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笑笑,這才知道她無意中拽了一下文,但心裡也佩服南詔戲雪的華語文化知識。
“南詔總裁是從什麼時候認識楚揚的?”
“確切的說,是六年前,”
“六年前?”這次,柴慕容可真感覺意外了。
據柴慕容瞭解,六年前的楚揚應該是在軍隊中。當兵的人在一年之中能夠見到頭母豬都很難了,就別說有機會認識南詔戲雪這樣的超級美女了。更何況,在六年前,她最多也就是個少女吧?而且還是在那個和華夏關係比較敏感的國度。
“是的,是六年前。”
“在夢中?”柴慕容有些調侃的問。
南詔戲雪認真的回答:“的確是在夢中。”
“……這裡面應該有個美麗的傳說吧?”柴慕容有些無語的端起了茶杯。
“柴董不但漂亮,而且還聰明過人。”先給柴慕容扣上一頂大帽子後,南詔戲雪就把在明湖國際大酒店講的那個故事,再次詳細的說了一遍。末了從沙發上站起身,對着她又是深深的一鞠躬:“柴董,我講的這些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這的確是事實,還請您成全。”
南詔戲雪在講述這件事時,不但充滿感情的講了那個夢境,而且還把楚某人獅子大開口要價十億美金的事也說了出來。這讓柴慕容在震驚之餘,心裡的醋瓶子又打翻了:好你個沒良心的,上億美金的東西你都捨得送給別人,卻一直對我隱瞞,行,你行!
講完這個幾乎連自己都快信了的故事後,南詔戲雪就一直觀察柴慕容臉上的反應。在看到她臉露震驚時,感覺正常,可當看到她後來好像在咬牙恨齒後,卻又一頭霧水了。
靜靜的等了一分鐘後,南詔戲雪低聲說:“柴董,不知道您肯不肯租借楚揚?”
“呵呵。”柴慕容這才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失態了,看了一眼聽說楚揚身上有條價值一億美金的手鍊而張大嘴巴的田柯:“田秘書,給南詔總裁續水。”
“哦,哦。”得到柴慕容的提醒後,田柯趕緊的擦了下嘴巴,顛顛的端着南詔戲雪的茶杯去續水了。
等南詔戲雪對田柯說了聲謝謝後,柴慕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同時也猜出她這樣做的目的,很可能與那條價值一億美金的手鍊有關。
但她並沒有提及手鍊,只是實話實說:“南詔總裁,你提出的條件很誘人。作爲雲水集團的董事長,我感到很榮幸。不過,實話告訴你吧,楚揚將在車展過後,就要辭職離開雲水集團,我已經答應他了。至於他能不能答應你的這個請求,我……很抱歉,恐怕我幫不了你這個忙。”
南詔戲雪之所以擡着豬頭來給柴慕容送禮,實際上就是找個接近楚揚的藉口。至於柴慕容答應不答應,她不介意。所以,在聽到他辭職後,並沒有多大的失望,反而覺得這事更好辦一些了。
“那,還請柴董允許我和他見面洽談一下。”南詔戲雪站起身:“當然了,我們的最新款的八款概念車已經與昨晚來到冀南了,柴董不會不滿意這份車展合同吧?”
送上門來的鴨子不吃,纔是傻瓜。柴慕容很不好意思的一笑:“南詔總裁,我並沒有給您幫忙卻要收下這樣的大禮,好像有些……”
“呵呵,”南詔戲雪搖頭輕輕一笑:“柴董,依着貴國的說法,我們相見就是有緣,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你漢語說的很拽,弄不好又叛國潛質,更弄不好得讓楚揚那頭豬拱倒……至於你究竟想怎麼樣,相信那個傢伙會處理好,晚上和我炫耀的,我只要裝作啥事也不知道最好了。心裡很小人的考慮了一小下後,柴慕容就借坡下驢:“既然這樣,等合同簽了後,我親自去陪着南詔總裁去車展找楚揚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會答應你。”
“那麻煩柴董了!”
在南詔戲雪的千恩萬謝下,柴慕容才‘勉爲其難’的簽定了這份送上門來的大禮,並帶着她來到了雲水集團主辦的車展中心。
一下車,柴慕容就指着倚在汽車上吸菸的楚揚,對南詔戲雪說:“南詔總裁,你找的那個楚揚,是不是他?我們公司就他自己叫這個名字。”
“正是他。”南詔戲雪有些羞澀的雙手放在小腹前,微微的一躬身。
難道她真的做過那樣奇異的夢?要不然怎麼會在看到那傢伙後表現出一副小兒女狀?
