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老爺子的專車?”柴慕容一怔,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接着就恍然大悟。
是,所有的人,就看到一向以‘名門閨秀、婉約淑女、傾國傾城’形象示人的柴大官人,忽然頓足對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聲音裡帶着委屈的哭腔大罵道:“楚揚!我草你!!”…媽的,韓放你如果下次還敢勾搭柴慕容,老子撞的就不是你的車了!”撞翻瑪莎拉蒂後,楚揚得意的罵了一聲,微微放低了車速,等商歌駕駛着那輛吉普車趕上後,才伸出左手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小商,幹得好!離歌很謙虛的擺擺手:過獎,過獎!揚摸出手機,撥通商離歌的號:“我剛纔在給你打電話時,你是不是就在院門口?”離歌並沒有否認:“嗯,我跟蹤李孝敏從天上人間回來後,就趕到醫院了。
那些韓國人既然敢刺殺周舒涵,這就說明你也是他們的目標。”呵呵,幾個小棒子而已,你也太小心我的安全了。”我不想你出現任何的閃失。”商離歌沉默了片刻,才柔聲說道:“楚揚,你現在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你、你的身體也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到一向酷酷的商離歌竟然也說這種‘肉麻’的話,楚某人很感動:“有句話你說錯了。”離歌一愕:“我哪句話說錯了?”我是你生命中的全部不錯,但我的身體卻不完全屬於你,因爲每次我只能給你一根火腿那麼點……”楚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商離歌那邊就扣掉了電話,然後他就看到那輛吉普車呼呼的超過他,向前飛奔而去。
丫頭肯定臉紅了,要不然不會這麼發瘋。
楚某人一臉猥瑣的笑笑,也加快車速追了上去。
…漠柳賓館。
名思義,在這個賓館的四周差不多會有幾顆沙漠柳。
來到沙漠柳之前時,楚揚的心裡是這樣想的。
當他來到之後,才知道自己想的有些錯。
漠柳賓館的門前公路上,的確種着十幾棵沙漠柳,但沙漠柳賓館這個名字中的‘賓館’兩個字,卻讓楚揚趕到啼笑皆非。
爲沙漠柳賓館完全就是蓋在路旁的一排低矮的平房,不但一點賓館的意思也沒有,好像比養豬的豬圈也高級不了多少。
是非得找出這個‘賓館’和豬圈的不同之處,那就是這兒住的是人。
賓館’門前有個用葡萄秧搭成的涼棚,涼棚前面掛着個用三合板做成的牌子,上書‘沙漠柳賓館’五個紅字。
個電燈泡就按在牌子上,有些昏黃的燈光灑在葡萄架下的一張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臺舊彩電。
彩電前面不遠處,擺着一個躺椅,有個燈光下看不清模樣的人,翹着二郎腿的半躺在上面,一手抓着個酒瓶子,另外一隻手裡可能是捏着花生米啥的,正喝一口酒就填一顆花生米啥的,看起來很是有一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
公路對過遠處就停下車的楚揚,望了望周圍爲數不多的幾棟平房,搖着頭的對走過來的商離歌說:“你確定那些韓國人就住在這兒?”是的。”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疾馳後,晚風已經讓商離歌忘記了楚揚的那句流氓話。
看不出來啊,這些棒子還挺會找地方藏身的。”從這兒再向西北,就接近沙漠了。”揚點點頭:“嗯,的確是個放火殺人後迅速撤離的好地方……白天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調查過這家豬、賓館的底細?”開這家賓館是一對中年夫妻,”商離歌說:“但我可以看得出,這對中年夫妻絕不是一般人。”爲什麼要這樣說?”女的很美,男的很帥。”嘿嘿,你也很漂亮,我也很帥啊,”楚揚很自戀的聳聳肩:“誰規定帥哥美女不能來這兒開賓館了?要不等以後咱們也來這兒開一家,名字就叫‘揚歌’賓館好了。”離歌柔柔的一笑,接着岔開話題:“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等這個老闆離開了,再動手好了。”楚揚掏出一顆煙,倚在車門上,淡淡的說:“我最希望那些韓國人能夠出來這家賓館,那樣就不用驚動這個老闆了。”實楚揚很明白,一般二般的人,只要神經很正常,就不會跑到這荒郊野外的來開店了。
雖說他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也不想守着人家賓館老闆殺人。
