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反正只要我們把車子銷燬,在從外地躲……”高新剛說到這兒,就見一個人來到車前,伸手拍打了一下週志那邊車窗。
個人,從窈窕的身材上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袖帶帽體恤,帽子嚴嚴實實的攏住了髮絲,臉上架着一副蛤蟆墨鏡,露出的嘴脣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尖尖的下巴瑩白如玉,在黑色服裝的襯托下,透着一股子妖氣。
志和同伴對視了一眼,然後落下車窗,有些奇怪的問:“有事……啊!!”車窗剛落下時,那個女人藏在背後的左手忽然一閃,一把黑色的軍刺,就直接刺入周志左邊的太陽穴,刺間從他的右邊透出。
刺,只一刺,就貫穿了周志的頭顱!夠入選紅三局的,手底下也都是有幾下子的,周志之所以在一個照面就喪命,完全是因爲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殺人!實,周志死的一點都不冤。
在看到這個人是女人後,他心裡就放鬆了警惕,卻忘了那個指使他們給悍馬車做手腳的人,也是個女人。
志的突然喪命,坐在車裡的高新和王朝偉就是一呆。
們只是呆了一下,最多也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
就是高新和王朝偉的這一呆,卻給了那個女人拔出軍刺並順勢插如高新胸膛的機會。
這時候,纔有也紅也白的血箭從周志的創口中噴射而出。
刺殺周志到拔出軍刺刺入高新的胸膛,期間的時間最多也就是高新發呆的那零點幾秒。
果把外面這個女人換做世界上任何一個別的女人,她們也做不出這麼快的動作。
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兇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殺兩個紅三局成員的女人,世上只有一個,她只能是曾經的殺手之王——夜梟,商離歌!梟在科學上來講,它與貓頭鷹同屬一科。
它的聽覺敏銳無與倫比,能在黑暗的森林裡自由飛翔,不需依賴任何的光線。
它的視覺百倍優良於人類,夜間獵食百發百中,從無任何獵物能夠逃過它的追捕。
們總是把夜梟與人們將它與黑暗、病毒、惡魔、巫術連結一起,實屬最不歡迎鳥類。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被孔夫子說成與小人同類的女人要是叫這個外號,夜梟就代表了死亡。
…梟,商離歌!…啊!”在商離歌將軍刺刺入高新的胸膛後,已經反應過來的王朝偉,啊的一聲大叫,也沒有掏武器,而是一把推開車子另一側的車門,飛快的向路旁跑去。
路邊,站着一個正在路口執勤的交警。
危險找警察這條定律,和渴了要喝水一樣,已經被國民深深的印在了腦子裡。
朝偉雖然不是普通人,可他卻是個人,在眼睜睜的看着倆夥伴在瞬間被殺後,他在逃出車子後,出於本能的希望能夠得到警察的庇護,卻忘了在不久前,他就親手做過一起謀殺別人的事。
離歌在瞬間刺殺兩人後,根本沒有半點的猶豫,騰身一躍,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飛鳥那樣,直直的拔起,咣的一聲跳上藍色商務車的車頂,用力一跺腳,順勢一個前空翻就落在地上,雙腳着地後,雙膝只是稍微彎曲了一下,右手猛地一甩,她賴以成名的飛刀,唰的一聲,用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咻的一聲,就扎進了剛跑到交警面前的王朝偉的後心!刀,三寸七分長的飛刀,刀身已經全部刺入王朝偉的身體,刀把還在微微的顫動。
朝偉大瞪着雙眼,對着那個還沒有看出什麼事來的交警,嘶聲吼了一聲‘救我!’,然後就噗通一下趴在了他的面前。
喂,同志,同志,你怎麼……怎麼身上多了把刀……”剛想彎腰扶起王朝偉的交警,這時候纔看到他的後心部位多了個刀柄,血正順着血槽哧哧的向外竄,嚇得他慌忙後退了好幾步,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救、救我!”王朝偉中刀後,並沒有立時死去,而是雙手拔着路面,艱難的向交警爬去。
商離歌,那雙因爲剛纔前空翻導致墨鏡跌落而露出的雙眼,正死死的盯着王朝偉,那眼神絕對是看一個死人。
快步走到王朝偉身後,伸出左手抓住他衣領,右手的軍刺抵在他的咽喉,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生氣:“告訴我,是誰派你們這樣做的!?”位交警,看到商離歌用軍刺抵住王朝偉的咽喉後,出於職業習慣,他馬上厲聲喝道:“你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離歌霍然擡頭,毫無血色、白的幾近透明的臉龐暴露在陽光下,頭上戴着的帽子也因爲這個猛擡頭的動作甩落,露出雪白的髮絲,在秋風中囂張的飛揚,散發着凜冽的殺意。
警馬上就閉上了嘴,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
