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是兄弟好不好?
當然了,要是那日本女人真的肯花十億美金買去的話,兄弟麼……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嘿嘿。
手機那邊剛響了幾聲,胡力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我草,你這個傢伙,這是把你那幾個漂亮妹妹安慰好了後,才肯給我打電話的吧?”
“你和漂亮妹妹兩者之間,誰更重要一些?我讓你自己說。”
“媽的,見色忘友的傢伙。”胡力有些無語的罵了一聲:“早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說吧,給老子打電話有什麼事。”
“狐狸,你得儘快把糾結手鍊的真正來歷搞清楚。”楚揚掏出一顆煙,望了一眼西邊將要看不見的夕陽,又對着腳步匆匆從他面前走過的幾個美女飛了個媚眼,這才把今天南詔戲雪要出價一億美金買手鍊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楚揚的話後,胡力在那邊沉默了片刻,接着咆哮起來:“楚揚,你傻啊!既然有這樣的冤大頭,幹嘛不把手鍊賣掉!?雖說一億美金稍微便宜了些,但你完全可以要一點五億或者兩億啊,然後咱們二一添作五……哎喲喲,你怎麼這麼笨了呢?你這次把那個日本人嚇跑了後,她肯定會對你採取見不得光的手段。我知道,你小子是不怕她,可常言道,不怕賊偷怕賊惦記……”
楚揚有些不耐煩的打斷胡力的話:“行了,你別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我和你說這事不是爲了錢,而是讓你想辦法搞清楚,這個玩意除了有收藏價值外,還有沒有別的用處。比方可以根據它去發現一個寶藏啥的。”
“靠,”胡力在那邊嘟囔道:“要是這個玩意可以找到寶藏,愛德華家族會拍賣嗎?我會白白的送給你?我又不傻。”
“那,爲什麼日本人這麼看重它?”
“我也不知道。”
“所以才讓你抓緊找出其中的原因,而不是讓你在這兒算計這點小錢。”
“切,一億美金是小錢嗎?”
楚揚站起身:“是啊,要不這樣吧,你要是覺得可以賣掉的話,那我現在就把手鍊給你送去,你愛賣給她就賣給她好了。”
那邊的胡力苦笑一聲:“得了吧,你別淨說些好聽的了。君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可沒有你鬼車那樣的好身手,我老啦,還想多活兩年呢。好了,現在我鄭重宣佈,這條手鍊從此之後和我屁的關係也沒有,你愛送誰送誰,OK?”
楚揚奸笑兩聲:“嘿嘿,你以爲白白送給我就沒你的事了?今天老子把話擱在這兒了,你要是不給我查出這東西究竟有什麼奧妙,別怪我告訴別人是從你那兒得到的!”
頓時,胡力那邊就一連串的國罵,最後說:“白眼狼啊白眼狼,我覺得你該代替顧明闖叫這個名字纔對!我怎麼會瞎了眼的認識你呢?又怎麼會……”
不等胡力在那兒罵完,楚揚就很瀟灑的扣掉了電話。
這叫聽不見,心不煩。
不過,讓楚揚感到失望的是,扣掉電話後倒是聽不到胡力在那兒跳着腳的大罵了,可卻聽到有人喊救命。
而且,這個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近。
最讓楚揚感到好奇的是,這個聲音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是誰想逼良爲娼,是誰在欺負弱……男?
楚揚擡頭看去,就見一個年輕人沒命的從一旁的綠化帶中躥出來,鞋子都跑掉了一隻,猶自不覺。他在跳到石子路上時,恰好踩到某個不講衛生的市民仍的香蕉皮,咣噹一聲的就摔了個屁股不沾地,疼的他是啊的一聲大叫,剛想爬起來卻被楚揚一把摁在了那兒。
“哥們,哥們快鬆開我!”那個疼的呲牙咧嘴的年輕人,用力推着楚揚的手,卻滿臉驚惶的看着綠化帶方向。
楚揚爲什麼要摁住這個年輕人呢?
原因很簡單,他在年輕人摔倒在面前後,一眼就看出此人是當初劃破周舒涵的小包偷走她的錢物、後來又被他連老本也訛來的那個小偷。
“嘿嘿,哥們,咱們還真算是有緣呢。當初要不是你送給我一筆大禮,也沒有我楚某人的今天。”楚揚說着,單手拎起小偷向路邊石凳上一放:“說吧,今天又偷誰的東西被發現了?”
那個小偷雖不是日走千家夜盜百戶的好漢,但每天在市區走南闖北的,接觸的人無數,他怎麼可能還會認識楚揚?何況現在的某男早就換了一身筆挺的馬甲,再也不是當初那落魄的形象了。
不過,小偷還是被楚揚一語道破他是幹無本生意的人而吃驚,還以爲某男是警察呢,所以連忙叫道:“警官,警官,您就行行好把我帶回局子裡去吧!”
這是怎麼回事?楚揚有些納悶的問:“你到底犯了什麼事了,至於嚇成這樣?”
