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勾起傷心事的感覺真不好。
“呸!你個混蛋,怎麼說話呢?”柴慕容張嘴呸的吐了楚揚一臉吐沫,小臉因爲他這句話變得鐵青,心裡開始懊悔剛纔不該尖叫,應該使用一些帶有挑逗性的動作,趁着他迷迷糊糊爬到自己牀上時……和他把生米煮成熟飯的。
楚揚傻了般的四處打量了一眼,確定眼前除了柴慕容外,並沒有看到什麼皮鞭啊蠟燭啊鐐銬啥的,更沒有看到那個身子像蛇一樣的花漫語,這才把夢境和現實分了開來,連忙腆着笑臉的說:“大官人,我、我昨晚可能是夢遊,游到你牀上來了。誤會啊誤會。”
“誤會?你以爲說一句誤會就沒事了?你要負責,對我負責!”
“負責?我、我怎麼你了?”
是啊,他怎麼我了?柴慕容愣了一下,接着蠻不講理的說:“你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些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嗎?”
“能不能給個提示?”楚揚傻傻的問:“昨晚好像做的事很多,用了皮鞭,還用了****……”
“什麼狗屁皮鞭****的……你、你……楚揚,我不活了,你個混蛋的思想竟然這樣骯髒!”柴慕容猛地想起****是怎麼回事了,馬上拎起枕頭,劈頭蓋臉的對着楚揚砸了過來。
“喂喂,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楚揚擡起一根胳膊擋住自己的腦袋,在疾風驟雨般的打擊中看了她身上穿着的睡衣、睡衣下面露出黑色蕾絲花邊的內褲一眼,立馬底氣大足的喊道:“你看看你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我最多也就是不小心上錯了你的牀,好像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吧?”
“是啊是啊,你是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你看這裡、看這裡。”柴慕容扔掉枕頭,騰地一聲站起身,一手撩起睡衣,一手指着那些散發着荷爾蒙味道的污漬:“楚揚,我可提醒你,現在我們已經不再是兩口子了,你對我做出這麼下流的事來,怎麼着也得給我個說法,要不然咱們法庭上見,我要告你猥狎未成年少女。”
楚揚盯着柴慕容身上的睡衣看了一小會兒,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她那雙白花花的小腿上,忍不住咕噔一聲的嚥了口吐沫。
“你現在還有膽子意淫我!”柴慕容說着飛起一腳,對着楚揚的腦袋就踢了過來。
擡手擋開柴慕容的小腳,楚揚一個懶驢打滾躲到安全之地,撇着嘴的說:“大姐,也許我會承認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對你造成了無意識的性騷擾,可麻煩你別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好不好?未成年少女,那是你十年前的事兒了吧?有你這樣扣大帽子的嗎?”
“媽的,你還敢頂嘴!”柴慕容說着又抓起枕頭:“我說是就是。你、你對我做了這種事,讓我以後怎麼嫁人呀!?”
迫於某女的淫威,楚某人乖乖點頭,高舉着雙手做投降狀:“是,妹妹,你劃出一條道來,就說該讓我做什麼才能消除你心中的巨大怨氣吧。”
“我說什麼你都聽吧?不許反悔。”
楚揚用一隻手對着天:“除了讓我嫁給你,上刀山,下火海隨你吩咐,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切,讓你嫁給我?你想的倒美!”柴慕容不屑的嗤笑一聲,拍打了一下睡衣,然後坐在牀上拿起手機,先對着自己睡衣上的那塊污漬咔嚓咔嚓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又打開錄像功能對準某男的臉:“受到某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啓發,以後我們之間有什麼重要談話,我也要保存下來,以防日後某人不認賬。”
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不學好的總是學這些下三濫的招式。楚揚有些無語的點點頭:“說吧,要我做什麼。”
“答應我,以後不許讓花漫語入股你的公司。”
“柴慕容,你不會和花漫語說的那樣,存心要把我公司整黃了纔開心吧?”楚揚歪着腦袋的看着柴慕容:“除了這個,我想不起有什麼理由來解釋你爲什麼這樣做了。”
“嘿嘿,”柴慕容奸笑一聲:“廢話少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楚揚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沙發前拿起衣服開始穿衣。
柴慕容舉着手機,不停的追問:“你答應不答應?”
“唉,今天是車展正式開始的日子了呢,某個不務正業的人,不去忙工作,反而在這兒做些無聊的事。”楚揚一臉的痛心疾首,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
瞥了一眼牀頭櫃上的小鬧鐘,見才六點二十左右,柴慕容也沒有多麼的着急,仍然追問:“答應不?”
楚揚很乾脆的說:“不答應。”
“不答應?”柴慕容一愣:“你不怕我把這些東西給你曝光?”
