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萬塊就一萬塊!”周舒涵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趁火打劫的男人,真的很想把酒瓶子掄他頭上。
楚揚和周舒涵在經過“友好的洽談”後,口頭約定她付出一萬塊,他就當她的臨時男友。
得到周舒涵的同意後,楚揚很是興奮的扭身看着那個走過來的傢伙,心裡納悶:你難道是個傻瓜嗎?一點也看不出傻妞討厭你?討厭到寧可花一萬塊來僱老子當她男朋友的地步。唉,其實也不怪傻妞討厭你,就你這文質彬彬的小白臉模樣,我看了都沒勁,典型的斯文敗類嘛。
“糖糖,”楚揚心裡的那個斯文敗類,在安排好同伴後,快步走到了這邊,直接就把某男給無視了,臉上帶着殷勤的笑容對周舒涵說:“林子告訴我說你來這家餐廳的時候,我還真有點不相信呢,呵呵,急匆匆的趕來一看,原來你真的是在這兒呢。”
“呵呵,馬劍,”周舒涵對這個年輕人直呼她的小名感到很不適應,但礙於他父親是自己老媽官場上的有力支持者,也不好意思的明說,只是強自笑笑:“你怎麼也來了,我來這兒就是和朋友吃點飯。”
“哦?”周舒涵從小就排斥男人的症狀,追求她有好幾年的馬劍是再也明白不過了。此時聽她坦言承認和朋友來吃飯,心裡在驚訝之餘,這才眼裡帶着羨慕、嫉妒和不屑的看向楚揚,很是溫文爾雅的笑笑,很是有風度的伸出了右手,用別人一聽他和周舒涵關係不一樣的口吻:“呵呵,這位先生你好,認識一下,我叫馬劍,謝謝你能夠來陪着糖糖吃飯。”
收人錢,就得替人辦事,這是楚揚在做殺手時養成的職業習慣。既然周舒涵這個“僱主”出價一萬塊請他打擊這個馬劍,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按照她的吩咐來做的。所以,在馬劍伸過手後,他連看也沒看的,只是淡淡的說:“我叫楚揚,是周、周……糖糖的男朋友。”
“什麼?”馬劍一愣,接着上下打量了楚揚老大一會兒,這才吃吃的問:“你是糖糖的男、男朋友?”
“是啊,如假包換的。怎麼,馬先生你有什麼疑問嗎?”楚揚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拿起煙盒抽出一顆煙,對着馬劍虛讓了一下:“來一顆?”
就你穿着一身山寨版的皮爾卡丹、抽着七塊錢一盒的煙,會是糖糖的男朋友?我靠,你別和我逗了,她除非發神經了纔會把你當作男朋友!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馬劍表面還是很君子的,對楚揚的遞煙動作很客氣的擺擺手,隨即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周舒涵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盒正宗的古巴雪茄:“呵呵,我不抽這種紙菸的,你要不要也來一顆雪茄吧。”
“那種煙你還是留着泡妞時裝逼用吧。”見周舒涵在馬劍坐在她身邊時眉頭一皺,楚揚就開始打擊馬劍了。這句話說完後,也不管他有什麼反應,徑自把菸捲叼在嘴上,對着周舒涵打了個響指,指着她面前的打火機:“喏,打火機。”
呃……對楚揚守着周舒涵這種絕色美女都能面色不變的說出這種“有素質”的話,馬劍一下子呆了,一時間反而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擊他了。
這人說話可真噎人,這麼沒素質的話張口就來。對楚揚那句對馬劍說的話,周舒涵也很反感。不過在看到馬劍好像被刺激的傻眼了後,她又不計較了,覺得楚揚這樣做,纔是她男朋友的樣子。於是,在對某人指使他拿火機時,也沒有表現出不願意,反而乖乖的將打火機遞了過去,柔聲說:“都和你說了很多次了,以後要少吸菸,對身體不好的。”
對周舒涵的“忠告”,楚揚沒擺她,更沒有接打火機,只是很酷的用右手中指指了指自己嘴上的菸捲。
讓我給你拿打火機也倒罷了,難道還要讓我給你點菸?你老幾啊你,這麼囂張!看到楚揚的動作後,周舒涵的眼睛一下子睜大,剛想一咬牙的將火機仍在他臉上,卻看到他左眼眯了一下,隨即明白他這樣做就是爲了給馬劍看了。於是,接着就笑吟吟的“啪嗒”一聲摁着了打火機,動作很自然的替某人將菸捲點燃。
“呼……”吐出一口煙後,楚揚身子微微後仰,也不管目瞪口呆的馬劍,皺着眉頭的對周舒涵說:“我說周糖糖啊,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要想和我正兒八經的處朋友,以後就少和那些不正兒八經的人來往,你怎麼總是記不住我的話呢?就他這樣的啃老二代,典型的社會負擔一個。你要是以後和他來往的話,以後就別再找我了。”
“我……”本來就被楚揚那句話給“震住”了的馬劍,現在看到昔日傲的和女王似的周舒涵,動作很溫柔很像小媳婦似的替這個男人點菸,他真的以爲自己在做夢。還沒有等他完全清醒過來,又聽到楚揚直說他是“社會負擔”,一時間還真是懵了。