“警官警官,求求您趕緊的把我帶走吧,要是晚了我會有生命危險的!”
“生命危險?”
“是的。”在楚揚的話音剛落,有個好像是黃鸝鳥在叫的女人聲音替小偷回答:“因爲今天他死定了。”
死定了。
在一般情況下,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是指某個人有可能活不了多久的意思。
如果這三個字是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而且又是對一個成年男人說的,那麼打情罵俏的成份居多。不過,楚揚在看到一個上身穿着在白色鏤空針織衫、下身穿着一條露出纖細圓滑小腿的牛仔馬褲、腳下一雙夏季旅遊鞋的女人對小偷說出這句話後,就覺得這根本不是在打情罵俏。
楚揚覺得,就算非得說這個從綠化帶走過來的女人是在打情罵俏,對象也不該是一個長相猥瑣的小偷,而是身穿筆挺西裝很有男人風度的楚某人……因爲這個女人太成熟太惹人想入非非了。
什麼羞花閉月,什麼沉魚落雁啊,這些詞語都無法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成熟美。
如果非得找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女人,那隻能用妖媚。
妖媚,是一種性誘惑力,其吸引成分僅次於感官刺激。
妖媚女人帶給楚揚的視覺衝擊,讓他忘記了所有形容漂亮女人的形容詞,甚至都讓他在這一刻再也想不起任何一個女人,包括秦朝。他只想抱住這個胸部巍然高聳、腰肢柔軟纖細、臀部堅挺渾圓的女人,狠狠的親吻在她誘人紅脣,一寸寸的親添她潔白、柔嫩的肌膚,然後把她扒光就地正法。
想法雖然下流,但很真實。
楚揚也不想有這種流氓想法,但他沒辦法,因爲這個女人太惹人了。就算她穿的衣服不算暴露,但還是讓他輕而易舉的忘掉了別的女人想起了牀。
咕噔……很沒出息的,楚揚嚥了口吐沫。
女人明顯是適應了男人在她面前的這種表情,所以也沒有怪楚揚緊盯着她看,只是柔媚的一笑,指着小偷輕聲問:“他是你的朋友麼?
很軟很媚的聲音,帶着純正的京腔。如果她要是在說話時把尾音拖的長一些,肯定會讓人誤會她這是在唱歌。
聲音很美,和她那妖媚容顏成正比。
“你看着我們像朋友嗎?”楚揚盯着女人看了片刻,她除了讓男人看了有犯罪的衝動外,絲毫沒有看出她有什麼本事會把小偷給嚇得甘心進局子。
“呵呵,”女人笑笑,雙手抱在鼓囊囊的胸前向小偷走了一步:“不像。那我真該謝謝你替我抓住了他。”
“錯。”楚揚搖搖頭:“我沒有替你抓住他,而是在看到他摔倒後,學雷鋒的把他扶起來。”
不等女人黛眉一皺剛想要說什麼,楚揚接着說:“雖然他不是我朋友,但他卻對我不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接濟了我。”
“這麼說來,你們還是朋友了?”女人好像被楚揚給弄糊塗了,看了他一眼索性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但請你不要阻攔我接下來的動作。”
那個小偷,此時和傻了似的,一言不發,只是雙腿發抖。
楚揚問:“剛纔聽你說,他死定了。這麼說來,你要殺他?”
“是的。”
“爲什麼?”
“因爲他該死,也必需死。”
“你是警察?”楚揚繼續問:“就算你是警察,也沒權利殺人吧?”
“我不是警察,”女人回答:“但我說出的話,警察都會聽。”
“那你是誰?”
“這很重要嗎?或者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楚揚點點頭:“很重要,因爲我就是個警察。”說着從口袋中掏出雲水集團的工作證,在女人面前晃了一下,甚至不等她看清工作證是什麼顏色,就收了起來:“可我不會聽你的話,而且我還會在有人想不通過法律來傷害他時,會保護他,藉此來維護代表正義的法律。”
女人在追來時,曾經聽到小偷好像稱呼楚揚爲警官,所以也沒看清他拿的什麼玩意,就想當然的把他當作是警察了。
見楚揚這麼正氣凜然的樣子,女人不耐煩的眯了一下她那雙真正的桃花眼(楚揚一直堅持把柴慕容那雙絕好看的丹鳳眼稱作爲桃花眼,今天看到這個女人後,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桃花眼。)說:“好吧,那我告訴你他爲什麼該死。因爲他不但想偷我東西,而且還想對我耍流氓。”
誰讓你長這麼一副天生就該被男人耍流氓的模樣?連我都想和你幹那事了,別說一個品德敗壞的小偷了。楚揚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繼續正色說道:“這位女士,我重申一遍剛纔的話。就算這個小偷偷了你東西,對你耍了流氓,但他也是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私人處以懲罰。不過,我認爲你這是應該在開玩笑,像你這麼有品位的女人,最多也就是說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