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省與美國夏威夷處在相近緯度,在長達1528公里的海岸上,遍佈可以開發建設成爲世界一流旅遊聖地的旅遊資源,島上終年氣候宜人,四季鳥語花香,礦物、動植物資源豐富,尤其石油與天然氣蘊藏量可觀。所孕育的熱帶雨林和紅樹林爲華夏少有的森林類型。
因爲南海省位於華夏萬里疆土的最南端,與越南菲律賓文萊等國隔海相望,所以自古以來就被世人稱之爲:天涯海角。
南海省三大山脈之一的鸚歌領,樹木鬱蔥,自然風景是美不勝收。尤其是鸚歌嶺的主峰鸚嘴峰,景色更是集奇、險、秀、美爲一身。
不過,鸚嘴峰是目前南海政府唯一沒有開發的地方。
甚至,在鸚嘴峰方圓十公里都禁止遊人靠近。
因爲這兒是軍事禁區。
南海省自身特殊的重要地理位置,決定了華夏政府在此駐軍的數量。只要不是太熱門的旅遊景點,幾乎都會有軍隊的駐紮。但沒有一處駐軍的軍事禁區,像鸚嘴嶺這樣大,這樣嚴肅。
通往鸚嘴峰唯一的一條羊腸小道旁,有着數塊用硃砂寫着‘軍事禁區閒人免入’的牌子,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是那麼的陰氣森森,讓人不寒而慄。
這兒,就是華夏頂級特工秘密訓練基地。
據那些‘消息靈通’的本地人說,整座鸚嘴嶺山腹,都已經被掏空。在山腹中,有一條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大海。地道出口,就有好幾艘潛艇……
而從京華消失達接近五天之久的楚揚,此時就在鸚嘴峰。
自從那天下午被帶進勇士車裡後,楚揚按照連越水的吩咐,在車子還沒有駛出楚家門口那條小公路,就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一身作訓迷彩服。
在換衣服時,除了手腕上那串經過連越水嚴格檢查後的糾結手鍊外,連內褲都是軍方提供的。至於手機和那把陪伴他七年的殘魄軍刺……對不起,軍方將暫時替你保管,首長說什麼時候給你,才能給你。
對此,楚揚唯有苦笑。幸好,不花錢的特供香菸倒是隨着他吸。
假如上面要是再下道不許吸菸的命令,楚揚都不知道這幾天怎麼熬了。
今天,是楚揚來到南海龍騰基地的第五天。
在他來之前,這兒已經來了最少幾十名來自各大軍區和相關部門的精英,後來幾天,又陸陸續續的被直升飛機送來數十個,人數已經達到了一百多。
不過,楚揚卻沒有看到花殘雨。
看不到花殘雨,也沒有看到一面之緣的北宮錯。看不到這兩個人,楚揚倒沒有覺得有多奇怪,但看不到基地領導和教官,他可感覺納悶了。
在楚揚被被蒙着雙眼來到基地上空,解開蒙眼的黑布順着纜繩滑到基地的那一刻起,見到的‘本地人’,除了幾個帶隊、安排住處的少尉軍官外,也就是幾個頭大脖子粗的伙伕了。
你有沒有享受過連續四個半白天都吃着花樣百遍的美餐、曬着世上最明媚的陽光、卻沒有電視可看、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可玩、不能走出基地大門半步、甚至連幾個人都不能隨便湊在一起吹牛皮的生活嗎?
沒有?