南詔戲雪的表現,被柴慕容看在眼裡,開始多少有些相信她說的那個夢了。
“楚揚!你過來一下。”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那樣豈不是很沒面子了?不過看在你是董事長的份上,我還是聽你的吧。楚揚扔掉菸頭,腦子裡回憶了一下別人在看到柴慕容時的那副奴才樣,然後快步走到她面前,雙手貼在大腿上微微彎着腰的,一臉媚笑:“柴董,您剛纔叫我?”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樣乖了,可能是守着美女的緣故吧。柴慕容用看外星人那樣的目光盯着楚揚,猶豫了一下,身子向旁一閃,讓南詔戲雪直接面對他:“你,認識這位小姐嗎?”
看都沒看南詔戲雪一眼,楚揚很乾脆的說:“認識,而且經常看到她!”
“什麼?你經常看到南詔小姐?”柴慕容一臉的詫異,南詔戲雪眉頭舒展嘴角翹起。
“南詔小姐?她不是日本的武藤蘭嗎?”楚揚看了一眼南詔戲雪,向她飛了個媚眼。
“武藤蘭?她是誰?”柴慕容剛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馬上就知道楚揚這是在故意羞辱南詔戲雪了,心裡頓時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但臉上卻是一臉的嚴肅,低聲呵斥:“楚揚,你這樣說南詔小姐,簡直是太放肆了!”
武藤蘭,是個頗有爭議的日本三級明星,她曾經的職業是爲許多人不齒的,但在‘不知火舞’和FF7中的COS中的扮相卻是比較經典的。是日本AV界年度最多作品記錄的保持者。
現在,楚揚竟然把一看、再看、怎麼看都和色情無關的三井財閥大總裁南詔戲雪當作是武藤蘭,這不僅僅是失禮不失禮的問題了,而是對她本人造成了極大的侮辱!
頓時,南詔戲雪帶來的那些保鏢們,馬上就不願意了,齊刷刷的向前邁出一步,對楚揚是橫眉立目,只等主子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扁人!
要說打架,在沒有被糾結手鍊改變心態喜歡漂亮女人之前,那可是楚某人的最愛了。
此時看到那些保鏢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楚揚漫不經心的晃了一下膀子,嗤笑一聲:“怎麼,你們以爲這還是在上世紀四十年代的華夏嗎?”
上個世界的四十年代,日本對由黨國蔣委員長執政的華夏發動了讓人髮指的侵華戰爭,他們犯下的惡行和華夏人民所遭遇的災難,在以後的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後,恐怕都不會被華人忘記。
楚揚說這句話,就是提醒這些傻逼:再敢守着老子耀武揚威,爪子打折雙腿打斷小割下來喂狗!
當然,楚揚也承認,日本人也有好的一面,尤其是島國的婦女同志們,她們爲世界青少年做出的貢獻,就像是她們的男人對別國人民犯下的罪行一樣,在幾百年或者上千年後,都不會被人忘記。
她們,纔是最可愛的人!一直對發展中國家的青少年進行着廉價或者無償的性啓蒙教育。
“都退下!”被楚揚故意說爲武藤蘭,南詔戲雪肯定比那些保鏢還要生氣。但她在臉色一白之後,馬上冷聲訓斥背後的保鏢。
那些保鏢,一個個把拳頭攥的嘎崩嘎崩直響,但卻又不能不聽主子的話,只好低頭向後退去。
把衆保鏢喝退後,南詔戲雪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楚揚面前,彎腰先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楚君,他們太無禮了,我替他們對你說聲對不起。”
瞧瞧人家,就算是明着罵了她,人家還主動來賠禮道歉,這纔是男人心目中的賢妻良母呀,哪兒和你一樣?楚揚沒有搭理南詔戲雪,只是衝着柴慕容眯了一下左眼。
柴慕容看懂了楚揚的這個小動作是什麼意思,馬上無聲的冷哼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南詔戲雪見楚揚鼻孔朝天的不理自己,真恨不得命令手下把這傢伙爪子打折雙腿打斷小割下來喂狗!可看在那串手鍊的份上,她只好再次忍氣吞聲的說SORRY。
“沒什麼,他們只是忠於自己的值守而已,你也不用和我道歉。南詔小姐請自便,我還要去工作。”楚揚淡淡的搪塞了一句,剛想轉身,卻被南詔戲雪叫住:“楚君,請等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雖然大家不是同胞,心裡也多少知道一些南詔戲雪是爲了什麼來的,但柴慕容還是覺得楚揚這樣對待國際友人有些過了。再說了,人家剛送給雲水集團一份還算過得去的大禮,柴慕容怎麼着也得爲她說句話。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最短,就是這個道理了。
“楚揚,南詔總裁有話要和你說,你先不用去工作了。”
“這可是你說的,別翻回頭來就說消極怠工。”
楚揚用責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柴慕容,笑眯眯的說:“南詔小姐,你要是不得到我這串手鍊,是不是就不肯罷休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要麼出十億美金,要麼就告訴我你想要這串手鍊的真正用途。雖說這樣多少有些故意刁難你的嫌疑,但我是這串手鍊的主人,好像應該有權知道這些吧?當然了,說不說是你的事,就像是我賣不賣手鍊是我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