麼,柴放肆又說:“當然了,你可以不說,但我會把畫像撕掉的,那樣我們誰也得不到了。”
宙斯王憤怒的攥了一下拳頭,無奈的說:“柴放肆,你知道我祖母,我媽媽爲什麼那麼年輕就死了嗎?”
柴放肆玩味的看着宙斯王:“她們……是不是被男人……呵呵,不好意思,我不該說這種話,但我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死的。”
宙斯王自動忽略了柴放肆話中的齷齪後,淡淡的說:“她們一生之中沒有任何的愛恨情仇,所以精通玄門旁技,也就是你華夏所說的卜算。本來,她們可以活很久的,但就是因爲能夠提前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並作出正確的準備,所以才讓奧林匹斯山如此的強大起來,才讓宙斯王被所有人信服。但她們在得到這些的同時,也失去了最爲珍貴的壽限,也就是說泄露天機太多,違背了天理,所以才活到三十幾歲,就死了。”
柴放肆認真的說:“我真爲她們感到遺憾。但我不怎麼關心她們的壽命,只是在考慮這幅畫上有什麼秘密。”
宙斯王嘴角翹了一下說:“按說依着你的智商,應該猜出來纔對,還用我說嗎?”
柴放肆眉頭皺起,稍微思考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這幅畫中肯定存在着世界末日的秘密!”
“唉,我就說你很聰明嘛。”
宙斯王低低的嘆了口氣,說:“你說的不錯,這幅畫中就藏着這個大秘密……只是,後天就是世界末日了,誰也來不及從中看出什麼了。柴放肆,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幅畫你是從哪兒得到的呢。”
“從哪兒得到的這幅畫,我會告訴你的,而且我還會告訴你,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柴放肆不一定做不到,比方看出這幅畫隱藏的秘密!呵呵!”
柴放肆低聲的笑了片刻,用手指着畫像中女人的腰間問:“這條白蛇,和楚揚有什麼關係?”
宙斯王只看了那幅畫一眼,就挪開了目光:“一條充滿邪惡的小白蛇而已,它能和楚揚什麼關係?”
“關係應該很大,因爲商離歌在掉進蛇坑中後,竟然被人救走了!”
宙斯王頓時一愣:“什麼,商離歌被人救走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柴放肆咬了咬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救走商離歌的,肯定就是楚揚!”
“楚揚?楚揚來了!?”
宙斯王的心,立即就砰砰的跳了起來:“他、他在那兒!?”
柴放肆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個猜測,但估計沒有猜錯。因爲我知道他有個女人叫陳怡情,而這個陳怡情又是華夏陳老祖的後人。而你剛纔也說了,奧林匹斯山上的那個陳姓畫師,也是陳老祖的後人。那麼這幅畫應該就是他私自留下的那一幅了,這樣一來的話,事情就不難解釋了。”
聽到商離歌可能是被楚揚救走的消息後,宙斯王明顯的是神魂不捨,眼睛盯着外面的天際,夢遊般的說:“不難解釋麼?那你就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