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坐在地上,艱難的回頭,他想看看周舒涵。
關寧並沒有看到周舒涵,因爲有一個手裡亮出短匕的男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個手裡拿着短匕的男人,是九號的同伴,十一號。
九號成功的將短匕送入周舒涵的心臟時,十一號就在不遠處看着。
同樣,在九號被保安攔住、秦關寧風一樣的追過來時,他仍然沒有絲毫的擔心。
十一號的心裡,一個保安和一個孩子,根本對九號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
確,如果不是秦關寧這樣悍不畏死的以命相搏,而是和同齡人那樣嚇得大哭,九號完全可以在刺傷保安後,成功的混入人羣。
是秦關寧異於常人的做法,不但讓十一號大吃一驚,還讓九號先生付出了寶貴的第二次生命。
看到九號腦袋朝後的詭異表情剎那間,十一號,怒了。
一號亮出短匕,快步跑到秦關寧身後,一腳踢在秦關寧的後背上,將他踢倒在地後罵道:“小混蛋!”你說的韓國話吧?老子這次如果能夠活下來,一定要好好的學習韓國的鳥語,”秦關寧雙手捂着肚子趴倒在地上,但仍然倔強的擡起頭,臉色慘白的笑着說:“免得被你這個棒子狗罵了還不知道!”去西天見你祖宗吧!”十一號厲喝聲中,舉起手中的短匕,對着秦關寧的後心就狠狠的紮了下去。
匕雪亮。
亮的短匕,以風一樣的速度,對着秦關寧的後心紮了下去,在已經發現這邊有了異常情況的人們驚呼聲中,雪亮的短匕對着秦關寧的後心,以風一樣的速度紮了下去!!在十一號的短匕將要刺入秦關寧的後心時,一把短刀,雪亮的、薄薄的刀,以比閃電還要快的速度,準確的擊中了他手中的短匕!星四濺!一號手中短匕猝然脫手,被那把短刀帶着擊打在了地面上,順着路面滑出很遠。
匕脫手後,十一號頭也沒回的向後踢出一腳,然後騰身從九號的屍體上躍過,轉身,看着那個打飛他短匕的人。
飛十一號手中短匕的人,是個女人。
長的髮絲在秋風中輕輕的飛揚,露出她薄薄的脣,和尖尖的下巴。
在下巴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這,就是十一號看到敵人的一切,還沒有等他完全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女人已經騰身而起,穿着藍色帆布鞋的右腳,掛着凌厲的破空聲,對着他的脖子就踢了過來!一號的瞳孔,在女人騰空踢出這一腳時,猛地一縮,隨即嘶吼一聲,左臂彎曲擋住她的右腳,左拳直直的向她心口狠狠的搗去!關寧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腹中傳來的劇烈疼痛,已經讓他聽不到周圍人們的驚呼聲,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只是摸索着拿出手機,憑着感覺找到手機撥號的快捷鍵,摁了下去。
機,在響了幾下子後,接通了,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女人聲音,帶着嗔怪口氣的問:“關寧,我剛查了一下,你根本沒有買回明珠的飛機票,而是買了去冀南的。
告訴媽媽,你去冀南做什麼?”關寧艱難的笑笑,喘着粗氣的說:“媽、媽,有人要殺我,我、我現在就在國際機場……”完這句話,秦關寧就鬆開了手機。
他用力睜大眼睛,向周舒涵躺着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看不清。
糖糖姐……”秦關寧低聲喊了一句,然後側身趴在地上,倔強的向那個方向爬去。
向十一號進攻時,女人就已經發現了秦關寧是肋下重傷。
所以,她根本無心和十一號戀戰,兩個人一交手,她就使出了殺招!人在十年前,曾經是日本第一黑幫山口組的四號人物,師出日本伊賀流,擅長用刀。
一號在和女人兔起鶻落的僅僅打了兩個照面,就察覺出了危險。
種危險並不是女人進攻時的力量有多大,速度有多快,而是因爲詭異,那種眨眼間就從眼前消失卻從背後出現的詭異。
忍者!”十一號一個側踢踢空後,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
一號的話音未落,踢出的右腿還沒有收回,一把刀就刺穿了他的小腿。
那個穿着淺灰色衣服的女人,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雙手捧住他中刀的右腿,擡起右膝,雙手猛地向下一慣……隨着一身瘮人的骨折聲,他的右腿小腿骨就硬生生的從皮下刺穿了皮膚,血淋淋的看到了京華機場的候機大廳。
啊!!”十一號長聲慘叫着,雙手抱住右腿,一頭栽倒在地。