離歌很美,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尖尖的下巴……可正因爲她有着仙子般的美貌,卻又因爲白的幾近透明的皮膚,從而才讓人感到了什麼是詭異,什麼是怕!尖慢慢的刺入王朝偉的脖子,商離歌緩緩的低頭看着他:“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你、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王朝偉很想一拳打在這張這麼美、卻又偏偏讓他在臨死前都感到心悸的面孔上。
可他的右手只是才擡到45度角,力氣就因爲後心不斷竄出的鮮血而不濟,只能頹然的摔在地上。
王朝偉死到臨頭了還這樣硬氣,殘忍的一笑後,商離歌忽然鬆開他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肋下第七根肋骨上,隨着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她的手已經重新抓住了他的衣領,速度快的幾乎讓交警和那些坐在車裡的人,以爲她根本沒鬆開過那樣。
啊!”王朝偉一聲慘叫,鮮血隨着叫聲噴出嘴巴,呈傘狀落下。
幾滴血灑在商離歌那張白的幾乎看清脈絡的臉上。
白相映,本來是很美的一幅畫面,可這一切出現在商離歌的臉上後,卻使她的那張絕美的面孔,變得更加的妖異!離歌的這一拳,打折了王朝偉的第七根肋骨,使他的肋骨向裡折斷刺穿了他的肺葉。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謝家的人!”商離歌說完,右手向前一送,軍刺的刺間,從王朝偉的脖子後面透出。
尖上,掛着一絲血珠,不等血珠滴落,軍刺已經縮回,然後大睜着雙眼的王朝偉,就仰面躺在了地上,再也不動一動。
如果他出事,謝家的人,將陷入無休無止的報復之中!”商離歌慢慢的站起來,喃喃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在那個交警,和至少幾十個司機的目光下,默默的向她的車子走去。
光明媚、秋風送爽,這絕對是朗朗乾坤。
來車往,紅燈綠燈,這完全是和平盛世。
就在這朗朗乾坤下的和平盛世,有一個絕美的白髮女子,在交警和數十個人面前殺了一個人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鑽進一輛汽車中,然後直接從車隊中轉向,向來時的路上,逆行飛奔而去。
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她,哪怕發出一絲的聲音。
只有一個坐在公交車中的年輕人,手兒打着哆嗦的,用手機從頭至尾的拍下了這一切。
了很久,那個唯一聽到商離歌說了些什麼的交警,才如夢初醒的對着通話器嘶聲吼叫起來:“總部!總部……”…揚緊緊的抓着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口,後背的汗水已經侵透了他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在精神接近崩潰時,還能操縱這輛瘋了的悍馬闖過幾個路口。
楚揚卻很明白,現在他就是楚玄武三人的希望,生命的希望!以,他不能慌,不能亂,甚至不能流露出一絲的不安份,他只能鎮定。
揚算過,如果這輛車上只有他自己的話,剛纔在經過一架橋樑時,他有把握從車窗內用零點幾秒的時間躥出去,撲落河中。
可要是那樣的話,車上這三個人,是死定了。
不能跳,哪怕是明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四個人一起死。
不能跳,車上有愛他的女孩子,有和他血脈相連的兄弟和妹妹,就算接下來是死,他也只能陪着。
辦法,現實很殘酷,而他又是他們唯一活命的希望。
不會死!揚心裡這樣對自己說了一句後,匆匆的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反光鏡。
後排,周舒涵已經暈了過去。
了也好,最起碼不用擔驚受怕。
楚揚覺得自己可能是笑了笑,隨即用可以壓過轟鳴的發動機聲的聲音,大聲喝道:“玄武,你們都把眼睛閉上,適當的想象一下飆車的情景。”三哥、可、可我害怕!”楚靈很想閉上眼,但她在看到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路口後,已經嚇得忘記了怎麼才能閉上眼。
靈兒別怕,我說了,有我在,沒事的。
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學你糖糖姐。”學糖糖姐?”楚靈微微扭頭,就看到了剛纔還安慰自己,現在卻已經嚇暈過去的周舒涵。
是的!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摟住我的脖子!”哦!”楚靈哦了一聲,雙手剛想摟住楚揚的脖子,卻見楚玄武已經搶先一步的抱住了的右胳膊,嘴裡嗚咽道:“我、我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