楚揚現在就享受着。
楚揚嘴裡叼着一顆煙,雙手扣着後腦,仰面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用迷彩帽遮着眼睛,右腿放在左膝蓋上慢慢的晃動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從遠處看去,當他的右腳停止了晃動時,還以爲他是睡過去了。
在楚揚頭頂衝着的方向,是一排低矮的石頭房子。一長排的石頭房子,除了進出的門口外,一個窗口也沒有。
這排石頭房子,就是楚揚等人這幾天的安身之處。裡面亂糟糟的堆放了一些雜草,晚上大家就稀裡糊塗的在這裡面睡覺。
石頭房子最中間的那扇木板門上,掛着個小木牌,上書‘辦公室’三個小紅字。除了那幾個‘本地人’的少尉軍官與伙伕外,任何參加本次集訓的人,都不得出入。
這扇門後面是什麼情況,沒有人得知。大家只是知道,這些天大家所吃的那些海鮮等豐美食物,就是從這裡面被端出來的。
這間屋子裡,透着奇怪,但卻沒有人敢抗命進去看看。
楚揚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其實,他沒有睡着,帽檐下那雙眼睛睜得滴溜圓。
既然楚某人現在所享受的這一切完全是帝王生活,那他爲什麼不在明媚陽光的柔情撫摸下,美滋滋的睡一覺呢?
是他不敢?
還是這兒白天不許睡覺?
都不是。
在楚揚剛來到這兒後,帶隊的那個少尉軍官就說了:你只要不違反基地的條例,你愛睡多久,就睡多久。
既然那些‘本地人’不約束楚揚睡覺,那他幹嘛不睡覺?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怕這時候要是睡着了,晚上會閒的睡不着。
有時候,晚上睡不着纔是最折磨人的。
這幾天的‘悠閒’生活,讓楚揚對基地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養豬場。
只有養豬場裡面的豬,每天才會吃了睡、睡醒了吃的。
現在,他們這些人過的就是這種生活。
要說這些人和豬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豬可以隨時的發x情,但他們卻不行。就是想,也白搭,因爲這一百多號人,全是他媽的的雄性動物。
這種生活,要是擱在以前,楚某人也許還能忍受,實在憋不住了,大不了用‘五姑娘’來釋放壓力。
但自從嚐到了和漂亮妞那個啥的滋味後,他覺得要是再勞動雙手再幹那活,這不僅僅會讓他感到索然無味,還會感覺到這是一種恥辱。
“唉,這時候要是有個妞多好啊,哪怕是迪達斯那樣的黑大姐呢,哪怕只是讓她陪着說說話呢,也總比在這兒閒養着發x情的好。”楚某人隨口吐掉嘴角的菸頭後,懶洋洋的倒換了一下腿,剛想換個健康點的思想熬時間時,忽然隱隱聽到上空傳來了一陣嗡嗡聲。
馬上,楚揚就將捂在眼上的帽子拿開,騰地一下就坐起身,伸長了脖子向北面的天空看去。
當看到上空的一個小黑點後,楚揚興奮的好像被困荒島數年的難民那樣,差點喊出聲。
飛機!
那是一架直升飛機!
聽到飛機聲的不僅僅是楚揚,還有其餘那一百多號人。大家在聽到飛機的轟鳴聲後,臉上都帶着與楚揚一樣的興奮,伸長了脖子和那待宰的雞一樣,目不轉睛的望着那架越飛越近的飛機。
曾幾何時,這些鳥人都算是各自領域的翹楚,坐飛機就像是騎自行車那樣隨便,可此時,看到這架墨綠色的武裝直升機後,比看到大姑娘還要興奮。
無他,皆因這幾天的生活,太他媽的無聊了。聽說有兩個傢伙,因爲撞大運的發現了一隻螞蟻,爲爭奪這隻螞蟻的‘擁有權’爲此還大打出手,被那些‘本地人’關進了小黑屋,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所以說,此時發現一架可以讓大家都看到的武裝直升機,大家的興奮度,比第一次趴在女人肚皮上那個啥差不了多少。
“唉,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飛機原來這樣美。早在坐着它初來基地前,老子還嫌棄上面的椅子不舒服。早知道這兒的生活是這樣無聊的話,哪怕是把我綁在飛機尾巴上四處飛,也比呆在這兒強百倍啊。唉,要是再從上面下來幾個漂亮妞,就更好了。”楚揚腆着下巴,望着半空那架飛機慢慢打開的飛機艙門,一臉虔誠的這樣祈禱着。
也許,上帝這老傢伙恰好經過此地,聽到了楚某人虔誠的祈禱。故而,腦袋瓜子一熱,就大發善心的完成了他這個心願。
在接連有三個‘三根腿’的雄性動物順着飛機垂落下的纜繩滑下來後,第四個跳到地上的,是個女人。
美女,很美很美的妞。
不用看她臉蛋,僅僅是看到她那堅挺在迷彩服下的胸脯,挺翹的屁股,一雙長頸鹿那樣的長腿,和在帽檐下露出的小半個不算很白但很健康的尖下巴,當時就讓這幫子鳥人嘴上流着哈喇子,目瞪口呆的不由自主的在下面‘噴了’好幾個。
當這個還沒有摘下帽子、就被大家冠以美女之名的妞擡起頭來,用她那雙狹長但黑白分明的眼睛掃了大家一眼,帶着高原紅的雙腮微微一動的綻放出一絲笑意後,有好幾個傢伙差點瘋了:歐野買嘎達,太美了啊哈?