“我喜歡自己的私生活被曝光,那樣可以擴大我公司的知名度。”
楚揚說着站起身,一本正經的對着手機:“各位觀衆,大家早上好,我是楚揚集團的老闆楚揚先生。今天,你們能夠有幸看到我和雲水集團老總柴慕容小姐之間的零距離接觸,心裡肯定會猜想我們晚上都做了些什麼。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和柴慕容小姐之間的關係是乾乾淨淨真真正正,儘管我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不可磨滅的印記,但這有什麼呢?這是我們男人的勝利,我們所有男人的勝利!爲了我們的勝利,我提議大家從此以後放心大膽的購買和使用楚揚集團的產品。啊,要想和華夏第一美女柴慕容小姐零距離接觸嗎?請登錄三大不留點卡姆楚揚點卡姆,您就可以免費觀看和使用……”
“啊,我要殺了你!”被楚某人那滔滔不絕的口才所震驚的柴慕容,氣的尖叫一聲,舉起手機就對着楚揚砸了過來。
啪!
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擡手用一個異常乾淨利索的動作接住手機後,楚揚對着攝像頭:“各位男同胞們大家好,我提醒你們,本段視頻完全可以在你們無聊時作爲‘打飛機’的必備品,當然啦,要加上你們自己更豐富的想象力才行……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們下次再會。對本次視頻有意者,請聯繫電話,15866。”
將柴慕容的手機號很麻利的說出來後,楚揚將手機放在茶几上,舉起右手在嘴脣上碰了一下,對着柴慕容一揚,做出了個飛吻的動作,然後就得意洋洋的開門走了出去。
這次成功作弄柴慕容,可謂是兩人相互對掐以來,楚揚勝的最有人品的一次了。(上次脫光她衣服那次不算,手段太卑鄙,不足以爲外人道也。)
其實,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說那些故意氣她的話,依着她的性格,也不會把那段視頻曝光的。
跟我玩?哼,你還嫩着呢。你以爲你是花漫語?唉,麻了隔壁的,也不知道那傻逼娘們是否真的有錄像。不過,我覺得她不是在嚇唬我,看來得抓緊想個辦法搞回那個視頻。
大勝柴慕容後的得意,讓楚揚在想起花漫語後,馬上就變成了鬱悶了。
楚揚走下客廳,徑自來到餐廳洗了把臉,然後喝了口涼水,把兩根手指塞進嘴裡……刷完了牙後轉身,就見周伯站在他身後,正笑眯眯的對着他看。讓他心裡有些發毛的,強笑着問:“周伯,一大早的起來就這麼開心,有什麼高興的事?”
“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老周神神叨叨的搖搖頭,舉起左手在肩頭拍打了幾下,然後倒揹着雙手走出了餐廳。
這老頭昨夜做夢娶媳婦了?
楚揚有些納悶的盯着周伯的背影,在看到經過餐廳門口的唐麒姐妹臉上也帶着似笑非笑的模樣時,他才恍然大悟:靠,剛纔柴慕容發出的那聲好像被強姦似的尖叫後,他們肯定過去聽聲了。
楚揚雙手捂住了臉,特欠揍的想:唉喲,這可讓俺以後怎麼見人哦……
8月26號八點十八分,由華夏雲水集團冀南分部公司、冀南《冀南時報》聯合主辦的冀南雲水秋季車展,在冀南市長凡靜從紅地毯鋪就的主席臺上拿過麥克風的這一刻,終於拉開了帷幕。
這一刻,風和日麗、百鳥歡叫、人歡馬兒跳……上千個喜慶顏色西瓜大小的氫氣球騰空而起,五顏六色的綵帶隨風飄揚,風兒還吹起了禮儀小姐那大紅色的旗袍,春光四射晃花了無數男人的眼球,換來了一地的哈喇子……到處都洋溢着華夏盛世的和平景象。
凡靜臉上戴着一副無框架眼鏡,身上穿着淺灰色的職業套裝,充分顯示了她美女市長感性、知性的一面,甚至都壓過了那些露出白花花大腿的禮儀小姐們,讓受邀來到嘉賓席上的老周同志,心裡很不開心,卻又不得不在上百家新聞媒體的‘長槍短炮’前呲出虛僞的笑臉。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廣大的消費者們,由華夏雲水集團冀南分公司、冀南《冀南時報》聯合主辦的冀南雲水秋季車展,現在正式開幕!”凡靜講到這兒,頓了一下擡起了頭。
下面那些早就安排好的上百個‘掌託’馬上死命的鼓起掌來,這讓凡市長感覺很滿意。如果不是京華方面前天發生了一件關係到她仕途的大事,現在她肯定會全心全意的享受眼前的這一切。
但願爸爸那邊能頂住吧,唉。凡靜心裡嘆了口氣,垂下眼簾繼續清聲朗誦手裡的發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