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歌的身子一僵。
她等這一天很久了,等了一千零八十二天,自從她的傷勢恢復了後。
不過,在嗅到楚揚嘴裡噴出的酒氣後,她強自收斂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淡淡的說:“我們去哪兒?”
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彎腰站着,一個人雙手摟住一個人的胸膛,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摟着胸膛卻雙手把着方向盤,每當前方有什麼橫穿公路的行人等意外情況,坐着的那個人就會踩一下剎車。
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表情都很自然,動作協調的不可思議,就像是他們理應這樣纔對。
“外環高速。”楚揚說着將商離歌摟進了自己懷裡,劈開雙腿讓她坐在自己的前面,將臉貼在她的後背,雙手揉捏着她那雙不大但很有彈性的,聲音就像是在做夢:“商離歌。”
“嗯。”商離歌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緊閉上了嘴脣。薄薄的嘴脣如刀,嘴角卻有一抹翹起的笑意。
楚揚雙手的力度加大。
商離歌咬住了嘴脣。
“現在我變了。”楚揚的手滑下,然後伸進商離歌的運動服內。
當有些冰涼的手真真切切摸到商離歌上半身時,兩個人的心跳都開始加快,就像是車速那樣,讓後面樑馨駕駛的那輛帕薩特的發動機開始發出不正常的轟鳴。
靈巧的一撥方向盤,用一個不輸給索倫森的拐彎動作駛上通向外環高速的路口後,商離歌問:“哪兒變了?”
“我好色了。”楚揚說着,手中的那兩團柔軟讓商離歌發出一聲控制不住的低吟:“我不知道到底是這麼回事,每當看到我喜歡的女人,總是有一股佔有她的衝動……今晚,就是因爲想對夜流蘇做什麼時,卻被小風騷撞見,然後他哭着說……”
“說、說什麼?”
“他說他看錯我了,他一直都對他自己說,等他長大了要好好的報答我,可我竟然敢上他娘。”
微微弓了一下身子,使楚揚的活動動作更加方便後,商離歌瞥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那輛緊追不捨的警車,語氣裡帶着無所謂:“夜流蘇早晚要有一個男人,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小風騷之所以對你的反應這樣強烈,也許他都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或者哥們。當他無意中碰到你和夜流蘇想有那種意思後,一時間的角色定位還沒有轉變過來……他只是個小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事。等他稍微大大也許就明白,甚至會支持你們這樣做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可我根本沒有打算和夜流蘇結婚的意思。”楚揚閉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的說:“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最起碼你可以和我說很多話。”
商離歌沉默了片刻,低聲說:“以後,我會嘗試着和你多說話。”
“嗯。”楚揚嗯了一聲,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以後怎麼去面對夜流蘇?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卻總是想着要佔有她。呵呵,偉人曾經說過,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流氓行爲……我是不是個流氓?”
“也許是吧?”商離歌想了想:“其實你根本不用內疚的,順其自然就好。”
“順其自然?”
“嗯。”商離歌點點頭:“你以前曾經告訴我,當我對一種事物失去控制後,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哈,哈哈!”楚揚再次重複了這四個字一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爽朗狂放,還有濃濃的邪意:“不錯,你說的不錯,既然已經無法控制,那何不順其自然?該我的我就去爭取,不該我的,隨他去就是了!哈,哈哈,我可真夠笨的,這麼簡單的道理卻一直沒有想明白……商離歌!”
“嗯?”商離歌身子一顫。
“我想要你,很久了。”楚揚在說出這句話時,語氣中全是霸道。
“順、順其自然。”商離歌弱弱的回答了一句,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一疼,是那種讓她忍不住大聲呻吟卻渴望一直繼續保持下去的疼:“啊……”
楚揚哈哈的低笑着,就像是一隻經過國際selangO9000-CE認證的色狼那樣,雙手粗暴的解開商離歌的腰帶,然後給她褪到膝蓋處……在解開他自己的褲子時,他還沒有忘記囑咐:“小心駕駛。”
使勁嚥了口吐沫後,商離歌的雙眸晶亮的回答:“我會……啊!”一種從沒有過的充實和刺入式的疼痛,使她一下子咬緊了牙關。
從七歲起就開始在地下拳場混日子的商離歌,在她的美貌、她健康的膚色、她柔韌性極強的身材終於被男人所注意後,已經沒有人敢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因爲那時候她已經成了地下拳場最爲兇狠的拳手之一,沒有一個男人敢冒着被她一拳打死的危險去招惹她,包括她的老闆。
雖說商離歌的身體內還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所進入,但她卻失去了證明她是處女的那層膜。那層膜,早就在她十四歲那一年的那一天,隨着她第一次成功踢出每秒十九米的速度時,失去了。
那一天,商離歌看着下體流出的鮮血,哭了。這是自從她懂得她是一個孤兒後的第一次流眼淚,也是最後一次。就連四年多之前,她被花殘雨差點打死的時候,她都沒有哭。
人世間,有很多東西有了第一次後,就不會有第二次,就像是女孩子的那層膜。
商離歌用失去那層膜的代價,換來了她日後成爲國際殺手之王的地位。
夜梟,這個稱號,在四年多之前的殺手界,是如日中天,就像是現在的鬼車一樣。
雖然夜梟已經不再是處女,但當鬼車的堅硬刺入她的泥濘時,撕裂的疼痛還是讓她低哼出聲。
如果你是楚揚,當你用你的某些方式徹底征服了曾經不可一世的殺手之王時,你會不會有一種征服世界的興奮?