休說楚揚這些數天連螞蟻見了都要搶的傢伙了,就連那些紙醉金迷的公子哥兒,要是看到這個妞後,也肯定會翹起大拇指的說聲:妞,俺好想和你睏覺啊!
這個對大家一笑的妞,在站穩了後,很自覺的走到原先下來的那三個人身邊,昂首挺胸的列隊……接受大家的檢閱!
楚揚咂吧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纔從美女那白淨的臉蛋上挪開了眼睛,再向美女身邊那幾個雄性動物看去時,先是一楞,接着就像是看到美女那樣的開心起來。
這三個傢伙,楚揚都認識,一個是他便宜大舅子花殘雨,一個卻是北宮錯,最後一個是嶽青樓。
雖說現在不能隨便與任何人交談,但能夠看到熟人,楚揚的心情真的好的不得了。
花殘雨等人,此時也發現了楚揚,四個人相對着眯了下眼睛,就算是打招呼了。
看來,他們再臨落地之前,也知道這兒不能隨便說話的規矩了。
唰啦……一聲響,這架武裝直升機上又有一個人跳了下來。
這第四個跳下的人,也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鬆開纜繩落地時,好像沒站穩,不得不的蹲下用手扶了一下地面。
楚揚等人,都用純欣賞的目光看着這個慢慢站起來的女人,希望這個也可以和第一個那樣漂亮。
這個慢慢站起來的女人,並沒有讓大家失望,因爲她也很美。
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描述這個女人的大眼睛、小鼻子紅嘴脣呢?楚揚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就一下子呆了。
這個女人,他認識。
在過去的七年中,就是這個女人,總是霸佔着他夢中情人的位置。
這個還沒有來得及讓楚揚找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她的美貌、就愣在當場的女人,是秦朝。
秦,是秦皇漢武的秦,朝,是萬國來朝的朝。
這是楚揚與秦朝初次通名報姓時,秦朝說出來的話。
呆呆的望着秦朝,楚揚忽然感到很內疚。他內疚是因爲,自從他被花漫語奪去‘貞x操’、接受商離歌、強x奸李孝敏和沈雲在後,秦朝這個被他視爲最佳老婆的人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過他夢中了。這,是一種背叛,不但是身體上的背叛,而且還是思想上的。
呆呆的望着秦朝,楚揚腦海中的各種思想,猶如遭遇颶風的海面波濤洶涌。現在他的眼裡,真的差一點就達到了佛所說的無萬物相的境界。
之所以說是差一點而不是全部,是因爲他此時的眼中心底,全是秦朝一個人,至於又有八個人跳下飛機,這八個人是男是女,楚某人全然沒有看到。但通過周圍那些雄性動物的吸氣聲,他可以斷定,這八個人很可能都是女的。
“秦朝!”就在秦朝用手攏了一下耳邊的髮絲,昂首從楚揚面前走過時,他低低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秦朝一楞,攸地停下腳步側臉,當發現雙目含情的盯着自己的人是楚揚後,一絲驚訝和三分擔心還有六分惱怒,從她那雙翦水秋瞳中一掃而過,隨即一仰下巴,大踏步的走了過去。