斷十一號的小腿後,女人看也沒看一眼的,騰空一個後翻身,躍過九號的屍體向秦關寧跑去。
在秦關寧馬上昏過去時,一雙冷冰冰的手將他抱了起來,他掙扎了一下,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秦關寧,別動!”媽、媽!先別管我,快、快去看看糖糖姐!”秦關寧說完這句話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叫我媽媽?你叫我媽媽!?個女人在聽到秦關寧喊她媽媽後,身子晃了晃,隨即將他抱在胸前,飛一般的向周舒涵跑去。
女人的身後,那個被盧志煥譽爲可以以一當百的十一號魔手,就像是死狗那樣趴在地上,正被幾個聞訊趕來的機場保安牢牢的控制着,可他嘴裡還發出不甘心的怒吼。
喊你麻痹啊!”那個被九號弄得脫臼的保安,一腳踢在了十一號的嘴上。
口鮮血和幾顆牙齒,還有一個藍色的藥丸,都隨着保安的這一腳,從十一號的嘴裡吐了出來。
秋陽爬過柳樹梢頭的時候,楚揚正坐在楚龍賓的書房中,爺兒倆在閒聊。
小揚,你大伯說他幾天後就能回家。”楚龍賓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特供小熊貓,放在楚揚面前。
揚拿起煙,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後重新放回桌子上:“爺爺,你年齡大了,以後最好別再吸菸了……以前你不是告訴我,說大伯會陪着那個越南的阮什麼人來京華嗎?怎麼過去這麼久了,今天才回京華?”呵呵,”楚龍賓笑笑:“是阮文強。
按照原定計劃,本該在半個多月前就來京華的,只不過就在啓程前夕,越南國內發生了一些變動,所以他不得不連夜飛回越南。
直到前天的時候,才又通過你大伯的關係,要來京華覲見總書記。”哦,原來是這樣。”楚揚點點頭:“爺爺,那啥,那龍騰的事什麼時候纔能有消息?”個阮文強什麼時候來,楚揚纔不關心這個,甚至都懶得再次提醒楚龍賓要注意那些對阮文強不利的殺手,他只關心重組龍騰的事。
實,依着楚揚的本意,能不能進龍騰,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完全就是一個面子問題。
這方面,楚大爺心中是坦蕩蕩的,腦子裡壓根就沒有什麼祖國的利益。
他最喜歡的是那種快意恩仇爲錢索命的浪子生活。
如果一旦加入龍騰,那他以後就會揹負一個枷鎖,做啥事時都得考慮這樣會不會對得起人民對得起黨……這正是他有些怵頭加入龍騰的原因。
揚雖說是生在新中華,長在紅旗下,但他最重要的成熟階段,卻是在中東度過的。
由此看來,思想覺悟低也不能完全怪他。
了孫子一眼,楚龍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問:“怎麼,你等不及了?”嗯,每天在家無所事事的,心裡總感覺空落落的。”楚揚用商量的口氣說:“要不,見過大伯後,我先回冀南吧?等有了龍騰的消息後,我再趕回來就是了。”揚這些天萎靡不振的狀態,楚龍賓也看在了眼裡。
此時聽他這樣說後,稍微沉吟了一下:“嗯,要不你先……”龍賓剛說到這兒,楚揚的手機就響了,他就暫且停住了話題。
揚摸出手機一看,是周舒涵的號碼,還以爲她這是在準備登機和自己告別呢,於是就笑着接通了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電話那邊有個冷漠的女人聲音,急急的問:“你是這個電話主人的什麼人?”揚一愣:“你是誰?”你別管我是誰,這個電話的主人是個女孩子吧?她剛纔在京華國際機場遭到了不明來歷人的刺殺,現在正等待救護車!”那個女人口氣極爲霸道的說:“女孩子心臟位置被刺進一把短匕……”等這個女人說完,楚揚就騰地一聲從椅子上蹦起,扭頭就像門口跑去。
站住!”楚龍賓冷喝一聲:“你要去做什麼?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以你現在的狀態,都不可以出去。
要不然,事情只能會越糟!”揚猛地停下腳步,身子一晃,頭也沒回的說:“周舒涵在國際機場,被人在心臟刺了一刀!這件事,一定是那些韓國人乾的!爺爺,當時你勸我別再出去,也曾經答應我說要派人照顧她的。
可現在我還好好的坐在你跟前,可我的女人卻被人刺殺!你、你說,我要是再不出去的話,那我還是個人嗎?”龍賓也沒想到周舒涵會被人刺殺,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她、她被刺殺了?”是的,就在國際機場。”那你也不能這樣就出去。”楚龍賓站起身摸起電話:“遇事必須要冷靜,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