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了,你在人家開的賓館內滅人,人家老闆能不管嗎?現在九點過四分,我們已經在這個地方等了四十三分鐘了。”在車後的商離歌,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對楚揚說:“看那個老闆,根本沒有去休息的意思。”不等他了。”楚揚說完將菸頭彈到一旁,左右看了看空蕩蕩的公路上:“你去後面,我從前面進去。”離歌點點頭,繞過車子快速的向田野裡跑去,身形飄忽,好像是被風吹着飄的一個紙人那樣。
唉,我現在和女孩子說話,越來越不要臉了,墮落的一人啊。”楚揚等商離歌繞了個打圈子隱入沙漠柳賓館的後面後,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彎腰抽出了那把黑漆漆的軍刺。
刺,黑漆漆的軍刺,在星光下黯淡無光,卻異常的沉重。
刺的柄端,刻着兩個篆字:殘魄。
揚不清楚這兩個字是軍刺的名字,還是‘殘魄’這兩個字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把軍刺和他藏在某個地方的一本《格殺大全》,是七年前他當兵第一年回家探親時,在火車上遇到的一個男人送給他的。
揚到現在,仍然不明白,那個長的比大多數女人還漂亮的男人,爲什麼會給他這兩件東西。
只記得,那個男人在送他這兩件東西時,曾經對他說:我觀察你很久了,覺得你應該配得上這把軍刺,好好對它。
無論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忘記,你是一個炎黃子孫!時,那個男人只說楚揚應該配得上這把黑黝黝的軍刺,卻沒有提到那本《格殺大全》。
後來經過楚揚的驗證,正是他學了那本書上的東西,才讓他徹底釋放出他身上先天性的爆發力。
流落異國他鄉的那幾年中,楚揚也是依靠那本書上的格殺技巧,和他本身所擁有的條件相結合,才成就了他殺手之王的‘美譽’!揚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爲什麼要送給他這把軍刺,更不知道那個比大多數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是誰,但他卻牢牢記住了他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你是一個炎黃子孫!些年來,楚揚一直都記着那個人的話,他從沒殺過一個無辜的華夏人。
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在說起‘炎黃子孫’這四個字時,眼裡不但有深深的愛意,還閃過狂熱的崇拜。
個對‘炎黃子孫’崇拜的人,是值得楚揚去尊敬的。
管那個人是誰,曾經幹過什麼。
揚反握着那把黝黑的軍刺,將刺身藏入衣袖。
刺貼在手臂肌膚上,冰涼,卻讓楚揚的每一根神經都開始燃燒!!紅旗轎車到沙漠柳賓館的距離,大約有五百多米。
揚用了九分二十三秒,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現在,他可以看清葡萄架下的那個男人了。
離歌說的沒錯,這個男人雖說有三十好幾了,可相貌的確能稱得上‘英俊’二字。
揚在看了這個男人第一眼後,就將目光落在了男人握着酒瓶子的手上。
人握着酒瓶子的左手,修長,乾淨,有力。
果用這隻手給女人解衣服,相信速度不會有絲毫的生澀。
如果用這隻手去握刀,那麼它可以在一秒鐘連劈十一刀而不抽筋……可現在,這隻在殺手眼中被認爲是無價之寶的手,卻握着個酒瓶子,這不能不讓楚揚暗歎什麼纔是暴殄天物,就像是他用自己的手給那個韓國人剝皮那樣。
要住店嗎?”那個男人看了一眼楚揚,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白森森。
但笑容很好看,就像是度過玉門關的春風那樣。
揚停住腳步,搖搖頭:“我不住店,我找人。”我的店裡住了六個來自韓國的遊客、四個西山省的大貨司機、一對騎着自行車度蜜月的小情侶,總共住了是十二個人。”男人又喝了一口酒後,把酒瓶子放在地上,眼睛盯着電視劇的問:“不知道你要找誰?”應該是七個韓國人吧。”在折磨十一號時,楚揚就知道他還有七個同伴一起來到華夏的。
人淡淡的回答:“現在是六個,有一個在五點二十的時候,跟着一個美女走了,所以還剩下六個。”那我找的就是這六個人。”你要殺他們?”男人還是看也沒看楚揚一眼,卻一語道破了楚揚的來歷。
揚瞳孔猛地一縮,攥着軍刺的手嗆然一緊,右膝微微一彎,腳後跟輕輕擡起,語氣卻絲毫沒有波動的回答:“是的,我要殺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客戶,我的衣食父母。”男人說着站起身,擡頭看着葡萄架下的一片葉子:“我有義務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作爲一個合格的華夏公民,也有阻止你犯罪行爲的權利。
所以,你還是和你那個藏在賓館後面的同伴趕緊的走吧,免得驚動了我的妻子。
呵呵,她可很少來我這兒的,我不想她見到血腥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