雖然心裡真的很討厭這個依靠優越的家庭條件出來顯擺的馬劍,但周舒涵在楚揚這麼“不穿衣服的”打擊他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就低聲說:“楚揚,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嗯,走……你去買單,等我喝完這瓶酒,要不然就浪費了。”楚揚拿起那瓶還有大半的紅酒,就像是喝汽水似的,咕噔咕噔的一口氣喝乾,拍了拍肚子,見周舒涵已經對侍應生招手了,又端過她眼前那些法國菜,一手夾着香菸,一手拿着叉子,稀里呼嚕的吃了個乾淨。
唉,幸虧這傢伙是我的冒牌男朋友,如果他是真的,那我一輩子也不會和他來這種地方吃飯了。周舒涵很無語的看着放下盤子的楚揚,躲着馬劍的驚詫眼神,很尷尬的和侍應生將單買了。
“嗝,”打了個飽嗝後,楚揚反手擦了擦嘴巴,叼着煙的站起來,對馬劍說:“馬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們還要去看電影,先走一步了,你慢用。”
“糖糖,你、你和我說實話,他真是你的男朋友?”馬劍在周舒涵經過他身邊向外走時,這才從楚某人帶給他的“震撼”中醒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臉上全是不信的:“就他這種低素質的人,怎麼可以當你的男朋友?”
“馬劍,請你鬆開手。”周舒涵掙了一下,但沒有掙開馬劍的手,只得冷着臉的說:“我想和什麼素質的人交往,那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別人來爲我操心的。”
“哼,糖糖,你實話告訴我,他是不是你臨時找來做男朋友的?你這樣做就是爲了證明給我看,提醒我以後不要再追你了,是不是?”馬劍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糖糖,我承認你對我的感情好像不在乎,但你總該找個比我優越的男人來打擊我才行。可你看看你找的這位臨時演員,吸着七塊錢一盒的煙,穿着冒牌的皮爾卡丹,就是典型的一農民工。呵呵,一個農民工也想和雲水集團分部老總的女兒處朋友,鬼才信呢!”
哦?原來她是雲水集團分部老總的女兒,怪不得那麼有把握替我安排工作呢。楚揚瞟了一眼臉色開始發燙的周舒涵,覺得馬劍這傢伙這幾句話說的沒錯,所以也沒有阻止他說下去。事實上,他現在就是一農民工。對於愛說真話不裝逼的人,楚揚一向是很尊重他話語權的。
“馬劍,我想和誰處朋友,那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利來嘲笑別人的!你嘲笑他的同時,其實也是再嘲笑我呢。”對馬劍很直接看不起楚揚的做法,周舒涵心中大怒,猛地一甩手掙開他後,走到楚揚跟前,很親熱的挽起他的胳膊:“楚揚,他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反正我是沒有嘲笑你……我們走吧。”
“嗯,走。”看了眼臉色鐵青的馬劍,楚揚很大度的笑笑:“馬先生,其實你在說出剛纔的那些話時,已經給別人留下一個你很低俗的印象了。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素質,是根本配不上糖糖的。好了,我也不打擊你了,以後做人最好要學會低調。有時候,很有背景的低調,纔是最牛逼的炫耀。就像是我,雖然穿着冒牌的皮爾卡丹,但有這樣的美女主動來追求,這就是一個事實。呵呵,還是不和你說了,反正這麼深奧的道理,你也聽不明白,走啦。”
“慢着!”馬劍見倆人要走,當即低喝一聲,伸手作出要抓楚揚的動作。
“怎麼?”楚揚轉身,眼睛一眯,射出一絲冷意的對着馬劍的腦袋和下陰看了一眼,然後煞有其事的揮了揮右拳:“想打架呀?實話告訴你,哥們我就是靠打架吃飯的,今天恰好骨頭癢癢了,你要不要來幫我鬆鬆筋骨?”
“我、我纔沒有你那麼野蠻。”被楚揚盯的渾身有些冒涼氣的馬劍,覺得這傢伙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被眼鏡蛇盯着那樣,連忙縮回手,躲開他的眼神:“我就是想告訴你,糖糖和你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她和我在一起幸福不幸福的,幹你屁事?”就在楚揚伸手攬住周舒涵的肩頭,轉身想走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捧着一大捧的玫瑰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馬、馬少,你要的花兒,我買來了,小林子也已經和餐廳定好桌了,就在二樓的雅座……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