有?
楚揚也有。
所以,在感覺商離歌身子一僵、一聲低哼出聲後,他只是稍微停頓了那麼幾秒鐘,然後就雙手伏着她的腰,再次的緩慢的動了起來。
疼,對一個整天在刀口上跳舞的職業殺手來說,就像是喝多了水會撒尿那樣自然。
所以,商離歌除了身體第一次被刺穿時疼的哼了一聲後,隨着楚揚動作的加快,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她想用力咬着牙關忍住呻吟的想法,徹底的崩潰,只好發出斷斷續續的、壓抑着的輕吟。
雖說楚某人才經歷了花漫語這一個女人,可在拼命壓抑自己感覺的商離歌面前,他卻很不要臉的以老手自居:“做這種事情,沒必要強迫自己的,怎麼感覺到的,就怎麼表達出來就是了……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原來這個詞,也可以用在開導第一次接受男人的女孩子身上。
“順、順其……自然……楚揚,我要!”商離歌閉着眼睛大聲喊出這句話後,忽然拋開了所有的矜持、羞澀和不安,開始反客爲主的上下聳動起來。
沒想到一向冷酷的商離歌,對男女這件事的反應這樣強烈,看着她滿頭飛舞的白髮,聽着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尖叫,某男在充分享受她的反應、而爲自己感到驕傲的同時,卻看到車子嗖嗖的對着前面外環高速公路收費站撞去。頓時,兩瓶多馬爹利O帶給他的那些酒意,被嚇飛了一大半,慌忙停住動作大喊更:“注意前面,老子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就玩完!”
“快啊!快!啊……”楚揚停住動作的做法,讓拋開一切決意做他女人的商離歌感到很不滿意,她大聲尖叫着要快!
商離歌從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可她卻明白,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如果在這件事上比男人還要瘋狂,那麼,男人就會再也忘不了她!
好鬥,就像是世上所有的雄性動物那樣,是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在看到女人在這件事大有想壓過他的意思後,他會不顧一切的去捍衛他的尊嚴……卻不知道,這樣反而被女人輕而易舉的牢牢鎖住。
男人,都是一些自以爲是的傢伙,完全忘記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的和女人去‘戰鬥’,失敗註定是唯一的下場。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可卻都樂此不疲。
真他媽的奇怪。
“草,你他媽的瘋了……死就死吧!”面對商離歌的索求,楚某人也豁出去了,一閉眼的再也不看前面,緊緊摟住她的腰,狠狠的做着是個男人就會做的那個動作。
眼看車子就要撞到收費站的工作間,商離歌卻在間不容髮間一撥方向盤,繃緊腳尖的左腳也將油門猛地踩到了底。
頓時,柴慕容的這輛越野車就化爲一道黑色魅影,唰的一下闖過外環高速公路的收費站,眨眼間就消失在收費工作人員的視線中。
看到那輛差點與自己相撞的越野車並沒有停車,而是倉皇逃竄後,別說樑馨是警務人員了,就算她是普通市民,也會生氣的。
要說警務人員和普通市民之間有什麼差距的話,那就是普通市民最多對着越野車逃竄的地方問候司機十八代女性長輩,根本不可能像樑馨這樣,拉響警笛的追上去。
隨着兩車的車速越來越快,行駛的方向又是向相對偏僻的郊區而去,樑馨就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如果這輛車僅僅是因爲闖紅燈差點撞車而逃逸的話,實在沒必要將車速提到一百四十邁,更不會向郊區方向駛去。前面這輛車之所以這樣反常,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